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选择留下
上班的时候时间就跟蜗牛爬似的,干等不到点,等休息的时候一天一晃就过去了。安琰是身有体会。
这不,东大快开学了。
而开学的前一天,厉左先行去了学校,还拉了一车苹果,和哥几个挨个寝室发苹果,为的就是堵住大家伙的嘴,别乱说安琰的事。
王浩然看着手里的五个苹果,嘴角一扯,“真是护死人了。哎,厉左,你等一下。”
“有屁快放。”厉左抬着剩下的半箱苹果出了寝室,王浩然立马跟了出去,“那个叫林宇的,你能不能跟他说说别给我打电话了,烦死了。”
“我管不了。”厉左抱着苹果进了别的寝室。哼,那正好,省得你缠安琰。
抬了一天的苹果,累的哥几个躺在床上哼哼。刘漠说:“四哥,你上辈子是不是欠安琰的?你未免也太上心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说六点给他打电话的。”说着,厉左掏出手机拨通了安琰的号码。
“我倒是觉得咱们哥仨上辈子欠四哥的,不然怎么那么乖的听他话。”付东无奈的摇头,摸出了一根烟,“话说,最近四哥连烟也不抽了。”
“安琰说抽烟不好。”郑易阳道。
那边的厉左甜蜜蜜的在打电话,谁能联想这是以前经常打架的厉老大。
“嘭”一声,门忽然被人踹开了,门外站了五个人,就是之前堵安琰的那几个人。
带头的陈刚把苹果扔了进来,“厉左,你以为几个苹果就能收买我不说那个家伙。”
“二逼的玩意儿真他妈操蛋。”付东忍不住骂了一句,把烟摔在了地上,下了床。刘漠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五哥,我这有点事,回头给你打电话。”厉左挂了电话,不屑地看了过去,“说吧,又想作什么妖?”
“单挑。”陈刚竖起中指,厉左嘴角一扯,冷笑,“二逼。”
“晚上八点,东大后门,不来的是孙子。”陈刚瞪着大眼珠子踹了脚门,然后领人走了。
“不是,我就纳闷了,他这是又抽什么疯。”刘漠无语。
厉左一笑,“其实他也挺有意思,你们没发现吗?每年一开学他就来单挑,结果输了,一学期不找刺。我猜他就想赢我,然后好压着我。”
“那就是和安琰没关?”郑易阳问。
“应该是。我看他体格子好像又壮了,估计是练过了,能打赢吗?”厉左说。
“要不别去了?”刘漠提议。
“那不行,不去他肯定找安琰麻烦,再说,你四哥的实力不用质疑。”厉左果断拒绝。
也不知道从哪走漏的风声,八点东大后门,围满了学生。
陈刚抽烟等着厉左出现。
“厉左这怂逼不会不敢来了吧。”有人说。
“那逼就不是怂人,就算不为了安琰,他也会来的。”陈刚说着,就看厉左双手插兜来了,几步道走的是又拽又潇洒。
“我他妈操,哪来这么多人。”刘漠一惊,贴到厉左耳边,“四哥,这小子不会是故意的吧,看来他笃定今晚能赢了。”
“既然来了,就干呗。”厉左嘴角向右一扯,有种痞帅的味道,他脱下棉衣扔给了刘漠。
学生们一看厉左来了,兴致勃勃的等着看热闹。
陈刚扔掉烟,死死瞪着厉左,然后脱了上衣,而且大冷天光个膀子,露出了四块硬邦邦的腹肌。
“我操,这逼一假期竟锻炼了吧。”付东说。
厉左不禁失笑,“牛逼啊,光膀子干?”
