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师父驾到
也因为恢复了最颠峰的实力,而凌阳却是穷途没落,所以蛇妖也懒得对凌阳落井下石,它决定,他要把凌阳给凌迟一遍再杀掉他。
凌阳跌跌撞撞扶起张韵瑶,她被摔晕过去了,好在,有护身盅护体,倒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被摔岔了气一时晕迷过去了。忽然间,一个如巨雷的声音响来,“妖怪,休想伤我家主人。”是李阿牛。
李阿牛不是蛇妖的对手,但为了凌阳,仍是拼足全力往蛇妖的蛇尾抓去。并紧紧抓着蛇妖的尾巴,任由蛇妖对他甩来甩去,摔得地动山摇,尘土大作。李阿牛一身骨头几乎被摔坏,依然死死地抱着蛇尾不放。
“主人快走,快走。”李阿牛拼命大吼着。
“阿牛!”凌阳大恸,李阿牛尽管脑子不好使了些,但对他的忠心却是不容质疑的。
因为李阿牛太弱了,蛇妖光用尾巴就把他摔出去飞远,那地动山摇的撞击声,都能想像,李阿牛这一跤摔得不知有多惨了。
凌阳抱着张韵瑶,对蛇妖说:“我现在也没法力了,我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我也不求情了。只是希望你放过我未婚妻。”
“放过她?不行,你们人类没一个是好的,我要杀光你们,一个不留。再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一如当初你们对我那般。”蛇妖恶狠狠地说。
凌阳说:“我未婚妻其实并不是人,她和你一样,只是个桃树精,也是妖族。”
“胡说八道,当我眼瞎,连人类和妖都分不清了?”蛇妖再一次喷气。
“是真的,我未婚妻前一世确实是桃树精,只是因为心地良善,被上天感动,特地让她投胎为人。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查她上一世的。”
“身为妖精,还能投胎成人?”蛇妖相当的吃惊。
“是的,我师父念她修行不易,所以这才让她转世投胎为人,后来她投胎为人后,就成了我的未婚妻。”凌阳半真半假地说。
凌阳看出蛇妖的凝惑,“是真的,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在九幽地府任大护法,他每年都会助一批修炼无望的妖族投胎转世为人的……”
“真的还是假的?”蛇妖问。
凌阳自觉有戏,赶紧说:“我骗你做什么?你杀我容易,但我师父可是金仙级的实力,助妖族转世为人,也太简单不过了。”
“小子,你这是在与我讲条件?”蛇妖发怒了,尾巴一扫,凌阳再一次飞了出去。
“你们人类诡计多端,我才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呢。”
凌阳不敢硬扛,也躲不过,只能抱着张韵瑶,顺着这股力道,施展彩鸾乘风术,飘出去飞远,再重重摔在地上。因为身上多处受伤,又因为念力耗尽,凌阳身上的太清罡气也没法子再护着他了,重重摔在地上,身下是硌突不平的石头及建筑棱角,加上张韵瑶压在身上的重量,几乎岔了气。肩膀和手肘火辣辣地痛着,估计骨折了吧。
唉,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惨过。
蛇妖看得啧啧称奇:“死到临头还护着未婚妻,你小子也不算一无是处。也罢,看在你小子让我实力大增的份上,我就赏你个全尸吧。”蛇尾已经缠在凌阳身上,只要轻轻用力,凌阳就得全身骨折,窒息而亡。
“等等,”凌阳也没挣扎,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也不是蛇妖的对手,加上一个晕迷不醒的张韵瑶,更是没有一丁点胜算,所以只好采用拖字袂。
“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蛇妖居高临下问。因为凌阳对它已无法造成威胁了,所以身子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凌阳艰难地说:“我上一世有个宠物,叫冬冬,它是一只狐狸,在泰山修炼已有五百年……”他看着蛇妖,发现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又继续道:“在上一世,我就与冬冬约好,五百年后去泰山看望它。眼看快要到约定的时间,只是现在却是不成了……冬冬也有些粘人,我怕它没见着我,会走极端,所以麻烦你,麻烦你……”声音渐渐小去。
蛇妖低下头来,把脑袋往他脸庞凑去,“麻烦我什么?”
