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1)

清穿之孝庄的重生路 大行星 7167 汉字|11 英文 字 29天前

第36章

  “皇上。”贤妃佟佳氏性情温和, 双瞳剪水,将宠妃的身段充分发挥出来,皇太极居高临下看着她, 佟佳氏不由打了个寒颤, “皇上, 可要妾身给您更衣?”

  她现在为后宫妃子, 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毕竟家族有她在宫里,其他族人不敢随意拿捏家族, 兄长再懦弱的性子也不会被堂伯伯那一脉拿捏了,毕竟她兄长实在是拿不出手,堂伯伯那一脉又子嗣繁多。

  但她却难以自制的对皇上起了恐惧的情绪,这很难以想象,她能第一面就让皇上将她封为妃子, 可见皇上对她是有几分宠爱的,但是这份宠爱在皇上此刻的表情下, 就显得十分虚假了。

  佟佳氏赶忙打醒对帝王宠爱有过一瞬间沉溺的自己。

  皇太极展开双手, 佟佳氏赶紧上前给他更衣,紧接着将衣服都搁置一旁的架子。

  皇上还是不发一言, 佟佳氏将心都提上来了,果然, 后宫之中皇帝是最难伺候的, 她务必谨慎再谨慎。

  此时, 皇太极淡淡的声音响起,“你侧过身去, 坐在那里不动。”

  佟佳氏愣了一下, 照着皇上的意思来, 尽管不知道皇上想做什么,但今天这关她算是过去了,皇上对她有所求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随着皇太极到永福宫的日子越来越多,宫里宫外传起贤妃受尽皇上宠爱的消息越盛,原先声势浩大的宸妃海兰珠在这番对比下好似黯然失色了。

  佟佳氏越是得宠,海兰珠的宠爱就越发少,哲哲心里的得意越发厉害,这后宫奉承贤妃的奴才和妃子也就更多。

  麟趾宫这些天被毁坏的瓷器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关雎宫来往的嬷嬷也多起来了,细细一打听,那些嬷嬷似乎极擅长调养妇人身子,从这个层面来说,娜木钟确实是对怀上孩子一事心急极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皇太极这些天心情一直不太好,尽管生辰日得了一个美人儿,在政事上还屡屡得胜,但似乎在宴会之后,他便沉着一张脸了。

  也老是将多尔衮叫到跟前,凝视着多尔衮。

  多尔衮对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忠诚,抛开皇太极对布木布泰若有若无的关注外,多尔衮清楚自己那几个兄弟是怎么没了权势的,也不打算得罪皇太极。

  唯有韬光养晦,他才能将自己福晋护好,才能安安稳稳的躲避皇太极的针对。

  毕竟早些年没有权势,只能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嫁给他人的感觉,让他彻夜难眠,痛苦不已,他已经受够了,并且这辈子都不打算再体验一次。

  因而他除了在护住布木布泰之时会露出一丝锐利,其他时候都是对皇太极极尽忠诚,一点异心都没有显露出来。

  “皇上,您有何事吩咐。”多尔衮低下头,温声道。

  皇太极久久看着多尔衮不语,在多尔衮没有迎娶布木布泰之前,多尔衮是他眼里再忠诚不过的兄弟了,最起码,能将传国玉玺交给他手上的人,不会有异心,而且年轻好用。

  就算是现在,多尔衮除了在布木布泰面前对他不再一心一意外,其余时候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不过那也怪不得多尔衮,多尔衮能当面向他求娶布木布泰,可见是满心满眼都在布木布泰身上了。

  皇太极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勉强从多尔衮身上移开视线,暂且还不能动多尔衮,多尔衮能排兵布阵,有勇有谋,是八旗子弟中少有的将军将领,这种天赋他还不能动,江山为重!

