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迷信活动
众人对白翳要做什么非常不解,但听起来似乎很厉害,利国利民,一听就非常不得了,不由的纷纷翘首以盼。
司马元十分庆幸,幸亏一起出行,不然根本见不到这即将‘利国利民’的时刻。以前他还曾质疑过白天师的本事,觉得是妖言惑众的神棍,看到那张脸后更觉得是祸水。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司马元暗暗握拳,以后一定要努力弥补白大人才好,不管白大人做什么,一定要全力支持!
冯玉更是激动万分,眼中闪着脑残粉之光,利国利民!我家大人就是这个伟大!
只有萧锦毓很冷静(表面上),毕竟他可是天天跟仙儿一样的白天师睡在一起的男人,所以此刻应该搂他入怀揉揉才对。
老农不明所以的看着萧锦毓等人,周围还有离得不远张望的年轻农民,萧锦毓问司马元:“你说的水车的图带了吗?”
“带了!”司马元一出声,立刻他身边的随从就将卷轴麻利儿的递了过来,两人拿着两边,将卷轴打开,忙给萧锦毓和白翳看。
卷抽内并非只有一副画图,而是采用的龙鳞装帧的方式,里面的长卷一张张在同一侧固定,另一边可以像现代书籍一样翻开,错落相积,好似龙鳞。这种装帧的形式,白翳只在典籍博物馆见过,现在亲眼见到,白翳自然对卷轴的兴趣要大于上面的图画。
白翳忍不住伸手去摸,触感是柔软的兽皮,应该是麂子之类的动物,不过他也不肯定,但他是天师,这种愚蠢的问题必须不能问。
图纸中的水车画的很细致,还有组件的拆解图,白翳看到后,顿时小脸一红,他也画过图纸,牙刷的,跟这个比起来,他自己那个简直就是渣,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那个渣一样的图纸,被萧大王用纯金的盒子小心万分的珍藏着。
卷轴上水车的样式有两种,不管哪种,白翳都很稀罕,这可是古代人民的智慧,低水高送,不仅可用之于旱时汲水,低处积水时也可用之以排水。身临其境和在课本上看到绝对是两回事,白翳此刻十分感谢穿越大神让他鉴证如此神奇的时刻。
“找两个侍卫看住这里,我们到前面去看看。”白翳指了指上游的位置。
对白翳的提议,司马元是举双手赞同,这次出来,他下定决心要说动大家,造水车一事,迫在眉睫不能再等。
他跟在白翳身边一个劲儿的跟白翳说着水车的好处和工作原理,以及未来农业展望。白翳一直嘴角带笑,听着他叨叨叨,司马元叨的萧锦毓心烦,这人一直跟白翳说话,说十句才看萧锦毓一眼,好像白翳手上有钱似的。
说那么多,最后钱还不是要从寡人手里拿吗!
可人家司马元想的是 ,说动了白天师就等于说动了大王,毕竟今天白天师说出来,大王就出来了。
不得不说,群众们还是很真相的。
走了很长一段路,河流变窄,之后又变宽,上上下下,高高低低,白翳提着衣摆,被萧锦毓牵着,一众官员心潮澎湃,他们的大王和天师多么的爱民如子啊。
跟着的热心平民似乎也猜到了他们的身份,虽然激动,但都保持距离,生怕冲撞了天威。
当然,白翳也是故意让他们知道的,为了让之后的事顺顺利利。
终于到了河水上流,司马元所说的水车的工作原理大家也差不多了解了,知道水车这东西确实对农耕有好处。
白翳说:“想要税赋有保证就要保证粮食产量,同时也不能忽视农民的耕种积极性,税赋多而重,付出了没有回报,以后农耕越来越没地位,谁种田?没了粮食,以后万一行军打仗什么办?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粮草还打什么仗。别瞧不起劳动人民,他们可是国之根本。”
几个老农听得热泪盈眶,官员们也懂这个道理,可是钱又不能变出来。
李建看着萧锦毓十分纠结,萧锦毓点头道:“先紧着户部。”
“是。”
白翳也不是不知道萧锦毓的难处,卖枕头和牙刷肯定能大赚一笔,但那不是还要做吗,眼下有个不费时不费力的赚钱法,不过就是要萧锦毓屈尊一下罢了。
谈妥了水车的事,司马元又说了一些关于水利建设的想法,每一个伟大的进步都要钱铺出来了,想要发展就全是钱钱钱。特别现实的问题。
回去的路上,白翳对萧锦毓说:“我有个在家等收钱的法子,就是需要你配合。”
“什么法子?”
