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甚是不悦。
但是,放了贺兰媛也不是大事儿。
因而不耐烦道:“行了,你也别闹,过几天朕就把贺兰媛给放了。”
贺兰夫人自然懂得见好就收。
她擦了擦眼泪,上前扯住皇帝的袖子撒娇,“皇上,你别恼,我就是最近心气儿不顺,又想着媛儿受了好几个月的苦,所以有些着急。”
皇帝冷笑讥讽,“你是心气儿不顺!又是折腾霍飞歌,又是折腾陆若晴。没想到,人家两个联手起来,你的计划全落空了。”
贺兰夫人脸色微僵,赌气道:“要是皇上早放了媛儿,我也用不着啊。”
皇帝却是心里洞若观火,清清楚楚的。
他推开贺兰夫人,说道:“就算朕提前放了贺兰媛,你就能放下对陆若晴的仇恨?别自欺欺人,更别拿朕当三岁小儿哄了,以后消停点儿。”
“嗯。”贺兰夫人低眉垂眼的,应了一声,心里却陡然生起无尽的怨恨。
皇帝……,现在已经标准的九五之尊,不再是从前的情郎了。
他从前许诺,“我得了江山,往后也是咱们孩子的。”
现在,只怕早就不算数了。
贺兰夫人心中冷笑连连,但是还有理智,忍着面上没有发作出来。
皇帝消了消气,安抚她道:“你且安安生生的,濯儿现在不是已经入了仕途吗?将来找个机会,朕再提拔提拔他,自然一辈子荣华富贵的。”
贺兰夫人紧紧掐住掌心,“咔嚓”,小拇指留得三寸长的指甲,生生折断了。
疼得她,顿时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皇帝见状问道:“你怎么了?还在生气不成?”贺兰夫人撩起袖子,露出猩红鲜艳的断裂指甲,眼泪汪汪道:“你瞧……,断了。”
皇帝自然也知指甲断了疼。
又见她眼泪汪汪的,不免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情,捧起来吹了口气,“呼,忍一忍,倒是可惜养了这么长了。”
贺兰夫人嗔道:“人家疼着呢。”
皇帝打趣,“朕给你吹了,没觉得好一点么?别人可没这个福分。”
贺兰夫人在心底腹诽。
什么福分?这话哄哄年轻小姑娘还行,对她而言,已经是镜花水月一般的虚幻了。
她要的是权利!
是儿子能够继承这煌煌江山,而不是……,仅仅一辈子荣华富贵。
可惜平时试探下来,皇帝并不打算让贺兰濯恢复皇子身份,她也不敢说太多,怕皇帝起了疑心对付他们母子。
因此虚与委蛇,心中真是别提有多憋闷了。
皇帝搂着她,软玉温香的抱在怀,不免也有了几分兴致。
一伸手,就往她那新做的衣裳里面钻。
贺兰夫人“咯咯”娇小,嗔道:“皇上,妾身的指甲还疼着呢。”
皇帝低语,“不妨事,朕放轻一些。”
两人少不了一番缠绵。
此时春回大地,那些冰封了一个冬天的欲望,自然是生机勃勃。
皇帝和贺兰夫人都是春心荡漾,共赴巫山云雨。
事后,两人搂在一起说话。
贺兰夫人脸上还带着一抹潮红,眼睛里好似汪着水,粼粼春波一般,叫人看了就要融化掉一颗心,再也拔不出来。
她声音娇媚道:“皇上,你这龙马精神真是不减呐。”
皇帝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夸道:“那还不是你服侍的好。”
论床上这点子事儿,后宫里那些年轻嫔妃不大懂得,年纪大的又没姿色,统共加一起,都没有贺兰夫人的手段销魂。
为了这点,皇帝对她也是多有纵容。
贺兰夫人自己也很是得意。
两人正在温存,就听刘瑾在殿外高声喊道:“启禀皇上,九皇子殿下有急事求见。”
皇帝不悦道:“何事?”
毕竟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了,累了一番,正想歇歇呢。
刘瑾硬着头皮回道:“听说之前霍小姐是被人下毒,才会性情大变,九皇子殿下特意进宫向皇上禀明实情,还要请皇上做主。”
“真会挑时候!”贺兰夫人脸色厌烦。
皇帝想了想,还是下床起身了。
大白天的,贺兰夫人又在永和宫,他要是一直不露面叫人猜疑。
皇帝自己胡乱穿了龙袍,说道:“朕过去瞧瞧,你等下自己先回去吧。”
贺兰夫人则慵懒的躺在床上。
她眉目间含着浓浓春.色,娇声道:“好,那媛儿的事就有劳皇上费心了。”
皇帝出门,坐上御辇离去。
贺兰夫人脸上的笑容退散,眼里闪过阴毒,以及浓浓的怨恨之色。
皇帝只知道占她的便宜,让她出色又出力,但是当年许下的承诺却不肯兑现,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买卖?!
贺兰夫人很清楚自己的年纪,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不年轻了。
所以,她能拿捏皇帝的时间越来越少,力度也越来越小。
而她的大计划,却还没有步入正轨之上!
贺兰夫人脸色阴沉的想。
不能再等了,她必须要加快脚步才行。
正文 第226章 一抹幽香
皇帝来到金銮殿。
不急着召见,而是先喝了一盏茶平缓气息,然后才轻轻的点头。
刘瑾宣唱,“传九皇子、霍小姐觐见。”
萧少铉和霍飞歌一前一后进来。虽然是表兄妹,但萧少铉终归是皇子的身份,君前不可失仪。
他躬身行礼,“给父皇请安。”
霍飞歌则是跪拜下去,口中道:“臣女给皇上请安。”
皇帝淡声道:“免了,都起来说话。”
萧少铉挺直腰身,朗声道:“父皇,之前表妹性情忽然大变,并非喝酒的缘故,而是有人在她的胭脂里下药了。”
皇帝挑眉,“哦?谁说的?”
萧少铉回道:“是陆女官查不出来的,因此……,还救了表妹一命。”
话到这里,皇帝自然要吩咐人,“去传陆女官。”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陆若晴早有准备,一听传讯,就当即赶了过来。
她从侧门进来,提着神,一步步朝着皇帝御座前面走近。
“下官给皇上请安。”陆若晴裣衽行礼。
实际上,她在暗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闻到若有若无的暗香。
不是别的,正是之前她写给萧少铉的药方,让添加到指甲油里,送给贺兰夫人使用的特殊香气!
也就是说,皇帝才和贺兰夫人巫山云雨,所以染了香味儿。
她真的猜对了!
皇帝和贺兰夫人有苟且之事。
只是不知道,贺兰濯究竟是不是皇帝的血脉,这就有点难查证了。
正在琢磨,就听皇帝问道:“你确定,霍小姐是被人下了药?下在胭脂里?而且,还能让人性情大变?”
陆若晴回道:“的确是这样的。”
皇帝又问:“可查出了幕后的黑手?”
陆若晴没有答话。
她只是御前女官,不能太显摆,否则会引起皇帝忌讳。
因而是萧少铉回答的,“没有!原本在茶楼抓到一个造谣的,但是追查下去,那人的上家却不知所踪了。”
皇帝对此没有太过惊讶。
京城的事,还没有能瞒过他的。
倒是奇怪,陆若晴为何接二连三去找薛问?而且,仿佛很在意薛问似的。
虽然说,陆若晴和薛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