“少废话,今天我要是赢了,你就当着这么多人面叫我大哥,还有那个安琰让我跟我。”陈刚从来东大,第一大心愿就是打败厉左,从大一时的没肌肉,活生生练出了一身肌肉。
“那要是一如既往的输呢?”厉左十分轻松,一点也不紧张。
“输了我就一学期不找你和安琰麻烦,回头练六块肌肉,再挑战你。”陈刚咬牙切齿的说。
厉左差点笑喷,随即脸色一正,眼神一厉,冲陈刚勾了勾食指,“开、干。”
陈刚握紧拳头,冲了过去。厉左盯着他跑过来的速度,一个急转身躲开了他的拳头,回身大长腿朝他后背踹了过去,差点给陈刚踹摔了,回拳抡了过去。
他力气庞大,就会靠蛮力,身手不如厉左有技巧,厉左找到机会就会使出全身力气揍下去。陈刚又会下拳头抡回去。
…………
学生们看的津津有味,哥仨是替厉左捏了一把汗,毕竟对手力气惊人。
十多分钟下来,厉左和陈刚脸上都带了伤,陈刚后背更是被厉左踢的生疼,力气耗尽,他是真没力气躲厉左快又狠的身手。
最后被厉左一脚踹了小腿痛的他倒在了地上,捂着腿起不来。学生们一阵欢呼。
厉左也是浑身酸疼,擦了一把汗,“玩够没?”
“不打了不打了。”陈刚累的大喘气,郁闷死了,“又他妈输一学期。”
“哥们,你练那么多肌肉没用,打架也是要技巧的。你厉爷爷从小学就开始打架,怎么打我最懂了。还脱衣服,只会更让你疼。”厉左拍拍陈刚的肩,揉了揉发疼的嘴角走了。
学生们渐渐散开了,陈刚的朋友说:“老大,就这么地了?”
“妈蛋!不然能咋整!厉左那逼。”陈刚一抬腿,痛的直冒汗,一阵小风吹过,冻的他打哆嗦,“衣服,我的衣服。”
“老大,你衣服哪去了?我就放在那石头上面了。”
刘漠瞅着手里的衣服,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大男的喷香水,这味,我是真接受不了。”
“你也够损的,得给他冻个好歹。”付东说。
“看他得瑟我就不得劲。”刘漠咂咂嘴,“哎,还练了肌肉,啥用啊?”
一提起肌肉,哥几个不约而同的乐,然后异口同声,“傻逼。”
新的学期,新的心情。安琰下了公交车后摘了口罩,心里带着小忐忑进了东大,奇迹却是他的疤似乎真的不引人注意了。
这让他兴奋了好一阵,急忙忙的去男寝找厉左,中途还碰到了去吃饭的王浩然。
“安琰,你的疤好像淡了。”
安琰摸了一下脸,讪讪地说:“做了手术。”
“你不够意思啊,打电话时你怎么没说。”王浩然说。
“也没完全去除,我有什么可说的。”安琰着急去见厉左,就打算撤了,“你先去吃饭吧,我找厉左。”
“你是该找他了,昨晚他和大二的刺头单挑了,都受伤了。”
安琰一慌,皱起眉,“因为啥?”
“不知道,听说那个人不服厉左。”
“我先走了。”安琰慌忙地朝楼上跑,一直跑到寝室门口,撞上刚去洗漱的付东。
“厉左,厉左他怎么样了?”他焦急的问。
“四哥就是浑身疼,没大事。”付东说。
安琰冲进寝室,厉左刚坐起来,一看到他来,连忙用被子包紧身子,“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安琰看他脸上受了伤,既心疼又来气,质问,“为啥又打架?”
“他要找我单挑。”厉左把被子掀开,身上好几处都青了,“看,身上都肿了,大宝你就别说我了。”
“打架时想什么呢。”他这一故意撒娇,安琰就受不了了,连忙查看他的伤口,“有没有药?”
“东子给我买了,桌子上呢。”厉左可喜欢安琰心疼他时的样了,他觉得自己贼拉犯贱。
安琰拿过药,挨个受伤的地方涂,而厉左感觉不到疼,可嘴里一个劲喊疼疼疼,让安琰给吹吹。
“我的妈呀。”刘漠实在不忍直视,端着洗漱盆走了。
安琰用棉签沾了药,然后小心翼翼的擦厉左的嘴角,嘴角确实伤口挺大,痛的厉左倒吸一口凉气。
“活该。”安琰瞪他一眼,给他吹嘴角的伤。厉左低眸瞅他撅起的嘴,嘴角被他吹的痒痒的。
“还疼吗?”
