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容屿不紧不慢的瞥了他一眼,他刚才的命令只是让他找个由头把一折卡给时望,现在又搞出什么掰手腕比赛,绝对只是Foxer自己想玩。
不过容屿也想逗着时望玩一会儿,因此并未开口制止。
时望狐疑的上下扫视了Foxer一遍,这人是瘦高苗条类型的美男子,虽然确实比自己高了一些,但看起来不是很有力气的样子。那双手也是,纤细细嫩,一看就是没干过活打过架。
时望心里有底了,他淡定的抽出餐巾擦了擦指尖的饼干屑,撸起右手的袖子,手肘支在桌面上,自信的接受挑战,“行,来吧。”
Foxer坐在他的对面,摆出姿势,刚要去握时望的手,旁边容屿忽然从容不迫的拿出一双白色的薄棉手套,帮时望戴好。
他严肃的叮嘱道:“听好了,宝贝,除了我之外,别让任何男人牵你的手。”
时望:“……”
他忍了忍,勉强把“有病吧你”这四个字压回了肚子里,没爆出粗口来。
时望左手抓住了桌角来稳定身体,右手握住了Foxer的手掌,然后等到对方一声令下,便骤然发力!
啪!
Foxer抓着时望的右手压在了桌面上,整个过程不到半秒钟,胜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盖棺定论,时望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被压倒在餐桌上的手臂,愣了几秒,才不可置信的发出声音:“我艹你这也太快了吧!我要求三局两胜!”
Foxer露出诡秘而邪恶的笑容,“当然可以了,少爷。”
三秒之后,啪!
三局两负。
时望不服,“我要求五局三胜!”
Foxer欣然应许,然后……
五局三负,七局四负,五分钟之后,容屿面带遗憾的摇摇头,“真可惜啊,十局十负,惜败呢宝贝。”
时望气得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咯响,恼火道:“惜个脑袋!你们故意耍我呢吧!好玩吗?!”
好玩。
看着时望气急败坏的样子,容屿和Foxer异口同声的在心中回答。
这简直太好玩了,就像在路边看见了一只长相可爱却脾气暴躁的小野猫似的,非要拿狗尾巴草逗它,把它惹生气了,要张嘴咬人了,才又拿出高档零食罐头来仔细的哄。
Foxer见好就收,从衣兜里抽出零食罐头,不是,抽出那张优惠卡,递到时望手里,“给你给你,安慰奖。”
时望狠狠的剐了他一眼,一把夺过卡片,愤愤的塞进自己兜里,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容屿一边用余光注意着时望的动向,一边假模假样的训斥了Foxer几句,和他撇清关系,“你怎么能这样戏耍别人,简直是道德败坏。”
Foxer:……是是是,我道德最坏了,哪像主人那样品德高尚,不同流俗,光明磊落呢。
刚才在旁边看时望受欺负看得津津有味的肯定不是您对吧?
时望的手插在裤兜里,手指紧紧捏着优惠卡,大步走在迷宫里。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时望走了才几分钟,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庙会游戏。
面前是一扇挂着黑布的门,门里面的情形被垂下来的黑布挡的严严实实,旁边立着一个电子显示台,屏幕上写着游戏规则。
时望嘴唇微动,慢慢的念了出来。
“镜子屋,在规定时间内走到中心并返回入口,则胜利,参赛费用10,获胜奖励返还30。“
这跟时望猜测的差不多,他看到屏幕旁边有个类似于扫码的地方,估计就是用来自助支付分数的。
时望试着用腕表在上面扫了一下,只听机器滴的一声,发出毫无起伏的机械提示音:余额不足,系统检测,您的分数过低,请核实计分器是否出现故障。”
时望:“……”
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有点儿伤人,就像‘钱包丢了被人捡起来送到警察局,警察叔叔带着歉意跟你说里面的钱被偷了只剩下一块钱,而你知道自己本来就只有一块钱’那么伤人。
机器旁边还有个插卡的地方,估计是把优惠卡插进去,费用就会自动从10降到1。
时望有心借这个机会增加Qqun:1.0.3.0.4.0.6.5.2.3一些自己的分数,可转念一想,好像有些太冒险了。游戏一旦失败,本金肯定不会退还。
他死了还好说,毕竟还剩下三条命,可如果是分数清零,他就彻底出局了。
这正应了那句话,投资有风险,想赚分数,就得去冒险,想苟且偷生,就只能舍弃增加分数的机会。
时望捏着那张优惠卡,眉头纠结的蹙在一起。这张卡肯定要用的,但或许可以稍微等等,面前这个镜子屋游戏感觉有些玄虚,还是等遇到一个简单些的游戏再参加好了。
时望这样想着,刚转身要走,忽然身体就僵住了。
他听到了一些细碎飘渺的说话声从镜子屋的门里传出来,那竟然是陆余星的声音!
八十四 镜子里的人
“镜子屋?”
齐哲低头看了看显示台上的游戏规则,低声念出了游戏的名字。
这是他今天遇到的第一个游戏摊位,且时间也不早了,已经快到中午,所以即使这游戏看起来有些怪异,但齐哲还是掀开前面的黑色幕布,走进了这所谓的镜子屋。
顾名思义,屋子里面全都是一人多高的镜子。头顶和脚下同时有照明灯的光束打上来,冷光与暖光相映,在无数的钢化镜中反射,如同流光一般四处逃窜。
镜子摆放的非常巧妙,一个人就映出千千万万的身影,层层叠叠,幽深不可测,看得人眼花缭乱又处处碰壁。
这是非常压抑且奇诡的环境,明明屋里只有一个人,鸦雀无声,却好像周围有无数影子窥探着一般。
齐哲面不改色的向前走着,用手轻轻触摸着旁边的镜子,走得很慢,防止自己偏离方向或撞上镜子。
忽然的,他感觉到一钟非常强烈的违和感,这种感觉让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镜子里的东西已经不对了。身边每一面镜子,不论是前面还是旁边的还是身后的,里面的倒影全部都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就算齐哲变了姿势,镜子里面的“齐哲”仍然一动不动,就好像那并不是镜子,而是许许多多与齐哲长得一模一样的鬼魂站在玻璃后面,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齐哲现在很戒备,但并不是说因为这诡异的事感到恐惧,他是个理性到可怕的人,进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遇到怪力乱神的准备。
如果这些“鬼”只是吓人,不会攻击的话,那就算再怎么恐怖,齐哲也完全不在意。他比较担心的是如果这些东西突然钻出镜子发动袭击,在这种狭小的地方该如何防卫。
齐哲严阵以待了半分钟,见镜中人没有攻击的迹象,便继续向前走去。
就在此时,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