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挂着红白两色交叠的丝绸。
我整个吓傻了,退了一步,脚下踢到一个盆子,发出咣当一声。现在一丁点的动静都能吓死我,我拍着心脏向后看过去,脚下是一个火盆,里面有一些没烧完的元宝还有一张白纸。白纸烧了一半,上面的字我还没来得及看就看清了白纸右上角的那个红色污渍。
这是白天我签的那个合同!
为了看的更清楚,我蹲下身。上面的字已经不是白天所见的打印出来的铅字了,而是手写的毛笔字,字迹刚劲有力,字体都是繁体,而内容上,白天“租赁合同”这四个字赫然变成了“婚书”两个字。
而我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竟变成了宽大的喜服。
我一下子就懵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小时候父母忙,就把我寄养在老家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奶奶村里有一位仙姑,传说有阴阳眼,有跟鬼沟通的本事,村里有人没了总找她做法事,奶奶还拉着我求仙姑算过一卦,我记得算完之后,仙姑脸色很不好,说了一堆我没听懂的话,还给了我一个黄三角,说是护身符,让我随身带着,最后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符纸不能沾水,洗澡玩水的时候一定要摘下来。
仙姑有个外孙,小名二狗子,与我同岁,那时候的孩子们都淘,没有男女之别,吃饭睡觉打架捣蛋都在一起。我没少跟着二狗子去偷瞧仙姑做法。结阴亲拜冥婚,摆设过场就跟这一模一样!
阴亲冥婚就是鬼结婚,办法事的时候都是挂白色丝绸,我听仙姑奶奶讲过,活人与死人配的时候,才会挂红白两色交叠的丝绸。鬼结婚之后也会有现在人所说的结婚证,结婚证搁古代就叫婚书,婚书烧到阎王那里,这婚就算成了。不管活人以后生死,哪怕是去了阎王殿,他与那只鬼都是夫妻!
我一个二十五岁的黄花大姑娘,连男人都不知啥滋味呢,怎么能便宜了鬼!
眼瞅着婚书就要烧完了,我也顾不得会不会烧伤自己了,伸手就去拿剩下的半截婚书。
婚书刚拿到手里,我就感到身后传来一阵阴冷,紧接着,一双冰凉的大手覆盖在我手上。
“小心烫伤。”白楚恒环我在怀里,我的背紧贴在他的胸前,除了阴冷,我感觉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他一个一个的掰开我的手指,婚书从我手上落下去,飞入火盆里。在我眼前,化作一团灰烬!
“礼成了。”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唇顺着我的肩头滑向脖颈,最后含住我的耳垂,轻轻吸允。
他的舌头所到之处,阴寒一片。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全身紧绷,舌头打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盼望着仙姑奶奶给我的黄三角快点起作用。
后脖颈突然一疼,像是有人从我脖子里拽下了什么东西。我一惊,我没有带首饰的习惯,难道这鬼拽下来的是黄三角?
“这玩意儿你带它干嘛,碍眼!”
惶恐中,我感觉我被人横空抱起,放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应该是那具石棺。
一个人压在了我的身上,手不安分的上下摸索。
“睁开眼睛。”他命令。
我死命的摇头。
都知道你是鬼了,睁开眼睛,被吓死了怎么办!
“睁开!你要看清,你的丈夫长什么样子!”
我想说我看清了,我他妈白天就看清了!可眼睛还是不停使唤的睁开,在我面前的是一张放大的帅气面庞。
他可真帅啊!离近了看,五官立体,菱角分明,眸子漆黑深邃,眉峰似刀,鼻梁挺翘,双唇削薄,实打实的美男子。
可……再帅又有什么用,他是鬼啊!
他大手轻轻一撩,就解开了我身上宽大的喜服。
“放松……”
003 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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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放松么?本姑娘连活人都没那啥过,现在就要被你一个淫鬼干啥干啥了。
我未经过人事。身体却着实受不了他这样的tiao逗。一来二去的就被他缴械投降了。
我还以为我就那样死了。死在一片阴冷之中,可当早晨的阳光照进屋里。我还是醒来了。
阳光明媚,床榻温暖。我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生怕这也是梦。
直到手机铃声大作,才将我思绪拉回来。
来电话的是张平,我一拍脑袋,怎么把她忘了!
“喂。苏晴,你搞什么。是你约我出来的,昨天晚上我等了两个多小时,你知不知道!”电话那头。张平一顿臭骂。
张平是我的同学兼同事兼闺蜜,一年前大学毕业。我们同寝四个女孩都来这家公司实习,最后留下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我被鬼那啥了,没时间去见你。这话我要说出来,估计她能把我送精神病院去。
“我错了,勇于认错,请你吃饭!”我讨好的说。
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刚动一下就觉得某处撕裂般的疼,腰酸背疼,双腿无力。
难道做春梦被那啥了,身体也会感到疲惫?
抬头看到卧室的化妆镜,我头皮一下子就麻了,身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握着手机的手不住的发抖。
镜子里的我,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身子以及遍布的吻痕!
“喂?喂!苏晴,你在听吗?喂!喂?”
“张平,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改天再请你。”我声音抖的厉害,匆忙挂断了电话。不是我要瞒她,试想,一个普通人听到有人见鬼了会是什么反应,定是不信的。而我经历的事情的确奇怪,要想找人帮我,就必须是相信这世上有鬼的人!
我裹着被子缩在角落里,抱着手机拨通了老家的电话。
嘟——嘟——
“诶,谁啊?”是奶奶年迈的声音。
我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奶奶,是我,小晴。”
“我家大宝贝啊,快过年了,啥时候回来呀?”
“就快了,”我用力咬了咬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奶奶,村里的仙姑家有电话吗?我有个同事想算姻缘。”
听我说完,电话那头的声音沉了下来,我隐约能听到低泣声。一股子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涌上来。
奶奶说道:“仙姑昨天就去了。”
什么!仙姑死了!那我怎么办!
“喂,苏晴。我是顾博。”我还未来得及悲伤,就听到顾博的声音,顾博是二狗子的大名。
“二狗子,我好像摊上麻烦了。”我哭着说。仙姑都死了,我认识的人能帮我的,就只剩下二狗子了。
“你先别急,这事姥姥已经跟我交代过了。我离你那太远,现在也帮不上忙,你去市里找一个叫善缘堂的铺子,里面的掌柜能帮到你。”
有了希望,事不宜迟。我立刻穿好衣服就出发了。
善缘堂门面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