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造纸(1 / 1)

穿越之冒牌天师 双黄连 2082 汉字|14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八十回 造纸

  萧景毓垂着头白翳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本能的觉得危险害怕,忍不住要王后躲一躲,可是萧景毓一把捏住了他的胳膊。

  白翳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心跳如鼓,在安静的寝宫之内,显得十分突兀。寝宫里暗橘的烛火,微微打在萧景毓的脸庞,衬的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为何?”萧景毓强忍着怒火,“为何要走?”

  白翳嘴唇都哆嗦,胳膊疼的不行,但他不敢动,他发誓他只要做出害怕和躲避的动作,准保这胳膊要断。

  “我突然想起来师父有留给我几本书,里面有巫术的记载,我想去取回来。”

  “这事又何必你亲自去,寡人派人去取即可,”萧景毓听到是回去取书,手上的力道松开,但还是没撒手,“别说几本书,就是把你的屋子缘分不懂搬回来,也可。”

  白翳手臂这会儿涨痛,他蹙眉用另一只手覆在萧景毓的手背,声音讨好又委屈:“大王,我疼。”

  此时本就是从睡梦惊醒,白翳头发散开,随意的搭在肩膀胸前,衣领更是开着,锁骨处还有睡前他留在上面的红色吻痕,被子踢在一边,光裸的脚丫调皮的蜷缩着,裤腿缩在上面,露出精致的脚踝。

  萧景毓松开手,给他揉了揉:“弄疼翳儿,寡人也是不想。”才怪。

  其实恨不得能把翳儿弄哭,哭啼的翳儿,一定是眼神娇嗔,眼尾绯红,勾人的很。

  白翳往萧景毓跟前去了去:“我也不是现在走,想着一来一去肯定要好久,我会过了夏至,做完祭祀在动身,不弄清楚总归不放心,而且那些书留在那里,总觉得不踏实,还是取回来的好。”随后他怀疑的看着萧景毓,“大王,你不会不信我吧。”

  “寡人怎会不信翳儿?”萧景毓卷着他的一缕头发把玩,“寡人只是担心翳儿这一去,归期不定。”

  “怎么会呢,”白翳眨巴眼,“这天下再大,哪里有在你身边舒服。”

  萧景毓低笑:“这张小嘴,为了走你可真是什么好听的都说的出来。”

  “这才哪儿啊,还有好听的都没说呢。”白翳抓着他的衣襟,正色道,“我是说真的。刚才我……师父入梦告诉我,我的师兄就喜巫术,但师兄和我跟师父不合,很早就下山了,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听完师父的话,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你放心,拿了书我就回来。”

  没错,谁知道那个师兄长什么样,白翳生怕萧锦毓对他说找人把他师兄的模样画下来,所以干脆表示真的对师兄没印象到‘见面不知’的程度。

  不过,这也没骑车飞机的,白翳也不知道云梦山到底离大越有多远,该准备一下的还是要准备,比如怎么把马车弄的舒坦一点,最好再学一学骑马,坐马车坐累了就可以换一换,然后再做一点东西备用,总之出门一趟很不容易。

  越想越激动,赶上野马放风了。

  萧景毓怎么会错过他眼里的跃跃欲试:“听你这么一说,寡人更不放心了。”

  “给我多带点高手就好,而且我懂医又会卜卦,没事的。”

  即便知道一个必须走,一个舍不得,两人还是乐此不彼的说着没营养的话,一直到敲了钟,萧景毓该起床上朝了,才四目相对,气氛十分黏糊。

  萧景毓在白翳的双唇上留恋的看了看,这几次和白翳亲密,他没都亲白翳的嘴唇,不是不想,只是本能的觉得白翳不愿意,男人本就受欲望驱使,但双唇的亲吻意味着相濡以沫,他不想被拒绝,更不想看到白翳非自愿的眼神。

  这样已经很好,等翳儿眼里心里真正有了他,那样的亲密才能让人满足。

  “再睡会儿,等寡人下朝陪你用膳。”

  白翳躺下,萧景毓给他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脸,这才去洗漱穿衣。白翳隔着屏风看着萧景毓若隐若现的身影,突然鼻子就有点酸。

  自从父母离世后,就没人对他嘘寒问暖哄他了,他真心觉得萧景毓对他很好。

  萧景毓走后,白翳也没睡,起身叫来小冬子伺候,之后取了笔墨纸砚,在纸上画了一个东西。第一次出宫回来,他就决定要把铅笔做出来,可是想来想去也没办法解决木头里面套炭铅的技术活儿,琢磨了几天,决定还是做个便携式的毛笔,自带储墨囊的那种。离夏至还有一阵子,如果成功那他出去用笔也会方便一些。

  画好后让小冬子把白术白前叫来,这两人很会做东西,牙刷的制作技术在他两的改良和发展下,现在有很多款式,都十分畅销,因为他两现在的生活都很不错,白翳给他两除了奴籍,这两人更是对白翳忠心不二。

  两人来了后,白翳将这笔的想法和两人一说,两人眼睛锃亮的,如果做出来,那又是一个创举。

  虽然没有塑料,但有铁器,有竹子。白翳比较中意竹子,细的竹子长长的做笔身再合适不过了,就是后面储墨处的螺纹比较麻烦,要反复试验,以防漏墨。

  两人得令,下去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制作研究,毛笔头的部分,因为是便携的,并非书写创作,所以只要细小好书写就成,笔头后面还要有个东西,防止渗墨。

  另一方面,白翳请示过萧景毓后,在城外靠近水流的地方找了个空地,弄了个作坊,挖坑弄槽引流到作坊里,找工匠砌了池子,画了图纸给木匠,定制了一些木桶工具和架子,萧景毓不知道他要弄什么,但看白翳弄的高兴,他看的也高兴,那神采飞扬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喜欢,看着心里暖暖的。

  那边工具还在制作,这边水槽砌好晾干后,郊外运来的小竹子藤条和麻切成段块后浸泡在水槽里,等上几日直至发软,将过筛后的火灰均匀的附在上面,之后再盖上麻布上笼蒸,之后再经过洗涤和捣浆,就可以浇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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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工人都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细竹帘在纸浆中滤取,一遍又一遍,次数多了多少有些厌烦,不停重复着舀水、抬起竹帘,湿透的竹帘还特别沉,但慢慢看到纤维留在竹帘上形成一层纸膜越来越厚,他们似乎知道了白大人在做什么。

  白翳只是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去云南旅游,在一个小村子里亲手学习了一把古老的造纸术,前面都不难,最难的就是这一步,抄得轻纸会太薄,抄得太重,纸又会厚。此刻,他也只能和这些工匠们一起琢磨改进。

  白翳要做纸也不是突发奇想,现下他用的纸,还是十分奢侈的东西,是由制作丝绸挑剩下的蚕茧,用漂絮法制取丝绵后,遗留一些残絮堆积而成的,现在纸还没那么普及,价格也不便宜,所以他师父给他留的书,很可能是竹简!

  光是想想就要跪了,那得是多少竹简!走的时候要多准备一辆拉货的马车才行。

  这样多麻烦!还死沉死沉的!

  所以造纸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