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1 / 1)

琅妻嬛嬛 子慕予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这样也好。”

“不过这般晚了,陛下还找世子爷进宫做什么?”

半阙摇头:“世子爷的事,哪里是我们能过问的,好好守夜便是。”

屋内,熄了烛后。

姜嬛也不曾睡去,而是换了身轻便的衣衫,从后面一扇窗扇翻了出去。

这些日子,她虽然在长安不怎么走动,可长安的地形如何,她却是全然清楚明白的,再加上又有陶嘉月那么一个好骗的小丫头,虽然她不会说话,但她会写了,那日与她叙叙感情后,陶嘉月便当场将长安的几条她想去的路线都一一给画了出来。

所以她过去,倒也算是熟门熟路的。

如今差不多已是月上中天,商铺都关了门。

她将黑袍一笼,便过去敲了一家药铺的门,里面的伙计很快出来,将门打开,温声道:“姑娘,咱们铺子已经打烊了,若姑娘若有什么想要的,不妨明儿再来。”

姜嬛伸手扣在门框边上,低声道:“你说金陵来客,问你们家掌柜,见还是不见。”

伙计愣了愣,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突然将门拉开,低着头小声道:“还请姑娘快进来,外面风大仔细着凉了。”

姜嬛依言进去,那伙计探头探脑的好一阵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门。

刚进来,一股浓重的药材味便扑面而来,她抬眼看去,别的没瞧见,倒是瞧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长身玉立墙壁上,虽说长相平淡,可却有种清风晓月的风流感。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此时见着玉祁,一时之间倒是进退两难的。

那人靠在墙面上,嗤笑一声:“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

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走上了前:“小叔,你怎么在这儿?”

“守株待兔呀。”玉祁笑着慢慢的靠近她,“你说,你是在这儿与我说,还是上楼去?”

姜嬛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上面:“楼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伙计手脚的伶俐的立马就泡了一壶茶送了上去。

楼上窗边,两人相对而坐。

沉寂的气氛在两人的身边涌动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玉祁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是不是,我今儿没有揪到你,你就打算瞒我一辈子?”

“哪有一辈子这么严重。”姜嬛没忍住,小声的辩解道。

“既然没有一辈子这么严重,那不妨你现在与我说说,你现在是在打算做什么?瞒着我?随着姬临渊进出广陵王府甚至是皇宫,你有没有想到,一旦他们查到你的身份,你将如何自处?沈家又将如何立于大秦?”玉祁厉声质问道,“你还是你觉得,在沈家和姬临渊之间,你觉得姬临渊要比你的父母兄长族人更加重要?”

姜嬛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玉祁冷笑。

姜嬛低着头:“我前些日子不记得事,这不一记起来,便过来了吗?”

对于姜嬛的说辞,玉祁虽然很想相信,但他同时也比任何的都要清楚,这丫头口中的可没几句老实话。

“你真的是,最近才记起来吗?”

姜嬛平静的点点头:“我的确是最近才记起来,我想起来,将我退下悬崖的人是谁了。”

听闻此事,玉祁倒是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是谁?”

姜嬛低头喝了一口热茶,半响才轻声道:“沈轻。”

玉祁的眉头死死地拧住:“你是说,你那个庶妹,沈轻?”

“是她。”姜嬛疲倦的揉了揉眉间,“那日我去寺庙为爹爹他们祈祷,求平安玉,她也悄悄跟了过来,她在马车上时候,递了一杯茶给我,想必那里面便下了药。”“理由了?”玉祁依旧不太明白。

姜嬛耸耸肩,神色淡漠得紧:“我又不是她,又怎么会知道了。”

“此事,我知道了,等着我们回了金陵,我会帮你……”不等玉祁说完,就被姜嬛打断:“我的事,不用你帮我处置,我们沈家留在这儿的暗探,在哪?”

“你想如何?”

“给爹爹和娘亲写信报个平安,免得他们日夜牵挂着,娘亲近年来身子也不太好,不宜忧思过重。”姜嬛说道,撑着面前的木桌起了身。

玉祁将身子往后一靠:“你若真的担心,便立马收拾东西随我回金陵,这比你写信管用的多。”

“现在还不是时候。”

011若是我介意了?

见过玉祁之后,姜嬛也没再多耽误,便回了府。

当她顺着原路返回的时候,恰巧就撞上正站在窗棂前赏月的姬以羡。她撑着窗台的手一顿,想了想最后还是都没做,乖乖的束手就擒,站在了窗棂外。

一扇窗,分隔开两个天地。

她悄悄抬眼打量着他,只见他面色清淡,似极了她们第一次见着的样子,可两人相处这么多日下来,姜嬛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在生气。

至于是为了什么生气——

姜嬛觉得自己大约能猜出一二来。

她叹气:“阿瑾,你在生气吗?”

姬以羡挑眉,盯着她,语气也是冷淡的厉害:“难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

“应该的。”姜嬛点头,很自觉地反省道,“我知道我不该半夜三更出去,还迟迟不归家。”

姬以羡颔首:“还有了?”

“还有?”姜嬛愕然的看向了姬以羡,她目光游移不定的,“应该没了吧,我也没做其他什么事了呀。”

姬以羡冷笑,手撑在窗框上,倾身过去,与她挨得极近:“姜嬛,你确定没有其他事吗?你若是想不起来,你今晚也不用回房睡了。”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离窗扇不远处的一繁茂的树冠,“不若,睡在那儿。”

姜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闪烁了下,十分为难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姜嬛!”姬以羡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她委屈的鼓了鼓腮帮子,原先她跟着父兄在外行军打仗的时候,还有在肃州被广陵王丢去训练的时候,她又不是没有在树上睡过。

姬以羡忍着怒气,身子朝里侧了侧:“滚进来。”

姜嬛迟疑了下,瞧着姬以羡那张已然带了几分愠怒的脸,最终还是将“她睡在树上就好”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在姬以羡催促的目光下,姜嬛身手极其利落的从外面跳了进来,刚落地就被姬以羡给揪了一个正着,随即她身子软绵绵的任由姬以羡将她揪扯进了内室。

内室中,烛火尚暖。

姜嬛裹着被褥赖在床面上不肯撒手,姬以羡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去浴房。”

姜嬛诚惶诚恐的摇头,不说话。

他嫌弃的俯身下来:“难道你想一身药味跟我同床而眠?”

“我说,你去这些地方都不知道处理一下身上的味道吗?这么浓烈的药材味,除了药堂和药铺还有哪里有。”姬以羡伸手撑在她的两边,“玉祁是在长安城中某个药房铺子吧。”

姜嬛不说话,眨巴着眼睛瞧他,那双眼中似有春水万千。他越瞧着,越觉得十分心中的悸动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