凌阳声音微不可闻地道:“麻烦你……替我给……冬冬传句话……”忽然嘴角流出血来,身子也一动未动。
“死了?”蛇妖歪着脑袋,看着凌阳那张灰尘满面的脸,看着趴在他怀的张韵瑶,再看着就算死了,依然护着未婚妻的姿势,蛇妖不知为何,忽然又起到那个被人类残忍杀害的妻子。
当年,他的妻子为了护着同样渡过雷劫正是虚弱不堪的他,拼着最后的力气,毅然迎向已拿着工具杀来的人类,而自己,明明可以救下妻子的,却当了逃兵,偷偷溜走了。等他恢复了法力,前去营救时,妻子已被那些残忍的人类杀害了。
这些年来,每每想到为它付出牺牲的妻子,蛇妖心头就一个钻心的难过。
“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大难临头各自飞么?怎么你二人没有各自飞呢?”就是妖界,大部份精怪也是如此的。
忽然间,蛇妖感觉一股打从心底的恐怖威压朝自己袭来,巨眼不由张怕四瞧。
“怎么回事……”蛇妖来不及细想,整个蛇头忽然就矮了下去。因为就光这股威压,就压得它几乎抬不起头来了。
“该死,是哪路神仙驾到?”蛇妖又气又怕,他气的是那群狗眼看人低的神仙对他的惩罚,怕的也是神仙们的手段。他就是三劫雷的修为,在神仙面前,也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该不会是这小子的师父来了?”蛇妖还记得凌阳曾说过他有个金仙级实力的师父。不由大惊失色,正要逃走。忽然间,
那股撕扯空间,把空间都撕割开来的恐怖到骨子里的威压已由远而近,蛇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匍匐于地,身子瑟瑟发抖着。一时间也有些后悔了,神仙们的手段无不恶毒,上回也只是顶撞了神仙们,就被惩罚永世不得修炼出人形,恶毒到令人发指,也不知凌阳这个师父,会如何收拾它。
这股威压越来越恐怖了,已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蛇妖侥是三劫雷的修为,在这股威压面前,也被压得动弹不得,全身发抖。
蛇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晓得这个人类的师父这么厉害,就不该杀这小子泄忿了。说不定自己放他一马,还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而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威压已由来到面前,忽然消失了,蛇妖知道,凌阳的师父来了,他不敢抬头,只把头低在尘土里,声音颤抖:“神仙请息怒,小妖并不是故意杀害令徒的。小妖可以弥补的,小妖可以贡献修炼三千多年的金丹,助令徒恢复生机。请神仙饶了小妖一命吧,小妖并不是故意的。”
上回只因顶撞神仙,就失去修炼成形的资格,也断了最终的修炼晋阶之路。蛇妖对神仙是恨之入骨,但也怕得要命。这回把神仙的徒弟给杀了,还不知道人家会以什么手段向收拾自己。
加上这股威压相当强烈,强烈到蛇妖连反抗之心都生不出。
一声冷哼响来,重重砸在蛇妖心田,吓得它身子抖了三抖。
元阳子忽然用脚踢了凌阳一脚:“混蛋东西,滚起来。”
装死的凌阳就睁眼,欣喜道:“师父,您总算来啦,徒儿快要支撑不住了。”因为师父来了,一口气忽然就泄了下来,只觉全身钻心地疼痛,几乎没法子动弹。
因为蛇妖恢复了颠峰实力,而凌阳已几乎没了念力,就算召唤出帝江旗,估计也没法子与颠峰期的三劫雷相当于举霞中期境界的蛇妖抗衡。
因为相差的境界太大。
再加上他身边还有个张韵瑶,就更不能冒险了,因此,只好暗中召唤师父出马了。
以元阳子的法力,就算凌阳不召唤他,凌阳在阳间遇上危险,元阳子也会受到感应,进而来助他。
但凌阳为了保险起见,仍是猛咬了舌尖,召唤出了元阳子。
阴间与阳间尽管只隔了一个空间,但想要穿越空间,来到凌阳面前,再快也得半分钟时间。这半分钟时间里,变数太多,以蛇妖的实力,随时都可以要凌阳的命。凌阳也是没办法了,只能采用拖字袂。
幸好,他的策略成功了。
元阳子肩膀上的灰灰飞了在凌阳面前,叫道:“公子,公子,我那向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贵气逼人的公子,怎么成这样了?你真是我的公子吗?不是冒充的吧?”
