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进他的身体里。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感情,但为什么,他明明喜欢我,却不允许我喜欢他……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楚恒背对着站在窗前,修长挺拔的身躯,黑色西装在阳光的照射下,看上去竟有了几分暖意。许是我心境产生了变化,从心底承认了这份感情。好在老妈对白楚恒印象也不错,且又不知道他是鬼,应该很好过丈母娘那一关的。
我心情愉悦,心底像是抹了蜜,一层层的荡开。好似美好的生活就在我眼前了,全然忘了昨夜愉悦时,他纠葛伤感的表情。
我披上睡袍,悄悄下床,蹑手蹑脚的走近他。
手臂从他腰上环过去,我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有些冰冷,却让我踏实。
我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颤,然后一股阴冷之气从他身体散发出来,如墨的黑气萦绕在他身体周围。
他生气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
白楚恒寒潭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楼下,眼底情绪错综复杂,阴鸷、怨恨、受伤、愤怒!
卧室都在二楼,窗外是别墅大院,两侧有花坛,中间留有行车的地方。此时的院里,二狗子手提着黑皮箱正往别墅走着,像宫殿似的别墅,恐怕二狗子也是头一次见到,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楼下又小跑出去一个女仆,二狗子见到女仆,眼睛都笑没了,一路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跟着女仆向前走。
二狗子手里的黑皮箱我是见过的,就是里面装满了法器的那一个。白楚恒是鬼,肯定能感觉到那只皮箱里的东西。二狗子一直想灭掉他,上次又与我联手。这次……
我心头一跳,他肯定是误会我又和二狗子一起了!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只大手就已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
“我说过,你再有灭掉我的想法,我就亲手杀了你!”白楚恒狠戾的说道。
他额间青筋暴起,看着我的眼神尽是怨恨。
我被扼住咽喉,说不出话。很快就觉得呼吸困难,脑子缺氧了。我用力扒着他的手,拼命的摇头。
趁着我还清醒,让我说话,让我解释!
白楚恒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手上的力气也随着小了一些。
“咳咳咳咳……”猛地呼吸一口气,肺都要被我咳出来了,我拍着自己的胸口,刚想开口解释,房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苏晴,你怎么在半空!”是贺斯博的声音,他惊恐着向我跑过来。这时我才意识到,白楚恒并没有现身,其他人看不到他。
我拼命的向他摆手,让他别过来,白楚恒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出手伤了贺斯博可就麻烦了。
可贺斯博刚刚靠近我,白楚恒就像受到了什么攻击,整个身体就被弹飞出去,身体砸破落地窗上,玻璃碎了一地。白楚恒身上的西装也被划破了,黑血顺着伤口向下淌。他飘在窗外,阴戾的盯着我,不信任的眼神犹如一把刀插进了我心里。
脖子上一松,我身体也就向地上摔去。贺斯博一把把我抱到怀里,目光扫向飘在空中的白楚恒。他看白楚恒的样子,竟让我有种他可以看到白楚恒的感觉。
“这屋子不干净。”贺斯博横抱起我,眼底轻蔑的目光直扫白楚恒。
“是你把他打飞出去的?”我不明白贺斯博为什么能将白楚恒打出去,难道他装看不到白楚恒,是在故意隐瞒自己的能力?我看向白楚恒,白楚恒正阴狠的盯着贺斯博前胸。
贺斯博只披着一件睡袍,刚刚跑过来抱我的时候,睡袍的纽带开了,健硕的身材,六块腹肌就暴露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红绳末端是一块白玉,玉石雕刻鬼王钟馗,此时玉石向外散发着柔和的金光,阳气十足。白楚恒似是畏惧这块玉石,只冷眼看着并没有冲上来。
白楚恒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一抹苦笑,“你为了灭掉我,连钟馗玉都找来了,哈哈哈……也好也好,即你不钟情于我,我也不强求于你,改日休书奉上,生死两不相见!”
你强求我了,我钟情你了,你现在却如此决绝的说再见!
我推开贺斯博,向着白楚恒就跑了过去。我不信你不爱我,我不信这些是你的心里话!
白楚恒飘在窗外,看到我向他跑过去,神色一凝,眼底有不确信又有几分心疼。
我却丝毫没有犹豫,从落地窗的破洞就向外跳了出去。我相信他会接住我的!
然而,我刚跳出去,就觉得身子被向后猛地一拉。我整个人就悬在了空中,手被上面的人拉住了。
025 色.鬼压床
我抬头看上去。贺斯博赤.裸着前胸,趴在玻璃碎渣上,正费力的拉着我。
东北的冬天。室外温度穿两个羽绒服都觉得不够。而此时,我跟贺斯博就单单只穿了一件睡袍。寒风刺骨。是真的灌进了骨头里的。很快我就冻得不行了,牙齿打颤。咬到了舌头都不觉得疼。
白楚恒看到我被人拉住,神情一松。似是松了一口气。狭长的眼睛阴郁的看着我,薄唇抿着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要过来救我的意思。
我和他对视,眼里满是留恋。卑微的乞求,“你别走……听我解释……”
白楚恒眼角微微一颤。露出隐忍的神色。
我就知道他离开我是有苦衷的,他肯定有什么瞒着我。我像是看到了希望,喜悦刚刚跃上眉梢。他就背过身去了,只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看着他近乎残忍的背影。觉得这次真的要失去了。我大声痛哭,手脚并用的想要抓住他。
“别走……别走……求你……”
白楚恒就似听不到我的哭喊,背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别动!我胳膊冻僵了,会拉不住你!”贺斯博大喊。
“那你就放手!放手啊!”我心疼的近乎不能呼吸,一瞬间万念俱灰,觉得就这样摔下去就是最好的结果。
地板上都是碎玻璃,贺斯博胸前被划出无数个小口子,血顺着地板边沿滴到我脸上,和我的眼泪混在一起。
贺斯博嘴唇都冻紫了,没来得及梳理的头发,发梢凌乱的遮在他的前额,丝毫没有了往日风流的神采,他身体忍不住打着寒战,却牵强的给了我一个笑脸,“不放,要摔下去的话,我陪你。”
这边动静这么大,很快就有人发现我俩。红姨和老妈也赶过来,又心疼又担心,一个劲儿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句话都不想说,坐在在一旁抹眼泪。贺斯博想说却不知该从哪说起,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明白,他看不见鬼,总不能说窗子自己破了个洞,我又发疯似的从洞里跳了出去。
红姨看我俩的穿着,还以为是贺斯博欺负我,我受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