“再吹吹。”
安琰又撅嘴吹,忽然被厉左亲了一下,一闪而过的吻,格外调情,羞的安琰讪讪地笑,有一下没一下瞅厉左,然后用嘴咬了了一口厉左的嘴角,疼的厉左直皱眉头。
“让你不老实。”
“那能怪我嘛,谁让你撩我。”
“烦人。”
厉左不由自主地笑,笑的是无比甜蜜。他以前看到情侣在街上亲亲抱抱的,就想说“有那么饥渴吗?”
他错了,恋爱中的人真的是觉得天天如春风一般舒畅。
“哎。”郑易阳郁闷的叹气,自言自语,“这寝室真是没法待,迟早眼睛得瞎。”
冬天去了,春来了,裹了一冬的棉袄终于脱下了。春天的风很温馨甜腻,校园的情侣也越来越多,而安琰和厉左只是偷偷的一对。
初尝爱情的滋味让两个人觉得再平常的日子都是美好的。青春的年纪,青涩的爱情,永存的回忆。
一转眼,季节的脚步渐渐向夏天走去,这也意味着离暑假不远了。
中午休息的铃声一响,安琰便去了天台上的玻璃屋等厉左,没一会,厉左抱着饭盒来了,“今天中午木耳炒肉。”
“你做啥都好吃。”安琰瞅着厉左,眼神似乎很是不舍。
厉左坐了下来,打开了饭盒,又给安琰倒了一杯温水,还把一次性筷子掰开,十分细心的伺候安琰。安琰心忽然一疼,蹙起眉。
“厉左,学校出国交换生的活动开始了,下学期开始。”
这突来的消息令厉左手一僵,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牵强的扯出笑看安琰,他遽然很想逃避这个话题,“快吃饭吧,一会该凉了。”
“厉左,我想去,非常想去。”安琰很坚定,用了一种通知的语气而不是商量,可眼眶却是泛红了。
厉左沉重的情绪立时占据了整颗心,瞅了瞅玻璃屋外的A市,半天才说:“去吧,我等你回来。”
“对不起。”说着,安琰的眼泪涌了出来,带着哭腔说,“你训我吧,训我自私,训我无情。”
厉左最受不了安琰哭,回头擦了擦他的眼泪,惨笑,“别整这死出,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走。没事,不就是一年吗,四哥等你,等你回来我也毕业了,就能赚钱养你了。”
他越对安琰好,安琰越觉得愧疚,十分内疚。
是厉左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是厉左给了他家的温馨,也是厉左在从黑暗中拉了他一把,给了他今天的阳光生活。
转眼,他却不顾厉左的感受要去出国,而且态度坚定。他倒希望厉左骂他,骂他自私,骂他无情,那样也会好受点。
厉左深深地看着安琰,那是一种恋恋不舍的眼神,带着哀愁,卷着情丝。
他想到眼前这个人即将离开他,一下子有些六神无主,忽然一笑,笑的安琰眼泪更凶了。
“傻,哭啥,又不是不回来。”厉左心里很慌乱,很无措,搂安琰的他手也在微抖,根本抑制不住。
自从安琰参加了出国交换生的活动,厉左每天郁郁寡欢,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可在安琰面前乐的像朵花似的,就怕给安琰负担,让他为难。
今天安琰去参加交换生的考试了,厉左躺在床上发呆,时不时的叹气,烦的直揉头发。
哥仨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心里都不太好受。
“四哥,你既然不想让安琰走,就跟他说,你使劲留他他肯定不会走的。”刘漠说,“干嘛一个人在这愁啊。”
“就是啊,你整的我们都闹心。”付东应和。
“我想四哥是不想拖安琰后腿。”郑易阳说。
厉左闹心的揉了一把头发,朝付东看去,“给我根烟。”
付东递过去了一根,厉左眉头紧锁,点燃后吸了起来,“从认识他开始他就说他的梦想是出国留学,这是个机会,不用花学费还去了他想去的国家,我不能留他,让他遗憾。我也不能拖住他的后腿。”
