第 48 章(1 / 1)

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弦小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挺直,出列站在中央,朗声道:“启奏皇上,迁都一事万万不可。”

承安帝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语气里略带了些警告的意味:“为何不可?吴爱卿不妨一说。”

吴言官也听出了话里的警告,可他身为言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抬头看着龙椅上的皇上,他寒窗苦读十几年才中了进士,却因为做事一板一眼被柳丞相的门生排挤,做了这吃力不讨好的言官,可他依然做的尽职尽责。

“其一,上京是先祖开国以来就定都于此,根深蒂固且龙气凝聚,若迁都岂不是要把先祖的根也剔除了?其二,如今边境不稳,四面邻国均虎视眈眈,都妄图想侵占我大奉朝,十多年前战事不断,那些小国虽已败北,可国库一直空虚,这些年提高赋税已经让百姓有所不满,迁都更是耗费巨资,万万不可!”

整个殿堂上几乎没有人说话,就连呼吸都放慢了速度,盛睿泽眼观鼻鼻观心一直站在那儿,心里却是在想,只怕退朝后皇上就要自己去杀这言官了,不管什么理由。

吴言官仍然笔挺地站着,目光里带了几分视死如归的神情,他唇角含着一丝轻蔑的冷笑,“皇上让小侯爷蒋文华担任盐运使,让柳丞相一手遮天,让一个道士来决定国祚,这偌大的江山,只怕皇上也不想要了吧!”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在他面前说话,承安帝盯着她,但是太阳穴上青筋凸起,眼底聚集着风暴。

今日说出这番话来,吴言官就没想给自己留活路,他继续道:“沉迷道术,这世上岂真有长生不老之术?皇上莫再沉迷不悟了,迷途知返吧!”

“不必再说了!”承安帝双目怒火中烧,只想速速除去吴言官这个眼中钉,“来人!”

殿前侍卫长听到这声呼唤连忙站了出来,“卑职在!”

“把他……”承安帝话还没说话就听到那吴言官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大笑过后,吴言官又重重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随后一转身,一头撞死在了殿前的大柱上。

谁也没想到吴言官今日竟是用死谏的方法来试图改变承安帝迁都的心。

可更让百官没想到的是,承安帝不仅没有丝毫动摇的心,反而咬牙切齿道:“来人啊,把这该死的给朕拖下去!殿前失仪,对皇上不敬,该死!再诛他九族!”

听到后面那句,不少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皇上竟然昏聩到这地步了!

走出宣正殿的时候,有些胆小的官员还心有余悸,唯有柳丞相一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的模样,依旧和他的门生们谈笑风生。

他这边看到盛睿泽出来,一身青衣卫指挥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反倒多了几分清雅的冷峻,他似笑非笑道:“不知今日诛那言官的九族,是否也是盛大人来做呢?”

盛睿泽睨了柳丞相一眼,手指下意识在腰间的绣春刀上来回摩挲着,淡淡道:“柳丞相日理万机,这等小事还要丞相大人操心,还真是乘风的过错。”

柳振庆身边的门生已经有些不满盛睿泽对自己恩师的态度,可对卫禁军又是敢怒不敢言,他自己倒是不以为意,只点头表示赞同:“那就辛苦盛大人了。”

正文 【55】可体会到海棠的无趣了?柳振庆带着一众门生先出去了,段晋辰这边也刚好其他人聊好,他走过来看着柳振庆渐渐远去的背影,冷笑道:“还真是只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借刀杀人了。”

盛睿泽面上依然毫无表情,两人并肩而行,听到段晋辰说要去吴言官家送些银两给他家人,他这才低低开口道:“只怕他家人现在也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他了。”

吴言官曾经几次三番弹劾柳振庆,更是参了不少关于柳振庆的诤谏,早就被柳振庆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自然要想办法除之而后快,于是就把吴言官的家人给抓了,用家人要挟吴言官来为迁都谏言,惹恼了皇上被处死,那和柳振庆就没关系了。

段晋辰忍着心里一口气,皇上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只听那道士的,可那道士却偏偏是柳振庆的人,到最后最大的赢家还是柳振庆。

先祖开国后设立言官,就是让他们纠查皇帝德行的错误,先帝在世时对言官十分尊敬,且对他们提出的建议都虚心采纳,而对于匹批评,则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可谁也没想到先帝会在英年时骤然驾崩,膝下无子,皇位只得传给弟弟,也就是现在的承安帝。

两人一路往皇城外行去,一个身姿如松,俊雅至极,一个挺拔似竹,清冷无双,即将走到皇城正门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超过他们后又停了下来,做了个官礼,“小国公,盛大人。”

原来是蒋文华。

那次蹴鞠场上段晋辰和蒋文华起了争执后在上京再遇到,除了在朝堂上会有偶尔的交流外,几乎不言语,即使遇到也只是基本的客套。

蒋文华今日在朝堂上被承安帝封为盐运使,又赐给侯府不少黄金白银,加上他马上就要迎娶长公主了,一时风头无二,百官几乎都要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蒋文华故意客气的说道:“恭喜小国公了,迁都这样大的事也只有国公府能帮皇上分忧了。”

段晋辰叹了口气:“我也想帮皇上分担其他的忧虑,可惜能力不足,比如迎娶长公主,这可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也就小侯爷,不,蒋运使大人有这份胸襟了。”

听着是奉承的话,却偏偏让人心里很不舒服,蒋文华面色略带阴鹜,冷声道:“我倒是忘了,小侯爷的眼光总是比较独特的,不知小国公可体会到海棠的无趣了?”

“什么无趣?”她可是有趣的很,段晋辰心想。

“她在床笫上就如一条死鱼一样,动也不动的,岂不是无趣至极。”

看到段晋辰骤然变了的脸色,蒋文华只觉得说不出的痛快,拱手道:“蒋某过段日子大婚,还请小侯爷和盛大人赏脸来喝酒。”

两人一路回了段晋辰在上京的府邸,虽没有国公府的大,但也是三进的院子,土石相间的假山,此时的山上古木新枝,假山后是一池塘水,松柏倒影于水中,八角的亭榭依池而建,而在亭榭后的曲径通幽的长廊,将一片的厢房连在了一起。

得知小侯爷已经回府,管家赵三思连忙寻了过来,将手里还封着红漆的信封双手呈了过去:“小侯爷,这是一早到的信。”

段晋辰看到信封上还做了个标记,是加急的意思,怪不得管家马上就找自己了,他接过打开,本以为父亲有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