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只要仔细观察,多少能够发现一些端倪,除了他之外,应该还有一人隐匿在屋中,千代小姐,本王说得对吗?”
本樱脸色微白,这个东方溯,从进屋到现在,才多少时间,居然就已经发现了一刀他们二人,真是不简单,难怪四年前一战,东凌会败在他的手下,还有前夜那个神秘高手……
千代本樱心思飞转如轮,很快已是有了决定,朝尚未收回长刀的一刀喝道:“还不赶紧退下!”
在一刀收刀退到一边后,本樱亲自斟了一盅茶双手递给东方溯,恭敬地道:“本樱管教不严,请王爷恕罪!”
“不敢!”东方溯面无表情地说着,也不伸手接茶,这样的态度令本樱摸不准他的心思,越发小心地道:“王爷好意,本樱心中明白,只是我们千里来此,却空手归去,实在令人不甘。”
见她先服了软,东方溯面色稍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本樱盯着他,试探道:“王爷要我等候时机刺杀周帝?”在得到东方溯肯定的答复后,她又道:“如此说来,王爷也痛恨周帝?”
她的话令东方溯胸口堵得慌,就在昨日之前,自己对东方洄还充满了敬重尊崇,认为他是一位好兄长、好皇帝,可一转眼……什么都变了。
“这个你不必管,只需知道本王与九王是站在同一边的就行了;只要你我今日达成同识,将来事情之后,本王必不会亏待千代小姐,大周与东凌也将会世代交好,永无战火!”
在长久的思索后,本樱抬了双眸,凝声道:“好,一切就依睿王的意思,自今日起,咱们就是盟友,从此同进共退,不背不弃!”
“同进共退,不背不弃!”东方溯接过本樱一直捧在手里的茶,一口饮尽,后者明白,他这是以茶代酒,当即给自己与东方泽各倒了一杯,一起饮尽。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用刑第一百零七章 用刑
自那个小院落里出来,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一钩弯月静静悬挂在黑缎一般的夜空中,洒下柔和的银光。
东方泽见四下无人,低声道:“七哥,你真打算一起对付东方洄吗?”还在屋里时,他就想问这个问题,只是碍于千代本樱在,一直生生忍到了现在。
东方溯停下脚步,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颊的凉爽,“想知道?”
“当然。”东方泽满面好奇,昨日离开之时,七哥还在一直帮着东方洄说话,何以一夜之间,有了这么大的转变,难道是公主与他说了什么,令一向固执的七哥改变了心意?
东方溯抬头静静望着布满星子的夜空,慕千雪之语,如流水一般在耳边淌过,许久,他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可你刚才明明……”
东方溯收回目光,打断道:“如果刚才我不那样说,千代本樱怎么会罢手。”
东方泽闻言失落不已,二人并肩慢慢走着,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道:“七哥,我昨日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知道,也怪七哥大意,不知你心里藏了这么多委屈,往后你若是难受了,就来找七哥,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我指的不是这个。”月光下,东方泽一双眼眸清亮明透,他缓慢而清晰地道:“我宁愿坐在承德殿中的那个人是七哥你!”
东方溯瞳孔猛地一缩,下一刻已是喝出与昨日相差无几的话来,“不许胡言,我非嫡非长,岂可……”
东方泽打断道:“与嫡庶长幼相比,我倒更喜欢‘能者居之’这四个字;七哥,只要你想,我一定全力帮你!”他眼里闪动着异常的光彩,那是一种与利益争夺无关的信仰。
东方溯心绪纷乱如麻,他活了二十四年,从未想过要染指高高在上的那个位置,可现在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劝他去争去夺,甚至还告诉他,从来都不怠见他的父皇,对他寄予了超乎寻常的希望,这样的反差实在太大。
“七哥……”
东方溯抬手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此事……容我仔细想一想。”停顿片刻,他又叮嘱道:“在事情淡化之前,你多加小心,不要露了马脚,那群东凌人住在你府中之事,更要仔细再仔细,万万不能……”话说到一半,他突然脸色一变,迅速往漆黑的夜空看去,不过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道:“老九,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总还是这么鲁莽,堂堂亲王,竟与几个地痞流氓打架,传出去非得招人笑话不可。”
东方泽听得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闲得与地痞流氓去打架了,正疑惑间,看到东方溯暗自使来的眼色,尽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谁叫那几个贼小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当然要好生教训一番,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胡来。”说到此处,他又忿忿地道:“可恨他们竟然使阴招,拿香灰洒我眼睛,害我看不清楚,挨了他们好一顿揍,想起来就气人,可惜等我后来回去,已是找不到他们几个了,要不然一定加倍讨回来!”
“你啊,所幸只是一些地痞,否则就不止皮肉伤这么简单了,往后出门多带几个护卫,以免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知道了,很晚了,我送七哥出去。”走到朱红大宅门前时,趁着错身的机会,东方溯在其耳边低声道:“我刚才发现有人在监视,恐怕来者不善。”
听到这话,东方泽吓了一跳,生生忍住抬头张望的冲动,低声道:“七哥确定?”
“嗯,一直在盯着我们,你自己多加当心。”因为被监视的感觉一直都在,东方溯不敢说得太多,悄声叮嘱一句后,便离开了穆王府。
有了东方溯的提醒,接下来的日子,东方泽一直谨言慎行,更未再踏足过那间小院,整座穆王府平静得连一丝最细微的风都没有。
倚翠阁的情况则正好相反,他们已经被京兆府尹围了整整七日,一应吃喝拉撒都在楼里,这也就算了,偏偏那几位王爷还不断给魏敬成施压,逼得他将倚翠阁的人分别带回衙门不说,还旁听逼着用刑。
魏敬成审得胆战心寒,唯恐那些姑娘受不住刑供出一些不应该的事情,所幸一圈下来,这些姑娘嘴都还挺硬,什么都没说,令他暗自抹了把汗。
这日提审的是阮娘,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被提审,每一回大同小异,审问、喊冤、行刑,周而复始。
“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曾见过镜玉,求大人明鉴啊!”阮娘有气无力的求饶着,那双精心保养的双手已经被夹棍夹的又红又肿,犹如十根粗大的胡萝卜。
蓄着八字胡的荣王用力一拍扶手,冷哼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本王继续用刑,本王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王爷……”魏敬成有心帮阮娘说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