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这话说得实在招弄人, 话音落下,他又轻扯嘴角, 垂目挑了个滚圆饱满的葡萄粒, 趁机又喂进她嘴里一颗。
宁芙眉头轻蹙了下,下意识启唇咬住。
可随即又很快感觉出他动作的不老实,他喂完没有立刻收手, 反而故意用指腹一下一下擦摩她的嘴角。
他指上本就生着好多厚茧,此刻蹭到她嫩润的唇上,引得她只觉一阵砂砾滚过的痒。
“别摸。”
宁芙偏头想躲, 韩烬却将手一下伸到她的脖颈后, 而后收力一扯。
她哪里支撑得住,更难以稳住身形, 于是身晃着就直直扑进他怀里, 被他牢稳抱住。
韩烬手箍她腰上,带着她顺势滚进草里,宁芙自是心惊难抑, 慌着伸手抵在他肩头, 生怕两人闹出的声响会引来旁人注意。
似是看出她担忧所想, 韩烬翻身一转,把人实实压到草甸上,而后覆低身子开口。
“你姑姑为你谋划亲事可谓劳心费力, 地点选的也实在是好, 不仅周围空阔,还有草藤遮蔽, 不管做些什么也不会叫外人察, 还为你二人幽会无扰, 特意将其他人都远远支引开。”
宁芙觉得当下姿态实在受屈, 他像骑在自己身上一般,将她左右牢固覆紧。
她咬唇挣着,推拒却又不敢大声,“阿烬,你放开我,你,你下去!”
韩烬却有些轻佻地看着她,故意用下颌刚冒的轻茬扎她嫩如桃肉的脸颊,声音带哑,“昨夜我辗转睡不着,胡茬蹿冒得也猛,原来想你还能刺激到它,新不新鲜?”
宁芙只觉脸颊被刺得又痛又痒,匆慌将头偏过,可他又好坏地追上去,坚持扎她脖颈肩窝处更嫩的一片软肉。
宁芙慌慌闭目,下巴又被他顺势挑起,十足的逗弄意味。
“伺候殿下吃食这么久,不给我亲一下?”
“别闹……阿烬,你放我起来。”
他却耍起无赖,依旧面不改色地开口:“喂我,就放。”
当他所指葡萄。
宁芙无奈,赧红着脸,瞥眼看到地上滚落的葡萄粒,她随意拿起一颗,故意往他身上蹭蹭灰,明显不怎么情愿地问:“只有这个,你吃不吃?”
看出小公主的应付事,韩烬没在意,张嘴一口咬下,还顺势吸含了下她的指尖,引她缩肩战栗,不忍一声嘤咛。
韩烬爱听得要死,很快把嘴里的汁肉咽下,他不犹豫地直接俯身咬上她的嘴,而后撬开,深深侵入吮吻。
在宁芙湿漉的眸子震惊闪动下,韩烬趁着喘息间隙,笑着哑声逗她。
“我可没说是喂葡萄。”
他扶住她的后颈,叫她仰身更好地来作配合,再次落吻前,他弯唇幽幽为她解惑,“我要的是你,把自己……喂给我。”
……
藤蔓茁密,风动卷着淡淡的沁鼻果香。
紫葡埂田铺得平坦,两藤架之间相隔着些距离,但难免有些杂枝不规则地外伸,叶片影密,横联纵系,将外来视线挡得严密,几乎半点落不得窥。
韩烬也喟叹,芙儿那爱多管闲事的姑姑,今日总算勉强办了件叫他满意的事,这地方找的着实不错,依芙儿的那股羞臊劲,若这里不被藤条覆盖得严密,她又怎么肯放下身段,与他放肆在这野埂之间相拥翻滚,热切密吻,亲得几乎快要忘神。他简直爽到神清气朗,但也快憋得炸出来。
宁芙失神软他怀里,小脸已然红透,待缓回劲来,她自懊得不行,当即就要轰他走,“算喂好了吧,你,你现在就走。”
“你姑姑特意选的好地方,为何那西渝特勤能和你在此独处,我却不行?芙儿这样,我有点伤心啊。”
他单手轻松桎梏着她双臂,绝对强势的霸道姿势,偏神色故作的委屈。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又被他捏起下巴,听他继续追问,“我把那特勤趋走,芙儿可是觉得可惜了?”
