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5 章(1 / 1)

盛世帝王妃 解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这样决绝的话来,一时怔在那里,半晌,他突然露出一抹笑意,眼底并无笑意,有的只是满满的讽刺与悲伤,他望向沈惜君,“母后满意了?”

?沈惜君漠然道:“想明白就好,母后会替你选一个最合适的妻子。”

“母后错了。”予恒凉声道:“儿臣认定了秋水,就算一无所有,也不会辜负这份情意。”

秋水惊声道:“殿下……”

予恒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道:“我不会让你死,就算去了阎罗殿,我也会把你抓回来,因为你要做我的新娘。”

“你!”沈惜君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许多,予恒竟然还是执迷不悟地要娶秋水为妻,气得浑身发抖,半晌,她拂袖离去,只留下一句话,“本宫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予怀叹了口气,急步跟上去,一直等上了马车,方才小声道:“母后息怒,大哥早晚会明白您的苦心。”

“就怕他一辈子都不明白。”沈惜君抚一抚疼痛欲裂的额头,眸中透出几分回忆的痕迹,“你知道本宫刚才看着那个秋水,想到了谁吗?”

予怀想一想,试探道:“可是冬梅?”

他口中的冬梅原是长信殿的宫女,长得颇有几分姿色 ,也正因为这几分姿色,使得她不安于本份,整日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每一次东方溯来长信殿,她都会悉心打扮,涂脂抹粉,盼能得到东方溯的青睐,从此选在君王侧。可惜,无论她如何用心打扮,别说青睐,连正眼也没几个,令她甚是失望。

一段时间后,她又想出别的办法,到处打听东方溯会去的地方,然后故意路过,装成偶遇的样子,几次下来,还真是让东方溯注意到了她,不过……并不是什么好事。

东方溯看出冬梅的心思,着令内务府将她调离长信殿,改去浣衣局,从此整日都有洗不完的衣裳,别说打扮了,别休息的功夫也没有。夏天还好,一到冬天,双手因为整日浸在冷水中,长满了冻疮,可就算这样,还是要继续洗,否则就不能吃饭睡觉。

冬梅悔不当初,可惜已经晚了,只能整日以泪洗面。

“冬梅怎么能与她相提并论,一直到现在,本宫都没看透她的心思。”沈惜君淡淡说着,当初冬梅那点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只是没有揭破,由着冬梅在那里上窜下跳。

“那是谁?”予怀从马车暗格中取出一罐薄荷油,用指尖沾了一点,细心涂抹在沈惜君两边太阳穴上,薄荷清凉的气息,令后者精神一振,头也不再那么痛了。

沈惜君眼眸微眯,缓缓吐出三个字,“赵平清!”

予怀正要将薄荷油放回去,听到这话,双手一颤,罐子骨碌碌滚到了地上,他没有去捡,只是愣愣看着沈惜君,待回过神来后,迫不及待地道:“母后是说大哥的生母?”

“不错。”沈惜君挑起车帘,望着渐渐远去的齐王府,冷声道:“那个秋水,让本宫想起了这个已经消失多年的人。”

予怀神情复杂地坐在那里,他还小的时候,赵平清就死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忘记,但因为她是予恒的生母,所以零零碎碎听过一些,知道那是一个心计极深的女子。

在他印象里,秋水是一个温婉细心又有些害羞的女子,她……会有那么深的心思吗?

思忖半晌,他小声道:“母后会不会想多了?”

沈惜君搁下帘子,看着他道:“你也觉得是母后无理取闹?”

予怀急忙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秋水和赵氏……儿臣实在难以联系到一起。”

第一卷 第八百六十九章 改变主意

元九平视于他,“老奴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盼殿下能够明白眼前形势的凶险,莫要再一意孤行,害人害己。”

见他不顾自己的喝斥,依旧在那边说个不停,予恒越发怒不可遏,怒吼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下人听到他呼喊,当即推门入内,“殿下有什么吩咐?”

予恒正要命他将元九赶出去,忽地心中一动,在一阵短暂的犹豫后,他挥手道:“没事了,退下吧。”

“殿下?”下人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一会儿让自己进来,一会儿又让自己出去,这算哪门子事情。

予恒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本王让你退下,没听到吗?”

见他面露不悦,下人不敢再多言,低头退了出去,伴着“吱呀”一声轻响,门重新关了起来。

予恒深吸一口气,盯着元九道:“刚才那些话,都是皇祖母让你说的?”

“是。”元九垂目道:“太后说她本不应该插手这件事,就算说了,您也未必听得进去,反倒容易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太后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派老奴来提醒殿下,她老人家说,无论前事如何,您与她都是祖孙,血脉相连,不能明知前面是死路,还不拉您一把。”

予恒神情复杂地道:“皇祖母真是这样说的?”

“老奴不敢有半句欺瞒。”顿一顿,元九又道:“如果殿下希望秋水姑娘平安的话,就请不要再与皇后娘娘做对了。”

予恒烦燥地道:“说来说去,你们一个个都要我放弃秋水,我就不相信母后真会……”

“一定会!”元九先一步堵住他的话,眸光深沉地道:“皇后……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予恒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掩面片刻,他涩声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元九唇角勾出一缕深远的笑意,“办法一定有,就算殿下愿不愿意了。”

他的话令予恒精神一振,迫不及待地道:“快说。”

没人知道元九所谓的办法是什么,在他走后,予恒将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夜,连秋水也不见,晚膳更是一口未动。

一夜辗转难眠,翌日清晨,秋水早早来到予恒屋外,正犹豫是否敲门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予恒从里面走了出来。

“殿下,您怎么样了,没事吧?”秋水一边问一边紧张地打量着予恒,确定他完好无恙,方才松了一口气。

予恒抚过她眼下因为一夜未睡而泛起的乌青,歉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殿下没事就好。”秋水眼眶微润,“奴婢有一件事想求殿下。”

“你只管说就是了,还有……”予恒按住她的樱唇,语意温柔的犹如一池春水,“我说过很多次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不要再自称奴婢。”

秋水涩涩一笑,“奴婢的身份不会因为一个称呼而有所改变,皇后娘娘更不会因为一个称呼而对奴婢改观。殿下,算了吧,就当奴婢求您,不要再为了奴婢和皇后娘娘置气了,如果因为奴婢,令殿下有所损伤,奴婢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她低头,与予恒十指交握,“能够天天看到您,侍候您,奴婢就心满意足了,其它的……奴婢真的不奢求,也请殿下不要再强求。”

予恒默默听着,待她说完后,温言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这番话,秋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