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是”话到这里,陆总管突然停了下来,与那孩对视一眼,一个不得了的猜测油然而生。
因为今日的天气格外晴朗,连着江面上的风波都平静了许多。船稳稳地行驶进了一处峡谷之间,放眼望去,两边皆是陡峭的悬崖峭壁,稀稀疏疏的松柏扎根在峭壁之上,偶尔还能看见一两只灰褐色的猴在峭壁中嬉戏着。
“咕—咕—咕——”的鸟叫声一直不停,那声音好似在耳边,又好似远在悬崖那边。
无名掏着耳朵,烦躁的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吵死了,什么破鸟。”
正在甲板上练剑的桃言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练剑。
“呵呵呵,你要是嫌烦了,不如就去那崖上将它捉来,炖了煮了,做下酒菜。”一抹红衫自二楼的围栏上翩然洒落,落绯烟撑着白皙的下巴,朝无名眨了眨眼,笑的不怀好意。
落安朝落绯烟张了张口,似乎是想些什么。
却听身旁端坐的顾妗宁笑道,“你莫管她,她不过是闲得无聊罢了,不会真的去抓那鸟儿的。”
落安这才松了口气,点头,继续摆弄着面前的几颗铜板。
“嗷呜”
“嗷呜”
褐土突然嚎叫了一声,紧随着白尘也跟着嚎叫了起来。
无名实在是觉得脑壳都疼了,他狠狠的瞪了眼那两只,却不想对方非但不害怕,反而供着身体朝他又连嚎了两声,那龇牙咧嘴的架势,倒像是真要与无名干上一架。“喂,温,你做什么去?”落绯烟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一个青色的身影从抱着一大团东西往船尾跑去,便好奇的喊住了他。
温岑宁回头诧异的看着甲板上的一群人,有些羞涩,吞吐道,“我、我去帮范七的衣服洗、洗了。”
话完,他匆匆朝众人点了点头,慌忙往船尾跑去。
“那俩还真有意思。”无名弯起嘴角,笑的八卦味十足。
落绯烟挑眉,朝顾妗宁喊道,“再有一日就到络邑了,你这徒弟学的怎么样了?”
顾妗宁侧耳听着,笑问,“你若是当真闲了,不如与她玩一玩。”
落安有些紧张,虽然师傅她极有天赋,而且她也自认为这些日以来学了不少的东西,可是现在要面对落宫主了,她还是忍不住胆怯起来。
听了顾妗宁的提议,所有人都不觉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了过来。
无名更是兴致勃勃,“这提议不错。”
落绯烟扫了众人一眼,见大家均是一副期待的模样,也不驳了众人的兴趣,便掩口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来领教落安几招了。”
话着,落绯烟身体翩然落在了甲板之上,纤弱的姿态好似摇曳的水波,依依袅袅。
落安紧张的握住了双掌。
顾妗宁伸手,摸到了她的脑袋,鼓励她,“别怕,就当是平日的练习一般。”
落安吸了口气,重重的点头,“好。”
阿秀端着茶盅正下楼,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欢喜的又折了回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黄琮黄琮你快来看,比武了比武了。”
阿秀这性也就是跟了月止戈,不然若是进了别的家族里面,指不定早就被打死了。
月止戈喟叹一声,放下写了一半的毛笔,看着宣纸上那墨痕未干的字迹,他有些不满意,随手揉碎了纸张扔到了旁边。
听到声音,正在看书的钟琉璃不由抬眼看他,轻笑问道,“可想去看看?”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柩,洒在她白皙的脸上,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就像是一片花瓣,温软光滑。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不速之客
她很少笑,但每次一笑起来都会让他止不住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一如此时此刻。
月止戈有时候也会反思自己,他见过的女何止千万,纵然钟琉璃长得的确不错,可也远没有自己所要求的那样惊艳绝世,性格也并不温柔可人。
但是自己就像是吃了毒药一般的迷恋着她,看不够,想不够,念不够。
有时候阿璃的性着实太冷了些,不爱与他话,也不主动找他。每当这时候,他也会忍不住难过许久,可是一旦阿璃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即使不言一词。他心里的再多的不满都瞬间烟消云散了,肚里的火被灭的干干净净。
也许阿碧得对,他真是疯了吧。
“怎么了?这般看着我?”钟琉璃放下书册,起身走到了月止戈面前,不解的问道。
“若你不想去看,我就让他们安静一些。”见月止戈没有应答,钟琉璃不紧不慢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温不火。
月止戈摇头,阿璃的性历来如此,自己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幅哀怨的模样,就跟那闺阁里的娘一样,真是丢人啊。想他堂堂的新月园班主,怎的就成了如今这模样,果真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吗?
摇了摇头,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赶出了脑,他笑了笑,愉悦道,“我们在屋里坐了一上午了,出去走走也好。”
随即牵起钟琉璃的手放在掌心揉了揉,清凉的触感让他有些不满,“怎么这么凉,晚点我让厨房给你炖些药膳。”
钟琉璃知道月止戈对自己的身体有着格外的执拗,便也不推辞,点了点头,“嗯,走吧。”
“余四!”
两人刚踏出房门,余修就跟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死死抱住了钟琉璃的大腿。
钟琉璃将他拎了起来,放到一边,问,“怎么了?”
余修笑嘻嘻的仰头道,“余四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瞧着余修那神秘兮兮的样,钟琉璃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瞬,一团花花绿绿的条状生物就出现在了钟琉璃面前。
月止戈下意识拉着钟琉璃到自己身后,从未有过的冷声道,“修儿快扔了它!”
余修不以为然,依旧得意的解道,“月叔叔你别怕,这蛇已经不能咬人了。我在那边的柱上发现的,它可凶了,居然对着我吐唾沫,不过现在没事了,我给它喂了,它已经昏了。”
余修着,一只手还抓着那蛇头在空中甩了几下,示意这家伙真的昏迷了,不会再吐唾沫了。
钟琉璃盯着那花花绿绿的蛇,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鼓腹花斑蛇,是生活在悬崖峭壁上的一种剧毒蛇类,它们的速度极快,而且非常敏捷,能够轻松地穿梭在悬崖之间而不坠落,更能毫不费劲的爬到树上,将自己缠绕在树丛之间,借树叶的颜色来掩藏自己。
最重要的是,这种蛇的蛇毒仅仅一滴便能夺人性命,而且无药可解。
钟琉璃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余修这个年纪最是好动叛逆的时候,稍一不慎便会惹出祸害来,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很。
钟琉璃压着心里的火气,冷声道,“余修你先把那东西放到一边。”
余修一听钟琉璃喊了他的全名,便意识到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