宁芙简直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他已经把人赶走,这事居然还不算完吗?
她不想再被他报复一般的边亲热边质问,于是只好双手捧住他的脸,可如此一来,他没了阻挡实实压覆在她身上,正成了野嬉之姿。
宁芙忍住强烈羞耻,尝试与他讲清道理,“今日,我也就进园时与那雳绉特勤打过一个照面,其余时刻甚至与他连句话都未说过。不是你将人赶走的?现在还一直不依不饶追问我什么?”
“我就是不满意。”
韩烬压着她闷闷回,没有逗弄意味后,他眼底显出几分真实的情绪。
是嫉妒,是不满,是腾升翻涌的强烈占有欲。
他舔她的耳朵,像是讨好主人的狗,一副罕见的示弱姿态。
“你放弃等我……若昨晚我不出现,你已经在考虑选他了是不是?芙儿,你为何连三个月都不肯等等我……”
口吻不是质问,只是轻轻的低诉。
他留信说出离三月,可眼下三月还未足,她却同意了与旁人相看姻缘。
韩烬心里当然不舒服,却又舍不得真的恼她,原本就是他先隐瞒了身份,作了欺骗。
只是他走时也持几分自信,相信依他与芙儿互坦爱慕的诚意,两人短暂分离三月并不会使这份感情分溃,可现实却叫他倍感失落。长途跋涉,千里奔袭,她一路跑死三匹壮马才终于赶至郸城,可亲眼目睹的,却是她与另一男子巧笑嫣然的画面。
那一刻,他仿若心被揪裂。
“芙儿,哄哄我好不好……你哄哄我,我就什么都不介意了。”他埋头在她肩窝,声音压抑低低。
若是平时,依着宁芙易心软的性子,听他如此委屈低诉,或许她早就动容地环抱过去,主动给予安慰,可此刻,宁芙却只觉心头酸涩蔓延。
什么叫‘连三个月都不肯等’?他不告而别,又没有言定归期,凭什么现在又在她面前摆出一副被伤害的模样?
宁芙咬咬牙,没有顺他的意,反而牙尖刺刺。
“你介意什么?我和任何人见面都跟你没有关系,我喜欢见就见了。”
瞬间,两人刚刚亲热的旖旎氛围瞬间消散荡空。
韩烬目光含戾,死死地盯住她,“说什么?”
宁芙用力一推,不想真的能把他推开,他此刻好像突然失了所有力气,只余目光炯炯凝盯。
宁芙偏目没有心软,只故作镇定地站起身来,慢慢整理衣衫,又用手帕擦了擦唇上糊花掉的口脂。
她迈出几步,背对他慢慢回,“就是想告诉你,没必要演绎深情。”
说完,也不理他怔愣原地的错愕,宁芙弯腰迅速拿起提篮,加快脚步离开。
心里很不好受,伤他也伤自己。宁芙走出去好远,在确认隔绝了他的目光,这才长长叹了口气,而后就近拐进一葡萄藤间,将自己藏起来后终于忍不住慢慢红了眼眶。
如果他不装得那么无辜,她或许也不会狠心讽刺伤人,可到底被骄纵惯的脾气没有忍住发作,她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她苦恼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心里已经偏向原谅他,可这么快就叫她点头,她的确端持面子做不到。
犹豫思量半响,宁芙嘴巴撅了撅,心想下次他再示弱讨饶,她勉强些暂且可以给他点好脸色,之后再被哄一哄,原谅他也不是不行的。
到底还是很喜欢他。
宁芙脸色讪讪,现在回想起方才与他那一吻的痴缠程度,同样还是心悸到不行。
没人迫得了她,她哪怕半推半就,心里也是默许,甚至期待的。
两人三个月不见,她又怎么会真的不想他。
思绪想开些,她闷堵的心思也好了很多,只是垂目看着自己篮子依旧空空,便不由担心待会儿引得姑姑怀疑,于是决定就近摘下几串葡萄作掩。
她弯腰仔细去挑,想着这些葡萄除去供人食用外,剩下的一些还要用于酒酿,于是她便想挑选些圆润饱满的果串来摘。
她正提篮看得认真,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不到半米处的位置,此刻正匍匐着一条剧毒的黑白银环蛇。
吐着信子,半全段的身子缓缓挺立起,分明的攻击之态。
“公主!”