这家伙,明明只是一只鸟儿,怎么说话就这么的欠收拾呢?凌阳没好气地道:“混蛋东西,没看到我身受重伤吗?”刚才那么一摔,全身都钦处骨折了,痛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灰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就叫道:“主人,公子真的身受重伤啦。”
元阳子忽然弹了下指头:“张嘴。”
凌阳下意识地张嘴,一颗丹药就往他嘴里送来,瞬间,一股清甜甘冽的液体从嘴里化开,再从喉间滑下,一路滑到胃里,忽然间,只觉全身清凉,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忽然减轻了大半疼痛。
凌阳一时间,精神恢复了不少,但因骨折的缘故,仍是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地上运功疗伤。
而这边,元阳子已挥了挥手,三味真火已往蛇妖扑去,烧得蛇妖惨叫连连,在地上翻滚不已。
金仙极实力的三味真火,威力又不一样了,烧得蛇妖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偏又死不掉,这种痛苦,但凡经历过被焚烧的滋味的人,肯定是不寒而栗的。
蛇妖一边惨叫着求饶,一边不停地挣扎着。
“神仙饶命,小妖错了,放过小妖吧。小妖不是故意的。”
张韵瑶醒了,一睁眼就瞧到咫尺的蛇妖,那巨大的蛇头,吐着长长的蛇信子,身上包裹着烈火,吓得她花容失色,赶紧往旁边滚去,屁滚尿流地滚得飞远。
也幸亏她身体内有护身盅在,护住她没有被地上那坚硬的泥石硌得头破血流。
只是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尽了,“凌阳,凌阳……”她从一堆坚硬的泥石当中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也顾不得咫尺的巨蛇,看到满是灰尘狼狈的凌阳正盘坐在地上,以为他不行了,一下子扑了过去,“凌阳……”声音凄怆尖利。
“别碰我家公子。”灰灰飞到张韵瑶面前,用灰色的嘴巴啄她的衣服。
“我家公子正在疗伤,不要打扰公子。”
张韵瑶猛然看着灰灰,一只大概有半人高的灰色大鸟,“你会说话?”一股久远到仿佛上古洪荒的记忆忽然浮现在脑海……
“那是,我叫灰灰。你是谁?我家公子的未婚妻么?怎么这么丑?哪配得上我家英俊神武的公子?”灰灰语气相当嫌弃。
张韵瑶却没有理会灰灰的嘲笑,她目光再一次打量灰灰,这只鸟儿,相生面熟,似乎见过……耳边响来蛇妖凄厉的惨叫声,她愣了愣,不明白先前还威风凛凛的蛇妖为何成这样了。只是很快,她眼睛又瞟到了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道人,再一次愣了。
这中年道人给他一股相当熟悉的感觉,尤其那脸上那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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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爹……”张韵瑶试着轻声叫道。
她还保留着上一世的一部份记忆,也知道自己有个厉害的父亲,还有个被封为公主的娘,只是,记忆已有些久远,这一世的父母亲早已在脑海里生了根,上一世父母的面容几乎模糊了。但大致的轮廓还是有些印像的。
元阳子目光复杂地看着张韵瑶,语气低哑:“黛儿。”
张韵瑶这才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真是爹爹?”黛儿是她上一世的名字。
元阳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真是爹爹?您还没死?”张韵瑶又惊又喜,也语无论次了,她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来到元阳子面前,“爹爹,您还知道我吗?我股胎到张姓人家,我现在的名字叫张韵瑶,但我一直没有忘记爹爹,还有娘。对了,爹爹居然还活着?那娘呢?爹爹怎会出现这儿?”张韵瑶语无论次地说。
“爹爹,凌阳,凌阳……他是女儿这一世的未婚夫,求求您救救他,救救他……”张韵瑶又忽然想到受了重伤的凌阳,又扯着元阳子宽大的袖摆哀求道。
看到上一世的父亲,模样性情都未变,对张韵瑶来说,是相当震惊的,她有太多太多疑惑想问,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上一世的记忆里,她的父亲,对她并不亲近,总是带着封建士大夫特有的威严疏远。以至于张韵瑶尽管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自己上一世的父亲,却也不敢太过造次。
只是为了凌阳,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求上一回了。
上一世的父亲,性子淡漠,对她这个女儿也甚少轻近,从来都是淡漠疏远的模样。张韵瑶也没有把握,能说得动他救凌阳。但现在她也是没办法了。
只是见元阳子仍是与上一世那般淡漠,心下也冷了几分,但仍是哀求道:“……爹爹……求求您了……”
灰灰扑着翅膀过来:“是小姐吗?”
