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跟男对象约会,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着实不知如何应对……第一次约会,居然是带回家里吗?(1 / 1)

七零之娇娇嫁纨绔[穿书] 花蒙蒙 3203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第一回 跟男对象约会,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着实不知如何应对……第一次约会,居然是带回家里吗?

  他父母去她家,他和她来他家?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而且门还被锁了,木门上挂着一个铁锁,韩羡骁拉了拉,回头朝她道,“家里没人,我妈出门锁了。”

  温明曦眯着眼笑笑,其实不用他说,她看得出来门锁了呢……

  温明曦后退一步,看了眼有她一个人高的院墙,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谁知韩羡骁却没有放弃,只见他后退两步,两步助跑,轻轻一跃,两手攀着墙,轻轻松松就翻了过去。

  要往下跳之前,他忽然想到什么,蹲在墙上回头看了眼温明曦,吩咐说“你在这儿等我”,随即便往下一跃。

  窸窣嗒嗒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温明曦还沉浸在韩羡骁刚才的敏捷身手中没反应过来。

  有一圈钥匙丢到脚边,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韩羡骁不知何时已经回来,趴在墙上吩咐她:“你把门打开,最中间那把钥匙。”

  温明曦弯腰捡起钥匙,走到门边,数着手中的钥匙,找到最中间一把,没开成。

  看着钥匙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又试了一遍,忽然想起这些钥匙是穿在一个圆铁环里,他刚刚抓着钥匙丢出来,那时这把钥匙在中间。

  但把钥匙丢下来,他刚刚握着的地方和她现在握着的地方不一样,所以两人拿到的钥匙的中间那一把也是不一样的。

  温明曦有点头疼,往后退回路上,男人还趴在墙上,看她走过来,问她,“没找到?”

  温明曦仰头,摇头,“每一把钥匙都是最中间的。”真让人头疼,这话说出来,怎么那么像哲学问题。

  温明曦把钥匙摊在手掌心,另一只手一把一把握着确认,“是这一把吗?”

  “还是这一把?”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温明曦莫名其妙地脸红,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韩羡骁虽然在笑,但还是很有耐心地摇头。

  “那这一把?”

  “不是啊。”

  “这把呢?”

  这效率实在是慢,这串钥匙明显是家里的备用钥匙,沉甸甸的一串铁,足足有十几二十把。

  察觉到他好像又在笑,温明曦有些不爽地抬头,就听他说,“你看看那个铁环,上头有两颗大铁珠别在一块儿,那些钥匙的孔,是穿不过去的。”

  温明曦翻了翻,还真是。

  所以……

  搞了半天,真的有最中间的一把钥匙……

  温明曦快步从他眼下走开,坚决不承认自己刚刚犯了傻,一定是刚才急的,集中生乱嘛。

  等到门开了,男人已经牵着一辆单车站在门边。

  温明曦看着眼前的男人和自行车,纳闷,所以不是带她来家里,还是要出去的?

  男人也没有笑话她,温明曦才敢毫不退缩地去看他,就发现他那件军大衣胸前和肚子一片湿漉漉的。

  应该是刚刚趴在墙上看她,太久了把积雪结冰的地方都融化了。

  温明曦无语了,有这么热吗,她都有点冷来着,但还是让他赶紧去换个衣服,韩羡骁开始说不用,但看着她的脸,愣了会儿没说话,才又突然说要去换。

  这大概是韩羡骁这辈子最听话的一次了。

  等换完军大衣出来,温明曦还甜甜地对他笑,邀功一样,“怎么样,换身干净的衣服,舒服多了吧?”

  韩羡骁沉默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道,“舒服。”

  嘿嘿,温明曦得意地笑。

  韩羡骁骑车载她,温明曦觉得应该满足一下男人那颗心,便没问是要去哪里。

  骑了没多久,韩羡骁突然停下来,却不是在跟她讲话,温明曦两只手轻轻抓着他的军大衣,探出头往前面看。

  韩羡骁单脚撑地,给雷子递了根烟,雷子点了烟吸了口,问他,“真要这么干吗?”

