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章(1 / 1)

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弦小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去哪吧,好歹跟着本宫这么多年,总不好赶尽杀绝。”太子似乎有些疲惫,采菱可以那样对他,他却做不到。因为采菱的父亲荣国公是他多年的老师,他去世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一直拉着他,让他照顾采菱。

盛睿泽显然也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只道:“若是不再兴风作浪,不见了倒也没什么,只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段晋辰愣了下:“这话怎么这么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啊。”

“是晚晚说的。”提到海棠,盛睿泽语气就免不了柔和下来,甚至是眉梢眼角都带着了蜜意。

“那婢女呢?”

“回殿下,在柴房关着。”

太子闭上眼道:“既是扮了太子妃,就一直扮下去,直到太子妃病故,厚葬。”

李代桃僵,无论那太子妃去了哪里,这一代,她就真的和太子再无任何关系了。

太子看到站在盛睿泽身后的海丰,笑道:“你怎么也来了?不是什么大事。”海丰什么心思,他比谁都清楚,这也是为什么他冒着被父皇责罚的危险,也要替他谋这条路的主要原因之一。

“闲来无事,就随盛大人走走,便当消食。”

韩平张了张嘴,这文人瞎话都是张嘴就来的吗?他记得他进府的时候碗筷都才刚摆好啊,吃都没吃怎么就要消食了?当年那个小生哪去了?怎得也喜欢胡诌起来了?

“可有信心中状元?”

“囊中之物。”

众人都散去时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若不是顾着太子身体,只怕还没能那么快走。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太子推开窗站在窗前,想起当年娶采菱时候的情景。太子成婚,当然是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了,几乎是轰动了整个上京。可他那时因为心里有了人,也因为明明不想娶采菱,却因为父皇和荣国公,最后不得不娶她为妻而闷闷不乐,这种情绪直接导致在洞房时,他对采菱的冷淡。

他记得那天他喝了很多的酒,宾客散席后他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修长的五指覆在铺满红绸的桌子上,桌子上买摆着红枣,花生,桂圆,那所谓喜气迹象的红布,却是分外刺眼。

他踉跄几步,一下子坐在床边,吓的还盖着红头盖的采菱有些一惊,她细语声:“太子殿下。”

“霹啦。”一根红烛似乎是燃尽了,触到了烛台,连着几声霹啦响过后,烛光渐渐的淡了下去,直到最后完全灭了。

因着这一声音,也让太子的心跟着灭了下去,他忍不住在想,渔船上的那个姑娘,她此刻在做什么?是满含期盼的等着他回去,还是已经嫁给了别人?

满室烛香,两人却是相顾无言。

不知道站了多久,太子似是酒醒了几分,又似是更迷糊了几刻,摇晃着站了起来,径自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带着一丝醉意:“你早些休息吧,我还有些政事要处理。”

“可这良辰……”

“来日方长,儿女情长又怎比的过朝中政务。”

“只是这红头盖,需太子亲自来揭。”

“素闻荣国公府大小姐博学多才,怎也会拘泥于这些细节。”

太子一脚刚踏出门口,顿了顿,又折回了身,拿起桌子上的竿子快步走到采菱面前,粗略的挑起头盖,还没看清那精心妆扮的倾世容颜,便又转身而去。

所以采菱会怨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说到底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些年病痛缠身,他的心性反而愈发豁达,若是让他再选,他或许不会那样对待采菱。

不,应该会在一开始就阻止这门婚事。

青樱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太子对着窗发呆,她走过去把药往桌子上狠狠一放,清脆的声音唤回了太子的思绪。

“枉费李老惊心为殿下调配的药,还吩咐我一定要算好时辰,每四个时辰就要给你送药,督促你喝药,殿下倒好,就这样糟蹋了李老的心血。”

她看太子还站在那不动,越发生气了,径直走过去就要关门,刚伸出的手就被太子给轻轻挡住了,指着窗外道:“青樱,你看。”

正文 【210】她是来勾你的?

春末的雨有些细而绵长,凝聚在杏花花瓣上的雨丝渐渐汇聚成雨滴,在承受最后一跟雨丝的时候,终于顺着苞头,滴落下来,却还没滴落到地上的时候,就被春风吹散了。

“你看,就是一滴雨,也不能顺着自己的意思,滴落在自己想去的地方。”太子怔怔的看着苞头上的雨滴,露出难得的怅然之色。

青樱收回手,手背被太子触碰过的地方似乎有些灼热,那手明明冰冷的很,她不知怎得句有些恼怒了,态度略略强硬地把窗户关上,又转身走到桌边,道:“你怎么知道它想去的地方,就一定适合它,它不想去的地方,就不一定不适合它呢?”

太子轻声重复了遍,面色豁然开朗,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名师出高徒,青樱姑娘原来还可以医心。”

二殿下栗广平用过晚膳后正在书房里描着丹青,长随来报说是柳如烟到了,已经在门外候着了,他搁下毛笔,点头把她带进来。

柳如烟一声深色披风,还带着帷帽,又是特意打扮了一番,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她,一进门就把披风解了,蹙眉道:“你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没听到什么风声?”

栗广平上前轻轻揽住她,感觉到身下的人身子一僵,他又松开了手,道:“什么风声?”

“太子妃不见了。”

栗广平道:“这么大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何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消息。”柳如烟顿了顿,这才道,“而且还有传言,说你和太子妃有私情。”那眼神灼灼,已经带了几分质问的意思。

栗广平一愣,随后低低笑了起来:“这锅我还真不背,这消息是太子那边传出来的吧。”

“我只问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栗广平扶着她在美人榻上坐下,又端了圆凳在她对面坐下,牵起她的手,将那软得不成样子的手握在手心里,肤如凝脂,如丝绸般嫩滑,他娓娓道:“太子迎娶太子妃的第二年,她确实来找过我。”

柳如烟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柳叶眉上挑,怒气就要爆发,在触到栗广平稍安勿躁的眼神后才压了下来,冷哼一声别过脸,“你的意思是她先来勾你的?”

“她有表达过这意思,当年我和太子都拜荣国公为老师,自也是和采菱一起学习,若那时不是心里有了旁人,只怕我也会被她的风采所折服。”

“你那时心里有了旁人?”

“是大奉朝的第一才女,柳姑娘。”他定定地看着她,流光暗转,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柳如烟“啊”了一声,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红色,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在她眸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