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1)

在灭世游戏里和主神谈恋爱 六妖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受到了光线惊扰一般,忽然皱了皱眉,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

  容屿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瞬,眸中飞快掠过一丝惊喜,他迅速的回到床边,俯下身握着时望的手,轻声呼唤:“宝贝?能听到我说话吗?醒一醒,睁开眼睛好吗?”

  他的声音温柔又悦耳,如同黑暗海面上的一盏明灯,让人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接受着他的指引。

  时望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睫毛颤抖,几秒之后,他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茫然的盯着高挑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接着他用手肘撑着床铺,艰难的想要坐起来。

  容屿连忙按住他,轻声哄道:“别太着急,宝贝,你昏迷了三天,慢慢来。”

  “…昏迷?”

  由于长时间的昏睡,他的嗓音变得沙哑干涩。

  时望好像没有理解他的话,也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没有去看容屿,茫然的视线一一扫过周围的家具、颜色好看的雕花墙壁、窗外美丽的花园…

  昏迷前的记忆猛然涌进脑海,游戏、世界末日、智神、备份数据,还有那几乎将身体硬生生撕裂的剧痛。

  但是唯独好像缺了什么,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影成了空白,无论怎么努力去看,去想,也看不真切他的脸,想不起他的名字。

  时望隐隐有些头痛,忍不住皱起眉头,“这是哪……”

  他的话还没说完,容屿就伸手过来,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温和的询问:“体温降下去了,你昨晚还一直在发烧,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吗?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望下意识避开他的手,扭头看向他,待完全看清他的脸之后,一种极度恐惧的情绪迅速的浮现在了眼中。

  冰凉的眼神,唇边的冷笑,凶狠可怕的侵犯,禁锢的锁链,扬起的鞭子与尖锐的风声,滴落在白色床单上的鲜红的血,这些片段破碎又不可捉摸的画面,让时望的后背忽然神经性地抽痛起来…

  容屿从那异样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容屿一手按住时望的后项,强硬的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浅金色的眼睛紧盯着他的脸,用低沉的声音道:“宝贝,叫我的名字。”

  时望的身体在剧烈的发抖,他畏惧而戒备的望着容屿,张了张嘴,断断续续的问:“你是…谁?”

七十三 被低估的人

  时望忘记了他。

  他明明记得一切,记得自己的朋友,记得自己的工作,记得伊甸园之岛,可唯独忘记了他曾经的爱人。

  智神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平板电q群:叁②8⑨528⑤7脑,看着那些不断跳动的绿色脑波线,推测道:“也许是过于庞大的数据挤占了时望的脑部空间,使他的部分记忆出现了扭曲和偏差,所以才不记得您了。”

  容屿紧盯着面前的单向可视玻璃墙,对面的房间是一间摆满仪器的诊疗室,时望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病床上,身边围着五、六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给他检查身体。

  时望一直就不喜欢医院,面对成群的医生时会非常紧张。

  容屿很想进去陪他,但他不能,因为只要他出现在时望面前,这个人就会变得非常恐惧,警惕他,戒备他,对他充满敌意与攻击性,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

  对于这个现象,智神也有他的解释,“时望虽然忘记了您,但是近些天发生的还残留有模糊的印象,在他失忆之前,您最后对他做的事儿,成为了这种恐惧与恨意的来源,他本能的害怕您。”

  简直就是现世报,之前对时望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情,在容屿想要弥补他之时,又如同报应一般反噬了上来。

  容屿的神色愈发阴沉,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冰霜,他的目光牢牢凝在时望身上,压抑着内心翻腾的黑暗情绪。

  他寒声问:“为什么他记得其他人,偏偏就只忘了我?”

  “我想…”智神稍微顿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即浪漫,又令人心酸的答案,“是因为占据时望最多回忆的,就是您了。”

  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记忆最多、最饱满、最温暖,也最能触动心弦,所以在被庞大的数据挤压时,这些记忆首当其冲,受到了最剧烈的冲击,几乎是完全崩溃。

  半个多小时之后,医生们逐渐散去,智神在容屿的授意下,进入了诊疗室。

  时望正在慢慢系着蓝白病服的扣子,整理因为检查身体而弄乱的衣服。

  他低着头,脖项与肩膀显出了一道美好又脆弱的弧线,宽松柔软的病服使他看起来有些清瘦,重伤尚未完全痊愈,又昏睡了整整三天,从袖口露出的手指还不太灵活,苍白的脸上,纤长的睫羽也低垂着。

  ——很难想象这样普通甚至是弱小的青年躯体里,能存下67亿人类的数据。

  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时望受惊般的颤动了一下,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就像一只不太厉害又落单的独狼强迫自己进入了高度紧张的战斗状态。

  但紧接着他发现进来的人是智神,便又放松了下来。

  时望略显迫切的问道:“那个成功了吗?数据是不是已经储存到我的身体里了?”

  “可以说是成功了,不过也很凶险,你差点儿就醒不过来了。”

  时望还没来及高兴,目光落在智神的轮椅上,愣了一下,“你的腿?”

  时望恍惚明白了什么,脸上浮现出负疚的神色,“…还能治好吗?”

  智神半真半假的道:“这得看那位大人心情好不好了。”

  时望不明白他口中的那个人具体指谁,但他本能的觉得和自己有牵扯,“抱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这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种下场我也已经预料到了。”

  智神拍了拍左肩,一只白色的花枝鼠从他的卫衣兜帽里钻了出来,蹲在他的肩头,粉嫩的小爪子紧紧抓着衣服布料,嘴里叼着一根签字笔,递到智神手中。

  时望盯着花吱鼠,还记得它的名字离经叛道的叫做“猫”。

  智神拿着笔,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我不是来跟你诉苦的,告诉我,你真的把…”

  他顿了一下,壮着胆子直呼了“顶头上司”的大名,“把容屿给忘了吗?”

  时望疑惑的看着他,“容屿是?”

  “就是你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那个男人。”

  智神话音刚落,时望的手指一下子抓紧了床单,状态变得非常紧张,智神趁热打铁的问:“你好像很讨厌他,是不是还记得他曾经对你刑讯逼供?”

  “…刑讯?”

  时望的反应有些迟钝,他抬手按住发疼的额角,完全想不到这个词代表着什么,但是脑海中却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他肯定被那个人嘲讽过,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