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1 / 1)

小结巴又软又凶 倚晚晃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可能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郑桑野沉声道:“我会尽快追到他。”

  他只期望虞乘能等等他,千万别冲动,否则他也不知道虞岸会不会对虞乘做出什么事。

  ……

  司机出城时加了油,之后一路都没敢停,凌晨的时候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拿着那条项链,司机还是有些不敢太确认是值钱的玩意儿,但那颗钻石又实在看着不像假货,这一路上虞乘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劲,他也没敢多问。

  很巧,虞岸还在公司。

  虞乘上楼的时候手脚到现在都还在不停地发抖,楼层越接近,他脖颈就越像是被人狠狠掐紧一样,心理性地无形抽搐一样呼吸困难。

  他扶着电梯扶手,脚步发软地出了电梯。

  虞岸在加班,楼下的前台说了,最近虞岸都是在公司加班,常常一夜都宿在公司。

  文森也没走,他才刚给虞岸送完宵夜 。

  离开时见虞乘来,他还惊愣了好一会儿。

  “小乘?”文森确认似的口气,“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就你自己吗?”

  虞乘没理他,拖着僵木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走近了虞岸的办公室。

  察觉到虞乘有些不对劲,文森关怀道:“小乘,你怎么了,来找你哥吗?”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脸色很白,是怎么了?”

  “小乘?”

  然而虞乘就像是听不见似的,扭开办公室的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文森想跟着和虞岸通个气,却被虞乘不客气地拦在了门外。

  办公室的门上了锁,单向门,外面看不到里面,文森皱着眉头,看虞乘很不对劲,要不要和虞岸说一声?可虞乘已经进去了。

  文森只好站在门口听,等候差遣。

  虞岸以为是文森又回来,他没抬头,“去把早上准备好的那份文件资料再拿来我看看。”

  半晌没有回应,虞岸蹙着眉抬起头,充满了倦乏的眼眸缓缓张开,绽出一抹亮色和不敢置信。

  “小乖……”

  虞岸从座位上站起,仿佛不敢相信一般,愣然着站起身。

  “你,怎么过来了?”

  他办公室里没有亮太多灯,办公桌处亮着一盏台灯,虞乘在他桌前几米出停留了片刻,又绕过长桌朝他走了过来,走近后虞岸才看到他苍白通红的眼。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他都没有休息一下,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恍惚似鬼魅,这大冷的天,身上还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

  虞岸心疼地上前扶住他双肩:“小乖,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伸手想去抚摸虞乘的脸,却被虞乘推开了。

  虞乘极抗拒用力的推搡,虞岸没准备地退了几步,眉间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心中已有猜测的看向他。

  “为什么!为什么?!”

  虞乘一路压抑的情绪此刻突然爆发,他从还算平静的质问,刹那嘶吼,干涩发疼的眼眶顷刻间泪眼婆娑。

  虞岸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是瞒不了多久的,从郑桑野找上门来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只是就算他做好了所有准备,当被虞乘来这样面对面质问时,他还是有些胆怯。

  是的,胆怯。

  他以为他不怕看到虞乘这样的眼神的,但当虞乘这样仇恨地审视着自己时,他还是害怕。?

那就恨我吧、那你就每天每夜,时时刻刻深深恨着我

  虞乘双臂发颤, 他猛地揪住虞岸的西装领口,“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车有、有问题?”

  “你害、害死了他们。”虞乘嗓眼干涩嘶哑,“你明明知道, 你明知道, 可你、可你”

  虞乘手上的力度也就是猛了那一下,很快就松了下来, 他胸腔里气血翻涌, 差些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只能坠着虞岸才能勉强站稳。

  虞岸一贯疼虞乘,他也向来见不得虞乘痛苦,当初虞乘骤然得知父母的死讯时,也是像现在的模样,可那时的虞乘眼里除了悲痛再无其他, 而现在却充满了怨恨。

  一切的破裂, 都在昭示着他们再也不会回到以前的生活。

  虞岸是怕的, 曾经也幻想过,如果有一天虞乘发现了真相, 虞乘这样怨恨他不可避免。

  但他又不真的那么怕, 因为他会惯性地把恐惧的情绪转化成不在意, 或者——用另一种更极端的方式完全占有。

  或许在无法得到平等时,让对方完全顺从臣服才是能长久的唯一方法。

  以前不也是这样吗,他对那些待他不好的人即便怨恨至极, 但也必须顺从,虽然这种顺从很多时候都源于恐惧。

  虞岸托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语气平静:“是, 我知道。”

  “小乖, 能陪你一直到老的, 只有我。”

  父母不会陪他到老白首,也不会永远都毫无界限地陪伴,而他不过是把这个时间提前了而已,反正总有一天是要走这个过程的,这世上也没有谁离了父母就不能活,他不也活的好好的。

  已知的答案,亲耳听到还是会令人那点缥缈的坚强瞬间崩溃,虞乘痛苦得忍不住想要嘶嚎,可张嘴却又沙哑到失声,是悔恨是愤怒,是恨不得要杀了虞岸才能泄愤的滔天怨气。

  虞乘推开了虞岸,抄起桌上的可移动台灯就朝虞岸砸了过去,他丝毫没有忍手,痛恨的情绪已经把理智燃烧殆尽,身体里不知怎么就涌起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目眦欲裂地疯狂打砸着虞岸,痛苦的喊声失去了所有平时的温和软弱,一声声揪扯着人的神经。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虞乘,当初虞正阳夫妇的死讯传回来时,虞乘一时无法接受晕了过来,醒来后也只是叫闹着要去见他们,他会伤心会害怕会哭叫,可他没有像现在这样,像疯了一样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着,好像恨不得把虞岸活刮了。

  虞岸也没有见过虞乘这个样子,他确认,虞乘是已经失控到真的想把他杀了。

  他对虞正阳夫妇并不是真的完全没有感情,可那种感情于他来说真的不算深刻,所以他无法感同身受虞乘的痛苦。

  虞岸从未还过手,脑袋被砸到开瓢也一声不吭,他知道虞乘心里怨他恨他,但总归是要发泄的。

  虞乘脑子里全是以往和父母相处时他们的音容笑貌,还有他去认尸体时看到的那两张发白发胀的面庞,双相交替,美好与噩梦变换……

  父母亲昵的话语声音在他耳畔回响,那些画面比这些年他仔细地想念时都更清晰,那些画面里还有虞岸,父母在疼爱他的同时,从来不忘给虞岸一份。

  他们都把虞岸当做一家人的,可虞岸呢,虞岸做了什么?

  虞乘双手察觉不到疲累和疼痛,只会麻木地挥使着手上沾染了血迹已经看不清原貌的坚硬物往虞岸身上砸。

  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