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郝奇的手。郝奇感觉那双手很有力,手指很长,手掌很硬。他知道这是郝冲的手,便也用力紧紧的拉住了那只手。郝冲见郝奇死命的拉住了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郝奇的肩膀,示意他一切都好,请他放心。
郝奇感觉到郝冲在拍自己,他忽然想起来郝冲的那两条腿来,就用手顺着郝冲的身体一直摸下去。郝冲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轻松的站在了床边,任郝奇的双手随便的抚摸!
郝奇摸到了郝冲的腿在直立着,便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又点了点头,表示很高兴。郝冲见他现在这个表情,自己想和他说话,但是医生说了,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所以只是又拍了拍郝奇的肩膀,示意他现在什么都别管,先好好的修养升息。郝奇明白了他的意思,就顺势躺在了床上面。郝冲将床上的枕头给郝奇扶正,让他能躺的舒服一些。
郝奇知道自己可能躺在了医院的床上,自己虽然能够自由的活动,但是自己失去了视觉,听觉和味觉。一个人失去了这三样东西就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现在他的世界只有自己的身体那么大,他的意识基本上就在体内游走。在意识不停的在他的身体之中游走的时候。这段时间对于他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停止阶段。他不知道天是否黑了,也不知道天是否亮了,他最渴望的时间停止原来是这样的痛苦。郝奇在就在这些痛苦里面挣扎着,忽然这种挣扎让他明白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郝奇想起来周安迪在黑牛会时对自己说过的,一定要用心来对待那个球桌,那些球。自己现在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这种用心体会世界的时刻。他不知道身边的人们有没有尝试过停止住自己的感官,不用自己看到的,不用自己听到的来评判一个人的好坏。用真心来感受这个世界和人,也许那个时候他们感受到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
郝奇想到了郝冲跪在地上祈求苍天。他想也许根本就是不是天在控制着人,而是人在控制着天。每个人都有一个天,这个天包括他自己和他所认识的人,胸怀宽广的人的天是巨大的,心胸狭窄的人的天是狭小的,每个人的天给他反馈回来的回报也就不尽相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有人开始用手抚摸在郝奇的手上,郝奇凭借着手上的毛细血管感觉着抚摸他的这个人是谁?或者是那个人是谁?他感觉出来了手指纤细而柔软的是丽丽,手掌圆厚,很有些肉的是小光,手指上面有光滑的长指甲的是情情,他们都是身边的人,想起来那天在郝冲家聚会,这五个人说是一家人永不分开,还是家人最重要。
不过郝奇现在最希望触摸到的是那一双手,他知道那双手是什么感觉。想起了在风尊的时候,他拉住了那支手,那只手中散出来的一阵自己难以接受的温暖,那是让自己立刻会失去疼痛的温暖,那是陈瑛的手。可是现在她怎么还没有出现。难道她把自己给忘了吗?她此时正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大而明亮,她的眉毛是那么的诱人,她的嘴唇是那么的湿润。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在干什么?她可曾知道现在自己的心里正想着她,想着她对自己说过的话。郝奇想到了这里,在自己的脑中自言自语的说道:那天,你趴在我的胸前哭,哭的是那么的伤心,是不是你有什么伤心事?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你知道吗?你那天哭的我的心都软了,哭的我的心也碎了。那天你问我是不是真的有缘分这么回事?我想回答:是的,我相信!我真想和你说我们就是有缘份的,这是天定的缘份。可是没有敢说出口。要是你现在在我的面前再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如此的回答你。可是这时候你在哪里?你是否能知道我正想对你说起这句话!
郝奇忍住了自己的悲伤,让自己的意识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流动,不断的围绕着自己的心流动,他觉得现在自己正在做梦,现在自己也没在做梦,他想起来了梦里面的那条冰冷的蛇,现在自己真的能感到那条蛇的存在,因为那条蛇就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小光看着躺在床上的郝奇不禁苦笑着对郝冲说道:“看来这次你哥哥伤的不轻,可惜的是他还没有女朋友,没有体验过什么叫做真正的男性生活,要是这个时候他离我们而去,简直是太不幸了!”
宋情听了生气的对他说道:“你娘的你还有没有高一点的追求!”
郝冲淡淡的说道:“医生和我说了,经过脑电图的分析,他说哥没什么事都没有,一点事情也没有,。他的脑袋里面没有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肿瘤了什么的。他只是由于情绪激动使得一些地方血管破裂,暂时性的出血!只要安心的度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小光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由于情绪激动而导致血流不止?这种情况我只是在电视电影里面见过,就是一个人见到了一个半裸的**,然后鼻子里面就流出血来了。我怀疑你说他一直坐在豆豆的身边,是不是他一看见那个豆豆才能这么激动的?”
郝冲笑了笑,他知道绝对不会是这个原因。宋情说道:“觉得这个医生在撒谎,哪有人出血是偶然的,哪有人出血是没事的。还不如说他这次奇怪的出血医学无法解释这个借口来得容易,看来郝奇这次真的是危险了!”
小光说道:“你瞎担心什么,人家是医生,有医德的。对了郝冲,医生是怎么说你的腿的?”
郝冲淡淡的说:“医生说我的腿没事,是受到了一种重型麻醉剂,医生说这种麻醉剂你要是不运动的话,对身体的作用就小,要是你运动的话,反映的就快,到后来便两条腿都失去了知觉。我现在想来,能给我注射这种东西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在黑牛酒城撞到我的那个醉汉,他撞到了我的腿上,然后在我惊慌的时刻注**这种麻醉剂。我怀疑这是凶手设计下的诡计。那个醉汉本来就是和凶手是一起的。凶手在爆龙鲜的那天可能就注意到了我和我哥哥的感情极深,他又从黑牛会里面的人那里打听到了我哥他不会打球,便想出来这