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0 章(1 / 1)

盛世帝王妃 解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生你的气,只不过……”

“既然梁昭仪没有生气,予恒又知道错了,想必不会再有人觉得本宫纵容于他,令他是非不分,黑白不辩了。”在说这话时,慕千雪目光一直落在绣春身上,盯得后者不敢抬头。

梁氏被她截了话,心中气恼,又不敢发作,只能在那里生闷气,至于陈太后,终归还是疼惜予恒的,改罚他去漪兰殿跪一个时辰,算作是小惩大戒。

在慕千雪等人走后,梁氏试探道:“母后,您真觉得皇后是无辜的吗?”

“无辜?”陈太后冷笑一声,对秋月道:“去把东西拿来给梁昭仪看看。”

秋月应声离去,过不多时,捧了两个纸包回来,其中一个里面是一朵朵细长的干花,色呈蓝紫,另一个是淡黄色的粉末,梁氏疑惑地道:“这是什么?”

“这就是芫花与天花粉,当日你们走后,哀家不放心,又让人搜了一遍长信殿,结果从一个之前没发现的暗格里搜出来这两样东西;此事除了秋月他们几个,谁都不晓得。”

梁氏恍然,“那皇后怎么说?”

“她自是推得一干二净,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陈太后拨弄着腕间的沉香珠子,冷冷道:“可惜啊,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她抵赖;哀家原想着,等皇帝回来,交由他去处置,可现在慕氏横插一脚……看来这件事是不能再拖了。”

梁氏小心翼翼地道:“母后真打算废黜皇后?”

“当年,哀家看她可怜,又心向着皇帝,就由着皇帝册她为后,本想着她能知恩识报,如今看来……”陈太后眼眸微眯,冷冷道:“她身上到底流着卫氏的血,怜惜不得。”

梁氏心底漫出一丝幽微的喜意,听这口气,长信殿那位是被废定了,“既然母后手里已经有了物证,为何还要由着贵妃去查?”

这句话,令陈太后握弄着珠子的手指猛地一用力,手串应声而断,顺着手腕松滑下来,骨碌碌散了一地,宫人赶紧弯腰去捡。

陈太后看也不看那些珠子,盯着正在徐徐烧着的炭盆,“她手里有一道皇帝的旨意在。”

梁氏好奇地道:“什么旨意?”

陈太后仿佛不愿说这件事,蹙眉道:“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第一卷 第五百九十八章 问话

第五百九十八章 问话

再说慕千雪那厢,一回到漪兰殿,立刻便命让小元子去将被囚禁在暴室里的管事带来问话。

一路上,予恒都紧紧跟在她身边,半步也不肯离开,就像是一只害怕自己会被抛弃的小狗,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夏月柔声道:“大殿下,您饿不饿,奴婢带您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予恒身子一颤,连忙往慕千雪的方向缩了几分,惊慌失措地道:“我不饿,我……我哪里都不去。”

任夏月如何劝说,予恒始终不愿离开,宁可小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慕千雪抚着他小小的脸颊,“为什么不去?”予恒怯怯地看着她,半晌,小声道:“恒儿怕去了之后,就看不到姨娘了,就跟昨日一样。秋月姑姑说带恒儿去吃桃酥,结果就回不了长信殿,也看不到母后了。”

慕千雪知道这会儿勉强将予恒带走,只会令他更害怕,逐对夏月道:“你去小厨房下碗银丝桂花面,端过来让大殿下在这里吃。”

夏月动作甚快,不出一柱香的功夫,便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银丝面,上面撒了金黄色的桂花,散发着幽幽香气。

“大殿下请用。”面对夏月递来的筷子,予恒并没有接过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盯着自己鞋尖,慕千雪温言道:“怎么了,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本宫让人去做。”

予恒默默摇头,片刻,他抬起泪汪汪的双眼,小声道:“先前昭仪娘娘说我生母是母后害死的,这是真的吗?”

慕千雪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道:“你觉得呢?”

予恒低着头,双脚在半空中一下一下地晃着,透明的泪水一滴接一滴落在小小的拳头上,许久,有低低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小到大,都是母后在照顾我,生病的时候,是母后整夜整夜地抱着我,我嫌药苦的时候,也是母后哄我吃药,我永远都不想离开母后。”

“姨娘知道。”慕千雪怜惜地抱着予恒,“你生母之所以被赐死,是因为她犯了大错,并不关皇后的事。”

她的话令予恒松了口气,抹一抹眼泪,又有些疑惑地道:“那昭仪娘娘……”

慕千雪知道他想问什么,替他扶正略有些歪斜的小金冠,柔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左右,唯一能做的,就是问心无愧,明白吗?”

予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听姨娘的。”

慕千雪笑一笑,道:“好了,快吃吧。”

“嗯。”予恒答应一声,接过夏月递来的筷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从昨夜到现在,他一口东西都没吃过,早就饿坏了。

直至予恒一碗面吃完,小元子方才姗姗回来,身后跟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太监,正是原先在内务府中负责各宫胭脂水粉派分的周管事。

夏月蹙眉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一听这话,小元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顿时又窜了上来,“还不是暴室的那个李管事,我与他是同一年进的宫,又是老乡,交情甚是不错,经常会聚在一起喝个小酒,我得了什么好东西,也总是分他一份。他可倒好,竟与我打起官腔来,说什么是太后将人关在他那里的,没太后的命令,谁也不许把人带走;又说现在协理六宫的人是梁昭仪,主子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总之就是不肯让我把人带走。”

“没法子,我只能又去了一趟静芳斋,好一顿说话,方才请动太后身边的季公公去了一趟暴室,这才总算把人带来,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夏月冷冷一笑,“这宫里头的人,最擅长的可不就是跟红顶白吗?有什么好稀奇的。”

小元子难过地道:“话是这么说,可真遇到了,还是心寒得紧。”

“既是知道了他的为人,往后少来往就是了。”在示意花蕊将一直在打哈欠的予恒带下去后,慕千雪目光落在一直低着头的周管事身上,“那些掺了芫花与天花粉的胭脂,就是你送去给容贵人的?”

一听这话,周管事立刻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奴才也不想的,是皇后娘娘硬逼着奴才,还说要是不照她的话做,奴才与宫外的家人都要死,奴才实在没办法,求娘娘帮奴才向太后求求情,奴才不想死!”他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磕头,衣袖翻飞间可以看到他手臂上一条条殷红的鞭印。

慕千雪轻抚着隆起的腹部,淡然道:“你若真是受人所迫,本宫自会设法保你性命,就怕……事实并非你说的那样。”

周管事抬起头,满面愕然地道:“奴才不明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