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7 章(1 / 1)

盛世帝王妃 解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错了,她现在也受到惩罚了,求您饶她一条性命吧。”见予怀不为所动,他又道:“不管怎么说,姑姑都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见他提及慕千雪,予怀心中一动,犹豫片刻,开口道:“住手。”

当护卫停下来的时候,花蕊已经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像块破布一样躺在地上,鲜血不断浸透衣衫,流淌到地上,汇成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泊。

“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命,再有下一次,绝不轻饶!”扔下这句话,予怀拂袖而去。

在他走后,张远急急奔过去,看到花蕊奄奄一息的凄惨模样,这个七尺男儿鼻子一酸,他努力忍着眼泪哽咽道:“没事了,姑姑别怕,没事了!”

他想要去扶,又怕令花蕊伤上加伤,不敢轻举妄动,后来还是跟在他身边的护卫找来担架,把花蕊抬到了屋里。

在让人看着花蕊后,张远一路狂奔来到东街上的一间医馆,扔下一锭银子就拉着大夫低头往外奔,结果一时没注意,撞到了人,他顾不得抬头细看,急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有要紧事,借过一下。”

“张远?”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张远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予恒正诧异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予恒听说这家医馆里藏了一枝几百年的野山参,打算买去给沈惜君补身,结果刚一进门就撞见了张远。

张远摇头,涩涩道:“是姑姑……她快死了。”

“花蕊姑姑?”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予恒面色一凛,赶紧让人牵来两匹马,三人分乘两匹马,往东宫飞驰而去。

一到东宫,张远便拉着被颠得晕头转向的大夫往花蕊屋子奔去,予恒面色阴沉的跟在后面,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张远讲述了大概的事情经过,但在看到花蕊时,还是骇了一跳。

花蕊身上的衣裳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只剩下刺目的殷红,并且顺着床沿不断往下滴,地上已经凝成了一个血泊;和满身的殷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花蕊脸庞,苍白的可怕,看不到一丝丝血色。

“大夫,你快救救她,快!”在张远的催促下,大夫上前小心翼翼地给花蕊把脉,又掀开衣裳,仔细看了她背后的伤势,摇头道:“救不了了,准备后事吧。”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震得张远双耳嗡嗡作响,他好不容易才求得太子留花蕊一条性命,结果……竟还是救不了?

“不……不会的,一定有办法,大夫,你救救她,我求求你,无论多少银两我都可以给。”

大夫满面无奈地道:“不是我不肯救,实在是伤得太重,没办法。”

予恒沉声道:“我知道你手上有一枝几百年的野山参,只要你肯拿出来,多少银子我都给。”

大夫苦笑道:“爷有所不知,这位姑姑五脏破裂,六腑俱损,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说句实话,她能够撑到现在,已经算奇迹了。”

“张远……”花蕊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气若游丝地唤着。

“我在,姑姑我在!”张远跌跌撞撞地来到床边,紧紧握住花蕊艰难伸来的手。

“谢谢你救我……”听到这句话,张远憋了半天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对不起,要是我能早一点劝殿下停手,姑姑就不会伤的那么重,更不会……对不起。”花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你已经尽力了,这是……命数,我只是……只是放心不下……”

“齐王殿下……”听到花蕊叫自己,予恒走上前,轻声道:“我在,姑姑有什么话只管说。”

花蕊吐出一口涌上来的血水,气若游丝地道:“太子……被小人迷惑,您一定要帮他。”

“我去找纪临,他会有办法的。”予恒答应一声,就要往外面走,却被花蕊拉住袖子,吃力地摇头,“没用的,我知道自己……没救了,求……求求你。”

予恒努力咽下堵在喉咙里的涩意,哑声道:“你放心,我与太子是兄弟,一定会好好帮他。”

“那就好……”花蕊露出欣慰的笑意,渐渐涣散的目光漫过予恒和张远,看向阴沉的天空,“可惜……见不到主子了,我……我好想她……”

花蕊声音渐次低下,直至无声,手重重垂落,一动不动,只有带走她生命的鲜血,还在顺着指尖一滴一滴往下滴。

予恒死死攥着双手,眸底通红,他从来没想过,花蕊会以这种方式死去,而且还是死在……

予恒深吸一口气,对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张远道:“去找几个人来,把姑姑好生安葬。”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他不会让花蕊就这么白死,谁害过,就百倍奉还!

在位于东宫角落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宁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晃荡着纤细的脚,“三娘,你说……她还活得了吗?”

正文 第九百八十三章 见齐王

“等阿财回来不就知道了吗?急什么。”刘三娘蹲在墙角撬开一块砖头,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打开瓶盖,从里面挑出一些淡黄色的粉末藏在右手指甲缝里,随即将瓶子放回原处,“本来是要直接打死的,偏偏冒出一个张远来,真多事。”

“张远……”宁月轻张檀唇,吐出两片瓜子壳,天光透过破旧的窗纸照在那张年轻姣好的脸庞上,显得有些阴恻恻,“看来咱们又多了一个要除去的人。”

“你可不要胡来。”刘三娘警告道:“万一被太子发现,咱们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宁月应了一句,随即又不以为然地道:“其实以太子现在的情况,根本发现不了咱们的事,否则也不会把花蕊打得半死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刘三娘将右手掌心向上,放在燃烧的蜡烛上,随着烛焰的热度,粉末渐渐融化,像油脂一样在指缝里流淌,在离开烛焰后,又渐渐凝固,紧紧贴附在指甲内侧,极为隐蔽。

“知道了。”宁月磕完最后一颗瓜子,有些不耐烦地嘟囔道:“阿财怎么还不来?真慢。”话音刚落,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正是阿财,确定外面没人后,他关起了门。

宁月眸光一亮,跳下椅子兴奋地道:“死了吗?”

“死了。”听到阿财的回答,宁月高兴地直拍手,“好啊好啊,终于是死了,不用再看到那张惹人厌烦的脸了。”

谁能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心肠竟是这样恶毒,视人命如无物。

刘三娘是三人之中年纪最长的,心思也最细,见阿财面色有异,道:“怎么,还有事?”

阿财点点头,“齐王来了。”

“齐王?”宁月愣了一下,旋即拍手娇笑道:“来得可真是时候,又有好戏看了。”

刘三娘却不像她那样乐观,蹙着眉尖道:“别高兴的太早了。”

“为什么?”宁月不解地道:“咱们做这么多事,最主要的目的,不就是把齐王引来,然后看他们狗咬狗吗?”

“话是不错,但他来的太早了,这对咱们不是一件好事。”刘三娘沉沉说着,停顿片刻,她道:“最近咱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