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小结巴又软又凶 倚晚晃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训、训练了吗?”

  “队长吗?”小治摇头,“没有,我看他早上背了包出去,应该是离开基地了,这不是这周有双天假了吗,他可能有约吧。”

  虞乘垂眸,早上……那不就是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

  “哎,每次队里放假,队长要么是泡在训练室训练,要么就是出去一整夜都不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干嘛。”

  虞乘又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关于郑桑野的绯闻来,他夜不归宿,大概就是在那些地方留宿了。

  *

  郑桑野转乘了两趟公交车才到目的地,终点站下车后步行了一段,路旁的老榕树枝繁叶茂,郑桑野扯了下背包肩带,朝福利院的方向走去。

  门卫是个六十多的小老头,靠在老木椅上闭着眼,嘴巴张着时不时传出声鼾声,木桌上的录音机播着当天的新闻,时不时传来嘶嘶沙沙的声音,郑桑野趴在窗口,把录音机的音量调低了点。

  录音机声音刚低下去,小老头就醒了。

  郑桑野先笑了起来,老人家总是这样,听着声音反而睡的安稳,没动静了倒是瞬间惊醒。

  穆老头眯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后,一下就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比赛不是打完好几天了吗,刚刚放假啊?”

  “嗯,这几天战队有点事儿。”郑桑野把来时在借口买的花生米和零嘴干货递给他,懒洋洋靠在窗边,“没给你带酒,你那身体还是少喝。”

  他小时候在福利院,穆老头总带他玩,后来他常来这里,穆老头算是看着他长大,一直把他当半个孙子。

  穆老头扬着下巴哼了一声,拿了颗花生剥了扔嘴里嚼巴嚼巴,眯着眼笑说:“没酒,干嚼还是没味儿。”

  郑桑野笑着要去拿回来:“没味别吃,酒更不能喝。”

  “去。”穆老师拍走他的手,“回来待几天?”

  “就放了两天,明天就走。”

  穆老头:“知道了知道了,进去吧。”

  郑桑野又和穆老头聊了几句,才往福利院里去。

  倒是楼里吵闹得很,他进去就看到两个孩子在打架,一个患有唐氏综合症的小男孩,眼距歪斜,也没办法好好站立,凶巴巴地揪扯着另一个女孩子的手掌不放,揪扯时嘴里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另一个小女孩不退不让紧紧攥着手心里的东西,都挣扎得脸红。

  门后还有个小女孩歪着脑袋趴在门边,在看到郑桑野时,眼眸一亮,朝郑桑野就奔了过来。

  郑桑野过去将两个揪打在一起的孩子分开,让护理阿姨把人抱走。

  他腿被人抱住,郑桑野看着腿边的小女孩,将她抱了起来。

  小孩儿只有七岁,先天唇腭裂,瘦瘦小小的一只手臂轻松就能抱起。

  一被抱起,她就拽着郑桑野手腕看,郑桑野换了只手抱她,举起手抻开袖口给她看手腕上的手串,捏了下她耳朵:“戴着呢。”

  “美宣。”庄蓉在屋里喊了声。

  郑桑野抱着她过去,庄蓉忙着给其他孩子喂饭,她回头看到郑桑野时,松了口气地熟稔道:“你可算来了,美宣一早上趴在门口眼巴巴等着你。”

  庄蓉和郑桑野差不多的年纪,她面容清秀,不似其他女孩儿那样打扮精致,在几个孩子之间忙来忙去,连头发都忙得有些散乱,她草略捋到耳后,又给另一个孩子喂了一口饭。

  “早上有点事,路上也耽搁了。”

  郑桑野要把美宣放下去,美宣双手紧紧抱着他,就是不愿意下来。

  庄蓉好笑:“她就黏你,怎么都非要等你回来喂。”

  郑桑野褪下包:“行,哥喂你。”

  半个月前美宣做了矫正手术,前几天才刚出院,这会儿还是只能吃流食。

  两兄妹相对而坐,郑桑野呼掉汤里的热气,小心细致地喂给美宣。

  美宣唇上伤口上线才拆了不久,嘴巴不敢张太开,每次只能吃一点点,所以吃得极慢。

  郑桑野语气温柔,“第几口了美宣小朋友。”

  美宣扒拉着手指,朝他比了个八。

  “哎哟这么棒啊,那今天吃完这碗,数对吃了多少口的话,哥哥给你个奖励好不好?”

  美宣笑眯着眼,朝他连连点头。

  庄蓉看着他们,不由笑了笑。

  吃了半个小时才吃完,美宣又伸手来要让抱。

  郑桑野把桌子推开,把美宣抱了起来,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链珠串,郑桑野伸手去和她碰了碰,两条手串轻轻碰撞,银片坠上的名字相同,美宣看着他的眼里笑意满足。

  美宣拉过他手,在他掌心里写下了个数字,是刚才一共吃了多少口饭的数量,她有认真数着。

  随后她又朝郑桑野张开手,要她的奖励。

  郑桑野把她放了下来,扬了扬下巴:“在包里,自己去拿吧。”

  美宣开心地去桌上拉开他的包,从里头拿出一颗巨大的彩虹棒棒糖,还有个长耳兔玩偶。

  庄蓉看她很是激动,忙叮嘱让她不要牵扯到伤口,美宣说不出话,只能举着玩偶和糖果蹦蹦跳跳转圈表露着她的欣喜与幸福。

  郑桑野朝她招了下手:“过来。”

  他拿过美宣手上那颗超大棒棒糖,柔声道:“小兔子是奖励美宣今天好好吃完饭的,要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伤口疼就抱着它。这颗糖呢是特别奖励,这次上手术台前没有哭,美宣特别勇敢特别棒,但要等嘴上的伤口好了才能吃,伤口没有好之前都不能偷吃,知道了吗?”

  美宣乖巧地点着头,鼻息里模糊地发出一声应答,凑头过来和他额间相抵,又侧着脸颊和他贴贴。

  郑桑野给她整理着小裙子,浅垂的眸子深处既欣慰又心疼。

  手臂被拽了一下,美宣指向墙上的员工栏照片,看向郑桑野的眼里满是期冀的询问。

  郑桑野眼底黯淡一瞬,正想着想什么借口,庄蓉突然道:“美宣,该睡午觉了哦。”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来得快去得快也容易被转移,她抱着郑桑野,显然是要郑桑野哄着睡。

  “好,哥给你讲故事,哄你睡。”

  庄蓉收拾好屋子里的卫生,再回来时看到美宣已经在郑桑野怀里睡着了。

  郑桑野坐在高凳上背靠窗户,阳光在他身上铺了一层柔和的银光,那双宽厚可靠的肩部被明亮的光线勾勒,他为美宣挡住了刺目炙热的阳光,将她圈护在怀里,让她可以安稳入睡。

  这福利院里不少因为先天残疾身体残缺的孩子,没有生活自理能力,来这里上班的男性护理,不管时间待的长短,她从没见过有几个真的能像郑桑野这样对孩子有十足耐心,会不耐其烦地给孩子们换尿布擦洗身体。

  可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做这些,也愿意做这些的人。

  庄蓉一直觉得郑桑野身上有股经历了无数苦难后沉淀下来的淡然与沉稳,看似不羁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