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1)

鸾铃错 青橘一枚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抑或领口带有绣花,袖口带有滚边。姑娘不便梳妆,但可带些配饰,譬如耳坠子,发髻上拈花,带上抹额……总之,姑娘要记得自己不是男人,男人都爱漂亮姑娘,可不愿娶个兄弟回家作夫人。”

齐韵顿了顿,端起茶杯喝茶。凤栖不住点头,她觉得齐韵说的很对,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吉达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指不定吉达还生出了被男人骚扰的错觉,才会如此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

“姑娘说话的语气勿要如此刚直,少用喉音,你且试着将声线吊高些,用些鼻音,声音便会柔润许多,姑娘试试看……”齐韵双目盈盈,充满期待的看向凤栖。

凤栖不自觉的飞红了脸,扭捏了一阵,又觉得这一任务哪比得过打家劫舍,自己大可不必难堪。有了如此心理建设,她觉得好过多了,清了清嗓子,她试着说了一句,惊讶的发现自己竟也说出了几分风流婉转的味道。凤栖高兴极了,刚毅的脸上也充满了惊喜,激动。

“姑娘当务之急不是向将军吐露衷肠,而是要自我调整一番,如若一径贸然急进,更会适得其反,让将军越发的厌恶姑娘亲近。两情相悦强调的是’两’字,要将军悦你,你需得有可悦之处……”凤栖崇拜的目光清晰又直白,她快要为齐韵鼓掌叫好了,这不就是自己正所处的尴尬境地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凤栖房里的烛火亮至天明,第二日两人皆快午时才用早膳。甫一出门,便见战友们暧昧又惊异的复杂目光,饶是凤栖脸皮厚也闹了个大红脸,“只许你们找相好,不许我找姐妹麽?”凤栖恶狠狠的怒斥那投射贱兮兮眼神的同袍,换来墙角里更加热闹非凡的哄笑。

☆、情愫

朱成翊捏着信笺, 手止不住的抖,这是吉达的来信, 随信附上的还有一块中衣角,洁白细腻的杭绸绣有牡丹暗花,正是齐韵昨日所穿。齐韵被吉达掳走了, 吉达在信中说,要自己用一份勤王诏换回齐韵,如若不然他便将齐韵充作营妓。

朱成翊长期混迹宫帷争斗,最忌受人胁迫, 本就有些犹豫, 此时被吉达一逼,更觉齐韵说得对, 绝不能给吉达他想要的东西,但齐韵又在对方手里,应该怎么办!自己力量不足以强行夺回齐韵, 不知如若寻求青龙会的帮助是否可行……

朱成翊捏着手上的青龙玉牌立在路中间, 他望着眼前气势恢宏的玉麒麟镖局, 踌躇不决。开封揽春院与王锵结盟时,王锵曾给自己这块青龙会的青玉牌,这是青龙会的最高级别信物, 带着这块信物,朱成翊可往青龙会任何一个堂口,任何一家店铺寻找最高管事,可委托管事协助通传青龙会大当家。青龙会的店铺都有一个暗藏的八阵图于店门右侧第二根廊柱上, 八阵图共分九幅对应青龙会不同的九个堂口,每个堂口均在多地开设有多种产业,面前这家玉麒麟镖局右侧第二根廊柱顶端便赫然有个八阵图的龙飞阵图案。

朱成翊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迈步走进镖局大堂,面对迎面走来的小二,他展开右手,一枚青玉玉牌赫然露出。小二神色大变,恭谨的将朱成翊及白音一行人引进内室,稍作安顿后迅速往后堂跑去……

……

梁禛正在与面前案几上一只烧鸡奋战不休,“子珵,严戈严守备与你交割的五百军士可曾安排妥当?咱们最迟明日晚间便要收网,还有明日白日时间可做准备,各项事务务必要快些。”得到冯钰回复后,复又转向右下首,“今日朱成翊与吉达有何异动?”

听见梁禛问话,右下首一名矮小黑瘦的锦衣卫军士放下手中的酒盏,他抑制不住眼角暧昧的调笑,“回大人,朱成翊除了昨日去了一趟玉麒麟镖行外,今日白日倒一直缩在庄子里未曾出门。至于吉达……刚才属下还在与罗成千户大人说笑呢,那吉达死到临头了还抓紧时间去朱成翊住处偷了一名歌妓回营作营妓。昨晚可是热闹得紧,吉达与他属下争抢这名歌妓争得面红耳赤,那下属也是个不长眼的,怎能与自己长官抢一名营妓,听跟哨的肖七说,那下属好似是吉达身边的女卫侍凤栖……”

“哈哈,凤栖不是女人麽,为何与男人抢女人?莫不是这凤栖爱好特别?”冯钰满面红光的插进来望着黑瘦军士,眼放异彩,“你让肖七多看着那凤栖,回头给咱们讲点新鲜的……”一干军士皆兴冲冲的望着黑瘦锦衣卫探子,猎奇、嗤笑、兴奋,各种眼波震的屋内温度都上升不少。

梁禛惊讶的望着堂下那群春情萌动的下属,手中的鸡腿都忘记了啃。歌妓,据自己所知,那朱成翊身边除了齐韵可没有旁的女人了,毕竟逃命要紧,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找,除了有特殊意义的女人,谁会带个拖油瓶逃难。他只觉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心里也晃荡的生疼,那歌妓可是齐韵?也不知昨晚齐韵怎么样了,现在还好不好……他一点都无被抛弃后见到抛弃自己的人倒霉而产生的幸灾乐祸感,而是担心极了,甚至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去做一名前哨。

营妓……韵儿哪里受过如此侮辱,饶是她再狡猾,也只是一个姑娘家,那么多如狼似虎的龙门卫军士,随便一个都能把她碾成渣,梁禛担心的心都揪起来了。韵儿会不会受辱后想不开自寻死路?梁禛的心砰砰砰狂跳起来,他坐不住了,扔开鸡腿,噌的一声站起来,对上黑瘦属下探究的眼,“你自己去换下肖七,盯着吉达,让肖七现在来见我!”末了又补充一句,“现在便去!”

书房内,梁禛兀自转着圈,冯钰立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大人!准备工作尚未完成,咱们不可提前行动,岳州西南角与北城门的工事尚未完成,不能使用。大人切不可莽撞行事!”

梁禛停下脚步,抬眼看了看冯钰,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我知道,只是想问问肖七,没旁的意思……”

“大人,只一个女人而已,大人务必要以大局为重!”冯钰趁火打铁。

“嗯,我知晓……”梁禛颓然坐在椅子上,心中如油煎。

肖七很快便来了,他细细描述了当时的情景,“那营妓是被吉达抱出来的,到了前院,不肯下地,死死搂着吉达,于是吉达便抱着她走向一旁的树丛,想就地泄火。可不知怎的那营妓突然掉地上了,然后扑向了凤栖,也不知凤栖又受了什么刺激,便与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