……
率先发现宁芙被毒蛇咬到,吃痛瘫软在地的,是她身边随侍的婢女秋葵。
原本秋葵是看正午日头太烈,贴心寻进来想为公主递一副带帽遮帏避阳,公主雪肤嫩润白皙,除去天生丽质外,实际后天的保养爱护也占重不少,去年与京城闺女们一起出去春游时,公主只晒黑了一点点,便闷闷不乐了半个多月。
担忧这种情况再出现,秋葵带着帽帏进来,又挨着藤列寻找。
地方太大,她几乎找遍了大半个园子,临歇息的间隙,才终于听得一声熟悉的惊叫声,秋葵闻声奔过去,却看着公主一人软在地上,额头密汗不止,又战栗缩身。
她当即作势要奔前去查看,却被公主一声呵住脚。
“你别过来!这里有毒蛇,快……快去叫人!”
秋葵惊得瞬间冷汗浸湿了背,不为看清了那毒蛇黑白的段身,只因公主此刻虚弱苍白的面色,绝不像是单单只受到惊吓,而是实际被毒蛇咬伤。
秋葵强作镇定,忙转身冲外颤音大喊有蛇,公主危险,以此寻援。
瞬间,无论远近相继传来声音回应,而这时,一道奔急迅速的身影从另一藤隙间直接冲破而出,伴随藤架落倒,一男子的挺拔身影站稳现出。
秋葵只看背影没认出此人是谁,对方更是一句都未理她,只干净利索掏出匕首,上前低身将利刃精准插进蛇头中,三进三出后,又干脆地断了它的尸身。
这血腥一幕,看得不远处的秋葵腿都发软。
“有没有被咬到?”
韩烬着急询问,扶起宁芙的肩膀,先从她两只手臂开始查看。
宁芙半阖着目,吓得现在还心慌,更别说小腿处的胀痛感实在鲜明。
她轻轻攥握住他的衣角,出声无力,含含糊糊,“小……小腿。”
韩烬闻言脸色沉下,作势要脱她鞋袜。
“……不可。”
“不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来自宁芙,另一道则来自刚刚寻声奔来的宁芷。
大醴女子重玉足私隐,即便眼下情势危急,宁芷也绝不允许一个与自己侄女毫无关系的外男来褪她鞋袜。
她上前推开韩烬,将宁芙护进自己怀里,连声安慰:“芙儿别怕,特勤奶奶是原上有命的医者,她现在就在园后的小院里,姑姑叫人带你去。”
宁芙忍痛点了下头,宁芷用手绢为她擦了擦汗,而后环视四周,今日随侍同来的都是薄弱身子骨的小丫头,谁也没力气抱动芙儿,而在场男子只有两个,雳绉和雍岐烬主。
几乎想也不用想,宁芷立刻冲雳绉招了下手,“特勤,劳驾你……”
“时间耽误不得。”
宁芷这话还没说完,怀里虚弱的娇娇儿便被身侧突然伸来的一双有力手臂给抢走了。
待她眨眼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抱走十步远不止。
现在不是计较礼数的时候,宁芷咬咬牙,示意雳绉赶紧也跟上去。
……
众人皆围在雳绉祖母云翁奶奶的院子外。
诊病需静,云翁奶奶的规矩是随护不得多余一人,宁芷原本想亲自进去,可不想芙儿被抱进去后就昏迷过去,手里无意识地牢牢抓紧烬主的衣襟不肯放,宁芷没办法,只能退离出来。
不过好在,雳绉是云翁奶奶的亲孙,他留下帮忙碾药便算不得随护人员,有他同在里面,宁芷便不用担心芙儿被那烬主占了便宜。
也不知为何,就好像命里犯忌似的,她每次计划好好,遇到那烬主便总会突生变故……只是眼下,她也想不了许多了,是心盼着自己的亲侄女能福大名声,转危为安。
宁芷伤神,箬兰在旁劝慰,秋葵和冬梅在角落里无声掉着眼泪。
只有宁蓉,面不改色,连装都懒得装。
[奇^书 ^网][q i].[s h u][9 9].[co m ]
……
此刻,里屋内。
云翁奶奶瞎了一只眼,诊脉时,她那如隼的独目透着股睿智犀利的光。
