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贪念
有了这个想法,脑洞就跟开了闸一样收不住了,虽然很离奇,白翳自己也觉得他是自己在意淫,可是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原因吗?
如果有能让人一直睡睡睡还能保鲜的药物,白翳会毫不犹豫的伸手:请给我来一斤!
送回现代绝对能发财走上人生巅峰。
可真的真的,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能是巫术了。
人没了魂魄,就是活死人。至于为什么不老,也可能是因为失了魂魄的缘故。
但现在没有记载介绍巫术的书籍,白翳也吃不准。
“那个半仙姓谁名谁你有问吗?他长什么模样?”
何财主摇头:“他不肯说,我也只当是世外高人了,而且他戴着一个面具,”边说他便比划了一下,“遮着眼睛鼻子,只露出了嘴。我第二日再去找他,已经寻不到了,那个搭线的人,也不见了。”
干了坏事谁还留着等你来找啊,肯定早走了。至于那个搭线的,就是个托,伺机寻找机会。
他们从屋里出来,坐在庭院的凉亭下,管家端来茶水点心,白翳喝着茶心中一片茫然。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巫师存在,但是想一想就挺恐怖的。听完了事情始末,再看看何财主,白翳对他没有任何好感,这人为了要儿子十分自私的选择牺牲自己的女儿们,即便事后他再如何后悔,他的女儿们也躺在床上十几年毫无动静。
儿子有了,女儿们也这样了,他的忏悔和后悔都是徒劳的。再看看许云天,从知道真相以后就一直丧眉搭眼的,情绪十分低落,这会儿也不张口哔哔了,背着身子蹲在池塘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翳看着许云天,冯玉看看白翳,又看看许云天,脑筋活络了一下,过去跟许家少爷蹲了个并排:“怎么了这是,想什么呢?”
许云天眼睛红红的,好一会儿才哽咽的说:“我从没想到,自己是靠姐姐们的儿女运出生的,我觉得那个半仙就是个骗子,根本不是儿女运,我就是用姐姐们的命换来的。”
何财主听了这话,脸上也不好看,一时无言。
何云天似乎并不怕大家听见,猛地站起来冲着他爹嚷嚷:“要我有什么用!我文不行武也不行!赚钱不行做官也不行!你说你生我干嘛!我以前不知道这些事,还能理所当然的当我的何家少爷,现在……现在我只要想到……”
后面的话何少爷也说不下去了,继续蹲在地上抱头,将脸埋在腿上。冯玉也不知道咋安慰他,他也觉得这事对那三个姑娘很不公平,不过何老爷多少也是被那个半仙骗了就是了。
白翳喝了半杯茶才悠悠开头:“天下无免费的午饭,改运,哪有那么好的事。”他摸着手上的白玉杯,“你想救你的女儿们?”
何财主点头:“想。”
白翳问何财主要了他的生辰八字,给他算了一卦,发现他确实命中有子。但这一子,到底是本身就有,还是后来改运来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可以确定,救他的女儿,和许云天似乎没有太大的关系,并不会影响何云天。
何老爷想让白翳也给他儿子算了算,别的不算,就算寿命,白翳说:“死不了。”
起身线告辞,白翳表示这事他会上心,等查明令媛究竟是生病还是中了巫术,再做定夺。
出了何府,衡松便忍不住问白翳:“你说这到底是不是巫术?若是真有人能如此,那大王岂不是很危险。”
“心有贪念执念之人才会有所求,大王不会吧,而且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怎么能随便给陌生人,大王不会这么蠢的。”
“可大王前阵子确实就在求雨啊。”
“巫术应该求不了雨。”
衡松挺着急:“你也了,执念贪念,这谁都有。普通百姓有普通百姓的贪念,大王肯定有大王自己的,只要有,就会给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机会。”
“大王的贪念是……”白翳想了想,天下?
回到宫里,白翳马不停蹄的去找萧景毓,萧景毓知道他回来了,忙叫刘英去迎他,白翳踏进御书房,一时间居然四目相对,沉默不语,气氛很迷。
萧景毓到底是大王,很自然就先询问起白翳今日出宫的成果,等白翳说完了,刚才那一丝尴尬的气氛也没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都瞒不过大王。”白翳很自然的侧卧在踏上伸伸腿,“腿好酸。”
话一出,宫人知趣儿的上来跪在地上给白翳捶腿,萧景毓看着宫人的手轻柔的敲打着白翳,白翳似乎很舒服,闭着眼直吭吭,弄的他心里十分不痛快。
几步上前挥手让宫人退下,腿上没了捶打,白翳不高兴的睁开眼,却看见萧景毓站在他跟前。身材高大伟岸的萧大王垂眼看着他,他不好意思起来,要支起身子,却被萧景毓一手按下,抱着他的腿,坐在软塌的另一侧,将他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轻轻的捶打揉捏。
“翳儿今日辛苦,都是为了寡人,寡人亲自来伺候翳儿。”
“大王使不得。”
“使得使得。”
刘英有眼力见儿的挥手让宫人都退出了书房外,他随手关上门站在门口,顺便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觉得自己棒棒的,越来越懂大王的心思,看来很快又能领赏了。小冬子对刘英是佩服的不行,视刘英为学习的榜样。
书房里,白翳懒懒散散的半靠在塌上,将事情大致跟萧景毓讲了讲,萧景毓基本就听了个大概,他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吃白翳豆腐上了,要说这白天看夜里看,晚上还睡一起的,怎么就越看越好看,怎么都看不够呢。
“我说话呢你听见没啊。”白翳问了句话,萧景毓就看着他没反应,白翳有些耍性子,用脚丫踢了踢萧景毓的腿。
萧景毓一把握住他的脚丫,也不嫌脏,隔着布袜揉着他的脚趾头,一个一个的,揉着白翳痒得很,有很舒服,头皮都一阵发麻。
“听见了,翳儿问我执念是什么,贪恋都是什么。”
“那你说啊,”白翳绷着下巴,义正言辞道,“我是你的天师,必须了解一下,以防万一。”
萧景毓一手揉着他的脚趾头,一手摸着他的脚心,低声道:“寡人的执念,就是翳儿,贪念,也是翳儿。只要翳儿留在寡人身边,就不会有人利用这点接近寡人,伺机行事了。”
“你!”白翳的心砰砰跳的厉害,脸也烧得慌,“你可是大王,瞎说什么,身为大王,你的贪念难道不是称霸天下吗?”
“这天下又不会动也不会跑,就在那里,在寡人脚下,寡人急什么,反正迟早都会是寡人的,这算哪门子贪念,”萧景毓弯下腰俯下身,手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摸,“但翳儿,是长腿的,会走的,寡人当然要好好看住了。跑了,可就没了,翳儿,你可不能给歹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这男人到底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什么啊!
可听的好开心……
我肯定有毛病了!
而且还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