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7 章(1 / 1)

琅妻嬛嬛 子慕予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团火,能将她的心在瞬间烧得灼热,“我的暖暖,怎么会舍得将我丢下了?是不是?”

沈梨将手覆在他的手上:“阿瑾,我去金陵,可能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回来,不过你答应我,不管听见什么消息,都不要当真。”

“我沈梨虽不算什么好人,可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却是一样都不会忘,我今儿既然允了你,断没有在成全别人的道理,所以……”沈梨垫着脚,将唇贴了上去,“你在长安或者在云州,等我好吗?”

“可若是我等不到了?”

“不会的。”沈梨笑,“我舍不得你,就算是死,我也会拼命爬回你的身边。”

姬以羡也笑了:“听你这话,就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不过暖暖,我等不了多久的,你知道我对你,通常都没什么耐性,所以我给你半年的时日,半年之后,你若是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你,不管是上天入地,还是碧落黄泉,你只能在我这儿。”

沈梨闭了眼,又仰头亲了他一下,不过这次只能亲到他的下颌,她也不在意,亲了犹不够,又张嘴咬了咬他。

她的力道不重,就算挠痒痒似的,像极了他们床笫之间欢好的姿态。

听着他喉咙深处出来咕噜的一声后,她这才满意的将他放开。

她笑盈盈的站在他的跟前,眼中的爱意再也不加以掩饰,她说:“好。”

这一生,这一世,这一辈子。

不论是上天入地,又或是碧落黄泉。

我,只愿与你一起。

078大结局(上)

金陵。

隔了几个月再次回到这儿,沈梨倒是升起了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明明这儿是生她养她之地,可再次见着,除了喟叹城墙的巍峨之外,她倒也生不出旁的心思来。

她回金陵一事,倒也没藏着掖着,不出半日,各类的拜帖东西便如流水般全都送进了侯府来,其中不乏真心实意问候之辈,但也不缺讨好的小人。

沈梨捏着那一摞厚厚的礼单,困倦的打了个呵欠之后,便让阑珊照着以往的规制,回礼过去,权当往来了。

阑珊处理这些事情是早就得心应手了的,不过一下午便将所有的事都处理好,巴巴的又回了沈梨的身侧去呆着:“这次郡主离开了好久,下次可不能在将奴婢一人扔在这儿了。”

“我去的地儿有些危险,你若去了万一出事怎么办?”沈梨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不过我如今不是也回来了吗?”

“郡主每次都是这般说,可每次出远门都还是不会带着奴婢。”阑珊鼓着腮帮子抱怨,“对了郡主,这些日子,长公主殿下一直都住在公主府了,极少回来,您是不是也该去公主府给长公主请安呀。”

“她是我娘亲,我这个做女儿出远门回来,理当去请安的。”沈梨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呵欠,脸朝着迎枕靠,蹭了蹭,“看我今儿实在是太困倦了,你遣人同娘亲说一声,就说不孝女沈梨,明儿一早就去负荆请罪。”

阑珊起身抱过薄毯,替她搭在了身上。

“郡主,今儿东宫之中,也有人递了请柬出来。”阑珊轻声道。

“谁呀?”沈梨闭着眼问。

“是沈良娣。”

沈梨半睁着眼,冷笑:“她呀?别理会就行,日后凡事她遣人送来的请柬,你直接抱去厨房当那啥玩意给烧了吧。”

“免得见着就觉得心烦。”

阑珊道:“郡主出去一趟,好像便对沈良娣积怨甚深?”

“我与她,打小就不怎么对付,积怨甚深,那也是情理之中。”沈梨又继续合上了眼,“好了,我倦了,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

可到底是没等到明日,半夜的时候,就有一登徒子半夜翻窗潜了进来,将她活生生的从梦中拖醒过来。

沈梨生无可恋的瞧着卫砚,很想翻身蒙头继续睡时,那人却是一点都不知道避嫌的,直接盘腿坐在了床边上,将她给扯了起来:“暖暖,别睡了!”

沈梨被吵得忍无可忍的踢了他一脚之后,这才抱着被褥坐了起来,如今她眼中倒是恢复了些许的清明,她揉了揉眉心:“王爷殿下,有什么事,你就不能明儿再说吗?非要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你说你这个德性,是跟谁学的?”

她抱怨着,可到底没在让睡意将她脑子侵占,她伸手在床边摩挲着,单手便将幔帐撩起来,用金钩挂着,没了幔帐的遮掩,冷意点点的蔓延过来。

让她又清醒了几分。

等着彻底缓过来,她这才正眼去瞧卫砚,不过也就是几月不见,他要比先前离开时,消瘦了许久,眼眶底下也有了淤青,看那模样,许是好几日都不曾好好睡上一觉了。

沈梨是一边觉得他活该,一边又有些于心不忍。

“你说吧,何事?”

“卫隅,与我开战了。”“表哥,我不过是妇道人家,养在深闺之中,没什么见识,你与我说,你同太子开战,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毕竟我的手就算伸得在长,也不可能伸到朝中去。”沈梨打着呵欠,“况且,在你想与他争那个位置起,你们两人迟早都是要交锋的。”

“既如此,如今交锋和日后交锋,又有什么区别了?”

卫砚也怒了,他一掌拍在她的手臂上:“你这浑丫头现在和我装什么贤良淑德,我才不信你在朝中会一点势力都没有。”

“是真的。”沈梨有气无力的答道,“我娘亲说的呀,女子不得干政,我原先是在翰林院安插了人,可早就被我娘亲,找借口,不是革职,就是流放。”

“你现在让我去哪儿给你找人呀?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况且,我认识的几人,你也认识呀,不过你觉得,你与太子对上,苏表哥他们会帮你吗?”沈梨摇头,“就算是我出面劝说,不被他们给打出去都算好的。”

“你可别忘了,苏家可是太子的母族,你与苏家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帮你。”

“好了,争储又不是一夕之间的事,凡事你多和你的那些幕僚从长计议。”沈梨说道,“太子在位十几载,从未出过差错,你还想扳倒他,可没那么容易?”

“除非……”沈梨歪着头朝着他笑,“逼宫。”

“你连你父皇一块杀了,没准儿还能成功了,只是往后你少不得要背上弑父杀兄的罪名。”沈梨轻声道,“难不成,你愿意?”

卫砚沉默着摇头。

就算是走投无路,他也不愿背上弑父杀兄的罪名。

他的父皇是真的宠他爱他,而他的这位兄长,曾经也是真心实意的将他当作亲弟弟一般照顾。

好像只有他,这般狼心狗肺。

他有愧。

每次午夜梦回之际,想起年少时的趣事,他总是忍不住扪心自问,自己同兄长到底是怎么走到了这么一步?

他的这位兄长,虽是多疑,狠辣,可对他却从来都是十年如一日。

瞧着卫砚露出愧疚,沈梨一下子就警惕起来,她隔着被褥踢了踢他:“如今阿轻如何?我回来时听闻,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