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4 章(1 / 1)

琅妻嬛嬛 子慕予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沈梨挑眉笑了下,用眼神示意卫砚看向被屏风隔开的内室,“该委屈在那里了,我若是被人害得流产,我夫君不来宽慰我,倒是对别的女子说委屈了,我想我会恨不得将人杀之后快。”

卫砚听完,沉吟片刻,才道:“这事本与你无关。”

“沈轻是我庶妹,这便与我有关。”

卫砚:“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将所有的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招揽?”

沈梨道:“那你了?沈轻心如毒蝎,你为何还是这般喜欢她?就因为她曾在你年少时救过你吗?”

卫砚听后,不由得又再次沉吟。

半响,烛火在她的身侧明灭。

昏沉的光影中,她清清楚楚的听见他的声音:“是。”

天已大亮。

桂花的香气又再次随着秋风送来。

沈梨洗漱之后,便慢吞吞的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告诉林氏,我走了,让她自个好好养养身子,沈良娣那,日后不论她如何传唤,都别去了,省得下次连命都没了。”

宫娥一边应着,一边心想,宜姜郡主的嘴怎么还是这般毒。

“对了,沈良娣那如何?”

宫娥道:“奴婢听说是被太子给软禁了,若非太子口谕任何人都不得进出风荷殿。”

沈梨同沈氏告辞后,便转身去了太后的宫中。

向她讨了旨意后,便带着太后身边服侍的一宫娥,一同去了东宫。

这次沈轻是真的招惹了卫隅,就连风荷殿外都变由侍卫把守。

她将太后的懿旨交到侍卫长的手中后,这才被他们放行进去。

比之之前的风荷殿,如今倒更像冷宫一所。短短的一日光景罢了,便荒凉的令人心惊,若非是殿内时不时传来瓷器摔落的声音,她真的会以为此处无人所居。

就像是她一年之前才从沂州回来时,风荷殿似乎便是这般模样。

她推门而进。

就见沈轻正红着眼拼命地将四周能摔的东西全都摔了个干净,灵儿伏在殿内一角,瞧着她来,这才欢喜的喊了句:“郡主。”

想是这声也将沈轻给惊动了,她正要摔瓷器的手一顿,立马也跟着转身,泪眼汪汪挺着大肚子便扑了过来:“姐姐。”

沈梨顺势伸手将她接住:“阿轻,你没事吧?”

“有事,当然有事,昨儿殿下好凶啊!”沈轻抱着她的身子,不断地哭着,“殿下来了之后,朝我发了脾气后,便命人将这儿给封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不是我的错!”

“她流产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差点出事了呀!”

“再言,她也不过是阿砚哥哥的一个妾罢了,凭什么同我争抢,凭什么!明明他说过,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只会娶我一个的!他为什么要食言?”

沈梨扶着她坐下,轻声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该这般做的。”

“你如今是太子的侧妃,还有身孕,行事应该更加稳妥,怎能这般轻狂?”

沈轻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她:“姐姐!”

沈梨又道:“我昨儿在林氏那守了一夜,你可知卫砚有多担心她,若是因她,致使你与卫砚离心该如何?而且,你可知你昨儿这一出,会让父亲今儿在朝堂上,有多难以立足?”

“姐姐,你这是指责我?”沈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身子霍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沈梨极慢的摇头:“说不上什么指责,只是同你在陈述利弊,你如今也大了,不该在同以前一样,做事轻狂不顾后果。”

“你如今虽怀着殿下的长子,可这也不是你无所顾忌的理由。”沈梨道,“今儿殿下将你软禁在这儿,也是为了你好,这些日子你便好好想想,等着孩儿出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见沈梨这般推托的话,沈轻一下子就来了气:“我会这般做是为了谁?沈梨你心中难道不清楚吗?”

“你这话倒是叫我不太明白了。”沈梨狐疑的瞧她,“难不成是我叫你这般做的?”

沈轻被气得浑身发抖:“难道不是吗?若是不是,你为何要传那信给我!”

“我只是来问问你,当年救了卫砚的到底是谁?是你吗?”

“姐姐这是何意?”沈轻听此,浑身的刺几乎是在瞬间就立了起来,“难不成姐姐想要告诉阿砚哥哥吗?”沈梨淡淡道:“自幼祖父便教导,施恩不图报,何况你那年再与我在沂州了,怎么回金陵将卫砚给救下?”

沈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住,原先平静下去的猩红又再次翻涌了出来:“所以了?姐姐想要如何?想去阿砚哥哥面前将我揭穿吗?你若是敢将此事揭穿,你觉得你脱得了干系吗?”

沈梨气定神闲的反问:“为何与我有关?”

沈轻瞪着她,一时语塞,等过了半响,见着沈梨要起身离去时,他这才握紧了拳头大喊道:“若不是你传信于我!我又如何会加害林弦!”

“难道不是你做贼心虚吗?”沈梨轻笑一声,“阿轻,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沈梨拂了拂袖子,转身而去。

沈轻心中一急,随手就捞过了一旁的还没来得及被她砸碎的花瓶,几步跟上去:“你要去同阿砚哥哥说吗?”

沈梨余光瞥着她手中拎着的花瓶,嘴角弧度慢慢的弯了上去,她道:“难道你还准备在继续鸠占鹊巢吗?你如今已经是良娣,为何还要站着卫砚身侧的位置?”

话落,沈轻脸色狰狞的举着花瓶已经当头对着沈梨砸下。

沈梨身形利落的往右侧一闪,那花瓶正好对着她的左肩砸下。

花瓶哐啷的砸在肩上后,立马就滚下去落在了地面上,几乎是一沾地,便立马摔成无数的碎瓷片。

无数的鲜血在刹那涌出,顷刻间便沾湿了她的衣裳。

沈轻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沈梨三言两语下理智全失,不管不顾的对着她便是一个花瓶直接砸上去,虽说心中是痛快了,可还有几分不安在片刻被放大,然后蔓延至了全身。

她瞧着蹲在地面上,半个身子都被血染红的沈梨,双手不停地颤抖起来。

她甚至是来不及多想,就听见殿外传来了一声怒喝:“沈轻,你又在做什么?”

她呆呆的抬头寻声望去,就见卫隅穿着朝服,一脸怒容的站在门口,隔着庭院,看她。

沈轻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就见那个向来冷静斯文的男子疯了一样的冲进来,甚至是顾不得那人身上的血污,极为小心的将人抱起,就像是捧起了一件稀世珍宝。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珍重。

“我……”沈轻想要出声将人挽留住,可得到的却是一记冷眼,含着杀气。

被她用花瓶砸伤的那人,身子软绵绵的倚在那人的怀中,她瞧不见她神色如何,但若是能瞧见,想必是嘲笑吧。

她费尽心思得来的良娣之位,终究不及那人什么都不需做,只站在原地,便可得到她所梦寐以求的一切。

“殿下!”见着卫隅要抱着沈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