  韩羡骁冷冷的,语气平静却带着浓浓的侵略气息,“干。”

  “得嘞,那兄弟我当然要帮你。”

  说完,两人却没有一道同行,雷子骑着单车离开,韩羡骁带着她往农场外去。

  *

  老温家,韩望江和温名生把两个儿女的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各自十分满意。

  温家人都喜欢韩羡骁,韩望江也喜欢温明曦,把那日在江边碰见温明曦帮牛娃的事情说出来,让温名生骄傲却怪不好意思的。

  大姐就不同了,站在韩望江身边吹嘘,“韩伯伯,你不知道,我家四妹就这样,乐于助人,宁愿自己吃亏都要帮别人,这孩子心眼实,以后他们小夫妻吵架,你可得帮着我妹妹啊。”

  韩望江笑,“那自然,那自然。那小子要敢欺负她,我先抽他!”

  聊得七七八八,许爱卿才姗姗来迟。

  既然决定要回去,那卫生所自然有一堆事情要交代,许爱卿是抽着空过来的。

  昨天听农场的人说温明曦的事,许爱卿多少有些疑虑,但也没信。

  昨晚回去一说,被她那儿子“教训”了一顿,他儿子虽然有时候挺贫,但很少说那么多话,昨晚是彻底给她上了一课。

  把内什么知青,什么人事股老赵七七八八的事情都跟她说了,连着丈夫韩望江也帮腔,说他老战友多好的人,怎么可能教的出那样的女儿。

  思来想去,许爱卿觉得还是信自己的丈夫儿子才好。

  结果一见到陆英子,许爱卿立刻记起来了,拉着她的手就问,“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我是你的接生婆啊!”

  陆英子当然没忘,“记得记得,那么好看的接生婆,怎么会忘记呢?”

  温明雪惊呼,“妈,你和你未来亲家还认识啊?”

  “你小妹,就是她给接的生。”陆英子把温明娇拉过来,推到许爱卿面前,“就这娃娃,都这么大了,都十八年了。”

  解放后,许爱卿因为读过书,懂科学,便经常下乡到处给接生婆讲知识,十八年前到迎春镇来给镇上的接生婆讲学,刚好陆英子要生娃,陆英子就是迎春镇上第一个被许爱卿接生的。

  许爱卿也是话多的人,兴致上来,两个男人坐一起,这边几个女人围坐一堆,她对温明雪和温明心说,“你们不知道吧,解放后,职业妇女的医疗费用都由国家承担,以前啊,出生的婴儿大半都是用秫秸皮割断脐带,但解放后,咱们讲科学,女工都讲究产前产后的保健,那时叫四期保健……”

  说到最后,许爱卿突然忆起,问,“诶,当时我记得是两个娃娃呀,一男一女,来这里讲学,第一胎就接了个花棒,我才记得这么深,那男娃娃呢?”

  想起伤心事,陆英子叹口气,但旋即又释然一笑,“那是五弟,他命不好,长没几岁就被老天爷带走了。”

  *

  时近中午,黄莲枝和温秋苗下工回来吃午饭,从温家门口走过,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阵热闹声。

  再接着,就是见温名生送未来亲家出来。

  温秋苗翻了个白眼,“下里巴人,说话大声,笑起来也能吓人。”

  刚说完这话,就低呼一声。

  黄莲枝感到自己的手臂有些疼,回头看温秋苗脸上一阵阵不畅快,连忙问,“闺女,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陆英子正送许爱卿出来,“怎么不留在家里吃顿午饭呢,也不难,多两双碗筷而已。”

  许爱卿拍拍她的手,“我也想啊老同志,但我所里还有一堆事要交代,这老东西明天就休假结束,我们得走,不能耽搁。”

  陆英子叹口气,表示理解。

  温秋苗咬牙切齿地有些自欺欺人,“那个女人我知道,是农场卫生所的所长,不会是那个臭当兵的妈吧?”

