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
“叔啊!说说来听听啊!”我在旁边插了句。
“棺材嘛,没什么用的,还这么邪气,就给扔在那边桥洞里呢!”说着他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那座桥说,“就在那下面!”
“哦!那棺材里的尸骨怎么处理的呢?也给扔了嘛?”我问,心想着,要是也给扔到那的话,那我们找可就不费什么力气了。
他摇头,“那倒不行啊,死者的尸骨怎么可以乱扔啊,会遭报应的,尸骨被安葬了起来,还在正规的公墓里呢!”
“徐州市公墓处吗?”我问。
“对,就是那里!”
“还怪舍得呢,真给买了块墓地啊!”张一语问。
那人笑了下,道:“什么舍得舍不得,又不是我们掏钱,有一个老头自己掏钱买的,要不是他,谁会为这个根本就不知道身份的人买块墓地呢,有钱烧的啊!”
“啊?一个老头掏钱买的?”我心里立刻想到了那个李大爷,他昨天也来了这里,我还撞见了他。“老头?什么样子啊?”我又问。
“这个我也记得不大清了,这老头个子有些高,瘦瘦地。昨天市文化局来人一看这棺材,就知道不是什么文物,劝我们赶紧处理掉,本来打算尸骨和棺材一起扔到桥洞里,不想半路杀出个老头,把那尸骨给拣走了,说要给安葬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那人把尸骨拣走了,现在还不一定安葬了?”
“应该安葬了吧!谁会拿着副尸骨满大街的跑啊!”他很肯定的说。
“老张啊,该走了,你在那瞎磨蹭什么呢!”马路边有一个人对着他喊道,“赶紧走了,下班了!”
“好,我得走了啊,下班了!”那人依旧微笑着说。
别了他之后,我和张一语一前一后很小心的走下了河道里,脚下的淤泥都是硬些的,不过越往里走脚下愈加发软,脚印也越来越深些。
“我觉得那个把秀儿尸骨带走的人就应该是那个李大爷,昨天我在这里见到过他的!他还提了个包裹呢!”我说,“他一定也和秀儿有什么关系,或许是因为你外公,也或许是别的什么!”
“那别的什么啊?”
我摇头:“我哪知道啊,可他把秀儿的尸骨带走这就一定有什么问题!”
“他不是回老家山西了嘛!难道把秀儿的尸骨也带了回去!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可没法在大后天之前找到了!”
“也许他没回山西呢,有谁看到他上火车了啊!”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昨天那发掘现场,这里被清理得很四周没有什么两样,倒是地上还可以隐约看到一些碎的木屑,还有一些破烂的布。
“这里还能找到什么呢?”张一语四下看着,“她的尸骨也被拣干净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秀儿的尸骨是被李大爷拿去了,难道他也是想给她举行冥婚?”
我不言语,有些发呆似的看着黑黢黢的淤泥地面,那个李大爷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在寻找着秀儿呢,尸骨现在很可能已经在他手里了,那秀儿的魂魄是不是也在他手里呢?他到底要干什么呢?真的也是为了给秀儿举行冥婚嘛?
这时候,张一语弯腰从地上拣起了一个小东西——一个亮荧荧的玻璃球。“宇缘,我又找到了一颗这样的珠子!”他把那颗玻璃球端在掌心里,“和我们以前见过的很像!”
我想到了昨天在棺材里看到的那顶凤冠,上面就有几个这样的珠子,这颗看样子是遗留下来的。我从口袋里拿出中午在二院发现的那颗,两个一对比,又是很相像。
“我们现在一共有几颗了呢?”我问。
“我们手里一共有三颗,你、我还有许冬手里都有一颗,许冬奶奶那还有一颗!”
我想了想说:“昨天在楼到里也发现了一颗,在你外婆的手里,不过也那颗就是我们手中的某一颗吧!”说这话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大作,是许冬打来了电话。“你们怎么样啊?”他在那头嚷嚷着,周围好象有很多人。
“哦!我们这边没什么,我们已经到故黄河了,又发现了一颗珠子!”
“和咱手中的是一样的嘛?”
我点头,“对,是一样的!”
“秀儿的尸骨有下落了嘛?”
“没有,她已经被人给拿走了,我估计拿走她尸骨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李大爷!”
“他?他拿走秀儿的尸骨做什么啊?难道也是为了给她举行冥婚?”
“那我就不知道了,好了,挂了吧,我们还要去那个赵大爷家看看呢,回头再联系!”
“好!”
挂上后,我和张一语又小心翼翼地向着不远处的桥洞走去,那里看上去很脏乱,惹得我感到恶心,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张一语向那走,几步之后我可以隐约看到一块块棺材板,黑黢黢的,和脚下的淤泥是一样的颜色。到了跟前,我才发现这副棺材已经散了架,厚厚地木版已经互相脱落了,中间的结合处裸露出一个个有拇指般粗的钉子,棺材板上有很重的黑色水迹,还有一些破碎的布粘连在上面,而那顶凤冠已经没了影儿。
“宇缘啊,你看,棺钉!棺钉啊!可以用来开阴阳眼的啊!”张一语有些兴奋的说,“这下好了,最难找的东西都找到了,天助我也!”
“哎呀,你真的很想开啊,万一失败了呢!白费力气!”
“那也不要紧啊!回头我回家再刻个印章去!‘阴阳相隔’四个字!嘿嘿!”
我有些惊奇的看着他说:“你会刻印章?”
“会啊!自学的!厉害吧”
我伸出大拇指,道:“厉害厉害,找机会帮我也刻一个,我特想要一个来玩!”
“好!”他爽快地答应了,说着他用纸巾将两颗裸露得比较厉害的棺钉擦了擦,手一掰,便很轻易的拿下了两颗棺钉,这棺钉锈得厉害,被水泡得发黑,但还是足足有一个人的大拇指般粗,看得出原来应该会更粗大。
“嘿,挺沉的!”张一语兴奋的甸在手里,就好象找到了个宝贝似的,“要不要摸摸?”
“哎!才不呢,恶心死了!”我不好气地说。
我们又在这地方看了看,实在没有什么别的可发现的了,我们便赶紧逃似的离开了这,这个地方太恶心了,我几乎要吐了出来,想今天晚上回到家一定要好好洗澡。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