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1 / 1)

鸾铃错 青橘一枚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紧了手中的刀继续往前走了下去。

夜风沁人,耳畔树叶沙沙作响,梁禛振奋,终于要到一个节点了吧!沉寂了如此之久,能重又听见植被的声音简直如同天籁!他加快步伐就往前行,转过又一块扇形巨石屏风,梁禛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山洞口。梁禛惊愕不已,安缇的说辞里从未有提及过什么山洞,这究竟是一个什么门!

梁禛立在山洞口,身侧夜风侵袭,带来树叶唰唰摩擦声,灌木中有虫鸣振翅声,不时惊起鼠獾奔窜。如醍醐灌顶,梁禛一个激灵转头看向身后,巨石阵如狰狞怪兽俯卧身后,与耳畔的万籁萧萧不同,它们巍峨又寂静……

梁禛直想仰天长啸,风清月朗的夜色如此清晰,自己明显已经处在庄子的内部了!

如此诡异地,自己便出了巨石阵!还有一半的门没有走呢,不想自己竟然在无意间发现了朱成翊的暗道!此暗道直通阵眼,或许是为了方便朱成翊在某些意外事件发生时,能尽快地赶赴阵中加固防御,或逃脱。无论怎样,眼前这个山洞必定就是通往朱成翊住所的快捷通道!

梁禛急迫地迈步进了山洞,没走几步路迎面一块巨石门阻隔了去路。梁禛伸手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他自怀中摸出火折子点亮后仔细查看石门表面,果不其然,石门一侧的石壁上有四个轮状的石环,石环上有凹槽,转动石环可以露出其下基座上雕刻的字——

这是一个密码锁,须得将四个轮状石环皆翻出正确的字,石环凹槽显露出特定的文字组合后,才能让锁内的锁鼻通过锁眼,石门开启。

梁禛挠挠头,随意拨弄了几个字,都无济于事。他有些烦躁,转过身走出山洞,这里已经是濯庄内部,自己随意换个入口进庄便是,犯不着非要与这石门死磕。

走了不多远,梁禛又止住了脚,这一路上极目望去皆黑黝黝的山,鬼影般的林,一丝灯火也无,显见得距离庄子中心甚远。自己初来乍到本就极易迷路,如若一直在这山林里转悠,自己势单力薄的还不知得转悠多久。朱成翊号称占据了车里边境八百里边境线,要在方圆近一千里的热带山林中找到一个小山庄,自己孤身一人作战,不知找到饿死能不能最后成功。

梁禛无奈,只得重又回到了石门前。他细细地看着石环锁,石锁上雕有龙首与福寿,有点儿像宫里的门。

梁禛摩挲着那狰狞的龙首,思绪有些游离,朱成翊酷爱鼓捣机械,研习术理,那时的太-祖皇帝经常打趣他要做个游方道士,靠这点奇技淫巧故弄玄虚。

他想起朱成翊与太-祖皇帝说过的话,“皇帝爷爷,我给您在建的寝陵石门加了一道密码匙,比过往所有帝王的寝陵都要安全许多。”那时的朱成翊设计过好几种锁,其中一个最精美的密锁他还四处跟人炫耀过。朱成翊的锁似乎都有一个同样的密码……梁禛回忆良久,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继续转动石环——

“人”“寿”“年”“丰”!

他听见清晰的咔嗒一声响,可眼前的石门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梁禛失望至极,他狠狠一拳捶向石门,石门却不复初时那般沉重,竟幽幽地向内转开……梁禛雀跃,伸手一把推开石门,眼前一条密道直通向下。

梁禛想也不想便跨入密道,飞奔向前,东拐西拐,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三叉路口,一条向左,一条向右,通道尽头皆黑沉沉不知通往何处。梁禛踯躅片刻,抬步便向右走,这里已经是朱成翊的后院了,要设机关也不是在这个时候设,索性捡一条路,随便走吧!

不多时又一道石门出现在了眼前,梁禛拿出火折子凑近石门探索了半天,好容易在一侧的墙壁上发现一块松动的石块。他伸手轻推石块,耳旁传来链条咔嗒声,石门缓缓开启,带动门外一大块物事一并移开——

梁禛吹熄火折子,警惕地背靠一侧石壁,拿刀做出防御的姿势,眼前徐徐出现了一个房间……

黑沉的房间悄无声息,没有暗器也没有飞刀,此时已是深夜,也不知房间里是否有人。梁禛松了一口气,悄无声息地摸进房间,四下里搜寻。

黄花梨木的桌椅散发出淡淡的幽香,窗棂与房梁上雕梁画栋。转入内室,锦幔鳞次,一张紫檀雕花大床紧靠西墙,床幔低垂,静谧无声。甜腻的暖香熏人,空气中都是静谧美好的味道。

梁禛凝神屏吸,横刀迈步悄然靠近床边,他轻轻挑起沉坠的蜀锦床幔,入目之景让他差一点扔掉手中的刀!

一位半裸的二八娇娥横陈眼前:玉臂皓腕消香腻,隐约兰胸沁雪肌,风鬟雨鬓云遮藕,粉肌生汗白莲香。

再看向玉枕上的脸,梁禛一口老血涌至喉间——黛眉春山远,腻鼻樱桃口,不是齐韵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与后一章本是一章,字数又太多,分2章又太少,为保障各章内容完整性,只能任由它这样分章。

为保障阅读流畅,今晚9:00加更一次,让他二人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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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

梁禛倒提着刀闭目端坐于床头的小几上, 极力压下心头喷涌的怒火。

初时见面涌出的几欲催泪的激动逐渐转为疑惑,再变为滔天的怒火几欲将他焚灭, 好端端的卧房挖个密道做甚?

他想起山洞内的三岔路,那最后一条路通向何处简直不敢去想。他不知是否应该庆幸只看见齐韵一人独卧,不然手中这把刀怕是不能再受自己控制了。

天色渐亮, 万物渐醒,整个东苑却依旧沉睡不醒,小院的婢女们似乎都睡死了过去,四处静悄悄的, 仿佛连鸟儿也忘记了起床觅食。齐韵睁开眼, 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她将头使劲往柔软的锦被中钻了钻, 床头似乎有人,抬眼一瞟,似乎是翠儿。

“翠儿, 我要喝水。”

床头人影丝毫不动, 亦无任何回应。

“翠儿——你当柱子呢?”

依旧静谧。

“翠儿!你当自己是马, 站着打盹儿呢——!”

齐韵刷的一声拉开床幔就朝床头喊去,却又嘎然禁声。梁禛嘴角含笑,眸色沉沉, 正端坐床头。

“小的向姑娘请安,姑娘昨晚睡得可好?小的伺候姑娘晨起……”说完还谄媚兮兮地打了个千儿。

齐韵愣怔,半晌后好似突然回过了神,一头扑进梁禛的怀里, 声音颤抖,“禛郎……你是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