片刻,她阖上目,开口直截了当,“伤不及性命,但得把身上残毒吸出来。这丫头到底是你们俩谁的心上人啊,是谁的人,谁就快去用盐水净口,之后脱下她衣裙,抱着她去幕帘里边那间屋。”
韩烬对宁芙的救命恩人自当恭敬,念及雳绉是她亲孙,他语气克制得勉强缓和一些,“你离她远点。”
“……”
雳绉心里暗骂一声娘,他根本就没动过这个心思行不行?
“阿奶,这姑娘跟我没关系,不过外面有随侍的婢女,能否叫她们?”
云翁奶奶坏脾气地直接敲下一棍子,哼了声说:“你以为这事谁能来?吸毒者难免入腹残余,平常小姑娘的身板儿岂能消化得了,那是白白害人性命,你们两个都是习过武的,有内力抵着,事后喝碗我的药汤自当恢复如初,到底谁来,时间可不能再耽搁了,没看小女娃儿受罪得脸红这样。”
“我来。”
韩烬回得干脆,说完上前就把晕迷的宁芙捞进怀里,走前又向云翁确认问道,“吸到什么程度算好?”
“直到人醒为止。”云翁奶奶回。
韩烬示意点了下头,最后交代雳绉一声,“离远些,但也别出去。”
他只要一出去,宁芷恐怕又要防他如防贼一样的想往里探查。
雳绉嘴角干扯了下,勉强算是应了下来。
见人去了里间,雳绉坐在云翁奶奶身前,困惑言道:“阿奶,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习过武?”
云翁奶奶不耐烦地瞥过来一眼,拿起竹棍又要打,“我是盲了一只眼,不是两只眼睛全瞎!”
雳绉嘿嘿一笑,边躲,边安慰出声:“阿奶放心,你这只坏了的眼睛我一定寻得医术大家给你治好。”
“我自己就是医者。”
“医者不自医的多得是,再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阿奶不信世上高人存在吗?”
云翁叹了口气:“高人踪影难觅,怎能就轻易叫你寻到?”
“自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雳绉笑意扬起,而后目光深深,盯了一眼里间方向。
……
宁芙意识失迷前,隐约记得自己下意识不想叫阿烬离开自己身边。
哪怕知晓与自己亲近血缘的姑姑就在身侧,可她还是觉得有阿烬在,她才能真正安心。
脑袋越来越沉直至昏睡过去,她不知阿烬最后有没有离开,但意识已然难撑,她慢慢陷进一场梦魇,没有阿烬,也没有姑姑,只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在她身边蹭来蹭去,闹腾得欢。
开始时她还有力气陪它嬉玩,可小兔子却越长越大,踩在她腿上实在覆压感好重,她再不能抱动它。只是兔子顽皮,踩完她的膝又尖牙覆首啃咬,开始时力道很轻很轻,像只是在和她玩闹,可后来它却慢慢受不住力道,把她的衣裙咬破,牙尖抵触到她的肤,引她深深的痛。
太痛了……她受着这折磨好一会,才慢慢得以缓释,痛感在不断变轻,直至她可以忍受的程度,再之后,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轻唤她的名字,只是隔离很远。
“芙儿?芙儿?”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当她渐渐意识到是阿烬在相唤她时,她意识慢慢回笼,又缓慢地将眼睛睁开。
“……阿烬,你在这。”
“我在,我当然在。”他立刻去握她的手,安抚地在她额前亲了亲。
宁芙被他喂喝了一口水,嗓音终于不再那么发涩。
可她心里却依旧泛着涩意。
她没有忘记,不久前自己才对他说了刺耳的话,他该生气才是,不该再对她这样好。
半响,两人谁也没说话,宁芙忍不住抬眼,却看到了他嘴角的血红,她一惊,“阿烬,你 ,你留血了吗?”
