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1 / 1)

上神来了 青铜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倒是你不要命地往上扑,你图个啥呀?”

她也真是活久见,就没见过敖琛这么混帐的爹,若她是王后——不,她要是敖姜他娘,打从他跟云缱一开始,她就会带着儿女另立门户!这种渣男,莫说跟他做夫妻,就是他的名字她都不想多听一耳,她生的儿女他也别想要!

那龙王后怎么也看不出包子相来,怎么就那么怂了?还有那窝龙子龙女们,还真是娘熊熊一窝啊!

“因为我欠陈平的!”

敖姜许是撑不住,恨恨脱口,说完又像是后悔了般,目光迷茫地盯了她片刻,又颓丧地把头低了。

慕九瞧出端倪来,瞄了他几眼,说道:“欠他的?怎么欠的?”

敖姜咬咬牙,一双拳头在膝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陈平小时候并不暴戾的,还称得上可爱,可是那时因为他母亲的缘故,我并不喜欢他。那次我生日,他自己做了只纸风筝给我,我心里很喜欢,可正好我母后过来了,我怕她看到生气,就将风筝与陈平一起撂过了墙头。

“我没想到陈平一头栽在石山上,伤了心智,从此心性大变,疯狂起来连我爹都打,而我也屡遭他毒手,后来他们出于无奈,只好将他送去北夷。如果我没有使他受伤,他就不会迷失心智,如果没有迷失心智,那么就不会在北夷被你杀死,所以我才是罪恶深重的那个人。”

慕九嘴张了好片刻才合上来。原来陈平不是天生暴戾?

“这件事,多少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除了你。”敖姜瞅了眼她,双唇抿得死紧。

慕九收回目光,深深匀了口气。

这一趟还真是收获良多,原来陈平不是天生暴戾,是被敖姜弄伤所致,而他之所以会对陈平百般照顾,乃是因为他对他的愧疚。

这一切敖琛他们都不知道,于是敖琛便把她送到东凌宫让敖姜来拿捏,结果敖姜心心念念还想着为陈平做点事,所以死死盯住了那冰魄锁。但云家吃进去的东西死也不肯吐出来,哪怕他是为了自己的外甥,云螭裳也要把敖姜给打出来。

事情差不多是这样子。

可是云螭裳的心思可以理解,毕竟是冰魄锁是个宝物,可云缱却为什么也不肯帮陈平呢?而且这一昼夜里她脸上并看不出来对陈平的离世有多么不舍,反倒是与敖琛尽显缠绵,相对于敖琛的怒而将她告上天庭,云缱的行为看上去真的像个才死了儿子没多久的母亲吗?

而敖琛口口声声说陈平是他最疼的儿子,可除了找她这个杀人凶手泄愤之外,他还做过什么?

他们都明知道冰魄锁可以帮助陈平重生为灵兽,却个个装懵不予理会,连敖姜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都不如,也真是叫人叹为观止了。

可是敖琛不跟云家强要冰魄锁的心情她还能猜到两分,无非是怕得罪了云家结果连云缱也甩了他,可云缱又是什么心态呢?冰魄锁于她的意义难道还重过自己的儿子?就算她是凡人嘴里专门倒贴娘家的女人,这贴的也未免没有道理!

慕九原先对陈平还无甚感觉,如今这一路过来,想想他拥有这等爹娘,也忍不住对他生出几分同情。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公主娇美

照这么说来,云缱当初将陈平留在龙宫,也是打的跟龙王后较劲的主意吧?

这对狗男女!

她忍不住磨了牙。

陆压这里自慕九他们出发后,每隔半个时辰便搜索她的神识一次,一切都很安好,他也就放了心。

西昌宫并没有什么事做,估摸着他们应该已经到了玉岭,他坐在石阶上便就又看起腕上的红绳来。这红绳是他的玄明气化出来的,戴上之后不管她身在哪个角落他都能寻找得到。

“吧嗒!”

正在对着腕上红绳神游,远处的牡丹丛却忽然拂过一丝风,将花瓣上的露珠吹得滴了下来。他眼神微动,将手收回来,交握着搁在膝上,看着地下的沙砬,就像是闲极无聊得恨不能立刻打个盹一样。

“你要睡着了吗?”

温柔还带着点笑意的声音响起来。

陆压唇角微扬,也未起身,顺势颌首致意:“原来是敖月公主。”

敖月今日穿了件水蓝衫子,底下是雪白罗裙,唇上的胭脂如同世间最艳的花瓣,饱满欲滴,跟天然去雕饰的慕九比起来可真是俗气了不少。见他没动,敖月随和地笑了笑,走上他后方的石阶说道:“慕九去了玉岭,你是不是很无聊?”

“还好。”他也扬唇,“小别胜新婚嘛。偶尔分开两天并不是坏事。”

“新婚?”敖月声音略带讶色,“这么说你们——”

陆压站起来,扬唇不置可否。

敖月似是明白了,脸上略带娇羞,目光落在他肩上的落花上,伸手要拍,陆压却抢先将花瓣拂落了。

敖月面上有些尴尬。接而又敛色道:“昨天的事情真是抱歉。敖姜一向对陈平善待有加,所以一直想要拿回云家手上的冰魄锁给陈平护灵,但事情又岂有他想的那么容易?这次把慕九也给连累了,而我们却没法替她开脱,但愿你别认为我们敖家的人都是坏的。”

“怎么会?”陆压慢腾腾扬唇,“不过,也就只有这次罢了。”

若不是慕九这事该有个结果,他连这一次也不会依。

敖月歉然垂头,望着足尖道:“等他们回来,我会好好跟敖姜说的。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快就把慕九当成心腹——”

说到这里她深深望进陆压眼底,像有些未能说出口的话盼着他能明白。

陆压却波澜不惊说道:“阿九心地善良,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大大咧咧,但心肠却比谁都软。她这样的姑娘要是没有人信服才怪。”

敖月露出笑容来:“看来她在你眼里浑身上下全是优点。”说完她又叹气:“不过看到你们俩这样可真好。有时候我差点就以为世上的男人都跟我父王一样了。”

陆压扬扬眉毛,不置可否。

敖月看看四下,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笑道:“我是奉父王之命来给紫牡丹浇水的,烦请你给我带个路吧。”

宫门口的结界是敖琛亲手所设,除了他以外能开的只有轮值守卫的护将。

敖琛不在,按理说陆压无权开启。

但是他略顿半刻,竟欣然上前开了殿门。

慕九这里陪着敖姜坐了小半日,眼见得他气色渐渐恢复,便就也起身往四处转悠起来。

殿门外有重兵把守,出不去,但是殿里也是蛮有看头。

云缱虽然下令将他们俩囚在这里,待遇上却不敢有什么疏忽,此殿雕梁画栋,基本属于石砌,便是石雕的各种神兽灵禽却惟妙惟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