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的,这样我就不、不属于GA,那就、就不会影响到GA了。”
“而且这、这和二月没、没关系,是我、我动的手,我可、可以去和、和教练说。”
他忙的站起身来,初丹和卜森一直迟迟不回来,恐怕就是去解决这件事,他得去看看。
“脚不要了是吗?”郑桑野语气又沉了几分。
虞乘耷拉着眉眼坐回去,心里不免委屈。
那种时候哪儿来得及找人,他辞职离开GA没关系,但是他们不能错过比赛。
郑桑野看他不说话,又有些懊恼。
他就是想到虞乘脚上有伤,又说自己要辞职离开GA,一时就没忍住。
正当他不知怎么再开口时,初丹他们回来了。
“站门口干嘛?”初丹进门看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诶,那群小子呢,都去哪了?”
“先回、回车上了。”虞乘道。
“哦,正好,虞乘,下午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和我们说一声的?”
虞乘神色紧张,初丹坐到他身边,“你别担心,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也和XY那边沟通过,这种事情我想只要他们俱乐部还想要脸就不会自己捅出来,不过以后出这种事情你要先和我们通知一声,不能自己一个人解决。”
他不是不想通知,只是比赛在即,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队伍的比赛状态,原本也是打算等比赛结束就和初丹说的,相比卜森,初丹肯定要更好说话些。
只是还没等得及他开口,郑桑野就先跑来教训他了。
“我不是、想隐瞒,只是想等、等比赛结、结束,再说。”
初丹看他眼圈微红,揉了揉他脑袋,声线温柔下来:“不是指责你,但是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能这样自己冲动,今天是你占了便宜,那万一对方也发狠呢,你受伤了怎么办,你看你腿还伤着,是不是更严重了,我们多担心啊,”
“是吧,郑队。”初丹故意多问了句。
刚才进来她就嗅到气氛不对,虞乘脸色又不太好看,想也知道是郑桑野又没好好说话。
郑桑野平时对谁都算温和,偏偏和虞乘就是好话说不上几句,一身别扭劲儿。
郑桑野本也是同样的担忧,可话说出来就没初丹那么好听。
他侧过身不语,初丹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一眼。
“好了好了,先回酒店吧,卜森还要让他们回去复盘的。”
虞乘撑着沙发站起,脚上不敢落地,瘸的更厉害了。
“郑队,过来扶一把虞乘啊。”初丹叹了口气,“我穿着高跟鞋站一天了,脚实在疼。”
“没事、没事的,初丹姐,我自己、自己走。”
郑桑野回去朝虞乘伸出手,虞乘看着那只洁白的掌心,轻轻别过头去,僵硬道:“谢谢,不、不用了。”
郑桑野收回手去,转身就要走。
看到他冷绝的动作,虞乘轻轻唇角不可闻地撇了撇,难以言说的怨气和怒气交集,倒是给自己撑起几分固执的坚强来,艰难提着腿就走。
初丹无语地按住眉心,她有时候真的不明白郑桑野脑子里在想什么。
从那天在游艇上就看得出郑桑野明明很在意虞乘,看到虞乘头上流血的时候那模样都快急疯了,平时那双眼睛也总是盯在虞乘身上,可该表达的时候又比谁都沉默。
让人看不见的在意根本毫无用处,郑桑野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郑桑野背对着虞乘,手往后伸去,拉着虞乘扑到他背上。
他弯下腰,手掌扣住虞乘腿弯,把他背了起来。
虞乘闹脾气似的抗拒着,郑桑野把他腿扣紧在腰身上,偏过头说:“等你瘸着腿蹦到楼下,天都亮了。”
“你,”虞乘唇瓣微颤,没忍住委屈地低泣出声。
郑桑野脚步轻松稳健,大步流星,背上的人仿佛没什么重量似的。
电梯那头人多,郑桑野背着他走的楼梯,初丹抿唇一笑,转头去了电梯方向。
安全通道僻静没什么人,虞乘搭在郑桑野肩上的手指紧攥,但又不愿意和郑桑野贴的太近,僵直着上身远离往后偏倒,形成一个诡异滑稽的姿势。
听到虞乘不停的啜泣,哭声强忍着都有些抽抽,郑桑野故意松了下手,虞乘突然往下掉,吓得双手下意识忙去抓住郑桑野。
听到郑桑野那声短促的笑声后,虞乘哭的更惨了。
原先还稍微忍着些,后来却是越哭越大声,他埋头在臂弯里嘶声哭嚎,像是在发泄什么,又像是在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又像是在以这种方式控诉。
每一声都穿过郑桑野耳膜,又一声声砸进郑桑野心口。
郑桑野无法平静,隐藏在昏暗中的脸色痛苦隐忍。
对不起乖乖,不是故意凶你的。
对不起,不是要责怪你。
对不起。
一条条数出来的话,一时间他都数不完,可是到如今虞乘都没有认认真真清醒地听他说过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郑桑野声音依旧很低,融在了嗓眼的气音,不知道有没有被虞乘听见,但郑桑野的肩突然被狠狠咬住了。
虞乘发狠了一样的咬,他身体微微抽搐、呜咽着,呼吸急促灼热的透过衣料喷洒在郑桑野肩窝处。
烫得郑桑野掉泪。
郑桑野不知在拐角处站了多久,他倒是期望虞乘再咬久一些,虞乘咬的越狠,他才感受到虞乘这么多年有多想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混蛋。
一直到虞乘哭声沙哑,好像嗓子也要撕裂了,终于渐歇下来他都没有再说过话,眼泪如虞乘一样,可他只敢无声的汹涌。
等到虞乘情绪平静下来,他才又背着虞乘离开。
拦了辆出租,带着虞乘去了医院。
而虞乘从上车都像是没有意识的木偶,他歪头靠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眼神从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渐渐变得失神无焦,像个漂亮又憔悴的布娃娃,惹人怜爱却又不敢贸然触碰。
郑桑野拳抵着唇撑在窗边,他们中间相隔距离并不远,可又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有道无形的深深鸿沟,谁也跨不过去。
大哭过后虞乘浑身脱了力气,他心神俱疲到连抬手都觉累,不知道郑桑野要把他带去哪儿,反正他也走不了,随他吧。
他还记得喝醉的时候身上不舒服,但也没觉得有多疼,但是后来好像见到了郑桑野,就感觉特别特别疼,那种疼痛好像突然被放大了百倍,从心脏的位置陆续遍布全身,突然就承受不了了。
哪想是梦,所以醒来后他更唾弃自己,在梦里竟然都还是会下意识地依赖郑桑野,四年了一点没变。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一时都捋不出一个清晰的理由来,明明把手串还给郑桑野的时候他都没哭,被郑桑野冷待的时候他也没这样哭。
可能是被郑桑野责怪的时候突然想起曾经被郑桑野疼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