  至少,前面那些兄弟已经老了,散了权势便于他集权,但是多尔衮还有其他用处,他且留着吧。

  想罢,皇太极才冷声道:“无事,朕只是想起一些旧事了。”有关你和布木布泰在朕宴会上卿卿我我的画面,当真是让他恼恨之极。

  不过是一对奸夫□□罢了。

  “是。”多尔衮心底一凛,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皇太极收拾好心情,总算将目光放在今日的重头戏人物上了。

  “代善,朕记得前些时候你擅自接待了莽古济吧。”

  不轻不重的声音,却让代善心底紧了紧,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莽古济是他三妹妹,其女还嫁给他大儿子了,他就算不尽作为亲兄弟的关系,也得看在莽古济是他亲家的份上好好招待啊。

  代善压根找不出自己出错的原因,在过去,他作为大贝勒的权势足以让他蔑视所有的兄弟姐妹,就算之后拥立皇太极为大汗,自身势力被一步步瓦解,也不至于到了接待自己妹妹都要被皇上告诫的地步。

  代善垂下的头颅将眼底的不解都掩下了。

  “是,皇上,臣见莽古济实在无处落脚,想着与莽古济是亲家的关系,才动了怜悯之心。”

  在皇上明摆着不满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说出自己是主动接待莽古济的,不说还好,一说便被皇上拿捏住了。

  经过上次自己在皇上面前挡刀,但皇上最后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并无言语的表示后,代善承认,自己的心确实是有些凉了,也对这位自己一直以来足够忠诚的皇帝起了防范的心思。

  皇太极冷笑一声,“你可将朕放在眼里了,你还将大清国放在眼里了!”

  他这话一出,多铎和多尔衮都瞪大眼睛了,这种事有与大清国有何关系了,不过一直以来的谨慎起了作用,两人只是低下头来,不出一言。

  代善紧紧闭住双眼,重重跪下来,声音沧桑又苦涩,“皇上,臣知错了!”

  不管皇上说他有何错,他认了便是,顶多是一颗心受寒了,但对于皇上来说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代善无比清楚,他那些兄弟被皇上一步步瓦解权力,他以为自己选对了明主,谨慎行事,皇上就会网开一面,对他亲如一家,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好了,想的太远了。

  皇上早早就对他起了忌惮之心,在战事稍定下来后,又怎会轻易放过他,不让他像几个兄弟一样退出政局已经是皇上网开一面了。

  皇太极嘴里嚼着冷笑,“你明知道大清立国有多不易,你拥立朕为皇帝,朕自会担负汗阿玛和诸多兄弟的抱负一统天下,但就算是再英明的君主,对上不听命、不守令的属下,也无法逆转局面,而你私自设宴招待莽古济,你不受规矩,处处对朕无礼,你让朕如何一统制令,如何带领大清进关!”

  皇上声声入骨,句句敲击人的心灵。

  代善狠狠睁开眼睛,声音不住颤抖,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岁,“是,是臣错了,还望皇上能原谅朕,臣!不敢再犯了。”

  在一旁的多铎和多尔衮,凉彻心扉,多铎抓着弓的手险些都稳不住了。

  多尔衮到底比他多活几年,呼吸乱了一瞬就调整过来了。

  彼时的他们看着跪在地上的代善,不由想起多年后,若是自己没有可用之处了,还权势过高威胁到皇上,怕不是落得与代善同一个下场。

  多尔衮想的更多了,他知道自己藏了多少私心,对代善的处处针对也曾有过不满,但他不认为所有亲王中对皇上最忠心的礼亲王应该得到这个下场,代善只是看着地位高崇,但远远不到对皇上藏有私心的地步。

  但是在代善年老时,皇上还是将他以莫须有的理由责骂了。

  皇太极望着地面上的代善,缓声道:“朕不怪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好一个善莫大焉啊,代善心底都是苦涩,从今往后,他怕是要被皇上隔开政权的中心了。

  ……

  多尔衮出了崇政殿后,面色如常,代善与他告别,“多尔衮,二哥先行一步了,你好好守在皇上身边,我这把年纪是该好好歇着了。”

  他挺直的腰杆好似弯下来了,多尔衮望着他的背影,眼眸幽深,他又看回崇政殿内的皇上,心道权势一词可真让人抓心挠肺啊,以往对他们兄弟几个不错的皇太极自从掌握权力以来,就不再将他们兄弟当成一回事了。