“那你跟厉叔说一声,让他给你再争取个名额,你俩一起去。”刘漠说。
“我说过了,没有名额,我爸也不是什么有权力的人,还管到国外。再说这是大一的活动。”厉左深吸口烟,又悠悠地吐出。
“你不说,我去跟安琰说,让他别走,难道他对你没有一点不舍吗?”刘漠皱眉。
厉左看了过去,“漠儿,不准你找他,别给他添困扰,让他高兴的出国,大不了等一年就是了。”
“安琰心真够狠的,你对他那么好,他还不知足,非得出什么国。”
刘漠话一落,厉左脸色一沉,一嗓子喊了过去,“刘漠!我告诉你你不许那么说他,他的苦衷不是你能理解的。”
“我就是替你不平,你看他今早去考试时的样,根本就是决心要走,一点都没留恋。”刘漠喊了回去。
“别再让我听你那么说他,我不愿意听。”厉左狠狠地瞪刘漠。
刘漠脾气窜了起来,“你他妈就是贱的!”
“我他妈愿意!”厉左怼了回去。
“行了,你俩个还吵起来了。”付东道。
刘漠死瞪了厉左一眼,摔门而去,谁料一出去看到安琰在墙边靠着,他看看他,抬脚走了。
安琰很难受,低下了头,瞅了瞅寝室,扭头走了。
三天后,考试的成绩下来了,安琰报的是加拿大的名额,由于考试时心情复杂,情绪失控,他当时考的很糟。
“我知道了单雨姐。”安琰挂了电话。考试成绩还没下报,他提前得到消息,他没争取到那一个名额。单雨让他去找厉左,让厉左帮他跟校长说说。
他哪有脸去求厉左帮忙,活该没考上!
安琰坐在校园的葡萄藤长廊里,忧心忡忡。他拿出手机照自己的疤,看着看着他眼里出了恨意。
不行,他不能安于现状的生活,他必须要有出息,他一定要重查当年的车祸背后。
四哥,对不起。
于是安琰胡乱的揉了头发,给厉左发了信息「四哥,我没考上。」
就是这几个字,厉左立马冲出了寝室,一边朝校长室跑,一边给他爸爸打电话。
安琰在葡萄藤干坐了能有半个小时,像傻子一样发呆。厉左急忙地跑来了,跑的一头汗,笑说:“走吧,现在去填表格。”
安琰看他额角下滑的汗,鼻子忽然一酸,内疚不已,“你为什么不留我?”
厉左舒了一口气,坐在了他身边,一条手臂搭在了他肩上,“大宝,你就答应四哥安安全全的回来,四哥什么都支持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回来让我看你又瘦回去了。”
安琰眼泪涌上眼圈,抬头看天,试图让眼泪回去,可还是没控制住流下了一串,他吸了吸鼻子,低声说:“你傻逼。”
“是,四哥是他妈傻逼。”厉左瞅着操场上的学生吁气。他也希望自己自私一下,留住安琰,可是他不想强迫小家伙,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把他一辈子困在自己身边,到老了留下遗憾。
青春就一回,哪有后悔药可吃。他能理解安琰是因为他明白安琰的野心,从小到大一直在受辱,却发现自己一直被欺辱是因为人为导致的,换他他也不甘心。
在医院时,他就看出了安琰根本没放下疤的由来,而且心里已经生恨了。他其实很怕安琰会走邪路,不过他相信安琰本性是善良的。
两个人彼此默不作声,瞅着葡萄藤外的操场,在长椅上坐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临放学前,安琰还是去填了交换生表格。交换生学习是下学期开始,所以他填完表格就去办理了出国该有的手续。
暑假到了,安琰每天都和厉左腻在一起,有时一窝就窝几天不出门,俩人谁也不提出国的事,怕是扫兴,也是彼此心里的一个痛处。
八月正是炽热的季节,安琰一大早起来厉左就不在,他打了电话也没接,于是他就去准备饭菜,等厉左回来吃。
“我回来了大宝。”厉左开了门,提了一大堆东西进来了,安琰从厨房出来,看他拿了一堆名牌袋子。
“这是什么?”
