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考虑白楚恒这个人!”
麟灵儿声音急切,像是要急哭了,“白楚恒被蚀魂匕首所杀,他的灵体和肉.体相互折磨了他千年,能忍得下这份折磨,足见他意志力的强大,这样的一个人是很可怕的!杀掉珑宸,就是拯救整个白家,以你对白楚恒的了解,他会不会选择与珑宸同归于尽?!”
麟灵儿一直关注着珑宸,但她对白家并不了解,在听了我的讲解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剖析的如此清楚,可见麟灵儿有多聪明。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不聪明,也不会代替珑宸,成为唐楼楼主。
我听完麟灵儿的话,一下子紧张起来。不是会不会,是白楚恒太会这样做了!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害的白家被灭门,他一直想把所有人救出来,他从来不说,却一直在做!
能杀死白楚恒的人是谁?!
前世是如何死的,今生也会如何死去。白楚恒是被青璎杀死的,而我是青璎的转世,我是不可能杀白楚恒的。这一点白楚恒也很清楚,如果他真的有与珑宸同归于尽的计划,他绝对不会考虑我的。那他会选谁完成这个计划……
我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个人影,整个心都像被刺进了一个刀,每呼吸一下,都疼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打颤。
白楚恒选的人是贺斯博!
青璎是用蚀魂匕首杀死白楚恒的,蚀魂匕首是贺轩皓给青璎的。白楚恒死在楚玉的幻境里,可楚玉已经魂飞魄散了。现在除去我之外,唯一跟白楚恒死有关系的就只有贺斯博了!
所以,白楚恒能杀贺斯博都没有杀,甚至把翌尘的鬼心给了贺斯博!甚至同意把千辛万苦找来的琅轩木与贺斯博共享,帮贺斯博复活!
他早就有打算吗?!
我手握拳头,放在嘴里咬着,焦急的落泪,却又不敢催麟灵儿。心里一遍一遍的骂着,白楚恒你不许死!你要是敢死,我绝对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麟灵儿在宣纸上写了一篇法咒,然后盘膝而坐,手结法印。法咒突然绽放金色光芒,金色光芒中宣纸不停的抖动,像是有风在猛烈的吹,但麟灵儿的发丝都未动一下,根本没有风。
宣纸越抖越快,纸张从中间突然化开,像是纸张中间开了一个洞,而那个洞却是波光凌凌的湖面,蓝色的湖水波动,从湖水中腾出一朵红莲,颜色妖冶如血。
红莲出现之后,麟灵儿伸手快速的将红莲取下,手臂用力向着唐楼的大门抛了过去。红莲在空中旋转,莲花绽放。等飞到唐楼大门时,红莲绽放,黄色的花蕊中燃着一团幽蓝的火焰。
颜色对比鲜艳,十分的漂亮。
麟灵儿声音清澈,命令道,“现世,地府。”
随着麟灵儿话落,幽蓝火焰闪动两下,似是在回应麟灵儿的话,然后莲花飘了出去。
麟灵儿长吁一口气,身体略显颓废的瘫坐,“只能听天由命了,盼着白楚恒还没有动手!”
“我们回到白楚恒还没被杀的时候……”我话未说完,就反应了过来。历史是不能改变的,就算麟灵儿带我到了白楚恒被杀之前,我们也阻止不了白楚恒被杀的命运。
“看来你开始懂这个游戏的规则了,历史是不能改变的。”
“他们一定没死!”我像是在鼓励麟灵儿,又像是在鼓励自己。
麟灵儿苦笑一下,“苏晴,你知道唐楼是做什么的吗?”
我摇头,“不知道,你已经问过我一遍了。”
“唐楼穿梭在三界和历史的长河之中,只有一个任务,就是保护历史不被改变。唐楼里的竹简多到数不清,历史里发生的事情都被记录在竹简里,如果有时空发生了改变历史的事情,唐楼就会出现,让事情按照竹简记载的进行。这也是为什么,我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你来到这里,改变了一些事情,我是来调查的,而你却主动找了我。”
“告诉我这个做什么?”我疑惑的看着麟灵儿,不觉得她只是跟我聊天这么简单。
麟灵儿眸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认真道,“我是想告诉你,如果珑宸真的死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改变历史!”
如果历史真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那就不需要唐楼,唐楼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历史可改变!
我惊愕的看着麟灵儿,“需要怎么做?”
“先去地府。”
麟灵儿话落,唐楼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我身下的地板好像破了个洞,身体快速的从高空坠下!
自由落地,风在耳畔呼啸。
尼玛!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玩与高空有关的游戏了!
“啊!”我害怕的闭上眼睛,本能的大叫。
“别叫了!”一个清冷低沉的男人声音突然传来。
466 回来了!
“小娘子?!”这个声音更熟悉!
我猛地睁开眼,入眼是两张熟悉的俊颜。胡五爷和贺斯博!
两个人弯腰低头看着我。他俩的头顶上方是圆形的塔顶。
我回来了!在蜃楼里!
胡五爷身穿着火红色的长袍。黑发垂在身后,猩色狐狸眼如一颗通透的玻璃球。眼眸中清晰倒映我此时的样子,“小娘子,你这一走就是两年,可担心死我了!你的身体在医院躺着,你随时可以回身体里。”
贺斯博是灵体状态。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狭长的眼眸,眸光欢喜的看着我。“小晴,你终于回来了。”
胡五爷在这里我还可以理解,胡五爷是白狐流光镜,跟白独角兽和赤炼剑一起。在镇.压着邪神。可贺斯博在这里干嘛?他在这里,唯一能做的就是杀白楚恒!
难道我回来晚了?!
我心猛的一紧,赶忙向四周看过去。
从蜃楼第二层高的八个方位的铜铃处。吐出八条铁链,铁链拉紧。像是在捆绑着什么恐怖的怪物。白楚恒双膝跪在地上,双臂展开,赤着的手臂上。铁链像蛇一样缠绕在上面。
他赤着上身。赤炼剑依旧刺在他的心口,其余六条铁链全部缠在白楚恒身上。他下身穿黑色西裤,不过已经很脏很旧了。
白楚恒身体微向前倾,脊背挺直,头低垂,拉紧的铁链让白楚恒没有摔在地上。这样的一个动作,仿佛白楚恒是一个罪人,在忏悔自己的罪过。
白色独角兽趴在白楚恒一旁,脖子上一条银色的链子与白楚恒手腕上银色链子相连。
肯定没死!肯定没有死!
我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白楚恒身前,既恐惧又期待,声音抖得厉害,“楚恒……”
我伸出手,颤巍巍的伸向白楚恒的脸。就在我手要摸到白楚恒脸的时候,白楚恒突然抬起头。
菱角分明的俊逸面庞,没有婴儿肥,没有稚嫩。成熟的面庞,从内到外透出一股傲人的冰冷,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