  多尔衮心里琢磨,他还介意当初皇太极看向布木布泰的眼神,他也不会傻傻愣在原地等着皇上的处置,代善再好的忠诚在皇上面前都不作数,该是杯酒释兵权时,照样不误。

  大清入关啊,呵,他该庆幸自己还有给皇上打江山的利用价值吗,倘若脱离这层关系,他连布木布泰都守不住了吧。

  想到在府邸怀着他孩子的布木布泰,多尔衮一瞬间柔和了神色,现在想打下明皇宫,怕是还要好几年,这几年时间足够他准备了,皇上老了,豪格也被皇太极忌惮着,以豪格的权势还不足以安稳继承大清国君的位置。

  那有继承希望的是福临了,偏偏这个福临是他最不放心的,一个能对生母不敬的白眼狼,他多尔衮看不起他。

  他宁愿自己防范心强一些,也不愿看着别人眼色过日子,而且他也不会让布木布泰过上那么憋屈的日子。

  再说了,布木布泰都想着和各方福晋处好关系,他这个夫君怎么都不能落后腿吧。

  多尔衮眸子温和极了。

  睿亲王府,布木布泰听瑚图里说了这些时日礼亲王府发生的事。

  瑚图里摇了摇头,“皇宫拒了李佳氏的到来,哲哲亲口说,皇上生辰宴就不必让礼亲王福晋过来了,免得一路折腾,在那之后,李佳氏就没有出过门,我想去打听一下具体的情况,都打听不到,但礼亲王府邸上下奴才都警惕之极,像是对任何事都加以防范了。”

  “这——”布木布泰眉头紧皱,哲哲精明,怎么可能随意给一个亲王福晋下了脸面,皇上寿宴本是所有皇室宗亲都能参加的,更别说一个位高权重的亲王福晋了。

  福晋被如此对待,管中窥豹,想必礼亲王代善也好不到那里去了。

  “怪不得我之前没有见到二嫂。”

  布木布泰抿紧嘴唇,她之前说是要交好这些位高权重的亲王福晋,代善那一脉被打压也是在她心理预期之内的,但也害怕多尔衮出现上辈子的下场,她得快快接触贤妃了。

  先将各方关系都搞好,饶是皇太极再无情,也夺不走他们一家子的希望,且抛开蝴蝶效应后,皇太极想活多几年都难了,毕竟是个情种不是吗。

  布木布泰嗤笑一声,对上辈子给她造就半生苦难的男人再无从前的眷顾,谁会是个受孽狂啊,谁想接手皇太极留下的那堆烂摊子就接吧,她或许是爱过皇太极,但这辈子再无这种可能了。

  布木布泰的神色极其冷静,她看着瑚图里兴致勃勃的吃着点心,想起多年前的一个雨夜,皇太极打仗归来,浑身淋满雨水,她拿来汗巾亲自为他擦拭,给他做了他最喜欢的糕点,但自始自终都换不来他的半分笑容。

  只余下冷淡,还有对她漠视。

  她那时很高兴,因为她知道皇上回来的第一瞬间就是去自己屋里,心里面是有自己的。

  如今,一切都变了。

  宫里不会再有一个傻傻等着他的布木布泰了。

  布木布泰敛下眸子,细细倾听瑚图里从皇室宗亲府邸上得来的八卦,她看似心大,但能在多铎后院把持嫡福晋的身份多年,可见粗中有细,她想知道各个府邸的八卦还真不难。

  布木布泰撑着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附和瑚图里的话语,直至夜幕将至,瑚图里遗憾离开,布木布泰也等来了自己热情的丈夫。

  “我回来了,布木布泰。”

  “欢迎回来,多尔衮。”

  美人刹那间绽放的笑颜,足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了。

  ……

  怀孕的日子还算正常。

  布木布泰没有感觉到诸如孕吐之类的折磨,心里对这个宝宝存有十足的耐心和期待。

  这么乖的宝宝,生下来一定是个不爱哭的,是个疼额娘的。

  雅图在得知额娘有孩子后,急匆匆从千帆院里跑出来,眼睛紧巴巴盯着额娘肚子,想将手放上去摸摸,但又怕摸疼了弟弟妹妹,一直在原地犹豫。

  布木布泰轻轻将她的小手放在肚子上,眉目温婉,“怎么,感觉到弟弟妹妹了吗?”

