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回 前往
之前请白翳看不孕不育的有好几家,但目前看,李大人家是第一个有动静的,其他家里自然是又高兴又紧张,又有点担忧,不过白翳觉得这种事真的只能顺其自然,即便告诉了他们是比较容易受孕的姿势,在食谱上也多加调整,但孩子的事还是要看缘分。
在现代人流几乎是很普遍的现象,人流的广告也完全不避讳,而在不孕不育的专科医院,也是人山人海,有些人不想要孩子,孩子自己来了,有些人想孩子想疯了,可怎么都不来。
白翳回到宫里,嘟嘟见到他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跌跌撞撞的摔进他的怀里,咯咯的笑声实在好听极了,这娃子从小在就一堆人小心伺候着,吃的用的都是千挑万选的东西,所以现在白白嫩嫩的,别提多萌了。而且萧锦毓还抱着嘟嘟去看过公子恒两次,公子恒气的都吐血了。
果然古代人心胸就不是很宽广,一个两个都爱吐血。
萧锦毓出征以后,白翳每天都睡不好,一闭眼就会做梦,梦里面都是打打杀杀的场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甚至会梦见萧锦毓被人抓住,被人抽鞭子,被人用烧红的烙铁逼问:“你爱我还是他!”
这种梦太惊悚了,一点都不好笑。
萧锦毓似乎也是怕白翳担心,所以时不时会有战报传来给白翳看,可是看不到人,还是会担心。
可见视频聊天真的真的特别的重要。
这天夜里,白翳有些失眠,刘英十分心疼,小冬子看着也是替主子的身体担忧,小冬子便问道:“大人,不然,您卜个卦看看凶吉?”
白翳摇头:“卜不出来。”
“?”小冬子和刘英面面相觑。
见他们茫然,白翳便告诉他们:“前些日子我担心大王,便卜了一卦,这卦怎么说呢,不好不坏。第二日我又卜了一卦,和之前的那卦一模一样,我便有种预感,等到第三日,我再次卜卦,果然,三卦都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怎么会这样。
一开始白翳确实觉得自己的卜卦神技可能失效了,但冷静下来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某些不能言喻的原因,不让他窥得天机了。
因为他卜别人还是可以的,除了他和萧锦毓。
这是不是在告诉他,一切自有天定,顺其自然。
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白翳收集的战报越来越多,这一日,送战报的士兵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萧锦毓受伤了。
“怎会!”白翳双腿发软险些摔倒。
“白大人!”士兵流着泪跪在地上说道,“本来大王带着我们这一路,没有军队是我们的对手,那日大王想让大家休息一夜第二日将王都一举拿下,结果半夜突然有敌方来报,说他们……他们抓住了大人您。”
“抓住了我?这一定是敌人的诡计!”
士兵抹了把眼泪:“是的,我们都觉得是对方的诡计,但大王说…反正大王按照敌方的要求只身前去,结果……呜呜呜!”
看着士兵在下面哭的撕心裂肺的,白翳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快!”他招来刘英小冬子,“快备马,我要去。”
“大人!”刘英听到萧锦毓受伤的消息也受不了了,他拉着白翳的手老泪纵横,“大人,我是看着大王长大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奴才是真把他当成自己的心头肉啊,大人,大王心里怎么对你的你是知道的,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啊,要是你有个好歹,奴才真是没脸活着了。”
“刘公公,我必须去,只有亲眼看到我才放心,而且你忘了,我会医术啊!只要他有一口气,我就不会让他死。”
白翳甚至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就算萧锦毓真的救不活了,真的要死了,他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召唤回白翳的原身魂魄。
之前因为何财主家三个闺女的事,他觉得世上并没有逼出魂魄之法,但是当时他却忘记了,自己的魂魄来到这里,就是一个真真的例子,可那时候他被师父白慈和何家千金的事给弄糊涂了,加上自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的。
可是说他也是心大,又或许是跟萧锦毓没羞没臊的日子让他大脑不够用,不过后来他又想起来这么一出了,所以他觉得,亦或者师父知道有换魂之法,但并不想将这些流传于世,所以宁可当这种东西是臆想的,根本不存在的。
可惜他的徒弟白翳是个很牛的人,保不齐自己琢磨出来了。反正,如果萧锦毓真的伤的很严重,那白翳会想办法求他将萧锦毓的灵魂送到现代也好,或是哪里也好,只要能继续活下去就好。
“我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就出发。”
“大人!”
