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8 章(1 / 1)

盛世帝王妃 解语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8天前

后,这是齐国的信鸽。”

倏闻这话,陈太后面色大变,难以置信地道:“齐国的信鸽?你确定?”冯川肯定地道:“奴才是齐国人,不止一次接触过信鸽,一定不会认错。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这群鸽子右翼内侧少了一片羽毛,这是齐国用来防止其它信鸽冒充的办法。”说着,冯川扳开鸽子右翼,果然如它

所言,少了一片羽毛,因为鸽子羽毛众多,若非刻意寻找,根本注意不到。

秋月解开绑在信鸽脚上的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张卷起来的小纸,令她奇怪的是,这张纸竟是空白的,一个字也没有。

在秋月惊讶的目光中,陈太后淡淡道:“去端盆水来,把纸浸在里面。”

果然,当纸浸在水里后,不消片刻便显出一个个字来,显然用来写字的墨水被人动了手脚,遇水方显。

纸上只有寥寥几字,“主力尽出,可攻。”

秋月念着一遍,疑惑地道:“这是什么意思?”

陈太后拧眉不语,这几个蕴含的信息太少,就算是她,一时之间也猜之不透,信鸽是齐国的,也就是说,这是齐国人写的信,他们写给谁呢?

半晌,她对冯川道:“你可认得出纸上字迹?”

“不信得,不过……”冯川斟酌道:“奴才觉着前面那四个字,像是在说咱们。”

这句话给陈太后提了醒,令她眼前豁然开朗,连连点头,“不错,老九失利,皇亲征,带走着朝中最精锐的士兵,可不就是‘主力尽出’嘛,但……‘可攻’二字,实在有些让人猜不透。”

秋月试探道:“算算时间,虽然雪天难行,但陛下他们怎么着也该到临淄了,会不会是齐帝打算出城攻击?”

“要是这样,一声令下即可,何需飞鸽传书这么麻烦,再说了,齐国离这里,不下千里之遥,信鸽就算迷路,也不至于飞到这里。”

暖阁寂寂无声,三人都在猜测着纸条的意思,殷红的烛泪一滴滴落下,顺着烛台结成倒珊瑚的形状,因为烧得久了,烛芯变得焦黑蜷曲,不复之前那般明亮。

陈太后取过萝里的小银剪子,剪去无用的烛芯,在渐盛的光亮中,她徐徐道:“哀家明白了,他们要攻的,不是皇帝,而是金陵!”

此言一出,冯川二人皆是为之大惊,秋月最先反应过来,“这不可能,齐国正被陛下围困,怎么可能还有余力进攻金陵,除非……”她突然止住了话,因为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除非,东方溯输了!

陈太后看出她的心思,淡然道:“哀家虽然不喜欢慕氏妖女,但不可否认,她确有几分能耐,有她陪着皇帝出征,就算是输,也不至于这么快。”

秋月松气的同时,疑惑也重新浮了上来,“既然如此,齐国要怎么进攻咱们?”

陈太后睨了她一眼,凉声道:“哀家有说是齐国吗?”

秋月一怔,“如今就剩下齐国未平,不是齐国还会有谁?”

“谁?”陈太后凉声道:“好好想一想,慕氏的死对头是谁?”

冯川眼皮一跳,脱口而出,“萧帝!”

“不错,虽然西楚没了,萧若傲可没死,他还诓了齐帝二十万大军去南诏呢。”“奴才明白了。”冯川努力理着有些混乱的思绪,边想边道:“萧帝发现陛下出征齐国,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又怕是陷阱,所以飞鸽传信给他安排在金陵里的探子,一问虚实;偏偏探子派去回禀的信鸽因为天

气寒冷,掉落在静芳斋,让咱们意外得知了这件事。陈太后颔首道:“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

“城里就几万禁军,要是萧帝来袭,根本就不是对手,太后……怎么办?”秋月慌乱的样子,令陈太后不悦,喝斥道:“影子都还没见你就慌成这个样子,真要打来,是不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秋月被她训得满面通红,低声道:“奴婢知罪,但……奴婢也是担心太后。”

陈太后拧眉不语,她虽然训斥了秋月,但这件事确实难办,萧若傲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豺狼,一旦抓到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撕咬,以求翻身的机会。

“咕咕。”屋里的暖和,令信鸽渐渐恢复过来,抖抖湿润的翅膀,发出几声轻叫。望着那只信鸽,陈太后眸光一亮,有些急促地道:“它还能飞吗?”

正文 第一千零八章 生死相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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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川仔细检查了一下,道:“它掉下来的时候,应该已经飞得很低了,所以没有摔断筋骨,休养一两天,应该就能飞了。”

“好!”陈太后眸中露出一丝喜色,命秋月取来纸墨,不过那墨并不是普通墨汁,而是遇水方显的碘墨,提笔醮墨,在纸上写下同样的六个字,连字迹都一模一样,但意思截然相反。

有伏,不可进攻。

看到这六个字,冯川露出一丝喜色,恭维道:“太后妙计,实在令人佩服。”

陈太后扔下笔,望着渐渐隐去的字迹,淡然道:“算不得什么妙计,希望能瞒天过海,拖到大局定下。”

冯川接过她递来的纸,“一定能如太后之意。”“梆!梆!梆!”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时分,陈太后抚一抚额,倦声道:“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才熬了一会儿夜,就头疼得很,想想哀家年轻的时候,先帝患病,都是哀家在旁边日日夜夜侍候,

别说一个晚上,连着三四个晚上不睡都没事,哪像现在。”

秋月关切地道:“太后赶紧去歇着吧,天亮之后,可有一堆事情忙活着呢。”

陈太后点点头,对冯川道:“好好照顾它,伤好之后,就让它带信归去,要是回去的太晚,难免萧帝不会起疑。”在冯川答应后,她又叮嘱道:“记着,不要让第四个知道这件事。”

“奴才省得。”印象里,陈太后很少这样细碎的叮嘱,可见她对这件事的紧张。

再说予怀那边,没有截住江越后,他并没有尾随进宫,而是回了东宫,他回来,无数探子却纷纷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寒夜外出。

“江尚书和黄九去了侍郎季大人府上!”

“江尚书和黄九去了京兆府!”

……

消息一个接一个传回来,大半夜的功夫,已是报了十几个名字,而且还在继续,面对来来去去的探子,予怀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中,面色阴沉如铁。

“殿下喝茶。”面对递到面前的茶盏,予怀一把夺过,狠狠掼在地上,雪白瓷片伴着浓重的普洱茶香四散飞溅。

宁月吓得白了脸,慌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奴婢该死,请殿下息怒!”

摔了茶盏的予怀,心气稍稍有些顺,但仍是没什么好脸色,“与你无关,起来。”

宁月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碎瓷盏收拾掉,随后怯怯道:“很晚了,殿下怎么还不歇息?”

予怀冷笑道:“都有人要欺上门来了,我哪还睡得着。”

宁月一脸茫然地道:“这里是东宫,有太子您在,哪个敢无礼。”

“无礼狂妄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你不知道。”说话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