  黄莲枝心里不悦,但也跟着嘴硬,“肯定不是,所长能找那样的老头?别就是各自来做客的。”

  结果下一秒,就瞧见那个老头和许爱卿并肩走出来。

  温秋苗气不过,凭什么,凭什么她温明曦能有卫生所的所长当婆婆,也不知哪里来的涌起,身体里什么东西在驱使她。

  她两步走上前,挡住许爱卿的去路,一脸担忧地说:“许所长,你不会是明曦的婆婆吧!我跟你说,明曦她名声不好,你可要长点心,别被骗了。”

  “你说什么呢!”温明雪登时就炸了。

  “我怎么不能说了,这明明就是事实,农场的人都知道!”

  陆英子也急眼要冲出来,许爱卿听见温名生在跟韩望江说这是他侄女,伸手拉住陆英子,“好姐姐,让我来说。”

  许爱卿朝温秋苗微笑,是一种看不出轻蔑的关怀,她笑说,“小妹妹,无凭无据的,空口来风很容易啊,你堂妹名声被坏到今天,你没少出力吧。”

  温秋苗愣了一愣,登时想反驳,但那一瞬间的沉默,已经暴露了她的底气。

  许爱卿又笑道,“我劝你啊,做人要留一份善念,不然早晚谁也帮不了你。我儿子的眼光如何,不用你来教训我。”

  平平淡淡的语气和字眼,却叫人被扎得浑身都难受。

  许爱卿和温家二老告了别,然后和韩望江并肩往村口走。

  黄莲枝搂着温秋苗安慰,“一个农场卫生所所长有啥好威风的,回头妈给你找一个更威风的,真是狗仗人势。”

  温明娇跳了出来,“说谁是狗呢?”

  却在这时,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村口,车上下来一个警卫员,还有一个穿着军大衣的不知道什么人。

  那人四处望了望,看见韩望江,立刻飞奔过来。

  许爱卿和韩望江虽然走出几步,但因为许爱卿时不时回头跟陆英子挥手,所以并没走多快。

  那人的声音像雷声一样传入温秋苗耳朵里,“老首长,方政委知道您来,说您怎么来了这么多天也不打声招呼……他派我过来接您,让您抽个时间去部队一叙。”

  韩望江笑了笑,说,“这个老方,先下手为强,还怨上我了。”

  身后,温家门口,温秋苗眼前一黑,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黄莲枝见过的风浪多一点,语塞地问温家人,“那人喊他什么?”

  温名生和陆英子正气着,半句话不想说,转身就回了屋。

  只有温明娇这个小年轻气焰正盛,幸灾乐祸的,“你们还没老,耳朵就聋了啊?”

  ……

  *

  温明曦坐在后车座,一路看着脚下混着白雪冰块的黑土越来越远,也不知韩羡骁要带她去哪儿。

  单车停在一处农家小屋后,温明曦坐太久,腿麻了。

  韩羡骁扶着她站了好一会儿。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明曦好像能听到轻笑声,可抬头一看,韩羡骁又脸色如常,便以为是自己腿麻并着耳朵也不好使了。

  站了好片刻,韩羡骁领着她,走到农家小院的篱笆墙外,蹲下,望着院内。

  不是吧,第一次约会,真的来当贼?

  温明曦蹲在他前头,半个身子被他包在前面,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很有安全感,很暖和。

  回头想问话,却发现这距离好像有一点点近,但干蹲着实在有点糗,便抬头低声问,“我们来这儿,是干嘛呢?”

  韩羡骁凑到她耳边说话,声音像裹了醇厚的陈酿一样浓烈低沉,让人耳朵痒痒,“来捉丨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