刘英还是觉得白翳太莽撞了,萧锦毓在外面打仗,现在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形式如何,而且,带多少人去,也是个问题。
“我就带几个人,你们留在这里。”
“刘公公留下,奴才跟大人去。”
刘英反对无效,白翳带着小冬子跟那个士兵,还有萧锦毓留给他的侍卫,骑着马趁着夜色直奔萧锦毓的营地。
跑了一天一夜,一行人在河边小憩,白翳在啃着白面饼,心里想着萧锦毓,小冬子将水递给他,他喝了一口后抬头去瞧那个带来消息的士兵,士兵似乎没想到白翳会突然看他,诧异之下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白翳舔了舔嘴角边的渣子,不顾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嘴,他小声问小冬子:“小冬子,我问你,你听到大王被刺杀的消息,是什么感觉?”
“当然是要命啊,这这……他是大王啊,万一有个什么……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突然……”他说,“我们这么过去是不是太冒失了?”
小冬子哑口无言:“可,不管怎样,我们这眼看还有一天就要到了。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他特别信白翳,总觉得即便白大人卜卦卜不出来了,也会有一些神秘的心灵感应。
白翳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我只是在想,那人说,敌方使诈,说抓到了我,所以萧锦毓受了伤,如果,有人对我说,萧锦毓受了伤……”
小冬子瞬间睁大眼睛,然后向那个士兵看去,他小声道:“大人,难道有诈?”
“不管有没有,我们已经来了,”白翳拍了拍小冬子的肩,“而且就现在看,我们人比他多……”暂时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白翳摸了摸插在腿边的短刀,小冬子也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匕首。
第一百五十八 大婚 正文完
白翳一口一口吃完了手里的饼,虽然每吃一口,都觉得心里无比的堵,但为了让自己更有力气,不至于手软脚软,他还是就这水吃完了。
以前,白翳确实就是动动手给人看病的医生,思想单纯,每天都很累,有空的时候大多会做不用花费大脑的课余活动,可现在,他不得不想很多很多。
首先他不想萧锦毓死,其次他不想自己死,再者,他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威胁萧锦毓的理由。
他不得不把人往坏的地方想,不得不想很多很多,最起码事情来的时候,自己不会被动。
眼下,他可能确实冲动了,得知萧锦毓受伤,他没办法淡定,更没办法派人去做确认。
白翳拍了拍手里的渣子,站起身大家说道:“我去洗下手,顺便方便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就继续赶路。”
“还有多远?”一个侍卫问那个士兵。
士兵道:“还需不到一日,不过前面有条近道,直接穿过去可以到营地的山脚下。”
白翳点头,随后就要往河边走,小冬子立刻起身,要跟着一起。
“不用陪,就在那儿。”白翳指了指河边,确实不远,但有一片芦苇,侍卫不放心,“放心,有危险我会大叫的,你们再休息一会儿。”
白翳走了过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芦苇丛中,过了片刻,士兵也起身去方便,等士兵走后,小冬子对侍卫说:“我去看看白大人。”
其中一个侍卫让其他人原地等着,他陪着小冬子一起进了芦苇丛,然而,当他们看到白翳的时候,他们的白大人正在擦拭匕首上的血,而地上,正躺着那个士兵。
士兵还没死透,脖子上的血呼呼的往外流,小冬子张了张嘴,然后看到他家白大人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先生……”
白翳只能说:“可能没有比我更蠢的人了。”
小冬子恨不得把白翳夸上天,可现在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大人。”
“怎么办,都已经出来了,难道真要回去吗?”
