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虞岸怎么连初心也变了,“哥哥,你小、小时候,很喜欢、很喜欢不乖的。”
这么多年很多细节他都忘了,但他却记得当时虞岸把猫送给他时,手一次又一次地在不乖身上揉着,然后告诉他,这猫送他养了,让他一定好好养,以后带来找他,一准能把他认出来。
“你怎么、怎么可以、可以让它被、被替代呢。”
“为什么不可以?”虞岸却又淡漠许多,他仍然温柔的顺着小猫的毛,“这不是替代,它可以独立存在,可以独立生长,是你不给它机会。”
也不给他机会。
不过机会可以靠自己去争取,也可以靠抢夺,唯独不需要靠别人施舍,他就是这样的。
“那你、你为什么要、要找、找一只和、和不乖那么、那么像的!”
如果是只布偶,暹罗,英短,那他觉得虞岸说的没错,或许可以让它独立生长,可虞岸故意找这样一只从毛色,叫声,眼睛都这么相像的,不就是想要让它完全替代不乖吗?
“相像”永远不可能成真,赝品也永远不会成为真品。
虞岸也不是不曾想过换只其他品种的来,但换了其他的,虞乘还会记得小时候那份情义吗。
虽然他也厌恶,厌恶那只只和它真正的主人亲近的猫,厌恶它,他刻意讨好也不亲近,更厌恶它能总是被虞乘疼爱让它相伴床榻。
他总是在想,虞乘那么喜欢那只猫,却不像喜欢不乖那样喜欢其他猫,是因为那只猫是郑桑野送的吗?
虞正阳夫妇死后,虞乘每天都沉浸在悲伤里,他总是抱着那只猫,所以他厌烦虞乘和它亲昵,虞乘愿意和那只不会回应他的猫说话,也不愿意对他笑一笑。
那天很冷,他从公司回来,手冰凉又僵硬,那只猫身上到有点儿温度,掐住它脖子的时候,它身上的毛发温热了他掌心虎口。
他还真有些享受那种使它濒临死亡时拼命挣扎的快.感,那只猫当时还抓伤了他的手臂,所以他在捏断了那个小畜生的脖子后,就嫌恶地把它扔进了喷泉池里。
猫在水里泡了一夜,倒是凑巧那天夜里下了雪,第二天去看都冻硬了,虞乘也察觉不出来它怎么死的。
虞乘眼角被泪痕染湿,虞岸轻轻为他拭过。
“你可以把它当做不乖,也可以当作——可乐,面包,”虞岸无所谓,“任何你想给它取的名字,你叫它什么,它就是什么,但是只要它能在你身边就可以。”
虞乘深觉无力,他从来不知道虞岸也这样偏执。
“不愿意给它取名字吗,还是不愿意要它?”
他自问自答:“是因为它是我带来的,所以你不愿意要它。”
虞乘不理。
他又说:“如果是郑桑野呢,你是不是就要它了,即便它长得和不乖很像,你也只会觉得郑桑野这样做,是在填补你的遗憾。”
虞岸把猫随意一扔丢到床尾,缓缓欺身压到虞乘身上:“如果是郑桑野送的,你是不是就爱不释手了?就不会像这个小家伙一样,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他声音低而沉,似邪魅般的蛊惑,又如冰冷的毒蛇吐着蛇信试探。
虞乘听得出他嫉妒里的愤怒,虽然他并没有作此想,而虞岸的嫉妒也让他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不乖于他的意义在于他和虞岸儿时的相遇,是难能可贵的缘分契机,这和郑桑野送不送有什么关系,从不乖死后,他就说过再也不会养猫。
郑桑野如果,他想,郑桑野如果知道的话,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他也那样喜欢不乖,怎么可能容忍不乖的位置被替代呢。
“小乖。”虞岸一口咬在了他颈间,唇瓣像贴在他皮肤上喃喃哝语,“你出神了。”
虞乘触电了般急忙逃缩,又被虞岸给紧紧压住无法动弹,看到虞乘满脸的惊慌抗拒之色,他咬牙切齿道:“我在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想郑桑野吗?”?
倒更诱人了、虞岸不是儿时送猫给他的哥哥,郑桑野才是
“哥, 你、你,”
虞岸的吻要往他唇上落,虞乘扭过头躲开, 他的抗拒挣扎, 却惹得虞岸更生气。
征服欲在这一刻彻底被唤醒,虞乘越是抗拒, 虞岸就越是想要得到他。
“你、疯了!”虞乘怒极的嗓音也没什么威慑力, 瞪圆的漂亮眼眸闪烁着水光,白皙剔透的皮肤浮着一层耻辱的红。
倒是更诱人了。
虞岸不觉得自己对虞乘有这样的想法可耻,虞乘对他来说就像白净无瑕的珍宝,想供赏更想亵玩,决不允许任何人碰。
他毫无章法地拉扯着虞乘身上的睡衣,两人进攻与抵抗的挣扎极耗费力气, 虞乘突然化身成只凶狠的猫, 尖利的爪子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虞岸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虞乘和郑桑野在路灯下拥吻时, 他愤怒到快失去理智,那种恨意无止境的蔓延生长, 每每想到那一晚虞乘没回家, 或许就在郑桑野怀里, 他都恨不得宰了郑桑野。
虞乘可以抬头踮脚去迎合郑桑野,却这样抗拒他!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他的小乖不会这样讨厌他的, 他从没低估过郑桑野在虞乘心里的位置,所以他连续四年刻意在虞乘面前塑造郑桑野滥情的形象, 为了让虞乘对郑桑野死心, 这种低级的手段他都没有放过, 步步算计攻破虞乘的心防, 可即便虞乘在郑桑野那里受了这么多伤害,他竟也还是这样固执。
他握在虞乘腰上的手指猛地狠狠掐紧,像发泄像凌虐,都不知道到底是气什么在恨什么了,手上残暴的发泄着那股火气,同时虞乘突然尖锐的嗓音因为突然的剧痛急转直下到失声,惨白的脸瞬间扭曲成一团,像只虾一样瑟缩弯腰蜷缩起来。
虞岸忙松开手,他怎么就突然失去了理智,把那股滔天的嫉妒怨恨发泄到了虞乘身上。
虞乘疼得头皮发麻,痛苦闭眼时两行泪从眼眶夺眶而出,腰部那么脆弱敏感的位置,他甚至感觉到虞岸刚才差点把他的肚皮掐破按到他内脏上。
他埋头进枕头里,痛的边哭边直控制不住地发抖,虞岸那种忽如其来的暴戾让他脑门直冒冷汗,不止是因为身体突然遭受到的剧烈疼痛,更是因为被虞岸这样过分的触碰侵.犯。
身上的睡衣扣子被解开,只剩一颗勉强扣着,睡裤还没被脱下,但裤腿被虞岸捋到了大腿根,他已经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一直都是浑浑噩噩脑袋胀痛,又遭受这样巨大的精神刺激,腹部一阵不适,边哭边干呕了起来。
“小乖?”
虞岸看了眼自己的手,他手掌宽大,而虞乘腰就那么细一把,他该是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