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可以续杯。”
这难道是另一种形式的幽默吗?
流苏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接。
“不是要道歉吗?”女子很简单的问道,“可现在看来,你好像没有什么诚意。”
“不是,师妹,老婆”
“你叫我什么?”女子抬起眼睑,眸中有一丝惊疑。
流苏被问的一愣,应该不是师妹的问题,所以是老婆的问题。但流苏记得,在前两个世界中,她这样称呼对方的时候,对方只是疑惑,后来解释一下,就理解了。
但这一次,似乎反应有点大。
难道,三千年前的那个他就没有这么称呼过红衣女子,一个现代人就算穿越了,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习惯改掉吧。这个女子难道一直没有听过对方这么称呼她?
流苏翻了个白眼,更加确定,那货不可能是他。
“老婆?我跟你说,你可能不知道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红衣女子目光微凝,“只是,现在,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这个称呼,尤其是,称呼的对象是我。”
“怎么气性忽然这么大了?”流苏诧异,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子,生起气来,这么执着吗?李大姑娘受委屈了也会生气,但可好哄了。
果然,还是李大姑娘那款适合他。
“哦?”女子往屋外走去,语气变得飘忽起来,“所以,在你心中,我是个气性不大的人吗?即便经历过现在这种事,我也不应该生气?”
流苏连忙跟上,一脸诧异的问道:“不就是几个月没回来吗?你让小女巫去找我,我这不就马上回来了吗,虽然把小女巫落在幽兰草平原了,但我也把自己本体落在那了,等会帮你把她接回来就是了。”
“我和你说啊,以后办什么事情,别让小女巫去了,到那就跟我说,她忘记了一件事,让我帮她想想鬼知道她忘记什么事情了。”
女子蓦然站住身形,转过头看向流苏,那样认真的模样,似乎要把流苏看穿一样。
流苏咽了一下口水,李大姑娘最让人他垂涎的,其实不是那些更值得期待的,而仅仅是那一对不点而红的嘴唇了,格外诱人。所以,流苏一开始几次大胆的作死,也是没忍住诱惑而已。
而红衣女子和李卿袁在外貌上,真的是看不出区别的。
这样近距离的这么看着他,他真是受不了了。
但他还不好下手。
这女子显然和李大姑娘不一样。
李卿袁被占完便宜,顶多揍他一顿,这个可不好说。
流苏后退一步,“你这么突然的看我,我很紧张好不好。”
红衣女子目光微凝,“你说,你把小女巫落在幽兰草平原了。”
“是啊?”
“小女巫是谁?”
流苏忽然意识到,小女巫是流苏根据第二界初见时对对方的印象而起的外号。对方到底叫什么,他真的不知道。
但显然,现在的小女巫,她不是女巫啊。
“我给你那个世界化身起的外号,我又不知道她叫什么,她也没和我说。估计她那记性,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吧。”流苏恶意的吐槽了一下。
虽然他知道,小女巫的失忆,一定和其他人有关。
“她没有把帝乙销恩图给你吗?”红衣女子问道。
流苏一副恍然。
“原来她是给我送帝乙销恩图啊,那可能这就是她忘记的事情吧。”
“你怎么会知道帝乙销恩图?如果你没有从荼沫手里拿到这张图,那你根本不可能知道这幅图的存在。如果你拿到了这张图,那证明荼沫并没有忘记这件事。”
“所以,你在撒谎!”
麻蛋,李卿袁和红衣女子绝对有关系,两个挂壁。
瞎猜都搞的和推理似的。
问题是李大姑娘的法则是幸运法则啊,而姑娘你,没记错的话是高塔法则吧。你怎么和李大姑娘比,人家瞎猜,能蒙到点子上啊,你的瞎猜,真的就是瞎猜。
“怎么和你说呢,其实,你看到的我是三千年后的我,这个世界是用记忆之魂刻录得架构世界。你不要悲伤,三千年后,你也还活着,只是,状态有点问题。”
流苏只能如实说。
“所以,我知道帝乙销恩图。但是我真的没从小女巫那里拿到啊,她现在还在幽兰草平原呢,要不我去把她拉过来,让她和你说。”
“你怕不是在逗我!”红衣女子道。
“真没有!”
“那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
呃,这题超纲了啊!
就像证明我是我一样,有身份证都不好使,因为你又不能证明你的人是身份证上的那个人。
流苏纠结了一下,然后道:“那你还是继续生气吧,要不,把茶壶给我,我干了。”
女子沉默半晌,忽然展颜轻笑,“给你也可以,不过,我去换下热水。”
来真的啊!
不过,好像笑了,是不是,代表不那么生气了?
流苏是除了李卿袁,不了解其他女人半点情绪变动的呆逼,对此,他一脸茫然啊。
有谁能帮忙解一下,这题他答题的思路是不是蒙对了?
第一百一十六幕 红裳
一袭红衣,倾尽天下。
想来,李大姑娘如果也这身着装,可能流苏就不当什么正人君子了。
有些人,对颜色是很敏感的。
不要说什么牛,牛敏感的不是颜色,它的世界只有黑白,它敏感的是飘动的动作,认为那是挑衅。
但流苏不一样,流苏真的很喜欢红色,尤其是,这样的女子
不过,李大姑娘从来不穿红衣。
算是一点小遗憾吧。
红衣女子走到院中的一个小火炉旁,上面确实还有着正在煮沸的水壶。咕咚咕咚的还在翻腾,看的流苏那个眼角抽搐啊。
借用李大姑娘的一句话,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本来以为这姑娘笑了一下,没事了,但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啊。
女子抬眼看了流苏一眼,眉梢间有李卿袁没有的情绪在闪动,这样素手洗羹汤的行为,不是李大姑娘的爱好。所以,看着长相如同李卿袁一样的女子,这样的亲力亲为的做一些杂活,确实是一种别样的感受。
“我有几件事要问你?”将茶壶满上热水,红衣女子站直身子,问道。
看了一眼那茶壶,流苏小心的咽了一下口水,哪怕是架构师,这温度也有的受啊。
“你问,知无不言。”
所以,怂字已经刻入流苏的骨髓,哪怕,他面对的女子不是李卿袁,是红衣女子,是玄鉴,他的一些行为依旧不如很多人所期待的那样,冷酷决然。
他办不到。
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这些表情和情绪,没必要对这些女子表现。一来,他不需要她们害怕,尊敬。二来,他也没有要追她们的打算,也没必要让她们对他产生好奇,敬重。
朋友的相处,无分男女,亦无分贵贱。
所以,没什么怂不怂的。
“我叫什么名字?”红衣女子挑眉,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单刀直入,且不留余地。
流苏以为对方会问一些未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