  大夫惯称肚子里的孩子为小阿哥,但她在不知道孩子性别的前提下,怎么会随意拿捏孩子称呼呢,但是实在不知孩子性别,只能男孩女孩一起混着叫了,对雅图,她也是说弟弟妹妹的。

  雅图小心翼翼的摸着,犹豫半天才诚实道:“额娘,没有,弟弟妹妹是不是睡着了,就像阿图一样。”

  她指着一旁昏昏欲睡的阿图,不带半点怀疑道。

  “周嬷嬷,将阿图抱到小床上吧。”布木布泰无奈捂脸,这孩子怎么老是喜欢睡觉,若不是上辈子看着这孩子这么长大的,长大后的样子还挺正常的,她就要怀疑阿图身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是。”周嬷嬷点头,接而将阿图格格抱进里间了。

  至于最小的女儿雅雅,她也跟风过来了,指着额娘肚子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谁也听不懂的话,小格格越说越激动,最后喊得最大声的一个词总算让布木布泰听清楚了。

  原来这孩子是在叫弟弟妹妹。

  布木布泰失笑,“雅雅,你该不会以为弟弟妹妹出生以后,你就当了大姐姐了?”

  雅雅听得懂额娘说的话,认真点了点头,眼神紧巴巴的看着额娘肚子。

  “那你休想了。”布木布泰没好气道,“你现在还小,而且额娘老是看到你没完成夫子布置的功课,你说说看你要怎么给弟弟妹妹做榜样?还不如让弟弟妹妹给你当榜样,给你当哥哥姐姐。”

  雅雅一下子呆住了,“没有!不要!”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极力想为自己辩解,她才不是带坏弟弟妹妹的姐姐,她可以带弟弟妹妹玩的,就像雅图姐姐带她玩一样。

  而且她也不要弟弟妹妹当她哥哥姐姐,她可大了,才不想让弟弟妹妹把她当小孩。

  见自己口齿不清,她期待的看着雅图姐姐,想姐姐给自己说几句好话。

  只可惜现在的雅图满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额娘刚才说的话上,她眼睛亮晶晶的,拍了拍胸膛,用十分背刺的声音大声喊道:“额娘,你放心,我所有功课都完成了,我能给弟弟妹妹做榜样的。”

  想了想,雅图还补充一句:“不会像雅雅那样的。”

  雅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小脸皱巴巴的,不可置信看着大姐姐,小小年纪如她,现在也体会到什么叫做信任被辜负了。

  这就是被背叛的心痛吧!

  “哈哈哈……”布木布泰看着雅雅戏精的一面,顾不得雅图的信誓旦旦,忍不住掩嘴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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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几个孩子都是活宝啊,她已经期待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是什么样子了,像多尔衮还是像她呢,多尔衮好静,她也好静,多个安静的孩子也挺不错的,府邸里的动和静都有了。

  布木布泰施施然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屋子,正午了,也是时候睡午觉了。

  “额娘,我想听故事。”雅图趁机提出要求。

  “好,额娘就给你们将一个武侠故事怎么样?”布木布泰眉眼弯弯,尽管很想给这些女孩子讲一讲童话故事,但故事带给人的塑造是深刻的,这个时代没有童话故事那样美好的爱情,她不想给孩子们带来这样的价值观,那还不如让她们见识一下武侠世界的肆意。

  那可是皇室公主长大以后难以体会到的肆意了,来日她们长大了,回忆起童年时代的事情,想必是段温馨的过往吧。

  “好。”雅图点头,拉着额娘的手荡啊荡,在额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还悄悄将额娘的衣袖也一块拉住了,笑得欢快极了的,像吃了好多好多蜜糖。

  对于这些孩子来说,额娘陪伴在身边才是最重要的事吧,相比之下故事讲的是什么内容,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天地之下,她们不随汗阿玛走,只跟着额娘走,有额娘在的地方,就是她们的家。