“唉呀,真是小姐呀。”
张韵瑶一双被泪水洗过的脸,混合着灰尘泥土,完全就像个大花猫了,她抹了抹眼泪,看了灰灰:“你是灰灰?我想起来了,你是灰灰。”上一世父亲的宠物,寸步不离。
“灰灰,你帮我求求爹爹,求爹爹救救我未婚夫吧。”
“黛儿放心,那小子没事。”元阳子说。他向来冷心冷情惯了的,加上长年修道,早已练就了清心寡欲,为怕俗世牵累修道进阶之路,所以对谁都是冷淡的模样,亲生女儿也是如此。
自从助女儿重新投胎转世为止,上一世他们间的父女之情已终止。元阳子也不再打算认回张韵瑶,只是,在阳间偶然相见,坚定了多年的内心,还是略有些波动。
到底做过一世的父女,自己到底亏欠女儿良多,看着哭得伤心的张韵瑶,元阳子有些陌生,又有些不自在,还有些难过。
“小姐,公子没事,公子正在疗伤,有主人在,公子不会有事的,小姐不要担心。”灰灰扑闪着翅膀。
“凌阳真的没事吗?”得到灰灰的再三保证,张韵瑶这才恢复了冷静,她仔细看着凌阳,果然,尽管脸上满是灰尘,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呼吸还在,身上也出现淡淡的紫气,并不像是气绝或重伤不得治的人。
她大松口气,忽然间就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小姐,您没事吧?”灰灰落在张韵瑶面前,关心地问。明明只是一只鸟儿,却像人一样,居然扑闪着翅膀,作势抱着张韵瑶,并安慰她说:“小姐不要担心,公子会没事的。主人这次来,就是来救公子的。”
“……你叫凌阳为公子……”张韵瑶喃喃地说,久远到已糊模几乎不存在的记忆,仿佛找到了钥匙般,那些已被忘得干干净净或从未想过的事儿,忽然流水一向挤进脑袋里。
她想起来了,上一世的父亲,还有一个徒弟,只比她大三岁,却深得父亲的宠爱,使她深深妒嫉着,因此时常与它作对。灰灰也称呼他为公子,连家中一应仆妇,也恭敬称他为公子,明明只是父亲的徒弟,却比她这个正牌小姐还要像主人。
“爹爹,凌阳是您的徒弟?”张韵瑶呆呆地问。
元阳子没有回答,因为凌阳已经疗伤完毕,已从地上一跃而起。
“师父!”凌阳往元阳子扑去。
元阳子抬脚一踹,凌阳就惨叫着飞了出去。
张韵瑶尖叫着往凌阳扑去,“凌阳,凌阳,你没事吧?”她搬开一堆石头,扶起灰头土脸的凌阳。
“咳咳,没事,没事……”凌阳一边咳嗽,一边爬起来,
“师父。”已恢复了三成念力的凌阳从满地尘灰的泥里爬起来,委屈地叫道,“师父,弟子身上还有伤呢。”
元阳子厉声骂道:“活该。胆大妄为,不知量力,就是死了也活该。”
灰灰扑着翅膀来到凌阳面前:“公子,公子,主人生气的原因是因为公子您明明不是蛇妖的对手,却仍是与蛇妖交战,这才惹得主人生气的。主人主要是气您没有顾及主人的感受,要是蛇妖真把您杀了,就是主人也回天无力了呀。”
凌阳当然知道师父生气的原因,也不辩解,跪在元阳子脚边,喏喏道:“师父,弟子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也知道自己太大胆大,太冲动了。想想也是,通玄中期境界对上举霞接近中期境界的蛇妖,后果可想而知,就算他有师父赐给他的法宝,就算他是巫道双修,有越级而战的实力,但危险性也相当大。稍不注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元神也逃不掉。要不是凌阳拥有了打斗经验,要不是蛇妖太过“光明磊落”及缺少打斗经验,说不定凌阳早就交代了。
元阳子对凌阳有多维护,有多疼爱,尽管他嘴上从未说过,但凌阳哪有不明白的,因此面对元阳子的怒火,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今天若不是元阳子及时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想着刚才的险境,凌阳也是一阵后怕,背心冷汗涔涔,也为自己的托大而后悔着。
张韵瑶却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元阳子,又看着跪在地上的凌阳,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有些不明白。
“混账东西。”元阳子再一次踢了凌阳一脚,不过这回也只是轻轻踢了一脚,“回去再与你算账。”
语气缓和了许多,显然怒火已消失了大半。
凌阳稍稍松了口气,他自然明白,师父越是关心他,这才生气的。应该是后怕居多。看着被烧得惨叫连连的蛇妖,凌阳就说:“师父,这蛇妖其实也算不得多坏……”
元阳子怒瞪着他:“他刚才差点就要了你的小命,你还替它说话?”
