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辈分(1 / 1)

知温非寒 小吉安 1601 汉字|5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章 辈分

  黄大师把陈非寒赶了下去,换上了尹知温后心脏病才算得到了缓解。

  他在上面痛批了几份认不清黄赤交角的作业,批到最后倒成了“寡人有疾”。陈非寒在台下看相声似地咧着嘴,总算觉得有个红红的东西杵在桌上,相当瞩目。

  没过一会儿,他很刁钻地问:“这瓶东西刚是不是在我桌上?”

  尹知温忘了挺多地理知识,这会儿正全神贯注地一边回忆一边学。同桌突然来一句如此九曲十八弯的问题,他压根没从北纬二十五度中反应过来。

  你说一句“这是不是给我的?”不就完了吗。

  “是,”这人没心没肺地嗯了一声,眼神都没转移,依旧盯着ppt说,“我刚开抽屉,就顺手在你桌上放了一下。”

  ……敢情不是给我的?陈非寒讷讷地缩回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哦。

  “怎么?”尹知温作为历年来最没良心的校草,很不是个东西地问:“想喝啊?”

  “不想,”陈非寒面无表情地打开书画画,“我就是问问。”

  他旁若无人地拿着中性笔勾线,几乎是潜意识作祟,落笔便是一大片的小鸟绒毛。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尹知温准确无误地指出了画中的缺陷,这让陈非寒十分窝火。

  “陈非寒,我可是特意为了你俩又把高一的知识讲了一遍,”黄大师在讲台上邀功,“再错出去站着!起来把这题答了。”

  尹知温不动声色地踢了同桌一脚。

  “这题,A点在B点的哪个方向?”

  “西南。”

  尹知温一愣,居然听了课?

  “昼夜时长呢?”

  “昼夜平分。”

  少年的声音和长相并不一样,有些粗,听着还有些痞。黄大师满意地请男生坐了下来,最后环顾四周问了一遍:“还有没懂的吗?”

  “不懂的下课来问,不要藏着掖着,尤其是跑去问小情侣的……许正杰你听见没!”

  文科一班的体委许正杰,作为高二开学第一个谈恋爱被抓的学生,已经成了黄大师的经典调侃对象。高中时期总有那么几个老师窥破天机,点名回答问题时好死不死地点中一对情侣,全班哦哦哦地一起哄,谁还不知道这俩是一家的呢。

  许正杰无奈地点头表示收到,眼神跟着朝旁边的大组挪动了一点。

  “别看了啊,”张先越低声啐了一口,“喂狗粮看点时机。”

  “你说她会不会不高兴啊?”

  “听不懂是吧?”张先越把笔一扔,“我说喂狗粮看点时机!”

  陈非寒窝在后面画鸟毛,一听,缩起身子使了好大的劲儿憋笑。

  文科一班的男生正好十二个,三间寝室就包圆了。张先越好歹还算个生活委员,下课后假模假式地转过头问:“你俩什么时候搬啊?”

  “我下午搬,”陈非寒说,“你过来帮个忙?我东西有点多。”

  “都来吧,”张先越拍了拍身边这位,“就这个吃饱了撑的,你俩的新室友。”

  “上午忙着处理吵架了,没有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许正杰憨憨地挠了挠头,“我叫许正杰。”

  尹知温刚体面地笑了两声,这人就十分为难地说:“可我下午约了和她吃饭啊。”

  “……”

  “……看见没?”张先越撇撇嘴,“这人就是欠的。”

  “寒哥!”范小烨从教室前面走过来,每个男生都分了一条脆脆鲨,“刚那题,能不能再讲一遍?”

  “哪题?”

  “昼夜平分的那题,”范小烨拿出自己的错题本,“黄大师也是个狼灭,总是挑出一两节课讲古早习题。”

  “可不是,”张先越叫苦不迭地跟着吐槽,“这他妈高一上学期的内容吧?今天又突击了一遍。”

  事实上尹知温也有点儿不会,他转文的时候最烦就是地理。

  “啊……”陈非寒有点儿尴尬地抬起头,勉强在脑子里记起来他的确答过一道题。他的地理书上遍地都是鸟嘴和鸟毛,哪还有点教材的样子:“你要不给我看一下题呗?我题目也没怎么仔细看。”

  “……”那你怎么答的?第六感吗?

  范小烨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能和不是人的东西一般见识。

  年级里总有几个神一样的人物,所有分数加起来甩你三分之一个理综总分。比起这些人,单科王只是别人嘴里不到三秒的“好牛逼”,并没有多少人在意。

  但当你和这种人同班,那味道可就有点大了。

  陈非寒作为坚定的“我懒得听课”主义者,脑子里不见得有多少地理题的逻辑。他给几双眼睛盯了老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说:“说真的,我就觉得是那样,你要我讲个所以然来我真讲不出。”

  不知何时尹知温桌上的可乐已经开了瓶,陈非寒喝了大半,一颗地理题的泡沫渣子都没挤出来。

  “就那样是哪样?”范小烨憋闷地说,“不会真去问黄大师吧,咱们只要有一个人问了,这两周肯定要多好几套地理练习卷。”

  “班长英明!”张先越带头鼓掌,“我是不想再写卷子了,好不容易等到下星期五的迎新晚会,连着月假我一定要在宿舍狂欢。”

  班长手上的笔登时飞出去老远。

  “糟了,”她呆滞地呢喃,“迎新晚会!”

  学校明面儿上一个星期前才开学,实际暑期就开始补课了。这事儿几个星期前就有了通知,一拖再拖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刘姥爷除了成绩,其余的班级活动都听班长安排。他年纪大了,一天到晚瞎乐呵也很费体力。范小烨脚底抹油似地冲上讲台,一边敲黑板一边急着嗓子喊:“欸欸欸欸!说个事儿啊!”

  但凡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