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2 章(1 / 1)

盛世帝王妃 解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儿臣吧。”

凌帝眼晴微眯,冷声道:“你以为朕不敢?”

“父皇是东凌至尊,又有什么事情是父皇不敢的。”张廷霄坦然迎向他审视的目光,“是,儿臣很想坐上父皇的位置,但无关权力,无关尊荣,只是因为……那是父皇还有母后的期望,儿臣永远都记得母后临终前说的那番话……”他目光变得惘然而飘忽,“母后说,父皇这一辈子都在为东凌统一中原的大业努力,让儿臣一定要助父皇达成所愿;所以这十几年来,儿臣不敢有丝毫懈怠。儿臣想要成为储君,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父皇认可的基础上,否则,儿臣宁可不要。”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掷地有声。

张廷霄缓了口气,又道:“至于越夫人那里,昨日下朝后,儿臣去看望夫人时确实提过几句,但并没有请夫人做说客的意思,更不知道她会向父皇进言。”

他的这番话,令凌帝面色缓和了许多,盯着张启夜道:“你说,这件事,老大有没有份参与?”

张启夜咬一咬牙,低头道:“儿臣去见曹三公子的事情,大哥并不知道,儿臣也从未与他提起过。”

凌帝眼底掠过一丝松驰,张廷霄是他与先皇后唯一的儿子,私心里,他并不希望张廷霄与这件事有关。他咳嗽几声,阴沉沉地看着心情忐忑的曹沐,冷声道:“你居心叵测,本不该饶你,姑念在你们曹家总算对东凌有功的份上,朕饶你一条性命,回去告诉曹炳成,一朝是东凌臣子,就一辈子都是东凌臣子,再敢有二心,朕绝不饶他!”

“臣领旨谢恩。”尽管满腹委屈,曹沐却没有再多说,因为他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凌帝都不会相信,能够捡回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

在曹沐下去后,凌帝望着面无人色的张启夜,冷声道:“说说,朕该怎么处置你?”

张启夜俯地垂泪,“儿臣真是冤枉的,求父皇明察!”

“还在嘴硬!”他的辩解令凌帝越发恼怒,攥着龙椅的手一紧再紧,眼底冷却着幽暗如箭的犀利杀机。

张廷霄暗思片刻,言辞恳切地道:“父皇,无论二弟有什么过错,终归是父皇的子嗣,身体里流着父皇您的鲜血,求父皇念在一脉相连的份上,从轻发落!”

“父皇。”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张启凌突然开口道:“儿臣有一事奏禀。”

凌帝拧一拧眉,冷声道:“你又有什么事?”

“父皇知道,璇玑公主一直在儿臣府中养胎,如今已差不多有六个月,原本一切安好,可就在昨日,璇玑公主常去的花园小径中掉落了许多光滑滚圆的珍珠,任谁踩上去,都得狠狠摔上一跤。”

凌帝面皮一紧,盯了他道:“璇玑怎么样了?”

“还好,当时正好一名叫赵立的小厮过来禀报,先一步踩到了那些珍珠,璇玑公主只是受了些惊吓。不过……”张启凌抬头道:“这件事并非意外。”凌帝听出他话中有话,接过常禄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凉声道:“说下去。”

“是。”张启凌应了一声,续道:“璇玑公主事后告诉儿臣,赵立摔倒时,她曾见到树后有人影闪动,儿臣觉得有所可疑,逐布下一个引蛇出洞的局,故意半夜请来太医,让太医告诉府里的人,璇玑公主因为受惊过度,从而小产。”

“果不其然,太医刚走,就有人悄悄离开府邸去通风报信。”张启凌扫了一眼面色木然的张廷霄,“这人叫阿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哑巴,在栖云轩干一些粗活;可在那天夜里,她不止身手矫健,还开口说了话。”

凌帝身子微倾,目光牢牢迫视住张启凌,“她去了哪里?”

张启凌垂目道:“儿臣手底下的人,看到她进了大哥的府邸。”

张廷霄还未说什么,张启夜已是先一步暴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骂道:“好你个老四,害了我不够,现在还要来害大哥,你可真是恶毒!”

张启凌神色平静地道:“二哥若是不信,尽可传昨夜跟踪阿丑的影者来问话!”

“我呸!”张启夜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咬着森白的牙齿恼怒道:“他们是你的人,当然帮着你说话;哪怕你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传影者还有那个阿丑上殿!”凌帝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至于你,朕让你起来了吗?”

张启夜一惊,赶紧重复跪好,急急道:“父皇,老四分明是想借机除掉儿臣与大哥,好自己做储君,您千万别中他的计。”

凌帝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看向垂目不语的张廷霄,“你呢,可有什么要说?”

张廷霄神色平静地道:“儿臣问心无愧,一切听凭父皇圣断。”

“好。”凌帝不再言语,靠在九龙宝座上闭目养神。

晨光明朗,日光穿过云层,拂落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淌下一大片耀目金光,雕栏月台甚至陈设的铜龟、铜鹤都笼在这片金光之中,令整个毓庆殿格外华丽庄肃。

阿丑接到旨意时是惊恐,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不起眼如她,怎么会得到凌帝的召唤,下意识地想要抗拒,但她不能也不敢,只能忐忑不安地随传旨太监入宫,踏入这间集中了东凌至高无上权力的大殿。一同来的,还有几个面无表情的影者。

常禄小声提醒着仿佛入寐的凌帝,“陛下,人到齐了。”

第一卷 第四百五十二章 包庇

第四百五十二章 包庇

凌帝缓缓睁开那双浑浊却不昏花的双眼,沉声道:“昨夜,这名仆妇去了哪里?”

影者知道凌帝在问他们,其中一人道:“回陛下的话,昨夜奴才等跟随她一路来到大殿下府中,逗留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方才出来,期间,奴才伏在屋顶,隐约听到她与大殿下说话,但因隔着砖瓦,听不真切他们的言语。”

张启凌拱手道:“按理来说,长幼有序,儿臣不应该说大哥的不是,但大哥为了一己私利,派人乔装扮哑混入儿臣府邸加害璇玑母子,丝毫不顾东凌利益,恕儿臣实在无法认同。”

凌帝对他不的话不置可否,转脸对张廷霄道:“你又是个什么说法?”

张廷霄眉目平静的没有任何变化,“儿子不知道老四使了什么法子,让这些影者在父皇面前满口胡言,儿臣唯一能说的,就是从未见过这个仆妇,也从未指使过任何人加害璇玑公主。”

凌帝冰冷的目光在他脸上徘徊,片刻,他冷冷一笑,“你以为这样说,朕就会相信了吗?”

张廷霄轻吸一口气,唇角微微弯起,噙着一抹哀凉如霜的笑意道:“儿臣不知,但儿臣知道,如果母后还在,她一定会相信儿臣,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的话令凌帝目光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遥遥望着虚空处,声音轻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