凌阳赶紧说:“师父,咱们都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就该体恤上天有好生之德,哪能肆意杀生呢?这蛇妖好歹也修炼了三千多年,修炼不易,就这么杀了它,也太残忍了。师父就看在弟子的份上,饶它一命吧。”
“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小妖知错了,小妖再也不敢了。小妖愿意奉令高徒为主人,为其效犬马之力,求神仙再给小妖一次机会吧。”三味真火的霸道,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只有无边无迹的痛,那种痛入骨髓,痛入神经的痛楚,深深地传遍每一寸肌肤,却又偏偏烧不死,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当中,绝望而无助地哀嚎着。蛇妖被烧得什么脾气都没了,只能大声求饶,希望凌阳能救它一命。他什么条件也答应,就是当条狗它也认了。
“只要神仙肯放小妖一马,小妖愿与令高徒结下灵魂契约,永生永世做神仙的奴才。”蛇神痛苦地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神仙都是睚眦必报的,手段又毒辣,他真不该挑衅神仙的威严,早早答应了凌阳,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下场了。
现在就是想死都没法了。
元阳子依然不松口,冷冷地道:“一个蛇妖而已,为师府邸这样的精怪没有百个也有九十个,还不稀罕它这样的。”
灰灰也赶紧说:“就是就是,蛇怪而已,又丑又可怖,我不喜欢,我不喜欢。”
“师父,毕竟是一条生灵。”凌阳哀求道。
元阳子经不住凌阳的哀求,这才道:“你呀,就是容易心软。这样可不行,将来要如何成就大道?”说归说,仍是给蛇妖解除了惩罚。
蛇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赶紧说:“多谢神仙不杀之恩,多谢主人,主人的大恩大德,小妖没齿难忘,永生永世,必追随于您。”
蛇妖也知道自己逃不过给人类为奴的命运了,但又不想死,确实如凌阳所说,蝼蚁偿且贪生。
它本来就是死过一回的,好不容易修炼出实体,还没享受一丁点复活的好处,就又要身消魂灭,如何甘心?虽说投靠人类并非上策,但能保住性命,总比没了性命好吧。
经过元阳子的铁血手腕,凌阳的求情,蛇妖算是彻底被打服了,心甘情愿与凌阳结下了灵魂契约,永生永世以凌阳为主,不得有任何违背。
尽管建立了灵魂契约,蛇妖的性命就捏在凌阳手上,但蛇妖是否忠于凌阳,却又另说了。因为万一到了紧要关头,若不能成为凌阳的有力助攻,也是枉然,一如当年的青虹。所以凌阳这才与元阳子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让蛇妖彻底对凌阳感激涕零,并打从心里感激凌阳,将来凌阳遇上危险,一如李阿牛那般,不计个人生死都要护着凌阳的性命。
“主人,以后小妖就以您唯命是从,主人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小妖。”蛇妖对凌阳恭恭敬敬地说。
面对如此庞大的蛇妖,凌阳却是有些头痛,“你这么大的个儿,我怎么把你带身边呀?”就是把它装入须弥袋,也是不成的呀。
蛇妖说:“主人不是有须弥袋么?就把小妖放进须弥袋就是了。”
“那不成的,我的须弥袋可没那么大的空间。还有,无忧也会怕你的。”
元阳子忽然丢了个玉瓶子给凌阳,“这是为师才不久炼制的法器,可以装尽一切生物。装区区一个精怪,还不在话下。”
凌阳接过玉瓶子,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老天,这么小的瓶子,能装得下这么一大条蛇?”
元阳子傲然道:“你可别小看为师这玉瓶,为师说过,这玉瓶可装一切生物,蛇精……你既然已尊我徒弟为主人,也该给你取个名字。坤海,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凌阳想了想,说:“你是蛇,又一身的菜花的颜色,青中又带黄,就叫你黄黄吧。”
一阵笑声传来。
是灰灰。
灰灰扑着翅膀,鄙夷地道:“公子,您这起名字的水准,真是烂到家,烂到大街上,烂出了天际。”
凌阳恼羞成怒地地往它的脑袋弹了去:“你小子别忘了,你的名字也还是我给你取的。”
灰灰尖叫道:“你还说,你还说,想我堂堂鹦鹉,鸟族里最聪明的存在,本该有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却让你给破坏了。灰灰?亏你起得出。我一世的英名呀……”
凌阳笑骂道:“你还有英名?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张韵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忽然想起来了,以前爹爹身边不是还有只狐狸吗?叫冬冬?凌阳,也是你取的?”
