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5 章(1 / 1)

盛世帝王妃 解语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8天前

道:“顺便把小厨房的菜热一热,本宫这会儿有些饿了。”

予恒一愣,“母后还没用膳?”

阿紫代答道:“殿下没回来,主子哪里有心思用膳,一直等到现在呢。”

予恒不解地道:“宫人不是回了母后,说儿臣在静芳斋用膳吗?”

“你啊。”沈惜君一边搓着他冰凉的双手一边笑语道:“从小到大,一直改不了嘴刁的毛病,除了这长信殿,也就漪兰殿的菜还吃得惯一些;还记得几年前,你头一次去静芳斋,回来后直嚷嚷饿,又赶紧让厨子炒了几个菜,这才算对付过去。”

予恒不好意思地笑笑,“母后还记得。”

“你的事情母后哪一样不记得。”在沈惜君替他整理衣裳的时候,予恒眼尖看到她鬓发间的银白,脱口道:“母后有白发了。”

沈惜君不在意地笑着,“白发就白发了,是人都会老,最要紧的是你,看到你一天天长高长大,母后比什么都开心。”

予恒怔怔看着她,突然道:“母后您真的开心吗?”

沈惜君被他问得一愣,“怎么这么问?”予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思急转,总算让他想到一个说辞,“儿臣不像太子一样聪慧多智,又讨不得父皇欢心,母后……”他瞅着沈惜君,小声道:“您有没有嫌弃过儿臣?”

沈惜君哑然失笑,“你这傻孩子,哪有母亲嫌弃自己孩子的道理。”

予恒脱口道:“可儿臣并不是您所生。”

沈惜君轻喝道:“胡说,你就是本宫的亲生孩子。”说着,她神情微冷,“是不是太后与你说了什么?”

“没有。”予恒急急否认,“皇祖母什么也没说,是儿臣自己想到的。”

他越是这样着急否认,沈惜君就越是怀疑,但她也不说破,牵着予恒的手道:“你虽不是本宫十月怀胎所生,但这十年来,本宫一直视你如己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亦如是。”

予恒神色复杂地道:“母后就不担心,儿臣以后不孝顺您吗?”

“你是本宫一手养大,你的秉性如何,没人比本宫更清楚,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事。”说着,她温柔地看着予恒,“有你做本宫的儿子,是本宫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予恒定定望着她,突然扑身投入沈惜君怀中,紧紧抱着她的脖子,“能够做母后的儿子,一样是儿臣此生最大的幸事,谢谢母后。”

纠结一晚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决断。

这十年来,一直是母后亲力亲为照顾他的衣食起居;生病了,是母后彻夜照顾;挨了父皇训斥,是母后想方设法宽慰;骑马摔疼了,是母后给他擦药。

相比皇祖母说的那一切,他更相信自己十年来点点滴滴的记忆,母后……绝不会是皇祖母说的那种人。

沈惜君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恒儿,你怎么了?”

“没事。”予恒哽咽地道:“儿臣只是……很感激母后。母后,要是有下辈子,儿臣还做您的儿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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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五十章 乔初

第六百五十章 乔初

沈惜君心中一软,搂了他慈爱地道:“好,当然好。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做母后的儿子。”

予恒拼命点头,眼泪不住往外涌,一点点濡湿着上好的锦缎,他真傻,差一点就害母后,害了姨娘,也害了予怀,还好……还好……

在予恒止住眼泪后,沈惜君将他拉开些许,“告诉母后,你皇祖母到底说了些什么?你又怎么会去她那里?”

从知道予恒在静芳斋用晚膳那一刻起,她就心存怀疑,虽然这五年来,陈太后吃经念佛,再不干涉宫之事,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陈太后放下对她与千雪的仇恨,谈何容易。所谓避世,很多时候只是隐忍的一种手段罢了。

予恒飞快转着小小的心思,他当然可以复述陈太后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但这么一来,必然会引起许多纷争与麻烦;而且……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皇祖母要说那些话,还有小聪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许久,他终于有了决定,“儿臣从马厩回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赵氏的事情,正好秋月姑姑经过,训了他们一顿,然后领了儿臣去静芳斋,然后就在那里用膳了。至于皇祖母……儿臣也曾问过,但她让儿臣不要去追究已经过去的事情。”

他会自己去弄明白皇祖母的心思,在此之前,就先暂时隐瞒吧。

沈惜君思忖良久,道:“那你呢,想知道吗?”

“刚才很想,但现在又不想了,因为儿臣有母后。”随着这句话,予恒露出今夜第一抹笑容,犹如黎明时的那一道曙光,朝气蓬勃,一扫之前的沉闷郁结。

“你啊!”沈惜君轻刮着他的鼻梁,“就知道油嘴滑舌讨母后开心。”

予恒笑嘻嘻地依偎在她身边,“儿臣要一辈子讨母后开心。”

“快喝了吧,小心烫。”阿紫端了姜茶进来,沈惜君催促着他喝下,随后又一道用了膳。

陈太后做梦也没想到,她费尽心机布下的局,不仅没有离间予恒与沈惜君的关系,反而令他们母子更加情深;同时……也为她自己埋下一个祸患。

永平十一年,金陵城中突然盛起一个名字——乔初。

但凡繁华之处,必然少不了青楼楚馆,金陵城也不例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个才貌双全的花魁,然后在盛行一段时间后,被另一个名字取代,不断的此消彼长,直至乔初的出现。

红袖阁在金陵城众多青楼楚馆中并不出众,也排不上名号,可这一切随着乔初的出现被彻底颠覆。

每到华灯初上,红袖阁前都挤满了人,无数人一掷千金只为了一睹乔初风采,得一杯她亲手斟的酒,听一首她唱的曲子。

喜欢乔初的人说她是仙子谪凡,不喜欢乔初的人说她是狐狸精,专勾男人的魂。

随着一拨又一拨的富家公子,青年才俊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乔初之名,也越来越盛,无论去到哪个茶楼茶馆,总能听到人们在议论她。

在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一段事,好几户人家养的猪羊莫名其妙的死去,也查不出死因,起初怀疑是得了瘟病,请人验过后又都说不是;那些人家只能自认倒霉,挖坑把那些个牲畜掩埋了。

在乔初盛名的掩盖下,这件事犹如抛入水中的一粒石子,只是激起了一丁点水花便归于平静。

这夜,红袖阁又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华灯绢彩,笙歌互起,人头攒动,争相往里涌去。

一个龟奴走出来,大声道:“乔初姑娘今日客人已满,诸位请回吧。”

“胡说!”一个排在前面的富家公子不满意地道:“乔初姑娘每日见五人,今儿个明明才进去三个,怎么就满了。”

龟奴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道:“还有两位正在过来的路上,这位公子明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