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鸾铃错 青橘一枚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离的命令,她万分不情愿地放开了陆离的衣领和腰带,仿佛它们就是自己的保命符。她终于站直了身子,只是她说什么也不肯走最前面了,陆离只好叫了一名护卫走在最前面,听从晴初指挥往前带路。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晴初门前,房内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晴初放心了,但另一种怪异的感觉却从胸间升起,三公子是怕我泄密罢……刚才那位姑娘的兄弟应该是三公子很看重的人,所以为了那位青袍公子,三公子要取自己的性命。可那位姑娘的相公又是跟眼前这位将军是一路的……晴初觉得有点晕,富贵人家的套路果然深的很,一般人都看不明白。

晴初一点不关心那些公子、小姐的问题,她只关心自己的命。既然三公子的贵客已经走了,自己便可以将自己的性命问题放在首位了罢……其实自己也只是帮助贵客拿了几套侍卫服而已。

她觉得眼前这位黑面铁塔似的冷面将军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被暗杀,于是晴初倒豆子似的将自己接待女扮男装的官差夫人、青袍公子,和自己拿侍卫服的事统统告诉了陆离。末了,她不忘提醒陆离,他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自己是因为给他们带路才导致被人追杀的。

陆离则无可无不可,这个歌姬算不上最关键的证人,但也算能靠上谱的了,自己保护她一下也不算难事,便随口答应了下来。听晴初所言,应该是齐韵也来了,还见到了朱成翊,只是他们去哪儿了,罗成呢?陆离心下不安,立马差人去四个出口的守卫处探查,是否有人出入过。

消息很快传来了,一盏茶的时间前,右后侧门的陈千户放走了汝南王参将何诀一行,何诀已顺利带走了揽春院的晴初姑娘……

梁禛听闻汝南王世子的参将依旧带晴初离开了揽春院时,惊讶异常,晴初才被部下带到了自己身边,陆离现在还在隔壁问着话呢,那何诀带走的又是谁?

“哪个门放走了汝南王世子的人和晴初?”

“回大人,右侧后门。”

“带陈博衍来问话。”梁禛心绪没来由的有点烦躁,再转向另一边,“罗成呢?”

“回大人,听留家里的俐哥儿说,罗成一早便陪齐姑娘外出溜达了,至今未回呢。”

梁禛的心猛跳两下,只觉气血上涌,极力压住了心中不安,“陈博衍为何还不来!”他一把扔开手中茶盏,上好的汝窑青花瓷茶盏骨碌一圈滚下茶桌,发出一声脆响,化作残沫飞溅四方……

待得陈博衍来到梁禛跟前时,梁禛已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腾的起身,朝向陈博衍的胸口便是一脚,“混账东西!晴初正在本官手上审着呢,你个贼猪狗放了哪门子的晴初出院子了?!”

陈博衍被这当胸一脚踢的眼冒金星,爬起来甩了好半天脑袋才听明白长官的意思,他赶紧叩头如捣蒜,“回大人,汝南王的参将何诀,拿了汝南王的玉牌,非要带晴初和几个护卫出门,小的我也拦不住啊……”

“贼杀才!你要本官讲几遍?晴初在本官手上,你他奶奶放了何人出院子,你可曾查清?”梁禛勃然大怒了,他似乎猜到了答案,但是在没听到最终回复时,他还愿意自我麻痹一会。

陈博衍已经跪不住了,巴不得一头碰死自己,他梁禛不知何诀带了什么人走,自己也不知道啊!何诀不是说是晴初麽?这还能有错?难道带了其他歌姬走?就算带走其他歌姬也用不着如此暴躁吧……

“大人!小的听何诀将军说带走的是晴初,莫不是何诀将军认错了人,带了其他歌姬走,要不小的这就去追何诀将军回来问问?”梁禛气极反笑,“你奉命把守右侧后门,你放人出门只用核实何诀一人,其余人等皆是货物不成?如今人已离开一盏茶有余,如若人犯混迹其中,你认为尚有多大可能追回?”

陈博衍面如金纸,从头到脚都筛个不停,嘴里只会嘟囔着“我……我……我……”早已不能成句。

梁禛震怒之后,安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陆离,冯钰冯镇抚可曾抵达开封府?留意镇抚大人归期,一旦到达,立时带来见我。”冯钰在河间一段事后一直在东北部暗中查访,待梁禛获得齐振在开封活动的消息后,才赶来会合,故而梁禛有此吩咐。至于那个女人,梁禛极力忽略心底那隐隐的刺痛,“陆离,寻罗成,问他齐韵何在……陈千户,你且细细告诉本官,你放走的女人是何模样……”

☆、龙门铁骑

梁禛独自坐在酒肆里,一杯又一杯,只有当那灼热的辛辣流过喉咙时,心底的痛才会随之被带走一点。他低头,看进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水中倒印出自己的眼,鲜红又黯淡,那里漫溢出了浓浓的悲伤,流进手中的酒盏,让酒盏变得千斤重,压在自己手上,也压进了自己心里……

罗成被找到时已然醉的神智不清了,身上压了一个衣衫几乎尽褪的歌姬,旁边还趴了一个,赤-裸了半个身子,还在奋力掏他藏在腰间褡裢里的钱袋。

他已然没了询问罗成的耐心,陈博衍说的挺清楚,纤细柔弱,玲珑有致的身材,依稀可见的罥烟眉。她穿着风情万种的合欢襕裙与朱成翊一道离开了揽春院,而自己呢,带着被陆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救出的齐振,呆在后院,傻傻等着回家看她的笑靥。他明明还记得她坐在自己腿上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离开自己的笃定模样,可那个毫无心肝的女人反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自己的掌心,居然一片濡湿……他心疼更甚,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他一把推开面前的酒盏,放置一把碎银子于酒桌上,抄起身边一个小酒坛,踉跄出门。没走几步,扭头发现溪边立着一人一马,“大人!属下冯钰特来复命……”

客栈里……

烛影摇曳,梁禛端坐案前,他目光灼灼的望向冯钰,“你说吉达被宁王爷任命为龙门铁骑新任指挥,并负责南下夺取朱成翊?”

梁禛只觉心下沉闷的紧,这龙门铁骑是宁王精心苦练出来的数量虽不大,但战斗力相当强的骑兵部队。宁王组建这龙门铁骑,不拘蒙古人,抑或汉人,凡在宁王军队里战斗力强悍的人皆可能被宁王选中。这名唤做吉达的蒙古人,梁禛亦听说过,肃王爷勤王前曾与宁王起过争执,宁王被肃王困于中军大帐,身边仅有百余名龙门私卫,便是这百余名私卫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