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2 章(1 / 1)

琅妻嬛嬛 子慕予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看了过去,随后才悄声问道:“你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炽夜摇头,重新站在了姬以羡的身后守着。

姬以羡也没管他们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他在桌案前坐下之后,一直垂着头的姬以墨,倏然就抬了头,他脸板的跟块铁板似的:“你是不是知道,姜嬛的身上?”

姬以羡正要拿茶壶的手一顿,清隽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为何这般问?”

“你果然知道!”姬以墨起身,一把就将他手中的茶壶夺过,扔在了地面上,“好,好得很!看来你是知道她是谁的!既然知道,你怎么还敢将她留在身边!姬临渊,你是不是傻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不是忘了皇伯父为何会躺在床榻上昏睡了这般久?”

姬以羡起了身:“你见着暖暖了?她在哪?”

姬以墨拨开众人,一把就揪住了姬以羡的衣襟,将他压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你到现在还在念着她?”

“姬临渊,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姬以羡想要拨开他的手,可试了试,姬以墨拉得太紧,试了一两次之后,他便放弃了这样的打算,他只得抬眸,很是认真的看着他,“殿下,臣这一生便只有这么一个执念,若是得不到,与死无异。”

姬以墨冷笑:“就算是要让我大燕的河山倾覆吗?”

时九是越听越懵,他干脆移过去,拉了拉容陵的衣裳,悄声道:“姜嬛到底是谁?竟然让太子,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容陵侧目,沉声道:“宜姜郡主。”

炽夜虽是有了猜测,可真的听见这个名字,心头还是止不住的凉了凉。

无怪,在云州时,他们一群人都无法将人给救出来,可她一去,便能将人关在那全都摸清楚,还能孤身将人救出。

无怪,他们在草原与拓跋无意合作时,沈澈竟然能带人伏击他们。

原来一切的一切,早有了定数。

时九一愣,看向了自家主子,喃喃道:“我的天!主子,你竟然敢和大秦的太子抢未婚妻!”

话音刚落,就被容陵利索的给踹了一脚。

姬以墨听见这话,本该是很严肃的,就不由得被他给逗笑了。想着刚才,他还让沈梨那丫头去当临渊的侧妃,如今看来,别说什么侧妃了,就连他的太子妃也是当得的。

而且,他还是稳赚不赔的那种。

突然间,姬以墨倒有些羡慕起姬以羡来,若是他,肯定用尽手段,坑蒙拐骗的也要将人给哄过来。

姬以墨将人给放开,拍了拍揉皱的衣袖:“坐吧。”

见着姬以羡站着不动,便又无奈道:“他们还在上面,云家,沈家,崔家,傅家,温家。”

听此,姬以羡紧绷着的脸这才算平和下来,他跟在姬以墨身后,坐了过去,只是那一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从楼梯那移开过半分。

“真是。”姬以墨,“痴儿。”

一盅茶喝完。

隐隐有传来了脚步声。

姬以羡一听动静,目光立马就放亮了,若非是姬以墨拦着,估摸着他现在已经去那堵着了。

他想抱抱她,告诉她,他很想她。

不分昼夜。

上面有人下来了。

最先下来的是傅燕云和温寄离,随后才是沈梨和沽酒庭凛。

她带着幕离,可姬以羡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他正要冲过去,那道身影就很默契的转了给面,看了过来。

两人遥遥相望。也比昨儿她昨儿偷窥要清楚多了,他清减了很多,就连眉眼间清淡好像也变了样,多了几分危险。

沈梨正想要拔步过去,沽酒已经先一步按住了她的肩:“主子,此处还有人。”

沈梨了然的应了声,淡淡的将目光收回,头也不回的就下了楼。

原先在所有的欢喜,在顷刻间,就如同一盆透心凉的冷水当头淋下。

冷意十足。

他受不住。

受不住沈梨的冷漠,他几乎要发狂。

沈梨钻进了马车,云衡打马过来,将车帘撩开:“你就打算这样放过她?”

“一些闲言碎语罢了,我还没这么小气,同一个小孩子置气。”车厢中光晕有些昏暗,露出她半截如玉的侧脸,“况且,如今也是多事之秋,温寄离那两巴掌,足够了。”

云衡沉默了片刻,又道:“你以前可没这么喜欢以德报怨。”

“你就当我是长大了吧。”沈梨笑,“再言,我不是休书给温家家主了吗?他自会有一个裁断的,我们就别操心了。”

云衡还是有些不放心:“我瞧着那人不像是什么善茬。”

“多谢提点。”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指伸了出来,紧接着沈梨的那张脸便紧跟着出现,她眉眼间都染上了笑,十分和煦,“我会注意的。”

两人说话,虽是没有逾越半分。

可站在栏杆处那人眼底却是一片猩红。

她从不曾在自己面前露过真容,更不曾这般对自己笑过。

其他人——

凭什么?

姬以羡稍稍一闭眼,脑中便全是她那张如花的笑靥,他嫉妒的几欲发狂。

入夜,长乐苑倒比往常熄灯更早些。

沈梨裹着被褥躺在床榻上,也不知心中到底是为何这般肯定,她总觉得那人会不管不顾的闯来。

便趁早睡了,又让沽酒他们在外好生守着,别让人给闯了进来。

一直到三更天,府中都没什么动静。

沈梨一时又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了,那般骄傲的人,怎么会一次一次的在自己的面前,放下所有的骄傲与脸面。

她起身,将安息香点燃后,便贴着墙根放着。

这段日子,她总是失眠,非要点一截才睡得着。

屋内并无光亮,只余下一室的月华,清浅浮动。

也是烧得有地龙的缘故,她就算赤脚踩在上面也不算多冷,她几步走回到床上,将被褥搭好,香烟燃起,不一会儿,沈梨便昏昏欲睡的。

梦中景象,纷沓而来。

夜深,沈梨是被热醒的。

她整个人就像置身在火炉中一般,难得厉害。

半梦半醒,她睁了眼,就瞧见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轮廓,与自己的挨得几近。

她的手脚也被束缚住,无法动弹,她想张嘴唤人,便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给堵住。

不太温柔,而是以一种蛮横征服的姿态,将她的呼吸在瞬间掠去。

她无法呼吸,只能更加靠近,这是求生的本能,也是本能的想与他更加亲近。

——

“为什么?”他撑在她的身上看她。

他们大概有半年不曾见了,记忆中的人又日渐鲜活起来,他清瘦了好多。

沈梨睁眼瞧着他,如今她的瞌睡算是全然醒了,只是她宁愿也就是长醉不复醒:“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跟着他走?为什么前日我来,你不理我,还让沈澈对付我?还有白日,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理我?暖暖,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你的是姜嬛,不是我。”沈梨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

姬以羡伸手摩挲着她的脸:“你真好看,在傅三那找到你的画轴时,我就在想,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