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1 / 1)

颜楼十二宫 东风识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发出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

“娘亲,你是想许爹爹了吗?”忧儿好奇问道。

望月砂摇头,接过那铃铛,将其系在了忧儿的腰带上,叮嘱道,“忧儿要好好保护着这串铃铛,如果有人问你是谁给的,你就是爹爹给的,不能是许爹爹,知道吗?”

爹爹?许爹爹?

忧儿有些疑惑,“娘亲不是许爹爹是许爹爹,爹爹是爹爹,可爹爹不是许爹爹吗?”

望月砂摸了摸他束了发髻的脑袋,笑的有些苦涩,“你以后会懂得。”

忧儿点头,摆弄着那串金铃。

望月砂深深的看了眼忧儿,轻叹一声,但愿忧儿长大了不要责怪自己。

正文 第两百六十二章再无倾城色

“让你给落姑姑吃的药吃了吗?”望月砂着,朝内室走去。

满屋的狼藉碎片都被阿蝉给收拾干净了,倒不用担心忧儿会被绊倒。

忧儿闻言,乖巧的点头,“嗯嗯,吃了的。”

掀开那蓝色的碎花布帘,便看到对面靠墙的位置放了一张木床,床上躺着的那人一袭红裳,正是被望忧救回来的落绯烟。

“娘亲,她就是你的落姑姑吗?”忧儿站在一旁,看着床上明显容颜憔悴的落绯烟,好奇的问道。

落绯烟这次伤的不轻,不过好在最后忧儿赶上了,性命算是保住了。

望月砂看着身边这六年不曾见过的女,她的容颜依旧妖冶妩媚,她的红裳依旧艳丽夺目,她是落绯烟,江湖上最妖艳的女。

五年前是,五年后,依旧是。

十二颜楼倾城色,三更鼓鸣五更花。

如今的颜楼,可还能再见当年的十二倾城色,旧人换新人,还是美人化白骨,一别六年,究竟有几人尚在人世,又有几个人已成永别?

六年前,她为了那一段卑微失败的爱情而狼狈逃跑,她从未想过,那一别之后,再相见已是如今家破人亡的景象。昔日的同门师兄师姐妹们,如今有的竟已是生死相隔,永无再见!

这六年的时间里,她不是没想过回来,可是她害怕,害怕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向所有人坦诚自己的失败和怯懦,一直到两年前,她带着忧儿从昆仑山出来,这才惊觉外面的世界早已经翻天覆地,曾经的天下第一楼竟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当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当所有人都已经消失匿迹的时候,唯有落绯烟,她还在,她始终记着自己是颜楼宫主的身份,始终不曾忘记过自己肩头的责任。

五年来,她独自面对着整个武林的讨伐和追捕,独自承担着整个颜楼的重担,午夜梦回之际,她可曾想要放弃过,可曾因为这一重身份而愤怒埋怨过,落绯烟,曾经一直都是颜楼十二宫主之中性格最是散漫,最能给门派招惹是非的一个人,可最后,一直坚守下来的,却也唯独她一个人。

思及此,万般酸楚涌了上来,望月砂不由握紧了落绯烟的手掌,半晌都不出话来。

望忧看着自家娘亲的模样,心疼极了,上前抚摸着望月砂的眉梢,笨拙的安慰道,“娘亲不难过了,落姑姑会醒过来的。”

望月砂点头,道,“忧儿先出去收拾东西,我们稍后就离开这里。”

望忧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

不出所料,当望月砂等人出门的时候,百里寒水依旧站在庭院里,貌似连位置都不曾变换过。

“叔叔?”望忧好奇的喊了一声,这个叔叔刚才救过他,他还是很感激的,而且这个叔叔手里的武器很厉害,让望忧羡慕不已。

“忧儿先去马车等着娘亲。”望月砂道。

望忧看了眼望月砂,又看了眼百里寒水,点点头,腿迈步跑了起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叮叮当当”,在寂静的深夜里,那声音尤其清晰。

百里寒水瞳孔紧缩,他的目光朝望忧腰间的那串金铃看去,脸色一片阴沉。

那串金铃代表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百里掌门,该的话五年前我就已经过了,如果你当真还念着那份旧情,我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望月砂站定,头也未回的冷声道。

马车哒哒的声音渐行渐远,群峦之间出现了第一抹光亮。这个距离络邑几百里的偏院村庄再次迎来了新的一天,对于这突然搬进来又突然离开的一群人,村里却没有半点影响。

“娘亲,我们要回家吗?”望忧趴在马车的窗户上,看着飞快掠过的风景,兴奋的问道。

望月砂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一旁的寒蝉,漫不经心道,“忧儿想回昆仑了?”

望忧用力的点头,“嗯,忧儿想许爹爹了,许爹爹一个人在家里,一定很可怜,忧儿想要回去陪着他。”话完,望忧期待的看着望月砂,干净的双眸里满是期待。

望月砂看向马车外,微微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暂时还不可以,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呢。”

望忧失望的“哦”了一声,但很乖巧的没有再什么纠缠的话来,反倒犹豫的飞快瞟了眼望月砂,欲言又止。

自己的儿,望月砂如何不清楚,见他那模样,便知他有话要,问道,“怎么了?”

望忧还是有些犹豫,但是对上自家娘亲那直直的目光,张了张口,深吸一口气问,“娘亲,刚才那位叔叔是不是认识娘亲啊?”

望月砂微愣,心情复杂,“忧儿喜欢那叔叔?”望忧点头,忽又飞快地摇头,鼓着腮帮嘀咕道,“忧儿不知道,那个叔叔救了忧儿,他是个好人,可是他让娘亲不开心,忧儿不喜欢他!”

“好孩。”望月砂将忧儿抱进怀里,由衷的夸赞道。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跟娘亲。”

“忧儿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忧儿按照娘亲的话,给落姑姑喂了药,然后就跟阿蝉一起睡着了”

长路漫漫,马车晃晃悠悠离开了络邑,渐行渐远。

已是隆冬之际,各地都是草木凋敝,一片荒凉灰暗的景象。

几只灰色的麻雀站在干枯的枝头叽叽喳喳叫着,远处传来了流水淌过树林的声音,少女欢快的嬉闹声渐渐靠近,两抹翠绿身影的突然闯入,让整个山谷瞬间就变得生动活泼了起来。

“阿姐,你等等我。”嗔怒的声音随之传来。

一个绿衣袄裙的女一手提着竹篮,一手紧紧拽住了另一个女的胳膊,娇嗔道,“阿姐你都不等等我。”

石斛杏目一瞪,佯装怒道,“方才若不是你咋呼咋呼的,怎会让那只畜生偷溜了,那可是师傅指定了一定要的,稍后看你怎么交差。”

被好生一顿训斥,妹妹石燕也不恼,依旧笑嘻嘻道,“阿姐你放心,我在前面的林里早就布置好了陷阱,那个家伙绝对跑不了。”

二人笑闹着就走到了一处山谷外,山谷两边的高山耸立,古木参天,唯独在中间的位置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