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春风侵袭,狂风过境再一次烧红了他的心野。
如果他真的放得下,或许就不会来GA了。
如果真的可以不要郑桑野,那他不会在被伤害了那么多次后,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朝郑桑野迈出脚步。
如果真的可以不爱这个人,他也不会在以为郑桑野身边留过那么多人后,还是会为他痛苦了一千多个日夜怎么都走不出来。
虞乘前所未有的清醒,他也和郑桑野一样,除了这个人,不会再爱任何人了。
虞乘也不知道何时流下的眼泪,泪珠从鼻梁上掉落进眼睛里的时候,他才闹着小脾气般别扭哽咽,哑声说:“你不要、不要再把我、把我放到,放弃的、选择项里了。”
“好,”郑桑野鼻息泣声轻轻,激动地捧着他的手放到唇上深嗅深吻,连连重复说着,“再也不会了。”
“桑野哥哥……”虞乘狠狠抽噎了一下,单薄睡衣下瘦削的肩头可怜地抖了抖,“我没有、没有爸爸妈妈了,你说要、要把我、把我养成小孩子,不可以、不可以再丢下我的。”
“这样、不对。”
他控诉郑桑野这样的行为不对,语气却像小孩子一本正经的和大人讲道理。
郑桑野和他相对流泪:“好,不对,一定改。”
郑桑野欺身过去,柔声哄着说一定改,唇却往虞乘唇上凑去,把虞乘的哽咽哭声都堵在了嗓眼里。
温柔到粗暴只需要虞乘一声无意的低吟,像催.情的魔咒,郑桑野的欲.火从没烧的这样旺盛过,压在虞乘身上就不想起来,彼此只恨不得肉与骨严丝合缝地相连融合,才能承受这晚来又积攒了许多的浓郁欲望。
到了浴室虞乘才敢松开快被自己咬破的唇,被牙齿咬紧的泛白唇瓣瞬间挤上一抹血色,破碎的吟声连绵从唇间泄出,甜软的嗓音每疼又愉悦地哼出一声都极致的婉转柔媚,疯狂引诱着郑桑野的兽.欲。
像又尝到了多年前尝过一次后怎么都念念不忘的美味珍馐,郑桑野比四年前更加急躁,他额头抵着虞乘的头,痴迷癫狂一样大口大口深嗅着虞乘发间的气味,把虞乘推到墙边时,他手掌从下脱离,手背靠上冰凉的墙壁,贴在了虞乘侧脸上。
他一下一下地亲着虞乘的脸颊,虞乘的脸在双重挤压下皱成了一团。
虞乘也不知是难受的哭还是舒服的,一直抽抽搭搭,他捏住郑桑野在下巴处的手腕,攥得很紧很紧:“桑野哥哥。”
“我在,在呢宝宝。”
听到他染了□□的低沉嗓音电流一样入耳,虞乘身体不自禁地抖了抖,那一刻的感觉很像神经过了电流,浑身的毛孔都如花朵迎阳绽放一样愉悦。
他齿间颤抖,红唇旖旎:“明天、明天起床,你、你还会在、在吗?”
会像之前一样,等他张开眼睛怎么喊也没人应声,冷清清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大床上,满地的狼藉都在嘲笑他被玩了又被扔了。
他会联系不到郑桑野,就算打通了电话,也是郑桑野冷漠疏离的声音。
他承受不了的。
耳边都是郑桑野亲吻时流出的暧昧水声,却没等到郑桑野肯定的回应,虞乘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明明软成一滩水的身体突然又僵住。
虞乘撩开眼缝侧眸看着郑桑野,只见郑桑野浅尝后又越发贪婪的双眼里染着浓浓的欲色火焰,盯着他凑唇来轻轻吻了他的嘴角一下,他狭长眼角缀着的笑意邪魅慵懒,像终于醒寐过来的野兽,眼底流转的那股游刃有余迷人又危险。
“那做到天亮。”
“好不好?”
“……”
虞乘根本没有机会说好或是不好,他只记得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离开过浴室,宿舍不隔音,虞乘也不知道浴室的隔音效果如何,但后来完全没法顾及了,没办法站立,郑桑野又抱了被子来,他们在浴室的各个角落疯狂了无数遍。
……
以前熬大夜郑桑野也会支撑不住精神萎靡,可这一次他却无比的神清气爽精神焕发,中午饭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满面红光,像遇着了什么大喜事一样。
“队长,你好像心情不错?”拉莫眼神怪异地在他身上扫视。
“是啊。”二月看他端着碗白粥和几碟小菜,清汤寡水的看着就没食欲,他道:“队长,你怎么全拿这种,不顶饿啊这个。”
阿淮拍了他脑袋一巴掌:“废话,这么清淡的,那肯定是送给领队吃的。”
“哦对,队长,你昨晚上没回来睡,你在哪儿睡的,领队那屋吗?”
郑桑野拿上筷子,朝他弯了弯唇:“嗯。”
看到郑桑野那个笑,几人同时皱起了眉,围到一起七嘴八舌。
回到宿舍时虞乘还没醒,郑桑野给他来了个叫醒服务,虞乘从睡梦中脸色红潮一片的醒来,愠怒地轻踹了他一脚,郑桑野拉住他的腿,捏着他的脚尖把玩。
“起来吃东西。”
虞乘蹬不开他,只好翻身过去继续睡,他被折腾到天亮才睡着,累得都快散架了哪有胃口吃东西。
郑桑野把他抱了起来,被子卷着人像裹婴儿一样抱到怀里,“吃完再睡。”
虞乘闭着眼吃完了一顿饭,又在床上赖了一个多小时才起床。
原本他是打算今天请个假的,他腿软的走路都很难走稳,可初丹孩子病了,她不在基地自己就必须顶上,郑桑野一路背着他下楼。
下来时遇到了好多人,虞乘埋头进郑桑野颈窝,心想还好没同意郑桑野让他抱,不然多尴尬。
二队的人还没来,郑桑野把他放到座位上,又捏着他下巴亲了一口。
“啪”的一声,像是玻璃落地破碎的声音,虞乘慌忙推开郑桑野,两人循声看去,只见二队几个人齐排排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你亲我一下、他的小乖这么可爱,哪会有人不喜欢呢。
“卧槽!”
不知道是谁兴奋地喊了一声, 一群人就跟动物园里的猴儿突然冲出园门似的,叽里哇啦就喊闹了起来。
虞乘转过身去,耳尖红的快要滴出血。
二月他们涌了过来拍桌狂喜, 闹哄哄的吵得人耳朵都嗡嗡的。
“队长, 你们和好了啊?”
“这不废话,嘴都亲一起了。”
“哎哟哎哟, 再亲一个呗, 我们刚才都没看清。”
虞乘:“……”
“对啊对啊,再亲一个!再亲一个!再亲一个!”
郑桑野掌心托着虞乘发红的脸,“行了,别闹他了。”
“哟——”他们拉长了尾音打趣,“我们以后不会每天都看到这样的场面吧?”
“这口狗粮我到底吃不吃呢?”
“拜托,放单身狗一条生路吧!”
虞乘羞红了脸, 赶忙解释:“不、不会影响、影响你们的。”
刚才是没人所以……都怪郑桑野。
二月他们闹腾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收了声, 虞乘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