  ……

  礼亲王府

  代善回了府邸以后,一直在前院不曾出来。

  直至李佳氏亲自过来找他,“爷,一天没有吃东西,您再怎么说都得吃一些了,您是不比以前的年轻力盛了。”

  作为一直陪伴在代善身边的嫡福晋,李佳氏说出这话很是正常,多年来,即便年轻时又再多芥蒂,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夫妻之间早就有了亲人般的感情。

  李佳氏将食盒放下,正欲起身走人。

  她知道代善总喜欢这个时候独自一人留在书房里,她无意打扰,更不想当个撞上火气的受气包,年轻时,她和代善的夫妻感情不怎么好,到了晚年,彼此感情和缓许多也恢复不到新婚时的样子了。

  “等等。”代善抬眼,叫住她了。

  “坐下吧,咱们夫妻也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他语气淡淡的。

  李佳氏从善如流转过身,坐下了。

  “爷有何事要说。”

  “接下来我爱新觉罗代善就得歇一阵子了,锋芒毕露,皇上是不会放过我的。”代善语气不紧不慢,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李佳氏愣住了,她也没想到事情变化那么快,爷躲了风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来皇上的封爵,将爷和她大儿子都封了高位,本以为他们一家子能好好为大清建功立业,但皇上的不满同时降临了。

  她不被哲哲允许参加皇上寿宴,还说是顾忌她的身子,而爷从崇政殿出来时,好似老了十多岁,平时挺直的腰杆也一下子被折弯了。

  他们这家子终是不能打破那些兄弟们权力瓦解的结局。

  “爷后悔曾经将皇上拥立为大汗吗?”李佳氏盯着他看,似是要看出个真假。

  在努尔哈赤逝世后,代善作为当时势力最强、威望最高、年龄最大的阿哥,还是努尔哈赤发妻佟佳氏的儿子,于身份于地位他足以将其他兄弟都比过去,自己为大汗的,谁也不敢反对。

  只是他清楚自己有几分水准,便将自己认定的明君之主皇太极给拥立为大汗,此后便是天聪年号的开启。

  也是他们这些兄弟权力被打压的伊始。

  代善摇了摇头,“爷从不后悔做过的事,汗阿玛留下的权势必定由一个有大抱负且有勇有谋之人继承,几个兄弟要不就是桀骜不驯,要不就是刚强好斗,要不就是年纪太轻了,当不得事,皇上是当时最适合的人。”

  所以他才会一步一步退让自己的权利,让皇太极成为大清的立国者。

  当然,饶是他尽心尽力对待皇太极,也免不了被这样打压,他是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但人心易凉,他再也不能对皇上呈上没有任何质疑的忠心了,他如今还保留的忠心无非是想看着汗阿玛的遗愿被皇上达成罢了。

  “若是当初多尔衮年岁大些……”代善怔然说着这句话,立马又反应过来了,这些都是痴话。

  多尔衮那时年岁尚小是不可避免的事,他今天能看到多尔衮有勇有谋的一幕,且比起皇上还多出几分情义,但那时的他又怎么知道,又怎么放心一个年纪轻轻的贝勒接手汗阿玛留下的东西。

  李佳氏仿若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温声道:“爷,今后咱们得避风头了,寻常时候,您还是乖乖留在府邸吧,我就出去跟布木布泰瑚图里她们说说话吧。”

  爷是受限制的,但她可不是,爷这些年南征北战的,留在府邸调养身子正好,但是她闲不下来,那两个妯娌感觉不难相处,她去找她们还省了府邸的闹心事呢。

  李佳氏自顾自做了决定,代善奇怪的看着她,“以往可没见你对多尔衮和多铎嫡福晋感兴趣啊。”

  “彼时非此时。”李佳氏神秘的笑了笑。

  她自然是不会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布木布泰作为以前的庄妃、现在的睿亲王嫡福晋,她可是对这人好奇的很,特别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个蠢笨的,还有瑚图里,别人不知,她可是清楚的很,瑚图里是个直性子,有话直说,从不虚情假意。