厉左把一堆衣服放在了沙发上,“衣服和鞋,听说加拿大冬天冷,我特意给你买了几件厚的羽绒服。还有啊,这些都是牌子,你自己一个人在国外还是穿的好点,这样跟人也好融洽。”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五万块钱,密码你生日,你拿着用,别委屈了自己,该吃啥吃啥,不够给我打电话。你放心,这钱是我妈的,你赚钱了得还。再有,这包里有钢笔,袜子,内裤,还有一些你爱吃的零食,衬衣衬裤冬天必须穿,出门大棉袄一定套上……”
安琰听厉左一言一语透露出来的关心,心揪揪的难受,眼眶又热了,他见厉左又掏出一部新手机,压抑的心情抑制不住,喊了出来,“厉左,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非得让我走不成是不是?”
厉左瞅瞅他,将手机扔在沙发上,一想到安琰下周就要走了,情绪也控制不住了,大吼了出来,“我是他妈有病!我还病得不轻!我他妈都觉得自己犯贱!那能怎么办?你自己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他妈能不担心你吗?”
安琰根本承受不住厉左对他的好,他也不配,“你神经病,你就是……”
他没说完,厉左揽过他就狠狠地亲了上去,堵住了他的话,将他压在了墙上,手一把扯下他的裤子,把他翻身按在了墙上,分开了他的腿,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从头到尾安琰都是听话的配合他,还微微撅起了屁股。
“不是愧疚我吗?那今天不许给我喊疼。”
做了前戏,厉左一个挺身进到了安琰的身体里,疼的安琰低吟了一声,趴在墙上,闭紧了眼睛。
相比于□□诱惑,慌乱和不舍更为占满两个人的心,一次又一次撞击,充满了怜爱,撞的安琰连连喘息,而厉左根本不容他喘,炽热又狂野的吻一波波朝他袭来,吻的安琰目眩神迷,连疼也感受不到了,只有享受和不舍充斥着神经。
…………
“宝贝儿,叫声老公听听。”
“老~公。”
“再叫一声。”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乖,安安心心出国,四哥等你回来。”厉左在安琰耳边低声蛊惑,瞅他的眼神宠溺无边。
“嗯~”
事后的两人已经滚到了床上,天气本就热,一番运动下来,俩人身上全是汗,身体却痛快淋漓。
“今天做的真爽。”厉左深喘了一声,去看安琰,“没用润滑的,是不是弄疼了?”
安琰窝在他怀里,“不疼的恐怕不是人。不过,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我也觉得爽。”
“你是有心里情绪吧。不行了,身上太黏了,咱俩冲个澡吧。”说罢,厉左亲了一下安琰嘴唇,将他横抱了起来,“走,四哥抱你洗澡去。”
洗过澡,吃了饭。厉左开始给安琰收拾行李,安琰就趴在床上看他宠自己。
“长这么大也没穿过这些名牌。”
“穿吧,坏了就扔了,四哥再给你买。你记住,饭一定要好好吃,冬天不许臭美,衣服裹严实了,到时你再买个热水袋,晚上睡觉抱着睡。”厉左碎碎叨叨的,把每件衣服叠的整整齐齐,一件件放进了行李箱,“大宝,其实等放寒假你可以回来过年,一年也不长。我要是想你了,就去看你。”
“你不是爱吃这个巧克力嘛,我爱了五盒,想吃就吃。”厉左冲他笑笑,把巧克力塞进了行李箱,“还有这袜子,坏了就扔了别穿带洞的。”
安琰看厉左细心的把袜子都给他买了五十多双,好像生怕他在那边受苦,“厉左,我突然不想走了,我感觉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厉左心一颤,抬头去看安琰,然后微微一笑,“别闹了,乖乖的去,回来咱们干大生意。在那别忘了学习管理。”
“我说的是真的,尤其你刚才让我喊你老公时,我真的是很满足很享受。其实,出国也不一定去学习,以后我可以带你一起去旅游,省得分开那么痛苦。”安琰发现真到走的时候,自己竟然放不开手了。
厉左盯着安琰看半天,“大宝,你老公真的禁不起折腾了,这段时间我真的是无精打采的,别再说这些话动摇你四哥了。”
他低下头去收拾衣服,安琰跳下了床,翻出了交换生表格,一咬牙,三下两下就撕了。
厉左听到撕纸的声音抬起头,紧忙冲了过去,皱起眉,“你撕了?干什么?”