凌阳还来不及说话,灰灰就说:“是呢,冬冬那么可爱,居然取个这么烂出天际的名字,真是遇人不淑。”
凌阳忍不住道:“放屁,黄黄是不好听,那就叫……大黄吧。”灰灰忽然从半空中掉了下来,作摔死状,惹来张韵瑶的捂唇直笑。
凌阳踢了踢大黄的如烂泥般的身子,“怎样,这个名字够威风吧。”以凌阳的水平,他取名字的水准还不至于这么烂,只是因为某些恶趣味罢了。
大黄委屈得不行,却又敢怒不敢言,点点头:“多谢主人赐名。”看着灰灰扑闪着翅膀的模样,心下又得到了些许安慰,这只鸟儿对凌阳口无遮拦,没大没小,也没见凌阳生气,或许,这个人类并不若他想像的心黑手辣。
凌阳把大黄收进了玉瓶里,果然,确如元阳子所说,这玉瓶看似精小,空间却巨大,大黄进去后,只觉里头无边无迹,任它跳跃飞翔。
大黄原以为会被关在这瓶子里呢,却没想到这里头灵气充足,有山有水,全是妖族最喜欢的灵气,相当的兴奋。凌阳又教给它由蛇化蛟的妖法,大黄相当兴奋,对凌阳感激涕零。
处理了大黄的事,凌阳又找到李阿牛,这小子也受伤不轻,好在,一身的钢筋铁骨真不是盖的,明明摔得骨头断成几截,等凌阳找到他时,已恢复如初了。
韦浩南也来了,这时候已是凌晨,看着已变成废墟的活像台风过境进行过无数次世界大战的训练基地,欲哭无泪。这处军事训练基地,当初也是花了好几个亿才修建而成,才刚始使用不久,就化为废墟,还废得如此彻底。
“韦司令,那地底的邪物已被我解决了,好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不幸中的大幸。”
看着活像从难民营里出来的凌阳二人,韦浩南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刚才那条巨蛇,以及恐怖到世界末日的景像,可是让他腿软脚软。凌阳那堪比玄幻的本领,已给烙下生世难忘的印记。
打发了韦浩南,并嘱咐他保密,凌阳下意识地去抓张韵瑶的手。
张韵瑶却甩开自己的手,后退一大步,质问道:“你真是我上一世爹爹的徒弟?”
“那个……师父……韵瑶……”凌阳看了看元阳子,又看了看未婚妻,忽然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张韵瑶也是茫然中带着不可思议:“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张韵瑶现在也是一团乱,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上一世死时,是公元17世纪,现在是21世纪,足足相隔了五百多年。她上一世的师父和师兄居然还活在这世上,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印像中,她死之前,凌阳好像也才17岁还是18岁?现在却才二十多岁的模样,五百年的时间呀……
元阳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想了想,才说:“黛儿,上一世你体弱多病,又因为父的缘故,使你未及芨就香消玉殒。为父施了法,把你的灵魂送到了五百年后。”
“哦……”听了元阳子的解释,张韵瑶尽管惊讶,还不至于稀奇,因为见识到凌阳的本事,多少也明白上一世父亲的本领。而张韵瑶现在也是阴间的神职,也明白了上一世父亲的不凡身份。因此对于这个解释,也没有什么怀疑。
而让她最为不解的则是凌阳。
“至于凌阳……”元阳子看了凌阳那副世界级难民的模样,很不厚道地笑了,“这小子在你投胎后不久,也让我一脚踹到了21世纪了。”
“穿越时空?”并非张韵瑶有多聪明,而是这几年来“穿越时空”的小说相当畅销。因此第一时间就想到了。
“是为父施展了时空法则……也叫穿越时空吧。”
张韵瑶长长地“哦”着,忽然又看着凌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题外话------
又卡住了,痛苦
今天只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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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脑海里偶有的疑惑,这时候总算得以解释了。
凌阳若真是她上一世的师兄,出自侯府世家,身份显赫,难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他,尽管声称自己父母已不在,却依然有着倨傲和不可一世的高贵。
难怪他总是称他的父母亲为爹和娘,难怪他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贵族风范,难怪他从来不以自己是孤儿而自卑。
对了,还有京城的凌家,凌方称凌阳为老祖宗,由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凌阳直接从五百年前穿越到现在,凌家应该是知道事实详情的。难怪凌阳在凌家地位超然。
凌阳说:“知道。”
“你来这个世界多久了?”
“算算时间,有近八年了吧。”
“那你怎么不早些来找我?”
凌阳搔搔头解释说:“因为当时我初来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要现学,甚至连养活自己都困难。你投胎的人家又是那么显赫,我再是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出现在你面前呀。”
这个解释,差强人意。
但张韵瑶仍是有在做梦的感觉。
上一世她讨厌死了这个师兄,恨不得他永远消失在自己面前,就是抬股后,保留了原来的记忆,却唯独把这个师兄给忘了。可偏偏,这一世里,她居然还成为了他的未婚妻,想来就觉得不可思议,只觉身在梦中。
“爹爹助我投胎转世时,并未消除我的记忆,可是,我怎么对你这个师兄,就是一点印像都没呢?”