“大人,既然已经出来了,不如还是继续前行吧,既然有人能利用这一点,不如找一点找到大王才好。”
白翳点头:“走吧。”
几人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人,最后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只怕前面会有埋伏。”
“那我们就绕远路走。”
不过白翳觉得这帮人的目的可能只是想把自己引过去,然后‘请’到营地之中,毕竟完好无损活着的白翳要比死人有价值多了。
一行人小心翼翼前行,最后弃马徒步,终于看到了大越的营帐,战旗飘飘,士兵们一个个严阵以待,白翳将目光锁定在把守最严的那一定军帐上。
等了片刻,也不见军帐之中有人出来,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然后是一个背着木箱的人,白翳顿时张大眼睛,那是医药箱,看来萧锦毓是真的受伤了。
他站起身往大帐走去,在周围巡逻的士兵看到了他们一行人,立刻严阵以待拔刀相向,白翳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牌递过去:“劳烦通报一下彭将军,就说小冬子来了。”
那人看了金牌,是大王御赐的,立刻跪下双手接过,然后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彭良就出来,白翳偏头看到满脸通红的小冬子,说道:“果然报我们小冬子的名字,彭将军跑的快多了嘛。”
“先生!”小冬子抗议。
彭良看见自然是看见小冬子了,可是也看到了白翳,于是在深深看了一眼小冬子后,便抱拳行礼:“白大人。”
“彭将军,”白翳不想跟他说一些客气寒暄的话浪费时间,他快步上去说道,“大王怎么样了?快带我去。”
彭良拎着一行人进来,顺便告知了萧锦毓的伤势,刺伤萧锦毓的箭头上似乎淬了毒,以至于伤口一直好不了。
白翳焦急万分,等进了军帐,一股草药的味道扑鼻而来,虽然还没看到萧锦毓的人,但他差点就要哭了,这是一种害怕的感觉。
萧锦毓半靠在床上,双目逼着,眉头微皱,很不舒服的模样,身边伺候的人见是彭将军,立刻让开,当看见白翳的时候,双目一亮,似乎是很幸喜,就好像白大人来了,大王就会平安无事一样。
白翳在床边坐下,他轻轻的握住萧锦毓的手,声音略微发颤的唤道:“大王。”
萧锦毓睁开双眼:“翳儿,你……你怎么来了!”
萧锦毓捏了捏白翳的手,捧起来看了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不放心你。”
“胡闹。”
小冬子在一边看见他家大王这幅样子,也是难过的很。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萧锦毓这么狼狈过?他家大王什么时候不是意气风发的?
“大王,是有人办成我大越士兵的模样拿着战报跟白大人说大王您受伤了,所以白大人才慌慌张张赶来的。”
萧锦毓一听顿时怒了:“这帮孙子。”
白翳回头对大家说:“劳烦各位能不能先出去,我想单独和大王说几句。”
很快帐篷里就空了,只剩下白翳和萧锦毓二人。
白翳这时才伸手摸了摸萧锦毓的脸:“锦毓。”
萧锦毓将他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虽然那个士兵是假的,但我知道他说的消息是真的,”白翳缓缓道,“是有人告诉你,他们抓了我,你才会受伤的,你傻不傻,我在宫里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被抓住。”
“对不起,翳儿,”萧锦毓说,“即便知道是饵,是对方的计策,但我不能冒这个险,只要是你,我就不能冒这个险,万一呢。”
白翳不再看他,眼泪巴巴的往下掉:“我看看你的伤势。”
萧锦毓却拦住他:“无事,刚上过药。”
“我看看!”
