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4 章(1 / 1)

盛世帝王妃 解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殿,守在殿外的怀恩看到他过来,连忙迎上来,瞧见他身后空无一人,满面诧异地道:“统领大人,璇玑公主呢?”

“一言难尽。”李统领简单应付了一句,道:“陛下可在里面?”

怀恩点头道:“陛下说了,统领大人您回来直接进去就行了,不必另行通传。”

“多谢怀公公。”李统领匆匆拱一拱手,快步走了进去,东方洄以手托额,闭目坐在椅中,龙涎香的香气充斥在大殿每一个角落。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福圣安。”李统领的声音令东方洄微微睁开双目,淡漠道:“把人带进来。”

李统领咬一咬舌尖,颤声道:“臣办事不力,请陛下治罪。”

东方洄倏然睁开双目,坐直了身子道:“怎么回事?”

李统领将穆王府门前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满面委屈地道:“穆王拿先帝御笔亲题的匾额来压臣,臣实在没办法。”

东方洄目中射出一个灼热的怒火,“你确定璇玑在老九那里?”

李统领小心斟酌着言辞道:“臣未曾亲眼看到璇玑公主进穆王府,但如果九王心中没鬼,为何不让臣进府搜查。”说着,他又急急道:“陛下放心,臣已经让人守住穆王府前后府门,除非璇玑公主肋生双翅,否则绝对逃不走。”

东方洄面色稍霁,冷声道:“璇玑怎么会去老九府中?”

“按慕宅那名侍女所说,璇玑公主只比臣早离开慕宅一刻钟,臣在想……”李统领大着胆子说出心中猜测,“会不会是有人泄露了这次抓捕,令她有机会逃走。”

随着他这句话,东方洄眸中仅有的温度也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李统领,后者浑身战栗,伏首触地,万般惶恐地道:“臣一接到怀总管代传的口喻,就立刻带人过去,绝对没有与旁人说起一个字,否则臣也不将与陛下说这些,求陛下明鉴!”东方洄当然不会怀疑他,而是想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可怕到他稍稍一想,就满身冷汗。

在李统领的冷汗在地上滴出一个小小的水泊后,东方洄的声音终于在耳边响起,“出了这个殿门,不得与任何人说起此事,若让朕听到一言半句……你这禁军统领也就不用再当了。”

“臣谨遵陛下之命!”李统领赶紧答应,过了一会儿,他试探道:“陛下,穆王府那边……”

“此事朕自有打算,退下。”听得这话,李统领如逢大赦,赶紧躬身退出了承德殿,夜风一吹,竟是打了个哆嗦。

怀恩瞧见他出来,连忙拉住道:“统领大人,陛下不是让你去抓璇玑公主吗,怎么不见人?”

李统领举袖拭一拭额上的冷汗,“被她给逃去了九王府,九王那边不肯交人,我也没法子。”

怀恩满面惊诧地道:“据咱家所知,这璇玑公主乃是一介弱质女流,竟能在李统领眼皮子底下逃走?”

李统领刚要说可能是有人通风报信,想起东方洄的话,赶紧咬住舌头,谎称是忘了守住后门,让她有机会逃走。

怀恩点头之余,又道:“那陛下怎么说?”

李统领摊一摊手道:“还能怎么样,人在九王府,只能问九王去要人,但我看陛下颇有顾忌。”

怀恩叹道:“九王是诸王爷之中头一份的尊贵,他那王府又是先帝御笔亲提,就算是陛下,也不好直接下旨搜府,这件事实在不好办。”

“可不是这个道理嘛。”说都会,李统领好奇地道:“公公是陛下身边的人,可知陛下为何要连夜开启宫门抓捕一个女流之辈。”

“陛下的事情,咱家可不敢说,咱家只能告诉统领大人,此女远不像咱们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

李统领知道怀恩嘴严,既然说了“不敢”二字,就绝对不会再说,只得怏怏离去。

在他走后,怀恩转过身默默盯着六扇交花殿门以及里面透出来的灯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色浓重,星月被乌云所遮,时隐时现,树上的夏蝉还在不知疲惫地叫着,一声接一声,不分昼夜。

第一卷 第两百七十六章 冬梅

第两百七十六章 冬梅

静芳斋中,陈氏静静跪在正殿中,这个姿势,她已经维持了两个时辰之久,在她身后,是静芳斋的下人,烛光摇曳,映照着一张张苍白的脸庞。

卫太后端坐上首,捧了一盏碧罗春徐徐抿着,茶香自盏中徐徐散开,没入静滞的空气中。

随着茶盏搁落的声音,卫太后凝声道:“还不肯说吗?”

“臣妾知道的,都已经告诉太后了,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陈氏垂目轻语,神色一如既往的恭顺。

卫太后默默望着她,良久,她忽地道:“从玉,你我相识多久了?”

陈氏略略一想,道:“臣妾初随先帝时,是文景十七年,距今已有二十六年,与太后相识亦是二十六年。”

卫太后微一颔首,“这二十六年来,哀家待你如何?”

陈氏恭声道:“太后待臣妾恩重如山,昔日种种照拂,臣妾点滴在心头,未有一刻忘记。”

“好一句点滴在心头。”说话时,卫太后脸上漫出一抹看似恬淡宁静的笑容,却令正在偷眼觑她的冬梅浑身一冷,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当年后宫众多嫔妃之中,哀家与你最投缘,多年来亲如姐妹,从不分彼此,自问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结果呢?”卫太后满面痛惜地摇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蒙骗哀家,未有半分真心相托,如今更想谋夺皇帝之位;陈从玉,你实在太令哀家失望了。”

陈氏伏首,钗环碰撞于地,传来清脆的响声,“先帝重病之时,确是臣妾在旁照顾,但由始至终,先帝都没有提过神机营之事;再者,溯儿资质愚钝,不堪大任,先又怎么会交神机营交给他,臣妾不知是谁与太后说得这些,但此人必然用心不善,太后切莫着了他的当。”

周宁冷笑道:“陈太妃果然能言善辩,可惜紫事铁证如山,纵然是舌绽莲花也没用,奴才劝您一句,赶紧说出实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陈氏举眸望向周宁,平静地道:“你说铁证如山,这证据在哪里?”

周宁张一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刚才那话,是为了吓唬陈氏说出实话,哪里真有什么证据。

“从玉。”卫太后眸中寒气煞人,一字一句道:“你现在供出实情,哀家尚可念着往日情谊,饶你与溯儿不死,否则……你就是在逼哀家动手!”

冬梅听出她话中的森森杀意,慌忙膝行上前,伏首道:“启禀太后,太妃在承德殿侍候先帝之时,奴婢也在,奴婢可以做证,先帝确确实实没有提起过神机营,请太后明察!”

卫太后没有理会她,只是默默望着陈氏,良久,一声叹息自她唇间逸出,“冥顽不灵,看来哀家这番苦心是白费了,也罢,尹秋。”

尹秋神色一凛,躬身道:“奴婢在。”

卫太后敛去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