察觉她的视线,韩烬用指腹将血印抹擦掉,冲她摇摇头:“没事,不是我的,是刚刚为你吸出毒血时带出的。”
闻言,宁芙瞬间瞪大眼睛,“什么,你……你帮我?”
后面两个字,她有些羞耻说不出口。
再敛神向身下看,她这才注意到自己鞋袜被尽褪,裙身更被撩到膝盖以上,伤口附近大片泛红,最中心处被吮出好些不浅的印记出来。
她目光怔住,脸颊瞬间爆红。
而后慌急将衣衫落下,鞋袜却因顾及着他在,不敢马上就穿。
韩烬舔了下唇,“事出权宜,寻常人扛不住毒血残余,能为你做这个的,眼前只有我,不过芙儿放心,你姑姑不知还要吸.毒,更没起疑。”
他没提雳绉也可以。
“多,多谢。”
宁芙实在不知要说什么,此刻耳垂红得都要滴血了,最后只干巴巴谢了他一句,又羞得把头垂下。
韩烬看了她一眼,又凝上伤口位置,问:“看着还有些红,还痛不痛?”
宁芙回神,稍微动了动膝,如实回说:“还有些胀痛感,不过忍得住的。”
那就是没事,云翁奶奶交代过,人醒了就算清尽残毒。
“阿烬,我,我已经好了吗?”
她美眸盈光闪闪,望着他轻轻出声,似有恐忧。
这样一副下意识依赖他的样子,加之同时投来的信任他的目光,二者相加,轻易便将韩烬心头因她话语刺伤而郁结的阴云顷刻驱散。
他犹豫了一下,眸色变沉,而后看着她开口:“可能还不行,要没有一丝胀感才算好。”
宁芙自然信他,闻言慌忙询问:“那要怎么办,阿烬,我怕。”
韩烬面色如常,顺势把人搂紧,又捉着她的小手拉进唇边暧昧亲啄,“乖,等我把毒都吸出来,芙儿就一点不痛了。”
还要他帮忙?
宁芙抿抿唇没立刻应,方才她是晕迷状态,被如何医治她都是没有意识的,自然免了过程的窘迫,可眼下她已然清醒,再被那样对待,实在羞人要命。
“只能这样吗?”她手指缠紧,难掩紧张。
韩烬认真点点头,又安抚,“别怕,我会轻一些,不疼的。”
只是正常医治,宁芙向自己强调半响,这才终于允他掀开自己的裙,又撩翻在上。
白皙的腿被他弯起,他凝目在上,意味欣赏。
之后轻柔一声,“忍一下。”
宁芙眼眶湿湿,简直羞到脖子,但还是冲他乖乖点了下头。
只是……只是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马上传来,他真的如承诺一般,力道很轻很轻。
甚至轻到叫宁芙不禁要生出怀疑,他这样,真的能把残毒吸出吗?
不太像‘吸’,反而更像是轻轻的……亲。
宁芙十指攥紧,只觉自己在承受一番新的折磨,半响还没好,她艰难撑起身,随即怔然看到阿烬竟慢慢偏离伤口位置。
他失神模样,一路亲到她腿弯。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