衣服被轻易的拉开,胸口被裹着布,里面透着草药的味道,还有血腥味,虽然一看就是刚刚包好的,但白翳还是掏出匕首,将布划开,入眼的便是有些腐烂红肿的伤口,血液是粘稠的白色,带着点黑色的凝块。
“这样不行。”白翳说。
萧锦毓说:“是我疏忽了,若是……”
“没有若是,”白翳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忘记我医术了得?我会治好你,萧锦毓,你一定要活着,如果你好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我的秘密。”
萧锦毓目光在他的脸上巡视,眷恋极了,然后点点头:“好。”
至于用的毒,白翳认为只是影响血液凝固和组织修复的草药,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这伤势并不是大问题,不过现在伤口化脓,他现在又没有消炎药,萧锦毓一直在发低烧,这实在让人头疼。
不过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将伤口捂住,白翳询问了军医用的药方,都是一些常见的清热解毒的草药,药没问题,就是见效很缓慢,有些跟不少伤口感染的速度。
“如果还不行,恐怕只能将腐肉挖去才行,不过……”
白翳知道军医在忌讳什么,这样的创口会非常大,二次感染的几率也更大,危险自然是翻倍的。白翳陷入了沉思,脑子里拼命想着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可以在现代用了,也可以在古代用的法子。
“啊,”白翳突然想到了一个,但是眼下……
白翳找了个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些东西可能有点匪夷所思,但他们还是照办,很快便腾出了一个帐篷供白翳使用,然后手巧的将士最好了两个带网的木箱子,他将箱子用烈酒消毒后,放了一些瓜果,之后有人交一个竹筒交给了白翳。
白翳将竹筒拿到木箱里,打开盖子,飞出了好些只苍蝇。
也许是白翳在身边的缘故,萧锦毓虽然伤口不见好,但精神却好了很多,而敌方也一直没有进攻,恐怕也是在等萧锦毓自己因为伤势不治而死掉的消息,毕竟论打仗,他们兵力并不能与大越军队抗衡。
白翳没告诉萧锦毓自己在干嘛,他怕萧锦毓知道后会拒绝治疗。
每过几日,苍蝇便在瓜果上下了卵,然后,幼虫就出来了。
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让人十分恶心膈应的蛆。
这些蛆虫是白翳培养的,环境也很干净,所以本身不会有细菌,蛆虫长的很快,这一天,白翳取出蛆虫来到大帐,跟萧锦毓说要给他治伤口了,不过他不能看。
萧锦毓不解:“为何不能?”
白翳想都不想的说:“你看了就不治了。”
“怎会。”萧锦毓含笑,不信。
“真的,”白翳说,“这样吧,等你好了,再给你看。”
萧锦毓有种不怎么妙的预感,最后还是听话的闭眼。
然后,他就感觉……其实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就是知道白翳在他伤口上不知道放了什么,起初他以为是药,后来觉得那东西好像会动,他的伤口上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但周围的皮肤是完好的,那东西跑到了他一边的皮肤上,后来被白翳又弄走了。
“什么东西!”萧锦毓头皮发麻。
“治病的,别睁眼。”
萧锦毓很明智的一直闭着眼,过了好久,白翳才说,好了。
他真开眼就往自己伤口看,那东西不在,伤口,似乎没什么变化,又好想有什么变化。
一连几日,白翳都如此这般的给他治疗,他便发现了伤口的不同,上面坏死的腐肉似乎变少了。军医过来看的时候,也透出了兴奋的表情。
上完药第二日,伤口已经不想以前浓水不停了,大家得到了鼓舞,军医也有了信心,甚至亲自出去采药。过了半个月,萧锦毓的伤口已经开始长新肉,烧也退了下去。
白翳正小心翼翼的将长肥的蛆虫收好,弄好最好一只,盖上盖子,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抬头,见看见萧锦毓明亮的双眼。
“看见了?”
“嗯,”萧锦毓似乎不太怕,“是什么虫子?”
“吃腐肉的虫子,”白翳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不怕。”
“能医好我,为何要怕。”
白翳透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总算有效,这东西只吃腐肉,不吃新肉,所以算是靶向治疗了。”
萧锦毓听不懂他的专业术语,他只是目光烁烁的问他:“我如今好了,是不是能告诉我,你的秘密?”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说。”
又过了十日,萧锦毓的伤口虽不算彻底好,但已经没有大碍,当天夜里,他便带着人杀进了敌城,在对方措手不及中,赢的了胜利。当他找到那个曾说抓住白翳的那个大将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昌国,亡。
而另一个和昌国联手的小国,也在一夜之间覆灭。
地球上从有物种开始,就是一场适者生存的游戏,强者为王,一代淘汰一代,然后进化,虽然白翳一直不相信类人猿是人类的祖先,但人之所以可以争霸地球这么久,也是慢慢进化来了。
萧锦毓将伤亡已经降到了最低,白翳不可能圣母的去要求他不要滥杀无辜,改朝换代,哪一个不是血流成河。而这次的争霸,在白翳看来正能说是兼并,有点想企业的资产重组。
萧锦毓带着白翳回到大越,百姓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萧锦毓伸手,让白翳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身后是臣服的万万民众,白翳看着王者之姿的萧锦毓,心中难掩激动和自豪。
按照白翳的建议,将那些国,改为省,下面的则是下分为市、镇,而派过去管理这些省和城镇的,叫省长,市长,镇长,大家对于这种新称呼十分的蠢蠢欲动,工资待遇不用说,基本工资加奖金,还有各种福利和五险一金,以至于考核的当天官员们大半夜就来排队,生怕被别人捷足先登。
大越国即便是正在经历重组,也在萧锦毓的领导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白翳只是给出个谋划个策,干活的那都是他家男人,而他看到繁荣的大越国,真是十分欣慰。萧锦毓对自己的称呼,也从寡人变为了朕。
天子所以贵者,但以闻声,群臣莫得见其面,故号曰‘朕’。
天下皆朕,皇权独尊。
“你真能干。”
萧锦毓从身后圈住白翳,下巴搭在他的颈窝,说道:“既然更干,那是不是该给我奖励了?”