“我不去了,我舍不得你。”安琰抱上了厉左,贪恋他身体的温度,“以后我们一起去。”
不得不说,厉左真的高兴,因为安琰心里有他,他回搂了过去,“只要你有这片心就行了。”
“我是说真的,我不去了。”安琰双臂搂上了厉左的脖子,与他对视,“我要是没出息了,你养我。”
“你是说真的?”厉左一喜。
安琰点头,“千真万确。”
厉左忧郁的心情一扫而光,忽而笑了出来,安琰也跟着乐,突然他认为厉左比什么都重要。
“我还想干你。”厉左不要脸的说。
“不给,我屁股还痛着呢。”安琰刚松开厉左,被厉左一把揽了过去,“那硬了怎么办?”
“去怼墙。”
厉左嘴角咧的更开了,两人眼神都快腻出水了,“你可真狠,让我怼墙。”
之后,厉左召集了半个多月没见的哥几个,准备晚上的时候去烧烤街撸串。
加拿大。
此时的渥太华城市是夜晚,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夜,散发着的美是绚丽的,让人望着就有种心情舒畅的感觉。
在渥太华的一处郊区,坐落着一座华丽的城堡状别墅,在夜色之下,城堡富丽堂皇。
别墅的书房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薄唇微抿,一双狭长的眼睛透着冷厉,眉宇间散发着尊贵的气质,在那一坐,即使不说话,也将不怒自威四个字表现的无疑。
“嘭嘭嘭”三声有礼貌的敲门声。
“进来。”男人声音平稳,无端却透着威严。
门开了,进来了一个混血年轻的男人,他西装革履,同样的不苟言笑。“安董,你让我找的人找到了。”
安之烈放下手中的报纸,抬头去看他,“还在A市吗?”
“是,可是……她已经去世了。”年轻男人伦斯说。
“什么?”安之烈抿抿薄唇,皱紧了眉,“多少年了?什么原因去世?”
“听邻居们说已经十多年了,是车祸去世,不过她倒是留下了一个孩子,而且她也没有结婚。”伦斯把一张照片送到了安之烈面前,安之烈看了眼照片中的安琰,“他这脸?”
“车祸时毁的,听说十多年来,这个人是自己长大的,没有亲属来寻找他。”伦斯面无表情的回答。
安之烈用钥匙打开了书桌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女人的照片,放在一起比对时,女人和安琰的眉眼像极了。
“不会……是。”他唇抖了下,又说,“去调查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还有,把我的头发拿去跟他的头发鉴定一下。”
伦斯一惊,接过了他的头发,“安董,这个人是你的儿子?”
“不知道啊,当年犯下的错。”安之烈叹了口气,又盯着照片中的安琰,“出去吧,这事先别告诉夫人。”
“是。”伦斯微鞠下躬就撤了。
门外偷听的女人一听,连忙敲门,淡定自若地道:“老公,我可以进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今天来了个8000字,我是好孩纸。”眉飞色舞的作者飞了个眉说。
“唔唔,才发现我订的存稿时间打错了,居然订了2817年,天啊。”蠢作者表示自己自己真的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