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5 章(1 / 1)

琅妻嬛嬛 子慕予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才小声的反驳:“这些都不赖我呀。”

如今的临渊世子已经是广陵王,按理来说住处应当换上一换的,可由于姬以羡的坚持,他的住处依旧是在远处没有移动半分。

大白自从被沈梨从书房中放出来后,性子早就野了,如今说什么都不肯再回书房,反而挨着人睡,当然它也并非什么人都愿意挨着。

傅燕然瞧着拦在门槛前的白狼,叹气,看向了炽夜:“能将它移开些吗?”

炽夜叹气:“这畜生不听我的话,若是傅三公子想要进来,还是去请示下主子吧。”

听此,傅燕然眉头皱得更厉害:“他还在装病?”

炽夜无奈的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傅燕然的这句话。

“他这是有多无聊的,那丫头走了又如何会在回来?难不成他还不知道吗?”傅燕然冷声说道,骤然之间就瞧见炽夜脸色巨变。

接着,内室便传来了姬以羡冷冷淡淡的声音:“进来。”

大白慢吞吞的从地面上起来,退到了一旁去。

傅燕然趁机赶忙溜了进去。

只见称病昏迷的那个人,容光焕发的临窗而坐,身子慵懒的倚在大迎枕上,屋内还有些女子的东西,不用旁人提醒,傅燕然也知这些全是沈梨留下的。

姬以羡将手中的书扔在了面前的小几上,声音纵然清淡,可他还是瞧出了些不耐烦来:“你来做什么?”

“看你是不是死了。”傅燕然出口也没一个好话。

姬以羡懒得理会他,闭了眼开始假寐。

傅燕然寻了一个地坐着,见着他在装睡,便伸脚去踢他:“我说你,装病就装病,为什么要将你受伤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我来的时候,还瞧见陶嘉月在你王府前徘徊,她说是你不让她进?”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进来做什么?”显然,姬以羡并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你这是装傻了,还是真傻啊?”傅燕然冷嘲,“先不说陶嘉月是个姑娘家,就冲着她是你表妹,你就该留些面子,你这般将她拦在府外,算什么回事?”

姬以羡则不屑一顾:“我装傻还是真傻有区别吗?她自个听不懂话,不愿要脸面,本王成全便是。”

“为了一个沈梨,值得吗?”傅燕然不悦的想要将人打醒,可掂量了一下自己同他之间的悬殊,还是将那股冲动按压下来,准备以理服人,“她是琅邪沈家的姑娘,更是大秦的郡主,你觉得她会为了你背弃整个家族吗?”

“更别说,她血脉中还留着大秦皇室的血,就如同你血脉中留着大燕皇室的血一样!你若是真的不顾所有人的意愿反对,将她给娶了,那才是害了她。”

“沈家不会容许,陛下也不会允许你这般任性的。”

“况且,你受伤的消息纵然传去沈家,那又如何?她好不容易回去了,你觉得沈家人会在放她出来吗?姬临渊,你别天真了,自打沈梨离开长安的那一刻,姜嬛便死了,你也该从梦中走出来了。”

他说的这些,他如何会不知。他只是在打赌,他的暖暖会派人过来,届时只要他找到人,就能知道她如今的情况如何。毕竟不论是沈家和景阳候府,他的人都不容易安排进去,更遑论是和她接触到。

姬以羡不虞的沉着一张脸。

但表面上对于傅燕然的话,他却是全然嗤之以鼻的:“看来你还忘了一点。”

傅燕然眯着眼:“什么?”

“和亲。”姬以羡将愉悦的翘着腿,“大秦和大燕并非没有和亲的先例,宗室女嫁给我这么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王爷,也算绰绰有余。”

“没什么实权?你广陵王府的荣宠放眼天下,谁比得过?况且你们二府都握有兵权,只怕沈梨真的嫁给你,嘉宁帝觉都睡不了吧。”

姬以羡嗤笑:“那与我何关?”

傅燕然真的很想将身边的东西直接摔在姬以羡的脸上,可终究还是按捺住,什么都没做。况且有些话,他也不好如今便对他说了。

只怕他今儿在这儿一说,这人便什么都顾不得直接闯去长安将人给掳走,也不是没什么可能。

他将藏在袖子中的密信捏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就低头看着正闭眼假寐的青年。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诡异,让姬以羡侧目看过来:“你来这儿到底是有什么事?”

“来看你到底准备装病到什么时候。”傅燕然冷声道。

姬以羡声音清淡:“看心情吧。”

013可是完璧

前方便是金陵。

沈梨将车帘撩开往外看着,城墙巍巍,巡逻的士兵正一队一队的从城墙上肃穆的走过,细雨弥漫了城楼,隔着雨幕看去,只能看见几分斑驳的苍青,那是年月对这座六朝古都留下的痕迹。

她瞧着,神色倏又恍惚起来,她将车帘放下,重新坐了回去。

许是因为马车车壁上挂着他们沈家的家徽,马车并无受阻拦,极快的就驶入了城中。

大概在离城墙几丈之后,沈梨出声让车夫将马车停下。

骑马走在最前方的唐子末自然也听见了沈梨的声音,他笑着拉着缰绳回望,骑在马背上,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他隔着帘子,同车内的人笑道:“郡主为何让车驾停下?”

沈梨让阑珊将车帘撩开,露出了她的侧脸:“唐公子,景阳候府和唐府好像并不在一个方向,让唐公子这一路也是舟车劳顿,还是早日回府歇息吧。”说着,她侧脸对着唐子末扬眉一笑,“唐公子以为了?”

唐子末拱手:“郡主有令,下官不敢不从,那告辞。”

言罢,唐子末当真没有任何的留恋,扬起马鞭便带着他的人从另一条路走了。

云衡策马而上,站在了唐子末先前的地儿:“你怎么将人赶走了?”

“不合适。”沈梨言简意赅的说道,“沈家和唐家,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了。”

云衡若有所思的点头,尔后反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同你划清些距离?”

他本是同她开个玩笑,谁知那人听后,竟然真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可不等她开口,就被云衡再次打断:“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景阳候府到了。

沈梨仰头望着面前的牌匾,高大巍峨,处处都透着森严。

这曾是沈家荣宠的象征,而今却好像成了一道催命符。沈梨垂下了眼,掩住了心中所有翻滚的情绪。

见着沈梨站着不动,沈祁往她那方向走了进步,开口便不是什么好话:“怎么?如今你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吗?”

“还不是如小叔一般。”她笑,拂过垂在耳边的发丝,“近乡情怯。”

近乡情怯……沈祁听见她的托辞,也微微笑了起来,如今他已经褪去了扮作玉祁时的面具,纵然脸色比之寻常人来说要苍白羸弱些,可终归也是皮囊极好的人。

他笑起来,恍若严冬时的暖阳,就连冰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