“还要什么奖励?从里到外都被你吃干净了好吗!”
萧锦毓一乐,示意刘英让外面的宫人进来,白翳好奇的看过去,就被宫人手上托着的火红给惊到了:“这是干什么?”
“是时候给朕一个名分了。”
“……”白翳真是感动的哽咽了。
要结婚?要结婚!有点紧张怎么办!这是婚前恐惧症吧。
“翳儿,朕等这天等的太着急了。”
我一点也不急真的,甚至觉得这样同居挺好的。
不过萧锦毓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别说宫里了,就连宫外都一片喜气洋洋,知道他们大王要和白大人大婚,简直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大王和白天师扯了结婚证,这样天师大人就是真正的大越人了!老天爷都不能带他走,大越还能再繁荣昌盛五百年!
白翳:什么鬼!
良辰吉日是白翳自己卜卦得出来了,那一天天气好的不得了,白翳穿上萧锦毓给他设计的大婚礼服,头戴金冠,华丽无比。
萧锦毓丝毫不受繁文缛节的约束,新手给白翳将礼服穿号,绾发。
“朕突然后悔了。”
“靠!你敢说现在不跟我结婚!!”
萧锦毓低头闷笑,将他转了个身,对着铜镜:”翳儿风姿绰约,天下无双,真不想让他人看到你这般模样。”
白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是翩翩若仙,只是:“小金鱼,人是会老的,若是我两鬓斑白,满脸皱纹,不似现在这般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比你年长许多,等你满脸皱纹之时,我恐怕牙都掉光了,翳儿会嫌弃我吗?”
白翳略微皱眉道:“是有点麻烦,牙都掉了只能喝粥吃烂面条,吃多了会腻吧。”
两人相视而笑,刘英不得不在一旁提醒:“大王,天师大人,吉时已到。”咱们就别耽误了吧,有什么虐狗的话就举行完大礼你们回来慢慢说好吧。
萧锦毓执着白翳的手,走出了大殿。
帝王大婚,普天同庆。
大越帝王萧锦毓封帝后白翳为大越国师,皇权同享,同时,改国名为翳。
帝后大婚第二日,公子恒自刎于偏殿,当晚,白慈自缢。
翳国19年,萧锦毓传位于萧明城。
翳国20年,萧锦毓和白翳双双出海远渡重洋,开启了探路之旅。
“翳儿,你说要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嗯,我的秘密就是,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现代。”
“现代?”
“就是汽车满地跑,飞机天上飞的地方。”
“那翳儿,你,还会回去吗?”
“不会,有你在,我怎么会回去?”
“那翳儿,你有机会,能带我去玩玩吗?汽车飞机,闻所未闻,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萧锦毓,你不要给我闹事情!”