  但这种人往往最难应付,她在瑚图里面前不知被拆了多少次台,而瑚图里还表现出一副对她不感兴趣、不想接触的样子,但是这样的瑚图里偏偏对布木布泰上心了。

  无论是三天两头的接触往来,还是将自己的大格格寄放在睿亲王府,和布木布泰的三个格格一起玩乐,难得之极,也让她起了兴致,或许,她也能和两位妯娌处得来吧。

  儿女都成家了,丈夫也无事可干了,李佳氏还想着怎么打法时间呢。

  ……

  睿亲王府内

  布木布泰觉得自己快要被养得四肢不勤了。

  多尔衮在时,老是不让她下地,想吃什么都自己拿过来,想喝什么、想玩什么都是如此,更有甚者,若不是多尔衮实在不擅长下厨,又没有那么多时间,不然——

  呵,光是布木布泰有幸见过正院的小厨房被弄得支离破碎的画面,她觉得一个厨房都不够多尔衮折腾的。

  这男人还是得认输才行——正当布木布泰这样想时,多尔衮拿着一篮菜叶子将好的都挑出去了,坏的都留下来。

  她差点就被篮子里爬着虫子的焉了吧唧的菜叶给吓一跳,最终秉持着不打压新手学员的微妙心思,点了点头,鼓励多尔衮再接再厉,下次下厨一定做的更好。

  多尔衮高兴的直接答应了,声称晚上回来的时候亲自给她下厨,要四菜一汤,营养丰富。

  而她正好想看看他能挑出多少菜虫,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期待。

  结果晚上的时候,多尔衮虽是比之前长进一些了,能挑出干净的菜叶子,但他丢在地上的烂叶子上爬了好几条虫子,三个女儿围上那几条虫子,大眼睛闪着好奇,雅雅更是直接抓起一条大青虫,一点都不带怕的。

  “你们喜欢这个吗?”多尔衮挑眉,将剩下的虫子都放在地上爬了,雅图撑着双脸,“不喜欢,但是好好玩。”

  想了想,雅图解释道:“它长得不好看,但是会一动一动的。”所以才好玩。

  小格格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会爬的大虫子呢。

  阿图拿着一根小木枝拦在虫子前面,逼得虫子转头,又或者是等虫子爬上了木枝,再甩下来,玩得不亦乐乎。

  雅雅是最大胆的那个,小胖手都敢直接拿起虫子了。

  多尔衮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根本不带阻止的。

  在他看来,小孩子皮一些无所谓,他小时候都还上树掏鸟蛋,拿弹弓石子跟多铎玩呢。

  不曾想布木布泰黑着脸出现在他身后,看着三个孩子对大青虫感兴趣、上手玩的画面,险些两眼一翻晕过去了,“多尔衮,你在干什么!”

  这个画面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无异于天灾来临,接下来的发展就不难想象了,多尔衮惊得跳起来,陈昼、苏茉儿和周嬷嬷各自抱起一个格格,嘴里不断哀悼:“哎哟,我的姑奶奶啊,怎么喜欢玩虫子了。”

  都是府邸尊贵的小格格,怎么就玩起这些丑了吧唧的虫子了。

  多尔衮则是急忙哄媳妇去了,说好的四菜一汤都得抛到脑后了,只得等下一次有缘分实现了,不过,感觉布木布泰如今对多尔衮下厨时非常警惕的样子,这个下次是什么时候就很难说了。

  尽管多尔衮是痛并快乐的受着。

  然后在多尔衮不在时,府邸的奴才对布木布泰是殷勤备至,生怕有哪儿不周到。

  布木布泰将周边人都问过一遍后,才知道是多尔衮将院子里的奴才都吩咐一遍了,要处处细心照顾她。

  布木布泰心里暖暖的,但是看着自己越发不爱走动的样子,想着孩子大了她就更没法走动了,就盯着奴才们提心吊胆的样子,在院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就当打发时间。

  直至李佳氏携手瑚图里找上门时,她才有了事情折腾。

  作者有话说:

  不考据,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