凌阳笑了笑:“谁叫你一直讨厌我来着?”上一世的师妹,因为体质虚弱的缘故,胆小、怯弱、但心地善良,对任何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唯独讨厌自己,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每次一见到自己,就横眉竖目,一脸的厌恶。刚开始他还恐惶来着,因为她是师父的亲生女儿,师妹不喜自己,万一在师父面前说他不好的话,他在师父面前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后来当他知道师妹讨厌自己的原因竞然是师父对自己太好的缘故,也发现师父对师妹相当的冷淡。刚开始不明就里,只以为师父重男轻女,还满同情师妹的。可后来他才发现,师父并非不喜欢师妹,而是天生冷淡的性子,做不出关心女儿的模样,这才令师妹误会的。
元阳子解释说:“你一直讨厌坤海,所以我就把有关坤海的记忆从你脑海里抹去了。现在你总算想起来了,还讨厌坤海吗?”
“当然讨厌。”张韵瑶也不知道这时,上一世自己最讨厌的师兄居然成了自己的未婚夫,并且这家伙一直都知道,就只有自己蒙在鼓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相当气愤道:“比以前更加讨厌。”她重重踹了凌阳一脚。
凌阳惨叫一声,躺在床上。
张韵瑶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我又没用全力,你怎么这么弱?没踢伤你吧?”
“好像骨头断了。”凌阳捂着小腿苦着脸说。
张韵瑶花容失色:“怎会这样?我没用全力呀。爹爹,怎么办?”都带哭腔了。
元阳子又踢了凌阳一脚:“混小子,滚起来。”
凌阳赶紧起身,张韵瑶看着他迅捷的动作,这才明白自己受骗了,大叫:“你居然骗我。”又上前去捶他。
凌阳这回不敢还手,任由她捶打自己。
灰灰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唉,两个都是我的小主人,我都不知该偏帮谁了。只是可怜的公子,夫岗不振,夫岗不振呀。”
元阳子忍俊不禁,敲了它的额头:“一派胡言。”然后又叫住张韵瑶:“好了,黛儿。”
张韵瑶又捶了凌阳几拳,发泄心头之恨。她看着元阳子,目光复杂,有些惧意,有些敬畏,还有不知所措。
“爹爹……”张韵瑶轻声叫着。
“……按天地规则,你已重新投胎转世,为父与你亦不再有任何关系,你也不必再牵挂为父,好生过你的日子吧。也好生孝敬你这一世的父母吧。”
张韵瑶泪流满面:“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爹爹,您真的不打算认我这个女儿吗?”
“为父至力追求更高道法,不想受世俗羁绊。”元阳子目光稍显复杂,声音依然淡淡,“孝敬你这一世的父母即可。”
“可是……可是,我娘呢?我娘现在怎样了?”张韵瑶抹着泪水问。
“你娘很好,她在地府。”
张韵瑶又惊又喜:“真的吗?可以让我见见娘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日有缘,就带你娘来看你。时侯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好自为之吧。坤海,好生照顾黛儿。”
凌阳恭身道:“是。”
元阳子身份就消失在眼前,张韵瑶四处张望着,哭得撕心裂肺:“爹爹……”
其实她都不知为何而哭,只觉得很难受。
凌阳上前安慰着:“师父一直在地府里,你若是想见他老人家,改日空了我带你去地府看望他老人家就是了。对了,还有师娘。”
张韵瑶抹着泪道:“我娘怎样了?”