番外 end
番外
白翳和萧锦毓在外面浪了七八年才回家,去的时候满怀憧憬,结果到了地方就被蛮荒之地的荒凉跟野蛮打败了。以至于回程的时候白翳恨不得掐指念决让大船在海面上飞速前行。
抛开其他的不说,这趟行程的收货还是很丰盛的,但基本都跟吃有关,什么土豆啊,辣椒啦,西瓜黄瓜一大堆。当然有些蔬果不能保存那么久,很多都是带的小苗,等下了船,小苗已经结果了。
另外,这次还带回来了一对小萌宠。
至少,白翳觉得挺萌的,他准备把这对萌宠送给他的孙子。
没错,就是孙子。
萧明诚盼的眼睛都直了,说实话,在他继位以前,他除了学习以外,最盼望的事就是跟着白爹出宫去玩了,每天看着他爹萧锦毓为了国事忙碌的时候,他是真的真的不想坐那个位置,毕竟每天跟着白爹吃吃喝喝玩耍,谁还想被巨大的责任所束缚呢。
啊,对了,之前还有人跟他说,萧锦毓不是他亲爹,他爹是萧锦毓的哥哥,被萧锦毓给杀了。那人还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那时候萧明诚十四岁,他看着那人点头道:“说的好有道理,既然你这么想报仇,就去吧。”
然后那人骂萧明诚不是东西,贪图富贵,狗娘养的。
“最后一个我真的不能认同,”萧明诚生气了,“虽然小将军确实在我小时候照顾过我,但其实主要还是我……的奶娘把我照顾大的,你这个侮辱他,真是不好。”
本来他想说白爹,想了想还是不要把白爹扯进来了。
于是叫来人,把这人拉了下去。
萧锦毓得到消息的时候,那人已经被杖毙了,他跟那人说的话,也是原封不动的被萧锦毓和白翳所知道,萧锦毓觉得,这孩子有哪里似乎不对劲儿,白翳没觉得:“这样挺好啊,他有自己的想法,挺好。”
“好什么!”难道不是应该把人扣下来这样那样的问吗,主谋啊,小团队还有什么人啊。
白翳心大的不行:“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嘟嘟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再过几年就准备让他继位了,你就当这是一次考试。”
“……”
萧锦毓内心是拒绝的,这孩子这么大了,虽说以前确实不太喜欢他,但时间久了都是有感情了,而且白翳又这么喜欢他,完全当亲儿子养。
如果不是看在白翳的面子……
“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白翳扶着萧锦毓的胳膊下了船,“当初在xxx看见辣椒的时候,是谁说的要给嘟嘟尝尝,辣的他张不开嘴?当初在xxx看见苦瓜的时候,又是谁说要给嘟嘟吃,苦的他飙泪?然后我看中了那对小豹子!是!谁!说!要送给小孙子当宠物!!”
迎上来准备给父亲一个拥抱的萧明诚飙泪了:这是深沉的父爱吧,是吧……
小孙子还那么小,自然不可能跟小豹子在一起玩耍,而且小豹子刚下船,也有点不适应平坦的陆地,走路总摔跤,最后干脆躺着等抱。
这是真抱不动,挺沉的。
好不容易回来,全国上下举国欢庆,白翳休息了几天,将几种农作物都种了下去,宫里的人都是有特权的,外面的人吃不到,宫里肯定会有的吃。
晚上白翳和萧锦毓准备了一下,来了个铁板烧聚餐,将多年不见的各位统帅大人还有衡松等人都请了来,小冬子和彭良终于又见了面,彭良是千言万语都在眼里,在小冬子转身去准备东西的时候,跟了上去。
晚上的会餐十分成功,所以萧明诚更郁闷了,他家皇后倒是个体贴的,吹着枕头风说:“陛下,我们也要好好培养孩子,争取让他早日登基,这样陛下就可以跟父王们一样,出去……探讨大自然的奥秘了,”皇后还不忘补充,“带着我。”
“皇后说的太对了!”
“我们要努力!”
“努力!!”
有了人生目标,睡觉都特别香甜。
这边白翳趴在萧锦毓的身上,两人都有些喘,萧锦毓摸着白翳光溜溜的后背,扯过毯子给他搭上,然后手往下捏着他的屁股,白翳啪的一下拍了拍他的爪子:“别闹了。”
白翳声音还哑着,听着这撒娇的口气,萧锦毓又有些心痒痒的,手指在他身上温柔的游走,结果却成了白翳的催眠曲。
没办法,主要是萧锦毓力道适中,摸的太舒服了。但萧锦毓想到白翳曾说过的一句话,老夫老妻之后的感觉,就像左手摸右手。
萧锦毓有点郁闷。
白翳睡的很不舒坦,周围总有人说话,叽叽喳喳的很是讨厌,他皱着眉,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谁能闯进他们的寝宫,围着他们的床说话,结果一睁眼,就呆了。
很明显,白色的房间,金属的吊瓶架子,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正前方是一个电视机。
“靠!”
