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小结巴又软又凶 倚晚晃晃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下跌坐到了地上。

  郑桑野五官俊美却锋利,没什么表情时看着不太好相处,而显然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虞乘有些慌。

  可他好像没有招惹到这个人。

  郑桑野看他慌乱无措的模样,不由勾起唇:“你怕我?”

  虞乘不说话,看向他眉眼上不羁的那条断眉,左耳一颗黑色耳钉,下巴上没完全愈合的伤口,英俊却凌厉的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散漫疏淡,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处处都透露着不良少年的危险。

  从见到对方第一眼时,他就觉得对方不好相处,大概是刻板印象。

  郑桑野:“叫什么名字?”

  虞乘从地上爬了起来,闭紧了嘴不说话。

  郑桑野笑了下,又说:“你是哑巴吗?”

  “……不是。”虞乘轻轻皱下眉,“我、我会说、说话。”

  他似乎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哑巴,可惜皱眉的样子都透着娇气,解释的声音又轻软温甜得很,像伸不出利爪的兔子,天生就凶不起来。

  郑桑野紧紧盯着他,眸心深处欣喜如浪潮汹涌,唇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哦。”

  虞乘茫然眨眼,又听他再问:“叫什么名字?”

  虞乘不太想说,但是对方目光灼灼,眼神火热到他触上就不自在的脸颊发烫。

  他低着声音:“虞、虞乘,虞乘。”

  “我叫郑桑野。”

  “……哦。”

  郑桑野凑近他,嗓音低沉而蛊惑:“会说吗,叫一遍。”

  虞乘犹豫着,唇瓣蠕动,才慢慢说:“郑、郑三、三野。”

  “是关耳,桑田,山野。”

  小不乖,好久不见。?

乖乖真厉害、原来虞乘不只会和他一个人撒娇

  虞乘从没想过会和郑桑野这样的人有牵扯,更没有想过会和他成为朋友。

  郑桑野只问过他一次是不是哑巴,却从未问过他说话为什么会结巴。

  郑桑野也是除了父母家人,难得会愿意每一次都耐心听他说完话的人。

  有时他半天才能吐露完一句完整的语句,他尴尬得不知所措时,郑桑野总会笑盈盈地捏着他的脸,满脸骄傲地对他说:

  “我们小乖真棒。”

  “乖乖真厉害,今天一口气说了78个字,奖励一下。”

  他问:“奖励、什么?”

  “奖励你叫声桑野哥哥,快,叫声来听听。”

  他会在郑桑野的夸奖下逐渐大胆,也会在郑桑野每次故意占便宜的调侃里害羞不已。

  最大的变化,就是他在郑桑野面前说话渐渐不会紧张,连断续都少了。

  郑桑野总是教他念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时而久之,那个名字烙印一样刻在了心上,成了他睡梦中无意脱口而出的呢喃,也成了他面对恐惧时的身心依赖。

  每次他念出郑桑野名字时,郑桑野都会很高兴。

  虽然他也不明白郑桑野到底在开心什么,但他能感受到,郑桑野很喜欢很喜欢他唤他的名字。

  虞乘攥紧了五指,语气冷硬地换了称呼:“郑队。”

  “为什么、要赶我走?”

  郑桑野终于结束了这局游戏,原本稳吃鸡的局,却在慌乱走神间失了手。

  他消掉后台游戏,去收拾桌上的烟盒火机。

  没有直接回答,可身侧那道目光过于执着。

  “你觉得呢?”郑桑野快速将东西装回兜里,语气平和却冷淡,“既然听见了何必总追问理由,还是想找我吵架?那很抱歉,我没时间。”

  “你,”

  “怎么还在呢,你们都不休息啊?”雷州擦着眼镜边走进来,打断了这场对峙。

  “虞乘,明天早上十一点要开个早会,下个月有场冠军杯,下周开始训练赛要加紧,你明天早上通知下去,让队员们十一点到会议室开会。”

  虞乘余光往郑桑野那旁瞥了一眼,“好。”

  雷州看训练室里干净整洁的游戏桌,道:“队员们下训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不用给他们收拾,不能方方面面都惯着他们。”

  虞乘迟缓点头:“知、知道了。”

  “行,那你去休息吧。”

  “雷经理,晚、晚安。”

  雷州笑呵呵的:“晚安。”

  虞乘离开后,郑桑野才去拿了个杯子过来,把水杯里的热水轮换着倒凉。

  瞧着那杯冒着热气的水,雷州额间都忍不住冒汗,嘴角微抽:“这么大热的天,你喝开水?”

  多少是有点苛待自己了。

  郑桑野眉尾扬了下:“不行吗?”

  雷州朝他竖了下大拇指。

  “对了,seer区域经理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晚上那会儿他找我有点事,打电话的时候顺嘴跟我提了一下,说你要找他买手机?”

  郑桑野想起他自己的那个私人手机一直放在角落,他忘记充电了,之前他给对方发消息,对方一直没回,他也没一直盯着等。

  “嗯。”

  “停产的手机你买它干嘛?”

  郑桑野没说话,只认真地换着水。

  雷州忽然恍然大悟:“你给虞乘买的?”

  他从卜森那儿听说了下午的事情,虞乘就是因为手机被摔坏了才和二月打起来,他记得虞乘那款手机就是seer的牌子。

  “郑桑野,你到底什么意思?”雷州嘁笑了声,“我刚刚可还听见你要赶人走呢。”

  雷州都看不懂郑桑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私下为虞乘做这些,可一边又让虞乘离开GA。

  郑桑野问:“他怎么和你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谁跟我说?”

  “seer的人。”

  雷州脸色无语,“他说没问题,那款手机虽然停产了,但是他们公司有存机,同城快递明天就能送到。”

  “你到底什么意思?”

  郑桑野没理。

  “我可告诉你一件事,虞乘我送不走,除非是他自己想走,而且现状是,说不定明天虞乘一个心不顺,这支战队就换东家了,你我都得从虞乘那儿拿工资,明白我意思吗?”

  郑桑野懒懒扫了他一眼,沿着杯口一吹,喝了下去。

  雷州看得那个难受,扯着衣服领子,心想回去一定要好好冲个凉水澡败败这股子热气。

  三点郑桑野才从训练室回宿舍,宿舍空调已经修好,坏的床还没搬走,还是睡不了。

  二月的打呼声跟他的嗓门一样震天响,郑桑野洗了澡后,又在阳台抽了根烟,才转去隔壁宿舍。

  虞乘已经睡下,他睡姿规矩到安详。

  但太规矩也代表还没有睡着。

  另一边床褥平整,显然是专门留出来的,郑桑野放轻动作,在地上打了地铺。

  陷入黑暗后没多久,虞乘坐了起来。看到郑桑野在地上睡着,他气闷地捏着枕头一角。

  在夜色里坐了半晌,虞乘都没有张嘴,可初丹又说修手机只能找郑桑野帮忙。

  他总不能给哥哥打电话,哥哥要是发现他偷跑出家还不知道会多生气。

  也只能找郑桑野了。

  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

  “郑桑野。”虞乘嗓子有些哑,轻又低,黏黏糊糊的,“你、你睡、睡了吗?”

  郑桑野知道虞乘一直在打量他,本来想着如果虞乘是还要追问训练室那个问题,他索性就装睡了。

  “郑桑野,我知道你、你没睡。”

  虞乘往前爬了一些,一阵窸窸窣窣后,再开口声音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