“师娘很好。”说起这个师娘,凌阳也是一阵唏嘘。师娘在师妹病逝后,就因为伤心过渡而虚弱了一阵子。后来在师父的安慰下,这才走出了痛失爱女的痛苦当中。后来师父得道飞升后,师娘在阳间生活了几年时间,抑随而亡。去了阴间,因元阳子的威名的缘故,也因为师娘一生行善,并未去投胎,而是在地府享受了几十年的鬼寿。后来师父在天庭呆不惯,追到了阴间来找师娘,这才重逢在一起。
“这么说来,我娘已经死了,她只能呆在地府?”张韵瑶问。
凌阳点头:“是的,不过有师父在,她老人家已经拥有了正常人的肉身。”
“哦。”张韵瑶没再说话,她现在心情也很复杂,上一世太过久远,她对上一世的父母有牵挂,但并不强烈,刚才见了父亲后,见面的欲望已不是很高。
也是,爹爹向来追求更高天道,应该不想让俗事烦扰。只要知道他们过得很好,就够了。
天边已开始出现鱼肚白,凌阳全身骨头酸痛无比,尽管骨折和受伤的地方已愈合,但只恢复了三成念力的身体,依然疲惫不堪。
“我们回去吧。”凌阳抓着她的手。
张韵瑶一个激灵,又重重甩开他的手,“别碰我。”想着上一世的往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恨恨地对他又揪又掐。
“你这可恶的家伙,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居然还瞒我。害我被蒙在鼓里。”更可气的是,她居然还与她最讨厌的人在一起了,现在记忆全面复苏,什么滋味都涌了上来。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凌阳了。
凌阳苦笑,任由她痛打,只不时哀叫着,扮出可怜相。
“我也不想瞒你呀,我总不至于一来就对你说,你是我上一世的师妹,我是来追你的?说不定早就被踹到一边了。”
“现在才与我说,一样被踹。”
张韵瑶打够后,这才住了手,看着他非洲难民的模样,又很不厚道地乐了,白他一眼:“哪来的叫化子,离我远些。”自己背着手大步离去。
凌阳摸摸鼻子,紧紧跟在身后。又牵她的手,被她甩开,他再一次去牵她的手,再被甩……无数次后,在凌大神棍的超级厚实的脸皮和契而不舍的勇气下,最终没有再被甩开……
……
回去后,凌阳就闭关修炼疗伤去了,张韵瑶因为对他还有气,倒也不是真的有气,而是放不下面子,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与“大仇人”在一起的事实,就躲到了父亲那儿去。
凌阳修炼了几天,伤势这才彻底完好,这回轮流与蛇妖和狐妖大战,真的受伤不轻,也是他出道以来,受伤最严重的一次。好在,他有一个牛逼的师父,以及强悍的肉身,又有师父赐的灵丹,伤势才能在短时间内得以恢复。否则,少不得也要一年半载的。
出了关后,凌阳就接到李华的电话。
李华称要回京城了,临走前想请凌阳前去聚聚。
凌阳问:“不多呆几天?”
李华说:“不能再呆了,京城还有一摊子事儿要处理呢。”朱雅丽早就回了京城,李华则在广州还有生意上的事儿需要处理,这才留到现在。因为凌阳很少回京城,所以李华也想趁此时机与凌阳见见面,顺便加深下感情。
于是凌阳就说:“好吧,我们找个地方吃饭,顺便给你饯行。”
“谢了,不过我还有两个朋友,他们也会一起来。”
李华订的饭店在省委楼不远处的一间饭店。
当凌阳来这里后,很是吃惊,这间饭店可不是普通饭店,那可是归属于省委办公厅机关事务局,是政府用来接待重要领导人和举行重要会议的地点。
当官的,去哪里吃饭,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可一旦达到省领导这个高度,可就由不得自己了。其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包括吃个饭,也得小心又小心,以免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抓到把柄。
但领导也会有应酬的,又不想让公众知道,所以就运营而生出这种录属政府机构的饭店。
这间饭店尽管也对外开放,但也就只有最前面的那栋楼罢了。
饭店是李华请他在广州的朋友订的,倒也不是这幢最前边的楼,而是后头的第5幢楼,档次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凌阳来到饭店,李华和他的朋友已经在那等着了。
凌阳上前与李华招呼了,李华与凌阳介绍他的朋友:“来,我与你介绍,这是我以前的邻居,王宇阳,是省保健局局长的公子,这是凌阳,我和你嫂子的朋友,麻衣观的掌教。”
保建局长这身份可不简单,那可是专门负责一干省领导平时候的保健工作,位置相当的重要,平时候接触的全都是一群大人物。就是卫生厅长都要让其三分。
最重要的,能担任这个位置的,在医术上必定有着不俗的成就才成。
凌阳与王宇阳握了手:“你好,王少。”
王宇阳就说:“可别,在你们面前我算是哪门子少呀?叫我名字就是了。既是华子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千万别客气,叫我宇阳就是了。”
王宇阳还是相当有眼力的,尽管李华没有介绍凌阳的身份,但李华对凌阳的重视程度也是看在眼里的,可不敢怠慢,直接把凌阳看待成与李华一个级别的公子哥了。
三人开始往里边走去,李华说:“除了宇阳外,还有我另一个好哥们,叫陈永新,他还没有来,一会儿介绍给你们认识。”
王宇阳订的包间离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于是大家泊车进去,车子停好后,凌阳下了车,与二人一道说说笑笑去了包间。
远方,同样从车上下来的胡汉军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凌阳背影,有些纳闷,居然在这种地方碰到凌阳。凌阳身边那两个男的他并不认识,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但能在这儿吃饭的,又还订在五号楼,证明至少父辈必定是厅级以上的级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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