“刚才我两踩的那个水泵记得不?”
“记得。”
“我准备作个牌子,只要大王您贡献几个字就行。”
萧锦毓道:“写字,这也不难。只是写何用?”
“让别人知道你来过了呀。”白翳跟他解释,“你看,大王来过的地儿,是不是大家会特别稀罕?”
“嗯。”
“大王踩过的踏板,大家是不是特稀罕?”
萧锦毓看他:“你也踩了。”
“是,我也踩了,可还是大王您厉害啊,”白翳拍马屁,“你是大王,是天子,是至尊!您是大越的神,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一点。”
萧锦毓瞅着他:“翳儿,你现在的模样寡人真喜欢。”
“……”
“你也把寡人当做神吗?”
“并不,”白翳仰着小下巴,“在我眼里,大王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罢了。”
萧锦毓靠近他,小声说:“没错,寡人在翳儿面前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在寡人眼里,翳儿才是无所不能的神。”
白翳脸一下红了,一言不合就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刚才表现不太好,我想重说。
大王其实你是我的大腿!
众人又回到了水泵处,两个侍卫在那里站的倍儿直,而闻讯赶来的平民也多了不少,人多好办事,就怕人不多。
“请大王题字吧。”白翳冲萧锦毓行礼。
人群中顿时骚动了起来,随行的侍卫顿时戒备,萧锦毓点头:“刘英,笔墨伺候。”
“诺。”
没有桌子没关系,小冬子弯下腰背对萧锦毓当桌子,刘英研磨白翳递上笔,先按照白翳的要求,萧锦毓写了几个字--‘司马泵’。
因为这泵是司马元做的,所以起名司马泵,大王亲手写的,司马元都要激动的哭了。然后还要写一个比较装逼的字,萧锦毓想了想,看了看涔涔流水,写下了四个字-生生不息,随后落了款。
白翳拿起纸,吹干,交给冯玉,让他如此这般。之后他走到树下,站在那里仰天而视,仙姿卓然。
周围的老百姓即便是知晓那是大王和天师,此时也不敢再出声,有地主闻讯赶来一睹大王天威和想沾沾天师的仙气,现在也只敢站那不动,生怕打搅天师做法。
随着白翳装逼的闭上眼双手交于胸前,心思单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们全都跪了。
随行官员:“……”我们要跪吗。
不管他们跪不跪,反正小冬子跪了。
不跪不是脑残粉。
等搞完迷信活动,萧锦毓和白翳在大家激动的注视中走了,白翳甚至特意交代老农,一定要看护好刚才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很重要。
等白翳再来的时候,那块水泵周围已经被人用小树枝围上了,白翳命人把做的刻着‘司马泵’的牌子插在那里,然后到树下命人挖了个坑,将打造着‘生生不息’四字的铜盆按了进去,从一边开了槽,水无声无息的流进了铜盆,那四个字在水光的映射下显得活灵活现,宛如游龙。
白翳伸手,小冬子递上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铜币,他抓了一把拿在手里,对周围围观群众说:“此地已占了龙气,本天师也祈求上天赐福我大越,望众人好好看管此处。可祈福,万不可做不良之事,以免惹怒了神明。”
“是是是。”
白翳将钱币洒在了铜盆里,钱币在水里飘飘荡荡沉到了盆底。
一瞬间,大越的人get到了这个祈福的方式,纷纷到这来排队扔钱祈福,农田里天天能看见这边种地那地跪拜的景象,而有钱人为了彰显自己更加虔诚,扔的都是银坨坨,时不时还能看到明晃晃的金币,甚至还有珍珠玉器。
白翳每天都安排侍卫将铜盆里的钱捞出来交给国家,啊不,交给萧锦毓,而大家都特别喜欢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这是自己的祈福被接受了,于是扔的更起劲儿了,尤其是有钱人似乎找到了炫富的方法。
别看铜盆不大,但架不住这玩意儿大越只此一个,又是大王和天师大人加持过的,侍卫一天要来两三趟,然后变成了直接驻扎,满了就清空。这笔钱不但解决了水车的开销,连国库都充盈了许多,朝中官员也有去扔的,白翳在萧锦毓的龙床上摆弄着那些玉器,兴致勃勃地将它们塞在自己枕头底下……
#寡人的天师似乎有些不正常了怎么办!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