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慢慢挪动着,很明显的躲避恐惧状态。
他的反应刺痛了虞岸的眼,以前最黏他的小乖,现在竟然这么怕他。
他掩藏下情绪,说:“我来看看她。”
郑慧自从被何玥接走以后,他就没再关注过郑慧的情况,他对郑慧本就没多少感情,当初不过是因为要牵制郑桑野,知道郑慧快不行,也是因为福利院李院长和他通了个电话,得知郑桑野带着虞乘来了国外,他才追了过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虞乘了,虞乘从那天之后就完全避着他,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他经常连夜开车去GA基地外,但也只见过虞乘一次,而那一幕他宁愿自己永远都别看见。
和郑桑野在一起的虞乘完全不一样,他总是笑着的,郑桑野只是随意逗他两句他都能笑得那么好看,自从父母去世后,虞乘就很少笑,甚至常常泪眼朦胧,所以他总是想尽办法讨虞乘欢心,然而虞乘每次都是应付。
虞乘颔首不语,垂在腿边的手指抓着裤腿,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合适去打扰郑桑野,可他又止不住地害怕。
“小乖。”虞岸又喊了他一声,朝虞乘越走越近,他知道虞乘在恐惧他,可他忍不住,就算只是近近地闻一闻虞乘身上的味道都好,“你还好吗?”
“你没看见我们小乖最近红光满面,眼睛明亮,连脸都圆了,当然是过的很好了。”
看到何玥来,虞乘下意识就躲到了她身后。
何玥看虞乘那瑟缩的动作,下意识皱了皱眉,虽说虞乘知道了虞岸顶替了郑桑野的真相,但也不至于怕他吧,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虞岸败了兴致,没和何玥搭话,转身进了病房。
他来晚了他知道,但戏也得做足,虞乘还在外面呢。
郑桑野没驱赶他,在郑慧面前,他会保持着和虞岸的体面,郑慧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和虞岸的纠葛,现在也不想扰她清静。
虞岸什么也没说,只是来鞠了一躬,他原本也没什么话可说,郑桑野在场的话更没得说了。
出来时虞岸才看到美宣,他原本想把这个孩子带走,偏偏又遇到郑慧病危,如果再继续下去,虞乘一定会查到和他有关,他又失去了一个可以牵制郑桑野的砝码。
…
他们没在国外待多久,郑桑野带着郑慧的骨灰回了国,葬礼处理完后,郑桑野去找了李院长,他要知道是谁要领养美宣,但李院长避而不见。
庄蓉道:“其实你问了也没用,资料都在他那里一把手,难不成你还能用强?”
“而且你之前得罪了他,你现在想要办美宣的领养手续恐怕会很难,再一个你年纪也不达标。”
如果郑慧还在还好,他们可以借用郑慧的名义,但现在郑慧去世了,他们没有办法。
“那要是我呢?”
虞乘和何玥一道过来,葬礼后郑桑野就来了福利院,虞乘担心他,所以就跟了过来,何玥是陪他来的。
“姐?”虞乘心想她是不是一时冲动,她还这么年轻,领养别人干什么,而且姨妈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何玥挑了挑眉:“养个孩子,我们何家养得起。”
程姝娴天天催她结婚生孩子,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正好带一个回去给程姝娴解解闷,免得一天都把眼睛盯在她身上。
“真的吗?”虞乘目光明亮,“桑野哥哥?”
他深知姨父姨妈为人,他们一定会对美宣好的,绝不会亏待美宣。
而且那样的话,美宣就也是他妹妹了,不止是因为郑桑野这层关系。
郑桑野其实没这个意思,但目前他也没有办法,重要的是他不能把美宣留在这里,如果这次不是他来的突然,美宣会被到哪儿他都不知道。
何玥说:“我挺喜欢她的。”
这几天虞乘一直陪着郑桑野,美宣年纪小,交给别人他们不放心,基本上都是她在带着美宣,何玥对她除了同情,心里也觉得这小丫头确实挺可爱的。
“那要不,我们问问美宣的意见?”庄蓉道。
美宣听得懂他们说的,她眼圈红红地看向郑桑野,满眼哀怨,在问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美宣,你哥哥不是不要你了,但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带你回家,所以……”
虞乘也和她解释了他和何玥的关系,但美宣还是不愿意,她只想跟郑桑野在一起。
何玥听他们一人一句的哄听的都烦了,她在美宣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美宣伤心的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睛看着何玥,仿佛是在确认。
“嗯,不骗你。”
美宣点头:“嗯。”
他们也不知道美宣怎么就突然愿意了,到后来才知道,因为何玥和她说,只要美宣去她家,她就能每天都见到郑桑野和虞乘,不会像现在这样很长时间才能见到他们一次。
美宣也每天都能见到了,因为何玥把郑桑野和虞乘的照片海边放大挂到了她的公主屋里,果然美宣每天睁眼就能看见。
-
转眼到了年底,刚打完比赛从赛场出来,就遇到初雪了。
这场初雪像是为庆祝他们夺冠,来得很是时候。
下一次比赛日程在二月份,距离下次比赛还有两个月,雷州给他们所有人都放了三天假。
虞乘和郑桑野回了在外面租的房子,在把美宣送到程姝娴那里没多久,他们就在外面租了套房,平时除了基地,基本就是在这里待着。
郑桑野说要给虞乘养条狗来着,但是两人都没时间,计划就暂时搁置了。
两人身上都沾了雪,虞乘身上还好些,多半都是郑桑野给他挡了,郑桑野衣服潮湿了一大片,进门虞乘就帮他脱了外套挂到衣架上。
虞乘换上拖鞋,开心地往屋里蹦跶跑去,边喊:“爸爸妈妈,我们回来啦!”
郑桑野瞧着那道背影,宠溺地笑笑。
每次回来这里,虞乘就会先跑到照片墙上给父母的照片擦灰,虞正阳夫妇的,郑慧的。
这里挂的长辈照片和在家里摆的不一样,就是平常生活中很简单的合照,还有很多他和郑桑野平时拍的,已经占了整整一面墙。
“说了还是要弄镜框嘛,不然再擦几年就氧化黄了。”
郑桑野每次回来都要说一遍,都成了惯性的唠叨了,虞乘有时候会理他和他争论,有时候当做没听见。
有相框的他留在客厅了,但这里是他们每个时段的纪念,具有很浓烈的生活气息,就是要父母的也在,才显得圆满。
“给你下面吃啊乖乖?”
“嗯,好。”
“对了,你早上说祝姨要来,那什么时候到,咱们去接她。”
虞乘轻轻把照片钉回墙上,又跑向厨房,“说今、天呢,应该是因为下、下雪,耽误了吧。”
虞乘现在说话已经没之前那样结巴了,虽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