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盛睿泽很是欢喜,他正要低头吻她,却见她先抬起头来,下一刻就吻了上来,米酒的甜香还在唇齿间弥漫着,又从她的口中过渡到了他的口中,这香甜的味道让他也跟着沉醉起来。
一吻罢,海棠已是呼吸急促,险些一口气给闷住了,她靠在他的胸膛,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心安无比。
盛睿泽抚着她的秀发,道:“今日出来可达到目的了?”
海棠道:“有些想法了,不过还要与你商议一番。我瞧着这上京城里最是繁华的便是这一片,而这一片多的是酒肆青楼,单单吃饭的酒楼不多。我是想开家馆子,只做火炉子。”
火炉子海棠已经向盛睿泽解释过了,其实就是前世的火锅,但为了浅显易懂,也不引人怀疑,她只推说在市井里听人提起过,这吃法倒是新鲜,也正因为新鲜,也不知道开出来效果如何。
“这次不打算和德胜楼合作吗?”
海棠摇头:“和旁人合作终究不是上策,但我有些摸不透,不知这东西是否有人会吃。”她之所以要做这个,也是因为自家酱料的缘故,试想下,如果这火炉子这的受欢迎了,那酱料供应势必就大,无论是母亲自己做的酱料,还是以后种出了辣椒的辣椒酱,都有极大的市场。
“你只管去做,亏了也不怕,你夫君有钱。”
海棠听得一阵心暖,但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清楚若女子没有经济基础,真的是寸步难行,她也不拒绝,道:“就当是你入股,若来年赚了,我分红与你。”
“我不要分红,娘子与我生个娃便好。”
海棠没料到他会忽然说这个,登时闹了个大脸红,白了他一眼,又道:“不过还有一事还要你帮我。”
“有奖励吗?”
奖励指的是什么,海棠再清楚不过,脸更红了,她嗔怒道:“没有,爱帮不帮。”
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盛睿泽觉得真真是可爱至极,也不再说笑了,“你只管吩咐便是,夫君但凭差遣。”
“我今日和元瑶路过街尾那家酒馆,似乎生意不怎么样,小二还说掌柜的想把这店给盘了,不如我们就把那店盘下来。”
盛睿泽对整个上京城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家,在脑海里对比了下那酒馆的地理位置,隔壁邻居后才道:“是还可以。”
“你寻个有能力的人,让他去把这店盘下来,也请他做这掌柜,却不可告知他真正的东家是谁。”
盛睿泽一听她这话,就知道是为了避人耳目,毕竟千兰,裴家都一再针对她,若是她自己出来做,这样新鲜的火炉子一开张必然要引起关注,背后的东家也自是大家感兴趣的。
“这个不难,我回去就帮你找,你有些什么要求吗?”
海棠把自己挑选人的条件和要求细细说与他听,直听得盛睿泽诧异不已:“我真不曾想到你在生意和看人这方面,竟这般出众。”
“那是,我出众的地方还多着呢。”海棠故意摇头晃脑,洋洋得意道。
盛睿泽被她这可爱的动作逗得一笑,又低头一通长吻,掀开车帘看到外面的景色,道:“肚子饿吗?我瞧着外面有些吃铺,不如下去看看?”
被他这样一说还真的有点饿了,两人携手下了马车,沿着铺子一路走过去,在一家面店前停了下来,那店面很是简单,可里面飘出的味道却很是诱人。
“不如吃面?”
一直跟在后面的韩平和妙竹也都饿坏了,听到这话连忙点头,寻了桌子坐下。
吃饱喝足慢悠悠回去时,却不曾想在半路上遇到了高芷蕊。
因着海棠在裴府那番言论,高芷蕊对她很是有好感,她自己父亲又是看重盛睿泽的品性,因而她还是挺乐意看这两人在一起的。
“盛大人。”高芷蕊蒙着面纱,若不是她主动问候,怕是其他人也认不出。
盛睿泽点点头:“你父亲好些了?”
“承蒙盛大人关心,家父好多了。”高芷蕊对海棠笑道,“海棠姑娘若是得空来高府坐坐,自小我身边就没有你这般性子的朋友,我可是羡慕的很。”
这话坦荡而率真,让海棠听了也十分欢喜,一直被千兰,裴秀那样的人厌恶,她都要觉得自己性格不好了,也含笑道:“只要高姑娘不嫌弃,我明儿个就去叨扰。”
“自然欢迎。”高芷蕊看了看这天色,道,“芷蕊还要去找牙侩,就先走了。”
“找牙侩?可有需要帮忙的?”盛睿泽顺口问道。
“是去买两个婢女。上次有个婢女,在裴府宴会上失足落水了,府里本就有些缺人手,过两个月祖母摆寿,趁早买了还能好好教导一番。”
正文 【217】奴来喂公子吃
盛睿泽道:“不该是找裴尚书,让他送几个婢女给你吗?裴府只怕最不缺的就是婢女了。”
高芷蕊笑道:“只怕我们福薄,无法享受。”
待和高芷蕊分开后,盛睿泽脸上闪过一丝深意,怎得好端端地会有婢女落水?他虽不常去裴府,但也知道裴府是有个池塘,但那池塘倒不是在什么必经之地,为何会在那落水?
“怎么了?”
“无事。”盛睿泽只是凭着本能多想了些,他道,“可有什么要买的?胭脂水粉,首饰簪子?趁着今日我得空陪你挑挑。”“庸俗。”海棠白他一眼。
“你成亲在即,就没啥要买的吗?”盛睿泽略有些诧异。
海棠自是知道盛睿泽什么意思,他怕自己手里拮据,就用他的钱去买些好的首饰啥的,出嫁之日好风风光光的。但海棠一直都不喜欢这些虚的,她更注重的是成亲后男人的表现。
她伸出手指在盛睿泽掌心勾了勾,轻声道:“只要你待我好,旁的我都不要。”
夕阳西下,余晖在两人身上镀了层金黄色的光,看着分外柔和,安详。
而这边和林元瑶分别后,席靖一肚子怒火回到举人居住的那座大院里,这是朝廷为历年赴京赶考的举人们建造的府邸,很是宽敞,基本上可以一人一间。
他坐在房间里越想越生气,隔壁一书生途径他房间,从开着的窗户看进去,不由道:“少严兄,何事惹得你这般恼怒?”
席靖潜意识里很是自卑,不愿和别人说自己的事,只得将怒气压下去,堆出个笑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荀兄这是要出去?”
“唤我伯衡就好。”他进了屋,在席靖对面坐下,随意闲聊着。
这书生是南边人,唤作荀栋,这次是南边的解元,写的一手好诗词,而且和其他书生又不同,他家在南方世代为官,在当地也是颇有名气,此次来上京,是奔着状元来的。
按理说,席靖对这般强劲的竞争对手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感,就好比海丰,他看海丰哪都不顺眼,但这荀栋却不一样。他行事自成一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