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1 / 1)

露浓花瘦 风储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去试试徐氏。”

“怎么试?”

容恪含笑,替她将儿子抱到膝头,“做贼心虚的人,该怎么试?”

冉烟浓想了想,觉得这个差事落自己头上不亏,她是很想教训徐氏的,“那好罢,”她幽幽一叹,“这事之后,恪哥哥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完了再说。”冉烟浓促狭一笑,到衣橱里去,取了一身黄蓝的织锦羽缎衫裙,抱在了手里,齿如含贝,笑颊粲然。

容恪垂眸,心情转而好了不少,微笑着曲指在儿子脸蛋上一滑。

小啾啾倔强地歪过了脸,不给碰。

冉烟浓对着这俩父子能笑一整天,容恪也不恼,儿子不让他碰,他还不稀罕碰,笑着将他当菩萨摆到一边,在冉烟浓有点惊讶时,冲她微微点头,催促她过去,冉烟浓就默默一叹,到绣着翠鸟飞鱼的屏风后头,换了一身衣衫,鹅黄的绸衫,衬得身段儿窈窕若柳,颇有几分明艳之色。

换好了衣裳,冉烟浓带着锦云,不告人便到了芝兰院。

闲逸的侍女蹲在树丛旁的空地上玩骨牌,三三两两地晒着日光,看起来徐氏是真的安分了,连芝兰院的下人们也开始渐渐没了规矩。

锦云道:“这个时辰,夫人该还在安歇着。”

冉烟浓道:“她什么时候歇息,什么时候起来?”

锦云想了想,回道:“约莫在午时,用了午膳,又去歇息,再就是晚间起来用过晚膳,在院中走几圈。”

冉烟浓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笑道:“这岂不是闲得很?”

说着两人便到了徐氏房门外,冉烟浓曲指敲了敲,给了锦云一记眼色,锦云便些退下了,里头没有回声,冉烟浓便又敲了敲。

此时才传来徐氏慵懒的声音:“谁啊?”

冉烟浓道:“回徐夫人话,是我。”

徐氏一惊,正要翻身下床,但无奈昨晚被那男人像铁锤一样狠狠地砸了,一身淤青,又扯得生疼,徐氏徐娘半老的身子哪禁得住贾修那个魁梧男人的折腾,虽然喜欢,却也吃不消了,今儿个本想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谁又料到这小郡主忽要来芝兰院找她麻烦?

这个小郡主人很机灵,徐氏本来就不喜欢,怕自己漏了馅儿,教冉烟浓拿了把柄去,因而不肯开门,对着窗棂喊了一嗓子,“我身子不适,不必来看了。”冉烟浓回头,只见锦云端了一碗汤药过来,冉烟浓心领神会地微笑着,不顾徐氏阻拦,玉手一扬,推开了门。

徐氏用晚膳都是丫头们自发地送到屋里的,她从不落闩,冉烟浓破门而入十分容易,破门声又响,以至于芝兰院揪起了七八个脑袋,诧异地看着冉烟浓带着锦云入了门,但徐氏早就失了人心了,她又爱发脾气,没几个人愿意搭理她,冉烟浓闯入徐氏的房门竟然没有人阻拦。

“你,我不是说了不让进门么!”徐氏支起身子,挨着两只枕头,手肘撑着起来,眼睛一圆。

她在屋中睡觉,想也以为没有人打搅,被子里只合了一身亵衣,领口处隐约露出一坨被嘬出来的红痕,冉烟浓与容恪成婚一年多,早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清白闺女,眼睛又尖,心思又活泛,立马便想到了什么,但神不知鬼不觉地掩藏去了,找了一个檀木玫瑰椅挨着坐,命锦云将汤药搁在桌案上。

焚香的暖炉曳出几许青烟,下一方墨青的木台,花牙子上镂雕着几朵木芙蓉,纹理精致。

冉烟浓提着药盅的盖儿,笑道:“徐夫人,听闻你身子不好,我找了平素与你诊脉的大夫,他说你气血亏损,我便想让锦云给你煎药去,谁知道见到炉子上炖着一锅,锦云一嗅,没想到她鼻子灵,就闻出了不对。”

锦云方才没闻到什么,是前不久,容恪和冉烟浓回陈留以前,无意之中发现徐氏用的药有些怪异,不像是养身子的,但她不通医术,只是因着自己与徐氏有着一样的病,却用着不同的药,故而觉得怪异。

但她心眼儿不多,没有用帕子取出一些药渣给外头的大夫辨认,那时世子和世子妃都不在,即便徐氏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锦云一个微贱的婢女也奈何她不得,反而要被处置。

方才来的路上,她才将一些心底里的话同冉烟浓说了。

冉烟浓在想,徐氏竟然这么大意,破绽百出。

徐氏听冉烟浓说话,果然便有点儿慌神儿了,朝着锦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冉烟浓神色微妙地留意着徐氏的反应,脱口而出:“我给徐夫人重端了一碗汤药,里头可有许多的藏红花和益母草,最是养人了。”

徐氏心头猛跳,眼皮子也是利落地一个哆嗦,槌床便大怒,“你在蘼芜苑,与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没事却来献殷勤,是什么道理?来人哪。”

恼羞成怒了。

冉烟浓更是疑惑,将徐氏的脖子又看了好几眼,她盛怒之下没管住露出红痕的脖子,冉烟浓直直地盯着瞧了好几眼,才最终确定,那一定是男人用嘴唇嘬出来的欢爱的痕迹。

确定之后,冉烟浓脸色一冷。

原来徐氏不守妇道,早和人勾搭成奸。既然她早和人有染,那么留侯之死极有可能与她和她的姘头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徐氏心狠还蠢,还有毒,迟早反噬,虽然没拿到确切证据呢,但是跑不了的~

☆、生病

冉烟浓板凳还没坐热, 徐氏唤的人便冲了进来, 忠心耿耿要保护主子, 徐氏叱道:“将世子妃请出去。”

冉烟浓是个不用人请的角色,徐氏都找人来赶了,她也不稀罕留, 掸了掸裙裾,笑吟吟道:“这只是碗藕汤,不知徐夫人何以如此紧张。告辞。”

等她一走, 徐氏立即脱力地倒回床榻上,丫头婆子们都惊怪地望着她,徐氏心里乱糟糟地想:是藕汤,那么那个小郡主是来试探我的?我莫不是着了她的道儿了?

徐氏仔细想着方才可曾露出什么破绽, 但想了想, 却没想到,便放心地拉上了被褥。

冉烟浓带着锦云出门,心跳还怦怦然的,她只是想试探徐氏与容桀之死是否有干系,可她还没提到留侯, 便觉着徐氏有些异状,徐氏与外男有染,莫不是教心思灵敏的侯爷察觉了什么, 徐氏愤而杀人?

冉烟浓回去将得到的所有讯息都一一告知了容恪,但教她意外的,是容恪压根没觉得惊奇, 反而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薄唇弯成一道优雅的红弧。

她想,也许是徐氏平日里所作所为太教人不耻,因而即便她红杏出墙,旁人听见了至多愤怒,却不会觉得意外。

“恪哥哥,那现在怎么办?”

容恪笑道,“浓浓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没想到你能发现这些,剩下的我会差人去查。”

冉烟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