鞅,若有所思的说,“我听少主说,绾溪妹妹成亲了?难道这小白脸就是你的夫君?”
“你说谁小白脸呢!”姬尘鞅顿时气的跳脚,刚准备撸起袖子要将面前这该死的大块头暴打一顿,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家溪儿正坐在旁边看着呢。
“溪儿,你答应过为夫会留在天水城的,溪儿你可是想食言了?”姬尘鞅脸色一变,瞬间气势骤降,委屈巴巴的一把抱住绾溪,声音哽咽的质问。
绾溪嘴角抽搐,伸手推开姬尘鞅埋在她胸口的脑袋,有些不自然的说,“我知道了。”
姬尘鞅多贼啊,听了这话顿时激动地抓着绾溪的胳膊再三确认,“我听到了,溪儿我听到了,你说你会留下的!”他直接说“你会留下的”,而不是“你会留下的是不是”,他甚至都不给绾溪反驳的机会。
绾溪的手掌暗暗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无奈的暗暗叹息,她就算想要走,也走不了啊。
数日后,绾溪送屈拓枝和山鬼离开天水城。
“你真的不走了吗?”屈拓枝挠了挠脑袋,笑呵呵问。
绾溪摇头,笑着说,“嗯,不走了,至少现在还不能走!”
“以后也不许走!”姬尘鞅着急的抓着绾溪的胳膊说。
屈拓枝看了眼姬尘鞅,咧嘴说,“有这个小白脸在,你也走不了。”话说着,屈拓枝往四周看了一圈,感叹说,“嗯,不走也行,这地方还挺好看的,酒也好喝,肉也好吃,就是人人脾气不好。”
“屈大哥以后有什么打算呢?”绾溪问。
屈拓枝笑着说,“不知道,暂时先去找到少主他们,我不在的时候,胖锣和瘦锣恐怕要哭死。”这话说完,屈拓枝又笑道,“你放心吧,我会代你跟少主说明白情况的,相信少主也不会怪责你。”
绾溪点头,心中暗暗发誓道,“等肚子里的小家伙出生之后,她一定要出一趟天水城,届时再亲自跟少主谢罪。”
“时间不早了,走了!”屈拓枝朝绾溪招了招手,走了两步又跑回来给了姬尘鞅一拳,打的姬尘鞅一脸懵。
就在姬尘鞅刚想发怒之际,就听屈拓枝语带不甘的说,“臭小子便宜你了,你要是敢对我绾溪妹妹有半点不好,我就算在天涯海角也绝对会灭了你天山城!”
姬尘鞅脑中突然意识到什么,心头有些恼怒,握拳发誓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机可乘的!”
“哼!”屈拓枝冷哼一声,深深地看了眼绾溪,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密林之中。
绾溪的眼眶有些发红,这么多年了,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屈拓枝的心思,只是感情的事情终归是强求不来。
“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姬尘鞅用力的抱着绾溪,酸溜溜的说道。
绾溪将那股酸涩的情绪压回心底,抬头冲着姬尘鞅眨眼笑了笑低声说,“那可不一定”
正文 第六百零九章大结局
天刚微亮,雾气还未散去。
白漾里昨夜下了一晚的暴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但随即就被一股浓烈的草药味给覆盖了。
“开始了吗?”温岑宁担忧的询问道。
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前面的院子,那股草药味就是从那院子里传出来了的,这已经是第十五天了。
“放心吧,有月公子在,不会有事的。”望月砂抿唇说道,话语虽平淡,但是眉眼间的焦灼已是十分明显。
望忧担心的扯了扯望月砂的衣袖,小声问,“娘亲,修儿弟弟是不是生病了?”
望月砂摸了摸望忧的脑袋,沉声说,“嗯,不过很快就会好的。”月公子已经得到了三丝水玉神杯,而且他也说过,修儿现在的身体已经调理的很好了,现在正是给他解毒的最好时机!
众人说着话的当会儿,只见寰笙匆匆走了进来,脸色有些憔悴。
“望宫主,范宫主,属下有要事禀报。”寰笙说道。
“何事?”望月砂起身问,因为担心余修,大家的精神都有些紧绷,寰笙这一出现倒是缓和了大家的情绪。
寰笙神情复杂的说,“有客人。”
众人都愣了一下。
望月砂点头,看了眼身后的院子,叮嘱范小七和落安等人说,“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
落安乖巧得点头。
随着寰笙往前面的大殿走去,望月砂随口询问着,“来的是什么人?”
寰笙沉思说,“是个抱着孩子的少年。”“抱着孩子的少年?”望月砂越发疑惑了。
等望月砂到了大厅之后,发现果真如寰笙所言,来人正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少年,那少年手边放着一顶黑色的幂离,身着青色长衣,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却并无病态,看起来与一般的少年没什么差别。只是他怀中抱着一个黑色的包裹,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
“你是?”少年听到声音立刻起身,却在见到望月砂的时候表情微变,有些警惕起来。
望月砂扫了眼那少年怀中的婴儿,面无表情的冷冷说,“望月砂,颜楼申猴宫宫主。不知阁下是何人,又是从何得知这地方的?”
少年听说了望月砂的身份,立刻松了口气,屈膝跪地,郑重说道,“丑牛宫宫主门下大弟子玉航见过望宫主!”话说着,玉航自腰间拿出一枚令牌递给望月砂。
望月砂急忙接过令牌一看,顿时心中大喜,忙问,“玉师兄现在人在哪里?我们派了许多弟子前去找他,可都未曾发现他的踪迹,对了,不知玉师兄身体怎么样了?”
玉航脸上瞬间布满了哀伤,眼眶中满是血丝。
望月砂心中“咯噔”一声,握着令牌的手掌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哽咽问,“玉师兄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玉航悲痛的点了点头,伏在地上不可遏制的呜咽了起来。
一旁的寰笙也被这消息惊的半晌都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站在一旁。
过了许久,望月砂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话语声满是悲伤,“这孩子?”
玉航点头,“这是宫主的孩子,夫人临走前交代弟子,一定要将小姐亲手送到少主手中!”
望月砂从钟琉璃那边听闻了玉钧珩的事情,所以对于玉航口中的“夫人”也知道一些,但听玉航话中的意思,那雨芳菲俨然已经去世了。
想到这儿,望月砂心中越发难受了,“她是因何去世的?”
玉航暗暗抹了把眼角的泪花,道,“夫人生下小姐后的第二天,宫主就突然病发去世了。夫人悲痛欲绝,三日后就随着宫主去了。”
望月砂将那婴儿接了过来,看着襁褓中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思及玉钧珩,心头越发酸涩。
“她叫什么名字?”望月砂问道。
玉航道,“小姐是晨曦之际出生的,宫主便给小姐取名做‘玉昭’。”
望月砂点头,喃喃道,“玉昭是个好名字,以后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