白翳一下坐了起来,周围的男男女女见他醒了,一个个欢天喜地:“白医生你终于醒啦!!!!”
白翳只听见了这么一句。
张张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前一秒他还和萧锦毓卿卿我我,睡个觉就回来了!!!
该死的!!
白翳沉默,听着各位对他的病情陈诉,等大家都走了,他拔掉了手上的针头,踩着拖鞋走到了窗口,看着下面奔跑的汽车,彻底慌了。
怎么办怎么办?说好的跟萧锦毓白头到老的啊!眼下……
而且,他是跟那个白翳换了灵魂,他回来了,那是不是那个灵魂就回去了?
啊啊啊啊啊!!!想想就要疯了好吗!
明明萧锦毓是他的爱人,以后却要被另一个人拥有吗!!
白翳看着外面的阳台,跳楼的心都有了。
怎么才能回去?
之前自己是撞车穿过去的,要不然,再试试?
在走廊上的护士和医生,就看到一个男人,穿着病号服,手上滴着血,穿着拖鞋,嗒嗒嗒的往楼梯口跑去,众人愣了一会儿,才喊道:“那是白医生啊快点!”
众人在后面追,白翳在前面跑,眼看冲出了住院部,白翳眼观六路,看着前面开过来的车,瞬间就冲了过去。
但不知道是车性能好还是开车的司机技术好,在离他0.00001的距离下,车停了。司机下了车,气愤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你是不是有病啊,碰瓷是吧!”
白翳一看那人,这不是萧锦毓吗!
“锦毓!!”
“我报警了啊!”
“萧锦毓,是我啊!!我是白翳啊!你是不是也过来了!”
“绷瓷不成改神经病了是吧!”
“我是白翳啊,你居然!!你一定是刚过来,所以被这样的世界吓到了对不对!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跟你说你放手啊别抱我大腿我告你性骚扰你知道吗!!”
“你这个负心汉!!”
“……来人啊这人是不是你们医院的病人啊在这样我真报警了啊!”
白翳看着那人拿电话要报警,急的不得了,后面的医生护手此时一个个都跑了过来,围着白翳问长问短,白翳看着那熟悉的陌生人,都快急哭了。
然后他听到一个医生说:“转神经科吧,可能是上次车祸的后遗症,脑袋出了问题。”
“转神经科?还是算了吧,白医生情况这么严重,还是转神经病医院吧!”
“好吧。”
不要啊!!!!你们敢!!!
众人抬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白翳,白翳叫天天不应,泪流满面。
“翳儿,翳儿!”
白翳哭着睁开眼,一时间有点收不回心神,萧锦毓紧张的不得了,抱着他,拿着锦帕给他擦眼泪。
“翳儿可是发噩梦了,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
白翳还在抽泣,盯着萧锦毓看了老半天,看的萧锦毓都方了:“翳儿,怎么了?”
白翳扯过锦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起身,看了看床和周围,还是那个龙床,还是那个寝宫,边上的人也还是那个人。
只是,梦里那个下车的司机,也是和萧锦毓一模一样的脸,那人说自己是碰瓷,还说自己神经病。
白翳是气坏了,斜着眼瞧着萧锦毓,将锦帕摔在了萧锦毓的脸上,萧锦毓拿下锦帕,闭嘴安静等他开口,结果人家开口一句就是:“这几天我都不舒服,我要一个人睡,你挪一下吧。”
不要啊!!!!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萧锦毓郁闷的不行,找衡松诉苦,衡松摸着自己的小胡子道:“前些日子,白翳告诉我,说我那个什么,更年期要来了,所以我觉得,他是不是这个所谓的更年期?看着症状挺像的。”
萧锦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转身的时候,却没看到衡松那狡猾了一抹微笑。
回去了,萧锦毓半百呵护:“翳儿,这更年期有什么要注意的吗,你告诉我,我肯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
“萧锦毓!!我看你皮痒了吧!!”
萧锦毓顶着锅盖泪流满面,衡松,我们绝交了,绝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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